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事,只是他们家人太坏了,直接砸到我们面前来,当时大伙儿一生气,就把他给抢回来了。后来他们家人还到处闹事,说我们强抢民男什么的。”
哦,原来这些抢男霸女的勾当都是这么做下的。张大姑娘听得入了迷。问起重点,“然后,那啥……就把他给霸占了?那你们也太坏了!”
“才不是呢!”潘云豹又点赧颜,挠了挠头,“当是大哥不在,但是大嫂已经进门了。知道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我们糊涂,瞎逗揽事情。不过她倒是帮着写了个状纸,让我们带着他去衙门里的人,把他们家的家产要回来了。但是为了给他爹赎罪,就全部充公了。”
“然后因为施了恩惠,所以你们老大就把他给那个啥了?这多不好啊!”张大姑娘说别人不好,可自己思想也有点不单纯,始终在这些艳史上面打着转。
第107章 扒他裤子
见媳妇老以为他们是“逼良为娼”,潘云豹拼命摇头,“才不是!小董跟老大这事,是他爹主动提出来的。小董他爹在牢里生了病,己经快活不长了,他怕自己死了,族里的人又来闹。因为家产给充了公,族里的人己经全得罪光了,到时小董连个兄弟都没有,谁来帮他?就想把他找户好人家,好歹有个名分,将来也能顾着他一辈子。你不知道,老大从前被女人害得很惨,可是家里又不能一直没人照顾,看少泉还不错,就应承下来,是很正式的按规矩摆了酒把他接进门来的。少泉来了之后,一直帮着照顾家里,对容容就跟对自己亲妹妹一样。只是他家叔叔婶婶一直不承认,还骂得很难听。”
他小心翼翼瞟了张蜻蜓一眼,生怕在她的眼里看到鄙夷和不屑,“这事后来大哥也听说了,也没说什么,还让我们待小董好一点,你可千万不要瞧不起他啊!他人真的很好的。唔,你不会瞧不起他吧?”
我象是这么无聊的人么?张大姑娘充分满足了好奇心,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面孔,白他一眼,自己进来了。
笑眯眯的看着那位如花美男,“少泉是吧?今天头一次过来,相公忘了跟我说,我也没给你准备什么见面礼,回头再给你补上,行么?”
见她态度大方,大伙的心全都放下了。
董少泉脸又红了,“二嫂,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应该的,你比我小,我当然要送你一份见面礼。”张蜻蜓还开起了玩笑,“若是依着你们老大,你怕是应该叫我弟妹吧?不过大家都是兄弟,也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你既小些,就还是吃个亏,叫我一声二嫂吧!”
“够意思!”郎世明恨不得上前去拍拍张蜻蜓的肩膀,到底在两道值得商榷的如电目光中改成摇她袖子,“ 我就知道,二嫂不是那些磨磨蹭蹭的人!”
胡浩然面上也多了几分和色,“咱们到容容那边去吧,她早在等着了,听到动静肯定着急了。”
正准备过去,就见胡惜容身边的丫鬟小竹过来催促,“小姐听说潘少夫人来了,可急得不得了,说你们再不过去,她就要出来了!”
“现在天冷,可千万别让她出来!”胡浩然急匆匆的大步流星过去了,众人也赶紧跟上。
胡惜容早就换了一身盛装,在她院中厅里等着大家了。胡浩然怜惜妹妹体弱多病,又怕她成天关在闺房里闷得慌,于是将她这边的三间正房全部都打了门相通。天一凉,便在几间房里全部生了旺旺的火盆,让胡惜容可以很方便的从闺房到旁边的书房和客厅里来,而不必受到一丝凉气。
张蜻蜓刚进门,胡惜容就跟活泼的小鸟似的,一下子扑了上来,却想着不过是二次见面,不能冒昧,又在她面前生生的停住,苍白的小脸上泛着激动的红晕,“章姐姐,你可来了!小竹快把礼物拿出来!”
小丫鬟把旁边准备好的首饰盒捧了出来,胡惜容忐忑的望着张蜻蜓,“这都是我最喜欢的首饰,章姐姐你看喜欢么?”
