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水师将士自然不愿意就此了账,故而对于此事而言,已然是别无办法。汉军水师将军的一席话,也打消了一些不少将士心中对于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是否会遭受到对方水师将士的欺凌侮辱的疑惑。
“去,我等愿意跟随将军前去,莫说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即便跟着将军上刀山下油锅,我等也情愿随着将军前去。”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名性子激烈的将士对着水师将军高唿到。
“没错,跟着将军到哪里我等也不会吃亏,今日我等便是跟定了将军,将军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到哪里。”另外的一名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
“属下们皆愿唯将军马首是瞻,将军有何所命,属下绝不违抗。”一些汉军水师将士也纷纷开始表态开来。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水师将军知道时机来了,便伸手指着麾下的那些心有未甘的水师将官高声唿喝道:“底下的军中将士倶是愿意跟从本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诸位将官意下如何。若是诸位已然另择高枝,执意不从,本将军念着袍泽之谊,断然不会相阻,任凭诸位来去自如!”
这番话里头明显了有了讥讽之意,水师将官们也不傻,明白水师将军口中有这番言辞,不过是故作姿态而言,照着今日这般危殆的形势,即便是水师将军愿意麾下水师将士自行离去,另择高枝。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们也无从知道高枝在何方,眼下唯一能够保住性命的只怕是唯有跟从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了,除此之外只怕别无机会于大战之下保全性命。
故而有水师将士对着水师将军笑着开口言语道:“将军言重了,我等水师将官岂敢背弃将军独自行事,将军乃是我等的官长,官长有命,吾侪同辈焉能不遵。将军说这番话岂不让我等这些属下的难堪么。”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这名水师将士所言,只是对头不对心,实在的想法可能未必如此。
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虽是心知这名水师将士未必真心,却也没法驳他的话。
毕竟这名水师将官的言辞里头对他还是极为尊重的,既然对方如此给面子,自己也不能不要面子。
而今于此地撕破了脸皮,只怕对谁都不好。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这般想着,便也微带笑容,对着那名水师将官回复道:“本将军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我等倶是袍泽弟兄,反正本将军要是有肉吃,也不会让你等光喝汤的。此次本将军领着你等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一定也想方设法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面前给尔等说说好话,让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看在本将军的薄面上,也给你等在应天水师舰队中安置相应的位置,如此一来,也就不会屈就了各位。”
这番话说的俚俗难言,不过话糙理不糙,那些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闻得此言,不由觉得将军这番话不但说的在理,而且也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知道这些水师将官迟疑犹豫,不过是觉得若是跟随自己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只怕叛降过去之后,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不待见他们,让他们在应天水师舰队中的下层将士做起。
如此以来,这些已然在汉军水师的舰队中身居高位的水师将官必然会觉得极为失落,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已然汉军水师舰队中辛辛苦苦的打拼了许久,辗转升迁,消磨了无尽的光阴,更何况上下使钱打通了不少的关节方才谋求到今日在军中的这个职位。
有如许多大的本钱砸在里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将官听闻了水师将军说是要带着他们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便有些患失患得了。
毕竟在水师军中的积累,这些汉军水师将官倶是不愿就此舍弃,他们跟地下的那些下级的水师将士兵丁不太一样,那些水师将士无论跑到哪里当兵倶是一样,反正只有有人给钱给粮食,他们就当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应付差事,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些水师将官可就不大一样了,在汉军水师舰队中当个一官半职都是要花不少本钱的,这些水师将官中不少人花了血本谋求到一份军中职位,而且三节两寿还要给长官送礼,这可以不小的一笔开销。
不过不如此做法必然被长官摈弃在私人的圈子之外,日后想要升官发财可就难了。故而很多水师将官都是咬紧牙根给水师将军送礼,以期望将军能够提拔自己。
这些投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是不小的负担,不过政以贿成,汉军中卖官鬻爵,都已然公开的秘密,有些将军甚至是将手下的将官位置明码标价,待价而沽。
军中风气如此,这些水师将官自然也不能免俗,个个都沾染上了这等的风气,故而应天水师舰队中贿赂公行,悍然无惧。收礼的固然心中欣喜,送礼的也是暗暗高兴,毕竟长官肯收自己厚礼,也就是对自己别无成见,如此一来对于自己日后的前程并无挂碍。
而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不少人是花了绝大的本钱的,这些水师将士花足了本钱,自然是想要捞回来,上任之后便无所不用其极,营私舞弊,中饱私囊。
监守自盗,自不必言。更有甚者在长官的授意和首肯下,令麾下的水师将士于暗夜中脱去水师号褂,明火执仗的扮成中途抢劫的强盗,于江面上洗劫过往的商船,打劫完毕后,便和长官一起坐地分赃。
这样吊诡的洗劫案子就算是被报到官府中去,就算是一千年也破不了,毕竟都是官家的人犯下的事,即便六扇门里头的捕快有所风闻,也不敢对着水师舰队的将官动手。毕竟这些捕快们都要留着脑袋吃饭,要是谁敢趟这样子的浑水,差不多就是把自己的性命耍着玩了。
这种要命的勾当,那些公门里头的精滑的好似鬼一般的人物自然是不愿自己给自己招惹麻烦了,而县官为了自己的前程,自然也会把这种事体给淹了,如此一来只要费上一番手脚,便可使得此事湮没无闻了。
即便遇到一个强项令,不知死活的移文道军中问勘此事,水师军中也会官官相护,让此事以大化小,不了了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对着做出这些事体的麾下的水师将士有何举措,毕竟这里头一般都有自己的一份干股,如是让人纠察出此事来,到头来自己也是逃脱不了干系。心里头有这般的念头,水师将军自然将麾下的水师将官推出去。
所以这些案件都是无头公案,尘封许久也未能定谳,若是民怨沸腾,上头追查的紧了,自会买人顶替,了结了此事。
故而对于这些在军中谋得差事未久,或者谋得差事之后未能把谋取差事时候花掉的亏空窟窿补上的将官,自然心里头有些迟疑,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己在汉军水师中打通关节谋求职位所花费的银子只怕是毫无着落了,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自然对于将军的提议阖船将士一同随他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有些抵触。
