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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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包子打狗-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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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苞转身,眼睛瞪的死大,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苟思辰,你敢走试试看?”

“对不起,包子,我真的进宫有事,我帮你拿进去吧。”苟思辰淡淡解释道,也开始往门里走。

蔡苞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菜:“走吧走吧,快走,一刻都别多呆,你心里在想什么?是,你可以顾及我们是兄妹,你可以躲我,但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问问你自己有没有那些龌龊的想法,你要断我的心是么?好啊,你还拒绝什么赐婚,去答应啊!跟萧玉菲成亲啊!

我不是你的,你也无权左右我的决定!”还没说完,眼泪就蹦出了眼睛,扭头,她提着一大堆菜,急步抢进了门。

苟思辰愣在远处,苦涩难当,是,他有她口中的龌龊想法,想着或许如果她跟孟越之在一起,他能放心一点。

天知道,他说出这些话等于什么,每一个字都如同凌迟的小刀,刮肉剔骨。如果可以,他为什么要把她让给别人?让别人拥有她的芳香和柔软,和那些单纯可爱聪明伶俐?

孟越之擦过他身边,走在门槛处的时候,冷冷地道:“如果你不进来,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给你反悔。”

说完,就走进了门。

苟思辰踏出了步子,却又顿住,收了回来,在原地连连叹了几声气,盯着门口,望而生畏,可最终还是耐不住脑海中不断闪现的蔡苞的笑眼弯弯,一把冲进了门。

急冲冲地找到厨房,只见蔡苞正在剁肉,剁几刀,就用手背去抹一下眼泪,一边恨恨地骂道:“苟思辰,坏人!贱人!笨猪!混蛋!”

苟思辰在门后听着她骂,心重重一缩,却有一股酸热,袭上脑子,他吁出一口气,便引得了蔡苞停住了动作。

蔡苞没有回头,稍微顿了下,就继续剁肉:“越之,我没事,你让他把东西放在那儿,我等会儿来布置就好。”

“是我……”苟思辰摸了摸鼻子,最后却似是下定了决心,出声说道。

蔡苞动作又是一滞,随后就又剁起肉来,力度还似是更大了些,伴随着铿锵有力的剁肉声,蔡苞开口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苟思辰走进厨房,看着蔡苞越剁越响:“别剁了,那不是我。”

蔡苞不说话,只是咬紧了牙狠命地剁着。

“包子……”

“包子……”苟思辰走到她背后,却不敢碰她,只有唤了两声。

“哎哟!”蔡苞突然手中的菜刀一把栽到菜板上,捂着手腕痛呼了一声。

“怎么了?”苟思辰一把抢过她手,仔细察看。

“滚开!哎哟……”蔡苞骂了一句,想扯回自己的手,却又痛的惨叫了声,娘喂,她也是倒霉,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剁个肉都能因为用力过度把手腕给扭了。

“叫你不要剁那么用力……”苟思辰一手捧着她手腕,一面细细查看着,观察着她脸色,又打趣道,“那么细的手腕,太用力了,不折才怪!”

“不用力我不解恨!”蔡苞看着他,犹自满心怒火,丫丫个呸的,可以当她是兄妹,可以与她保持距离,但是想要撮合她跟孟越之这件事,她怎样也没有办法容忍。

苟思辰讪讪的,突然觉得那一刀刀真的是剁在了他身上,抬眼,看着蔡苞满脸泪痕,又心痛,伸手拂过她脸,将那些泪痕用拇指抹去,却遇到了新的眼泪,落在他虎口处,像被烫了一样避开,那泪就顺着脸滑下,他又伸手去擦,却再也擦不干净了。

“包子,别哭了……”想到以前的她从来不哭,他就觉得心如刀绞。

“怎么?”包子声音带着哭腔却还是恶狠狠的,“还不准我在擦眼泪这事上刁难你啊,你以为擦干就完了?就是让你擦不干!”

他一听就笑了,渐渐克制不住,还是他的包子,那么强悍,一如第一次见到她,她彪悍地对他说:长得丑就不要在路中间走。

“笑?笑甚?发春啊?”蔡苞自己也觉得好笑,抽了抽鼻子,还是用质问的口气,心里的气却不见了踪影,踢了苟思辰一脚,“错了没?看你以后还敢想着卖了我!混蛋!”

