反而郁晓蝶浇起来的火,更灼着她的心。也不知道是想了什么,看到桌上还未做完的衣衫,拔出钉在门上的剪刀,三两下就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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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面正有阴谋在进行之中,禹圣极隐于京城大街的一处当街酒楼之上,这时李吉来报,“王爷,查探清楚了,燕王在府中养病数日,今日终于出府,他是陪最宠信的小妾回娘家韩府。”
“最宠信?是那个韩采文!”禹圣极咬牙冷冷的道,手中茶杯竟然“吱”声应声而碎,“安排的人都妥当了吧,我这次要见识一下禹圣焱真正的实力。”
“已经布置妥当,反正如今江湖上不太平,时常有帮派火拼,相信就算他当真出事,也不会怀疑到我们。”
禹圣极冷冷的微勾眼角,却不是笑,而是浓烈的狠绝……若不是禹圣焱出面保释无极门中年抓之人,他手下的这些江湖中人,岂能自相打起来,禹圣极……在宫里颜太妃要不了你的命,此次,我当看看你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哼!
简易朴质的马车中,采文要求都换素服,算是微服出门,不想太过招摇。而上了大街,禹圣焱才明白她这不愿招摇,原来是这么回事。
马车中,只坐着两个男子,禹圣焱边与毕希佑谈论着当今局势,边望着外面大包小包忙得不不亦乐乎的韩采文,而巫正刚便成了她采买的私人助理,马车走得慢,一直尾随她身后,东西多了,巫正刚便回来放好,再一次唤了声“王爷……”
见他家王爷面无表情,没有回应,巫正刚又苦着一张脸跟上韩采文。
毕希佑顺着禹圣焱的目光看过去,见采文出府后,那甜软的笑都分外亮眼几分,于是道:“看来那些为搏红颜一笑的典故,还当真是存在过呀,哈哈……只是能在焱的身上看到,果真是天下奇闻呀,呵呵……”想起他们要出府时,府中人听闻禹圣焱要带采文出来,那个个的脸色,是相当的精采呀!
禹圣焱冷颜不变,收回了放在采文身上的目光,突然说起,“太妃身边的人你可都调查清楚了?”这是那日受伤回府后,禹圣焱就下达的命令。毕希佑自然早有准备,探听消息可是他的份内任务。
“太妃身边除了那叫阿秀的宫女,便是采文夫人的母亲韩夫人。”他顿了一下,再看了眼笑得极欢快的韩采文,继续道:“此次韩府般回京城,韩夫人除了去过寿王府上,那便是进宫见过太妃娘娘。”
禹圣焱道:“她每年都会进宫见母妃……似乎母妃特别的倚重她。”
“确实,那阿秀便是韩夫人介绍进宫的,当年韩夫人举家搬迁到晋阳,那阿秀就是代替了韩夫人的位置,一直照顾太妃的起居生活,而据我所查得知,阿秀也是身怀武功,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出宫,所去之处就是韩府。”
毕希佑神情蓦得沉重了起来,他说得更深一层,“似乎太妃这些年,一直在筹谋着什么,而韩夫人可能就是她极大的帮手,那么这个采文夫人……”
“这就是冷清仁他们与清风在议之事?”禹圣焱突然盯着毕希佑的眼睛,很厉。
毕希佑立即回道:“什么也逃不出你的眼睛,确实是因为如此,大家不得不怀疑采文夫人,再有……为什么偏就采文夫人能靠近你?这当真只是巧合而已吗?”
第47章爱上他
“这就是冷清仁他们与清风在议之事?”禹圣焱突然盯着毕希佑的眼睛,很厉。
毕希佑立即回道:“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确实是因为如此,大家不得不怀疑采文夫人,再有……为什么偏就采文夫人能靠近你?这当真只是巧合而已吗?”