张蜻蜓看那一匣子金珠玉翠,皆是艳丽之极,晃得她眼都晕了,“都好!都很好!”
“那就都给你吧!”胡惜容咬着只有淡淡粉色的唇,笑得无比欢欣,倒象是自己才是那个要收礼的。
这可太多了,张蜻蜓推辞不要,“这可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没关系的,我送给你!”胡惜容难得有个肯跟她说话的朋友,非常急着想把自己的心意送出去,“云豹哥哥,你让章姐姐收下吧!”
这……潘云豹看了媳妇一眼,“要不你就收下吧?”
张蜻蜓盛情难却,“要不这样,我选一件收下,可以么?这么多漂亮的嫁妆,妹妹你留着日后出嫁,总是用得上的。”
她是好心想说一句吉祥话,却未料屋子里的人听了之后却都沉默下来,胡惜容眼神黯然了,两只同样毫无血色的小手在衣襟上孩子气的擦了擦,“我……恐怕是用不上了,章姐姐……你拿去吧。”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解释,“这些都是我没戴过的,不会过了病气到你身上!”
张蜻蜓听得怔了,这说的是什么话?
胡浩然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黑了,董少泉急忙上前,温言对张蜻蜓道,“二嫂,这是妹妹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张蜻蜓看他以目光频频向自己示意,便暂且将首饰收下,“那就谢谢妹妹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就听他们叫你容容了,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一来,整个气氛就缓和了下来。胡惜容见她不嫌弃自己的东西,很是松了一口大气,忙忙自我介绍,“我名叫惜容,容貌的容,我写给你看吧!”
可她忽又觉得自己很是冒失,急急赔罪,“对不起,章姐姐,你识字的,我写了干什么呢?哎呀,不对,我怎么还叫你章姐姐?应该叫你二嫂才是!你……你快坐下,我应该先给你倒茶,再让座的。啊,又错了!是先让座……”
就见她越说越着急,都快哭鼻子了。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好不容易来个客人,也是招呼得手忙脚乱,越搞越砸。
“没事没事,真没事的!”胡浩然和一众兄弟此起彼伏的安慰着她,可胡惜容哪里听得进去?眼泪都在眼眶里开始打转了。
张蜻蜓忽地哈哈笑了,上前主动拉起她的手,“惜容妹妹,你就别慌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儿来,也很紧张呢!生怕哪里做不好,惹你们笑话了。既是如此,咱们都别装了,就象上回那样说话不好么?走走走,你领我去你的闺房看看,把你的名字写给我瞧瞧,咱们在那儿说说悄悄话,跟他们这些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
好故意还不屑的撇了撇嘴,那模样逗得胡惜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小竹见张蜻蜓很是随和,也上前凑趣,“潘二奶奶,那咱们过去,您戴上小姐送您的首饰试试可以么?
“当然可以呀!”张蜻蜓兴致勃勃的道,“这么多漂亮的好东西,我刚才见了就想戴,只是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胡惜容终于活泛起来,拉着她就往闺房走,“二嫂你要是不嫌弃,我那儿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吧!”
这还真阔气!张蜻蜓跟着她走了,胡浩然他们也终于放下了心。蒋孝才擂了潘云豹一拳,“二嫂不错啊,老二你挺有福气的!”
那当然!潘云豹满脸骄傲,趾高气扬。
蒋老才突然凑到他的跟前,笑容里含了一份促狭之意,“今儿你们来得这么晚,兄弟们还没审你呢!”
“对!”郎世明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跳了过来,勾肩搭背,“春闺之中,感觉如何啊?”
“去去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豹子感觉耳根子有点发热。
嘎嘎,“不说不行!兄弟你之中就你是最先娶妻的,必须得招!”
桀桀,“二嫂对你满不满意啊?”
胡浩然仍是绷着脸皮,却是对董少泉道,“今儿有炖乳鸽么?要不来道火爆腰花吧。”
董少泉忍着笑,“侯爷放心,怕天冷吃菜容易凉,特意炖着羊肉呢,一会儿我再加两把枸杞进去,就更补了。”
蒋孝才忙道,“那羊鞭可别切碎了,一会儿就送到新郎官面前,造成别忘了!”
