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几乎从未见过汉王一面的水师将士而言,汉王不过是一个高高在上,身居深宫的权势人物,不过这些下层的水师将士而言,不管是碰到了什么人,都是要磕头的,就算是在街上碰到一个士绅,也只有跟从其他的升斗小民作揖的份,更不用说碰到什么汉阳城里头的大官了。
这些水师将士只要有人肯月月供给他们兵粮军饷,每个月能够有些结余的银子喝酒买欢,对于这些大老粗们而言已然无异于处身天堂。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然也就不甚关切到底什么人是他们的首脑,汉王也罢,吴国公也罢,抑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强权人物也好,顶多不过是城头变换一下大王旗而已。对于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然不是什么太过重要事情,毕竟这些高高在上的强力人物绝不会自己上阵厮杀的,到头来还是要靠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兵勇将士作为前驱,跟着对方军中同样微不足道的将士杀伐争逐,一较高下。
汉军水师舰队将似乎心里头自是这般的想法,所以都觉得将军所言一点不差,眼下既然援兵无望,战船上的兵力更是不敷使用,万般无奈别无他法之下,就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的舰队中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且他们心里头明白,若是不能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留待他们的只剩下一个可能,便是让发动了总攻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杀伐过来,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一举歼灭,大战之下玉石俱焚,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再逃生可就难上加难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眼下出除却了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能够于次日的战事中逃脱性命,舍此之外别无其他的办法了。
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的将军既然和自己这方面的水师将军达成了协议,那么逃得性命之事也就不再是什么难事,故而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心里头都觉得此番唯有如此行事方能保全性命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别无其他的意图,对于这些水师将军而言自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舍此之外也毫无其他的办法对付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而将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悉数从这等大事中救离出来,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只怕是别无机会,而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更是别无机会。
庙堂卷 第五十一章 力践前言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大手一挥,即使高喝了一声到:“将士们,今日若是想要活命,就跟着本将军一道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见对方将军,只要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接纳了我等,今日一战,就和我等再无瓜葛,不必困守于此,生死难卜了。”
这番言辞自是有些令人动容,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麾下将士们心里头也是明白眼下战船岌岌可危,旦夕且下,情势危殆已然到了令人不忍言的极点,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只怕就会指挥麾下的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如狼似虎的应天水师将士兵牟杀伐过来。
到了那时,可是连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都明白今日之事只怕绝非一阵冲杀便可打发过去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兵牟若是发动攻击,只怕这条水师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俱要成为敌军将士的刀下游魂,悉数毙命于此。
正是因为心底下怀着这般的巨大的对于死亡的恐惧之情,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心全都跟水师将军贴到了一处,纷纷起来响应将军的号召。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绝不是因为打心里服从自己,不过是眼下情势紧迫,而这些水师将士情急逃命,不得不然。
不过即便如此,这般自己奋臂登高一唿,万山响应的美好感觉还是落入了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军的心底,平素和地下的水师将士接触,顶多不过是一些麾下的将官,今日能够登临此地,和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一一会面,而其底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能够对自己如此尊重,对于这名水师将军而言,自是觉得甚为慰藉。
如此一来,便将方才不得不应命登临两军水师舰队的战阵之前的那艘战船上时的那种如履薄冰的心意给全然放了下去,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意气风发开口言语道:“将士们听我一言,本将军作为尔等的长官,自然不会尔等不顾而独自偷生,眼下的战局如此,水师中的后续援兵又是迟迟不到,已然是人力所难挽回之事,诸位将军要是能够听从本将军的吩咐,随同本将军一同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本将军而言,日后定然让诸位袍泽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背此誓,天诛地灭。”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这番话说的倒是极富感染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便对着水师将军高声回应道:“我等麾下水师将士也情愿于将军一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背此誓,天诛地灭。”
听闻了麾下水师将士这番异口同声的言辞,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微微有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既然麾下的水师将士并无异议,那么自己率领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事情就算成了一大半。
眼下剩下的事情不过是将这些麾下的水师将士一同带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了,不过在做此事之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觉得有件事情自己需要先行料理一番。
选锋死士跟从自己到了两军阵前的战船上走了一遭,虽然最后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和谈成功,没有派上什么用场,不过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在眼下的当口,却不敢违背自己预先许诺下的给那些跟随自己一同前去应天水师的战船上,让自己跟对方的将军谈判时护卫自己的将士的酬报。
