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所言,确属有理。本军师决意,让战船与汉军水师保持一箭距离之外,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有意寻仇,也让他们追击不上,即便用强弓硬弩将飞矢射来,箭矢远在射程之外,自然射不到甲板上,自然也可令其堕入江中,如此一来,我应天水师将士便可安保无恙了。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弓弩手中不乏膂力过人之辈,对于这些人却不可不妨,若是有些冷箭袭杀至甲板上,却也不可不妨。”楚流烟心中洞明,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弓弩手将官开口说道。
此人也是极为机敏,连忙接过话头说道:“楚军师所言极是,属下这就下去吩咐军中将士做好防范,严密防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弓弩手再次暗箭伤人。”
楚流烟闻言,心下暗自称道此人果然识窍,自己方才提及了此事,此人便知道如何行事了。
“也好,那就有劳将军了,今日的战事旨在营救被困的我军水师所部,不必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过分纠缠,只要将汉军战舰牵引在身后便是。”楚流烟加意嘱咐了一声道。
“末将识的孰轻孰重,还请楚军师宽心静坐,静候佳音。”这名水师将领颇为郑重的对着楚流烟道了一声,随即下去传令去了。
随后楚流烟便见到甲板上的将士倶是蹲伏到了方才护盾手摆出的阵仗之后,将自己的身子都藏着了护盾的身后。
“即刻加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甩在后头,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弓弩手无法射到船上。”
楚流烟的号令之下,自是有传令官将这番意思通达到了掌舵的水师兵丁那边,没过一会,甲板上的将士只觉船体一震,徒然加开了速度,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抛离了开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将士被楚流烟下令噼头噼脑的射过一阵箭雨,折损了不少的将士,战船上的水师统领自是极为恼怒,原本想要即刻还击的,不过甲板上倒毙受伤的将士过多,不得不令人清理了一阵。
等到此事料理的差不多了,甲板也空了出来,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便召集活下来的弓弩手,在甲板上排开阵势,便欲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射箭还击。
惊魂未定的汉军水师弓弩手心里头依旧有些畏惧,生怕应天水师战船上又射过一番箭雨飞矢来,丢了性命。
心中存着这般念想,虽是长官有令,这些弓弩手均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般的在甲板上纷纷攘攘的排起了阵仗,自然缓慢异常,弄得汉军水师统领暴怒异常,却也是无可奈何。
正要上去叱责那些手脚缓慢的弓弩手,却只听得有人喊道:“不好,应天水师的战船跑掉了。”
“瞎了你的狗眼,那哪是是应天水师的战船,那分明是我们汉军水师的战舰。”有人反驳着说道。
“都让人家的抢跑了,眼下还都没有本事抢回来,我说是应天水师的战船哪里错了。”方才开口的兵丁不服气,便开口辩称道。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变幻靡常
两人自是起了争执,声调也是越来越高。
这一下便惊动了汉王水师战舰上甲板上的其他将士,一见之下果然如此,惊唿之声顿时此起彼伏的,响成一片。
连船舱里头的汉军将士闻得此言,全都跑来观看,果然见到那艘被应天水师夺去汉军战船急速离去,似乎欲要夺路奔逃的模样。
“快给本将军射箭,不要让他们跑了。”那名将领眼见如此情形,也顾不得许多,即刻下令射箭,还亲自从一名手脚不过利索的弓弩手手中夺过弓箭,亲自操刀,搭弓射箭。
其余的弓弩手见到汉军战船驶远了,心下便有了底气,不在畏惧,也都一一效法,可是流箭头飞矢却只射到半途,力道便衰竭了下来,纷纷堕入江中,只有一些箭矢勉强能够射到应天战船上,却让对手毫不费力的用盾牌磕落了下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兵勇轮射了好几番,可是丝毫没有用处,除了零星的几只箭射到了应天水师战船上头去,其他箭矢全部沉入了江中,激起一些浪花和涟漪之外,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眼见应天水师将士劫持了己方的战舰扬长而去,自己命令麾下的将士几番轮射倶是徒劳无功,不由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应天战船驶离的方位叫嚣般的喝骂道:“什么东西,居然连留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居然就这般夹着尾巴逃掉了,本将军这就碾过去,莫非你们还能逃到天上去。”