“好,我记下了。”
董少泉笑呵呵的躲出去了,这边几人更加无所忌惮了,“老大关门,快,咱们扒他裤子,验下失了身的童男是什么样的!”
“嗳嗳!你们别太过分了!”潘云豹快成煮熟的大虾了,英勇的保卫着自己裤子,坚决不许这些坏人的觊觎。
胡浩然皱眉低喝了一句,“你们动静小点,那头还有人呢!”
“就是!”潘云豹刚队伍起来,忽听胡浩然又凉凉的丢了一句出来,“要整也得堵了他的嘴再整!”
“还是老大英明!二哥,你就从了我们吧!”郎世明笑得猥琐,还装模作样的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怎么样?是扒裤子还是从实招来?”
“你们快住手,我要发火了啊!”潘云鹏色厉内荏的威胁着。可是己经被人扑倒在地上,还有两个人压手压脚的摁着,实在让人怕不起来。
胡浩然微一挑眉,“咱们兄弟也有好几天没有交手了,不如今天就来练练?”
蒋孝才奸笑连连,“你要是不招,我们就去闹嫂子!二选一,是你给我们上上课,还是请她给我们上上课?其实我个人是比较想请女子来上课的啦!”
“你做梦!”潘云豹给逼得走投无路了,眼见他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得招认,“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于是潘老师在胁迫之下开始上课了。咳咳,这个事情其实还不太好说……
张蜻蜓跟着胡惜容过来,听着那头开始是又笑又闹的,然后就没有动静了,也不知在捣什么鬼。
小竹笑着请她放心,“侯爷他们时常都是这么玩的,有时还会打架,弄得鼻青脸肿。我们都看习惯了,二少奶奶以后看惯了,也就知道了。”
张蜻蜓不管了,却是问了起来,“惜容妹妹,你是怎么弄得身体不好的?”
未料此言一出,主仆二人脸色都变了。
胡惜容勉强笑了笑,“我自生来身体就一直不好,都习惯了,怨不得人的。”
这明显是假话,张蜻蜓可不相信。按说从前的老张家就够穷了吧。吃没吃,喝没喝,可几个孩子全都活蹦乱跳的,比那夏天的蚱蜢还精神。
而胡浩然这作哥哥的能长那么牛高马大,做妹妹的怎么也不应该象个豆芽菜似的呀?就算也是幼年丧了父母,但连潘云豹这样在后娘手上养大的孩子都这么能闹腾,怎么她就成了个异类?这当中肯定有古怪。
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张请体内也不会这么讨嫌的一直追问下去,只是问她,“那到底是有些什么不好的地方?可看了大夫,有没有什么治的法子?”
提起自己的病,胡惜容就有些泄气,“也没什么太多不好的地方,就是肺弱,天一冷便容易咳嗽,若是受了凉,就更厉害些。有些使不上力,一着急就会厥过去。”
这还不叫没太多不好的地方?一个年轻轻的女孩,要不是她说自己都有十八了,张蜻蜓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瘦骨嶙峋的女孩居然才比自己小了几个月。
“你还这么年轻,不舒服可得赶紧去治,要不拖长了,就更不好了。”
“也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了。”胡惜容一说起来就是满面愁容,“为了我的病,哥哥连皇上的御医也请来过,都说要好生静养,清淡饮食,不能劳累。可都没什么效果。我想……我可能是活不长的。”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乡下人虽穷,却还是把命看得很金贵的。好死不若赖活着,张蜻蜓坚决不同她这样想法,“不知多少人,没吃没喝的也能或得好好的。你这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活不长?”
她当即又老生常谈起来,“这见药三分毒,好好一个人,成天吃药怎么行?没病也要吃出病来了。要依我说,你就不如吃好的喝好的,再每天多出来活动活动。就象那庄家,从来没听说过庄家能中在屋子里的吧?非得出来晒晒太阳,该吹风的时候吹风,该淋雨的时候淋雨,象那冬麦子,还得结结实实下它几场大雪,它才能长得好呢!”
胡惜容听得一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