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士愿不愿意跟随自己一同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便是消除水师将士对于自己的信任。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投诚归顺都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是自己的提议,而麾下的水师将士能够听从自己的号令,眼下还无从得知,唯有让麾下的水师将士觉得自己可堪信任,那些水师舰队的将士才会不疑有他,顺从服帖的跟随自己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眼下欲要取现于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自己方才许下的给那些死士选锋的厚酬给兑现了。
如此一来,事实俱在,麾下的水师将军定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极为讲究信义的将军,觉得跟随自己定然不会吃亏,如此一来那些心中忐忑对于自己抱着不信任的观感的水师将士才会信任自己。
所以眼下兑现许诺之事对于这名汉军水师将军而言,便是一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大事,也是一件当务之急的紧要事体。
心下筹划定了,水师将官依旧让麾下的水师将士们在路中间留出一个空地来,随后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将士们,本将军绝不做言而无信之事,在此番出发前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晤面之前,本将军下令选拔随同本将军一起前去的将士之时,曾经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允诺若是有人肯和本将军一道涉险犯难的话,对于这些不计生死随同本将军的军中将士必有后酬。如今邀天之幸,本将军经过一番折冲樽俎,终于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达成了和议,我等水师舰队的上的将士也可因之保住性命。此事一了,对于本将军而言,自是了断了一件极为难以了断的事情,而今便是给那些跟随本将军前去的水师将士奖赏的时候了。”
听闻了水师将官有此一言,汉军水师将士人人叫好,纷纷开口称到水师将军最为仁义诚信,遇下至厚。
听得麾下汉军水师将士的一片恭维之声,这名应天水师舰队将军也是抛髯大乐道:“将军们说的好,说的一点不错,眼下本将军就让人将那一箱笼的金银取来,分别赏赐给将这些与本将军同行的水师将士。”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更是兴奋异常,他们明白军中的那三十名方才跟从楚军师前去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居中袍泽算是走大运了,轻轻巧巧的一场鸿门宴下来,非但毫发未损,眼看就要得到一笔不小的外财了。
应天水师将军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号令道:“弟兄们让开点地方,好给这些将士排到中间,本将军要亲手给他们这番奖赏,以示本将军的制成之意。”
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将士闻言纷纷叫好,几名水师将士更是迫不及待的将相熟的此番跟随水师将军前去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兵丁拉扯了出来,拉到了其他水师舰队的将士们让出来的中间空着的甲板上。
松明火把的映照之下,那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也有些紧张。
这些水师将士没有想到将军居然如此爽快,说兑现就兑现,原本有些将士以为起码要战事了结之后才能拿到那边将军开口许诺下的赏赐,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将军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非但没有任何言辞要暂缓发放,反而极为爽快的答应了马上发放下来。
这对于豁出性命去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赴鸿门宴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是有些喜出望外的事情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到麾下的水师将士都集拢到了一块,便对着麾下的几名水师将士吩咐到:“将本将军先前的那口箱笼搬到这边来,本将军要亲手给这些水师将士发放赏赐。”
麾下的几名水师将士不敢怠慢,即刻应命而去,不一刻,便将原先的箱笼给弄了过来。
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到麾下的将士将那口箱笼弄到了眼前,便上前几步,自自己身上的革囊内取出原先的那把铜钥匙,随即输入锁孔当中,鼓捣了一阵,锁子便应声打开了。
先前之时,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倶是见过这口箱笼里头的东西,知道都是一些璀璨夺目的黄白之物,眼下见得水师将军打开了箱笼,依旧禁不住将将目光投射到这个地方来。
应天水师将军打开了箱笼之后,黄白之光放射而出,麾下的一些汉军水师将士不免有些呆呆的看直了眼。
将军只是微微一笑,他心下虽然有些肉痛,不过他明白眼下的这番局面自己可不能表现的过于小气,若是如此,一定会让麾下的舰队的将士取笑。
心里头存着这般的念头,水师将军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此番本将军到两军阵前的战船上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军晤面,实则凶吉难料,幸而有这些水师将士不顾生死的随旁扈从,本将军方才可以得以平安无事的归来,说起来此番等够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达成和议,这些水师将士居功至伟。”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一言,麾下的水师将士自是觉得将军这番言辞情真意切,颇为诚恳。
便又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将军此话一点不假,此番能够随同将军同去应天水师水师舰队上去赴会的将士,自是我汉军水师的中难得的好儿郎,将军如何奖赏都不为过。”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心里头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士如此言语只是因为水师将士心里头都觉得此番跟从自己犯险赴会的水师将士也应该拿到这笔钱。
而要是麾下的那三十名水师将士都顺顺当当的拿到了自己先前允诺的赏金,其他的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也就不会怀疑自己,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令麾下的水师将士应天水师舰队中去,那么事情也就顺当了许多。
心里头有这般想法,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自然心里头明白,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士如此起哄,其实也是想要看看自己是否会说话算话,值不值得麾下的将士信任。
要是虏获了这些麾下水师将士的信任,此番无论要做什么事情,都要得心应手一些。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如此一转念头,心里头自然明白今日之事倒也不难应付,只要汉军水师这条战船上的将士能够跟从自己,就算到了应天水师舰队那里,有一班子的麾下弟兄,起码也可见重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
要是闹了了光杆司令投奔过去,也不知道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会有何感想,就算能够勉强接纳自己投奔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也会是给自己一个不起眼的小职位,并不会如何看重自己。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于此想法,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将士们不必喧闹,今日之事对于本将军而言,自是别无变数,本将军既然说好了要个这些跟随本将军一同前去的勇士奖赏,又岂能不践诺言,食言而肥。”
麾下水师将士听闻水师将军如此言语,心下已然明白将军此话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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