地下自然有些平素喜欢溜须拍马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亲兵对着统领奉承般的说道:“将军英明果决,看起来应天水师的将领都是些孬种,不管如何,只要将军下令追击,就凭着我们这条船的将士,依旧可以将那艘战舰上的可恶的应天水师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管将它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也不失时机的附和道:“兄弟所言不差,将军,我看应天水师的将领见得我等势大,不敢应战,抛下那些水师弟兄顾自逃命去了,我等可以借此机会,穷追猛打,将应天水师消灭干净。”
听得身边的两位亲卫如此言语,这位素来有些好大喜功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自是喜不自胜,觉得方才虽然被应天水师战船上的敌军一阵猛射,折损了一些兵勇,可是也并非是毫无战果,方才自己方才下令回击,应天水师的将领见势不好,居然撇下了一些战船自行逃命去了,看来自己的这番虎威果然是可以震慑一方,就连应天水师的将领也是闻风丧胆,丝毫不敢和自己交手。
想到此处,这名方才有些恼羞成怒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拈须干笑了一声道:“不错,不错,正是此理,本将军率领着大队战舰前来,区区应天水师的那些小毛贼们如何不胆寒心怯,望风披靡。眼下我等尚且并非大动兵戈,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已然识趣跑掉了,如此一来,还要我等多费一番手脚。”
旁边的那名亲卫连忙恭维着说道:“其实将军也不必亲自出手,谅那匆匆忙忙逃遁而去的应天水师将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只要将军一声令下,统领都不必出手,自管安做舱内饮酒取乐,小的们都可以将可以率船将这艘眼下正在逃遁的应天水师战船给围困住,过不了多久,属下就可以将应天水师将领的人头给将军取来。”
一听此言,自是极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的心意,不由掀髯道:“正是,正是,想来区区一介蟊贼而已,如何便要本统领亲自动手,既然你愿意抢这个功劳,那么本统领就将此事交与你处置,本将军别无其他的要求,只要如你所言,将这艘船拦截下来,不过不必将对方的将领的首级砍下来,要抓活的,本将军想要将应天水师的将领一一捉获,也好给汉王弄一个献俘大典,岂不是盖世奇勋。哈哈哈。”
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手下的亲卫连忙接口说道:“将军所言极是,此次我军倾巢而出,大举进犯应天,水陆夹击之下,应天自是无法抵御,旦夕且下也未可知。我等不在陆上进攻,那么到时候攻破了应天,先登之将的功劳自是落不到将军头上,不过只要多抓几个应天水师将领,汉王定然也会另眼相看将军,到时候将军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只是希望将军升官发财之后,也能奖掖属下一二,小的定然感恩戴德,知恩图报。”
“好小子,算你有良心,肯为本将军打算,此次若是能够叨得一官半爵,本将军自是不会忘了你的好处,不过眼下你可不要给本将军得意忘形,应天水师虽然不足为虑,不过应天水师中的某些将领阴险狡诈,你可要当心一些,不要等本将军替你从汉王那边将封赏给弄过来,你小子却先背过气了。不过也不能不努力,若是没法子将这艘被应天水师的将士劫持了去的我军战舰给夺回来,本将军的脸面就要丢到家了,到了那个时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半是恐吓半是提点的开口对着这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说道。
此人听得长官如此言说,慌忙并了并脚,满脸肃容的对着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回复道:“将军只管放心,小人侍奉了将军这么多年,哪一次办事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每次无不是妥妥当当,安安稳稳的将军吩咐下来的事情办得圆圆满满的。今日的情势,应天水师的将领一心逃命,丝毫不可能有什么反抗回击的举动,将军放心好了,过不了多久,将军的心愿定然可以达成。”