禹圣焱没有说话,目光倏得转得更寒。
毕希佑再看了眼外面的采文,似突然想起什么事,“焱……你不会是想借机摸清韩府的底细,所以才会陪她回娘家吧。”
正在此时采文笑眯眯的走过来了,毕希佑立即转换成笑颜,只说,“看来夫人极喜欢出来走动呀,倒是与别的夫人相当不同,呵呵……”只是这不同,千万莫向他们怀疑的方向发展,只想太妃狠禹圣焱的样子,毕希佑非常担心太妃为报复先皇,而再做出什么伤害焱的事。
“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只是来这里这么久,被这个社会的条条款款限制太多了,不然啊……我真难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呵呵……”
看她一脸清纯无害,笑颜如花、单纯似不解世事,只望她当真表里如一就好,不然……毕希佑目光着重的盯着采文,终于引起了采文的注意,“老毕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她站在车旁一脸奇怪,马车就停在路边,看她没有上车的意思,禹圣焱似也不想破坏她的兴致,只对毕希佑道:“你先行一步安排,本王前去不想惊扰府中人”。
毕希佑眼过精光,心里会意,立即“是”一声,便下了马车,转而却对采文与禹圣焱提醒道:“如今江湖上不太平,京城里也偶有群殴发生,王爷与夫人还是莫要耽搁太久。”他说完话便转身先行离开,采文看着满大街没啥人,这才原来一声。
禹圣焱也跳下马车,他的出现却让街上希希落落、不太多的过路人都一一侧目,虽穿一身素衣长衫,但却怎么也隐藏不了他浑然天成的威严气势。
采文摇头就说,“失策呀,失策……有你跟在我身边,也没有了逛下去的乐趣,不如就听老毕的话吧,咱们还是回府来的紧要……”采文面向他说话,背街而站,禹圣焱刚下马车就凌眼四顾,在他发现不对之前,大街上突然涌来许多人。
两方人马,刀枪棍梆,似三言两语不合,立即就开打。
采文惊讶的看着这帮子人,街上原本几家做生意的小贬,立即收摊子逃命,边逃还边骂起来,“妈的,不说天子脚下最安全的吗,如今这世道是变了不成,这些江湖门派争斗竟然就没有人管了……”
大街上的双方人马,真刀真枪,砍杀声震天的响,又都是帮众门派,武功都不在话下,一时间刀光剑影、血流成河,街上一片混乱。
采文刚转身对禹圣焱道:“这里好危险……”
确实危险,禹圣焱眼见一把飞刀直射他们而来,内劲猛烈吹动开来,带起采文轻易避开攻势,采文惊叫一声,“这是哪里来的刀……刀……啊……”句未成句,禹圣焱又揽起她的身体,再避开一刀,采文此时再不敢乱说,生怕扰了他的注意力。
刚避开两把飞刀,在两方群殴之外,突飞数个黑衣人,来人二话不说,拔刀相向,立即攻上禹圣焱。禹圣炎怀带起采文,一手主动出击、一手作为防护,把采文安全的护在安全的屏障之中。
巫正刚大叫一声,“王爷小心……”他力拼向禹圣焱靠拢,但这帮黑衣人武功非凡,其中二人缠上他,竟然让他一时脱不开身。
黑衣人眼看一时占了不上风,剑势越发的锐利,但却怎么也攻不下他的防护屏障,而正面攻击,更加力不所敌。故而数十个黑衣人全部攻向韩采文,那里是禹圣焱最薄弱之处,由于突然转向,禹圣焱没来得及挡下利剑突袭,立即闪身回挡救采文制命一击,他的手臂硬生接下一剑,深可见骨。
“禹圣焱,你有没有事……”采文惊叫一声,担忧不已的问他,禹圣焱一手吹动寒冰掌法,只见他人神蓦然回冷,随着功力聚增,方圆几里也觉突降寒气、逼人透骨,而于他身边的韩采文早有不抵,冷得满面寒霜、牙齿打颤。
掌风像狂风卷摄而出,这一掌立即震得一组黑衣人十米开外,口吐鲜血不支而亡。其余黑衣人见此,似根本不怕死、拼力攻杀上来,禹圣焱厉吼一声,一掌推送出采文于安全地带,同时双掌集力,全势而发。
掌风似海啸汹疾驰,毁灭之势铺天盖地,当场所剩的黑衣人无人可敌,被掌风击出几十米远,同时街道上的两帮人马也受波及,人仰马翻、所向披靡!