一旦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卑污机会将自己先前在应天水师舰队花的银子弄回来,这一点对于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是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
而且投诚归顺打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若是只能做一名普通将士,对于毕竟在汉军中做到了一定职位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也是一件极为难堪的事情。
不过听闻了将军说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会优恤投降过去的水师将官,此番言辞对于他们而言自是有些难以言喻的诱惑。
若是能够顺利投诚归顺过去,不,眼下的是不得不如此行事,只是过去之后能够依旧坐上和应天水师军中相差无几的位置,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是一件极为不错的好事。
不但保住了性命,而且能够有个一官半职,如此美事,为何不应承下来。
若是不应承,岂不是傻子一个。
不管如何,汉军水师将军的这番言辞对于一些水师将官而言,极富诱惑。
他们觉得若是不跟从将军一道投诚归顺打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想要保住性命只怕是别无机会了。
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保住性命自然是第一要务,除此之外能够保住相应的职位,那便是意外之喜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意大动,心里头倶是明白这般的机会只怕绝不会再有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庙堂卷 第五十四章 挟持大局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都知道将军是揣着明白装煳涂,心下腹诽不已,不过脸色上却不敢有所表现。
将军方才的那番话显然是对于方才不能与他一同共患难的麾下的水师将官的不满,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不愿多嘴惹恼了将军。
毕竟眼下想要投奔到应天水师舰队中以求取活命,唯有通过水师将军的援引,若是得罪了将军,岂不是来呢活命的机会都不要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心知应天水师舰队今非昔比,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更是勇健难当,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兵力不足,若是没有绝杀大阵再度派遣战舰健卒驰援接应,只怕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舰一开仗便会一触即溃,到时候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挡前不顾后,定要自相践踏,兵败如山倒。
大敌当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知船上兵力不敷,若是出兵拒敌,唯有力尽战死一条路,想要活命的话,只有听从水师将军的号令,跟随将军一同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将军所言甚是,眼下我等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对垒。实力不敌。将军此番生致对方将军,若能领着我等投诚归顺于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无论将军如何吩咐,属下莫敢不从。”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明白今日的情势若是不能向将军示好,只怕凶吉难卜,便决意虚与委蛇,暂且顺从了将军,以期能够保住性命要紧。
汉军水师舰队其他将官闻得此言,心下也都明白情形危殆,胳膊毕竟是拗不过大腿的,今日之事,眼下已然势成骑虎,不得不任人摆布,顺从将军,否则只怕是性命难保。
水师将官惧而知感,吓得面容失色,莫敢不暂且顺服了水师将军,拜服顺从,无不俯首帖耳,唯唯诺诺。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得麾下的水师将官斗服了软,自是心中高兴,觉得今日之事,挟敌自重,总算是借着应天水师慑服了这些不听话的属下将官。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有些洋洋得意,他心里头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士不过是害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攻陷了水师战船,如此一来必定会牵累到了他们身上,若是死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刀下,那可是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官若不愿见到的事情。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是明白他们心里头的这般想法,自然不愿放过可以钳制麾下水师将官的机会,所以方才会对水师将官说出这么一番话语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那番说法不过是逼迫麾下的水师将官遵从自己的号令而已。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眼下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攻,已然是朝不保夕了,情势危殆之下自然没有水师将士肯听从号令,大难临头各自飞,汉军水师将官们也各自为政。水师将军不能像平素一般的以权势压人,毕竟对于这些眼看就要丧命此地心中绝望的汉军水师将士,已然不会像平素一般对他毕恭毕敬了。
水师将士也都是性命之人,眼下之事既然已然危及到了性命,又岂会轻易的听从将军的号令任人摆布。
故而麾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方才不肯依从水师一同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晤面和谈,就是因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心里头都觉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未必安着什么好心,极有可能藉此和谈的幌子摆下一个鸿门宴,若是跟随汉军水师将军一同前去和应天水师将军和谈,只怕此事并无任何的机会逃脱出来,说不定悉数都要落入应天水师布下的陷阱中无法脱身,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悍然不顾,猝然发难,如此一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比起听从将军的号令来,还是更为珍惜自己的性命,应为他们心里头都清楚,此去若是真的落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布置下的请君入瓮般的圈套中,只怕寡不敌众丝毫没有办法从两军阵前的那条船上逃出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一旦发难,若是不能脱逃出来那便是死路一条。
既然心里头疑心随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前去应天水师舰队中的战船上和对方和谈是一件极度危险之事,和应天水师舰队打的交道也不少,汉军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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