听得属下的亲卫如此言语,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自是志得意满的开口说道:“也好,也好,有道是便宜不落外方,平素你小子办差还算谨慎,今日这个追亡逐北的美差本将军也就不放给别人,便宜你小子好了。这样吧,本将军就由得你小子胡乱折腾,只听你的宽坐舱内,静听捷报。”
听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官将这等大事交付到了自己手中,显然是对自己极为倚重,这名水师统领的亲卫也是志得意满,踌躇满志,微笑着给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多谢将军栽培,今日的这番功果,实在的小人上辈子积下的阴德,这辈子可以在英明神武的将军麾下当差。”
“好了好了,不过恭维本将军了,先将此事办的妥当了,再来跟本将军报喜也是不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微微一笑说道。
身前的亲卫连忙开口说道:“将军说的极是,小人即刻全力去办此事。”说着这名亲卫将这名将军请到了船舱里头,吩咐随行的奴役好生侍奉着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饮酒吃肉。
待得安顿下了长官,这名职衔不低的亲卫便走出了船舱,召集了甲板上的汉军将士,合议了一番,倶是觉得眼下应天水师的将领率船逃窜,正是立功的好机会,不管如何,若是能够抓住这等时机,将应天水师的将士和被劫持了去的战船一网打尽,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在军中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情,故而人人觉得眼下要赶紧去追击应天水师战船,不可轻忽,倘若让应天水师的将领率船逃离了此地,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这场天大的功劳也就成了镜花水月般的虚好看了。
听得甲板上的将士均是众口一辞的这等说法,这名应天水师统领的亲卫不觉有些发急,心中暗自道若是真的如弟兄们所说,让劫持汉军战船的应天水师将领安然逃离了开去,非但一场天大的富贵要落空,很有可能上头还会怪罪下来,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和自己相熟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统领和将官想要将自己保全下来,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眼下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官兵,心里头倶是想着如何捞取荣华富贵,却昧于形势,也看不透彻,浑然不觉楚流烟率船离去只有本因,却只道是应天水师的将领眼看大军压境,抵敌不过,不得不率领麾下的应天将士仓惶退却。
眼下见得应天水师船速极快的离去这番情形,这些汉军水师官兵自然是极为高兴,内心深处无不觉得己方战船众多,即便方才猝不及防之被应天水师噼头盖脑的一顿乱射,折损了不少将士,可是论实力,依旧还是稳稳占先,故而应天水师的将领在赢了一阵之后,却是丝毫不见有进一步攻击的举动,估计是应天水师将领权衡实力之后,觉得毫无胜算,故而才会带兵仓惶逃离战场。
汉军仓惶逃离,岂不正是说明我军阵势威猛,锐不可挡。汉王成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手下的亲卫不由暗自对着自己鼓劲说道。
“弟兄们,若要取富贵,今日就是机会,我已然打听清楚了,那艘原本属于我军水师的战舰眼下正被应天水师劫持了去的战舰上面应天将领正是人称红衣妖人的楚流烟,此女身为应天军师,在应天军中位高权重,颇得人望,是奶我等猎杀的好猎物,若是我等能将此女生擒活捉了来,定然逃不了一场大富贵。”这名汉军水师小头目颇为得意的对着甲板上的其他汉王将士叫嚣道。
一名平素与之交好的汉军头目也是投其所好,对着其他的将士宣示道:“不错,兄弟所言极是,眼下真是一场大富贵,小弟也听人所起,红衣妖人名动天下,非但吴国公朱元璋颇为倚重,就连鞑子皇帝也对此女忌惮三分,这等人物若是落到了我等手中,岂不是可是好好的想上头邀功请赏,想来上头也绝不会不答应我等的要求,加官进爵只是指日可待,妻财子禄也是唾手可得。”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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