禹圣焱面冷如铁,身如泰山之势,目光寒彻心扉!在场众人无不被他的气势所摄,人人抱头鼠蹿,惊叫连连。
采文眼见黑衣人都打死了,立即冲向禹圣焱,抓着他叫道:“焱,快,咱们报官吧,这里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杀我们……”禹圣焱渐渐收住气势,采文突见他手臂上那入骨的一刀,立即呜声哭道,“他们好狠呀,把你砍伤了,怎么办呀,流了好多血,焱……都是我不好,不应该闹着要上街的,我们回府,立即就回府啊……”
女人的眼泪,似乎渐渐揉软了“冷面杀神”的摄人寒光,还未消退的江湖中人,乍觉寒气消散,这才爬起身惊叫逃蹿。
“焱,对不起……对不起……”采文双手握着他流血的手臂,眼泪双颗双颗往下落,当时那一刹那,若不是他以身挡剑,她早就死于利剑之下,“焱……”女人的眼泪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那柔和着感动、流露情素的目光,却灼化了他浑身的寒冰。
禹圣焱伸出另一手,带起她哭得满面泪水的小脸,缓缓的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重重的心跳声,她的惊骇的心才渐渐缓平、舒展……和渐生的缕缕异样情素,缠满了她整颗不安的心。
“没事了。”冷冻的语调就响在她的耳边,这一刻却不觉他太寒冷、不觉他少言恼人,只有万种的情素纠结着她,揪扯着她的心完全对他敞开。
她双手揽上他的铁腰,动情的说,“不要你出事,永远也不要,答应我……”她泪光盈盈的杏眼直望进他的眼帘,不管那是狂风海啸、还是冰冻寒潭,此时她不顾一切的陷进其中。
禹圣焱被她太过明亮的目光吸引,被她动容的痴情所摄,一时专注于她,只有她的存在……采文杏眼蓦然挑起,一抹坏意跳跃而出,趁他不注意,小手倏得勾下他的脖子,紧紧的一记温热的柔唇迎了上来。
第48章祸水她么?
禹圣焱与韩采文回燕王府时,可想而知立即引起不小的轰动,特别是禹圣焱血流不止的胳膊,清风见此,当众就责起韩采文,“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才出府就遭遇暗杀,哼,祸患!”
“大姐……”采文从未见清风如此冷酷无情,一时惊滞在当场,而清风已然扶起禹圣焱,只对家臣们说,“希佑呢,他去了哪里,找不着人,就赶快去请大夫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众人这才动作起来,清风则扶起禹圣焱往正屋里走,禹圣焱回望了眼韩采文,目光温然含有深意。
采文压下心头不舒服立即跟上前去,才来到正房里的时候,却被冬雪挡住的了去路,而那房门是当着她的面关上的。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采文看着冬雪,目光愤怒冲火。
冬雪脸上静着,只道:“夫人刚才说了,没得她允诺,不许任何人进屋打扰王爷。”这时担忧禹圣焱的家臣及各家夫人也来了,闻信而来的陌紫菊也刚踏进院门。
采文扫了众人一眼,各位家臣看她的目光骤然突转,人人带有责怪之意,更有一种厌恶之色溢出来。而众位各家夫人是一脸担忧和无能为力,个个愧疚的低下头来,只有陌紫菊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采文转而微微一笑,抬脚就上了台阶,冬雪见此立即伸手挡住她,头一昂只道:“没听到夫人的吩咐吗,没有她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打扰王爷。”
采文却直冲房门喊道:“禹圣焱,你受伤回府,大家都担忧不已,难道让大家看一看你,也不能被允许么?”
屋里立即有声回应,禹圣焱似在对清风说,“小伤无碍,你莫忧心,让他们都进来吧。”跟前房门打开了,来开门的是一个房里的小丫头,采文也不管众人何种表情,第一个抬脚走进房。
禹圣焱坐于躺榻之上,此时清风正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一气和成。这时,禹圣焱对采文道:“你回去吧。”
虽然他目光很柔和,可能说她也受了惊吓,所以让她回房休歇,可是此时的采文,如何走的了,眼见众人都一脸冷意对上她,她直觉无辜之极。
采文微微一笑,便坐于榻上,而清风却一直站于一旁,眼看她这忤逆之态,清风就怒了眼,“焱让你回房,难道没有听到吗?”
“听到了,但我不回去。”她笑着对上禹圣焱,手也自发的捂上他包扎好的伤口,杏眼立即就渗上泪,立即又道:“还痛不痛……”
“采文妹妹,你既然知道受伤会痛,那便不要再打扰焱休息,还是先回房吧。”清风再似劝的说道。但那脸色可一丝丝松软的际象也没有。
“我说我不走,他是为我受的伤……”
清风立即断了她的话,非常愤怒的道:“你也知道焱是为你受的伤,就是你不安于室,成天挑着要出府、要回娘家,难道不是就为这一天吗,你对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
这话简直是天大的冤枉,采文只觉是听天书了,但看众家臣也一眼同意之色,采文竟觉无语相对,她道:“我做过什么?我倒是真不知道,那不如姐姐你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