苟思辰伸手,把她的头按进了自己怀中:“不卖了,你永远都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想这样说,可心里一片涩然与矛盾,暂时藏着,却还暗中作祟,让他说不出口。

“都是你的?想得美了,我要去找一大堆美男。”蔡苞闷在他胸口,气紧,却觉得有些小小的快乐,在心里罪恶地延伸。

“不准!”苟思辰想他或许是认输了,他做不到,就算她的笑给一个给别人,他都受不了,何况是整个人。

“哪有那么凶的哥哥,不准妹妹找妹夫的。”蔡苞的邪恶一面,又开始滋长,她就是不服气,每次受欺负的都是她。

“我不是你哥哥,是你自己说的。”苟思辰听的一气,嫉妒压过了罪恶感,暂时占了上风,他不能听她笑着说要给他找妹夫,或许不需要他向自己认输,人人都知道他输的彻底。

“是,你不是我哥哥,”蔡苞笑了,终于得到了她满意的答案,哼哼,苟思辰算什么,照样栽了,看他还有力气去接受什么赐婚!满心欢喜与得意,蔡苞勾起唇角,“你是混蛋!”

苟思辰又好气又好笑,终是默默地抱着她,感受她呼吸,隔着衣服,一点点吐在他胸口,这么多日来的苦闷焦躁,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孟越之站在远处,可还是将这一切看的真切,咬紧牙,心里涩涩的疼,不是他伟大,故作高姿态要帮着他们,而是蔡苞下午买东西的时候,就主动告诉了他一切。

她没有明着拒绝他,却告诉他,她现在这么拼命努力,只是为了可以在除掉苟思墨后跟苟思辰在一起。

孟越之转身,留下那相互拥抱着的一对,他早该知道,没人能拆散他们,就像蔡苞笑着讲的那样:“我是包子,他是狗,我打他,他吃我,注定该在一起的。”

他听了想笑,包子肯定不懂吃的引申义,可是那其中的幸福与炫耀,却让他如受了一闷棍,闷闷地疼。

他,早已一败涂地,不如保持姿态,悄然退出。为彼此留一个面子。

这也是蔡苞给他的唯一选择。

名不正,言不顺

帮着孟越之收拾完一切,吃完火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傍晚起,天就乌云密布,待他们将碗收拾好,天上开始飘雪,细小的雪粒,如柳絮,借着夜色这块巨大的黑绒幕布,当风飞舞。

蔡苞对这第一场雪自是惊喜万分,可寒风大作,吹在脸上又是干干的疼,苟思辰找孟越之借了伞,说趁雪不大,赶快送蔡苞回去。

看着苟思辰在外面撑伞,蔡苞走到孟越之面前,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拽了拽衣角,半天才仰脸道:“对不起,还有,那个,谢谢……”

孟越之眼中些微的惊讶闪过,转眼即逝,眉间仍是什么也未曾发生的模样:“没事,我们还是好朋友,是吧?”

蔡苞对上他眸中深藏的期待,点了点头,笑的灿烂:“当然是,我还怕你不屑跟我做朋友了。”

“怎么会,”孟越之唇角微微上扬,学他们平日轻松的样子,看了一眼在门口装作若无其事的等待,其实尖着耳朵密切注意着这边的苟思辰,“有什么问题来找我吧,我可以帮忙。”

“嗯,孟越之最好了,比某些混蛋好太多。”蔡苞顺着他目光往背后斜了一眼,故作怨愤地说。

苟思辰面色一黑,走过来提住蔡苞后领,“好了好了,走了!雪越下越大了。”

蔡苞扑腾着挣扎了两下,还是被苟思辰提着转了个身,她皱着脸吼道:“苟思辰,你像个小王爷的样子么?”

苟思辰直接忽略掉她挣扎的声音,对孟越之笑着道别,然后把蔡苞甩在门外,用手揽住她肩,硬生生把她带走了。

孟越之听得二人远去,关上了门,将风雪挡在外面,从刚刚起一直温着的酒,旁边的水已沸,咕噜咕噜冒着小泡,孟越之坐下来,滚烫的烈酒入腹,一滴冰凉的泪,却猝不及防地滴落下来,啪嗒一声,溅在桌上的声响,让一贯冷静的他恐慌。

这段感情,带着陌生的感觉突然到来,又带着陌生的失落猝然而逝。

手紧捏成拳,孟越之靠向椅子,环顾房内,却发现都是她买的东西,她带着笑脸问他这个喜欢么?那个喜欢么?

孟越之缓缓闭上了眼,靠在了椅垫上,听着风刮在窗纸上的声音,试着入眠,脑海中出现了她笑着拒绝他的样子,虽然狠,但是麻利,这才是包子,直肠子,|Qī…shū…ωǎng|通到底,解决一切绝不拖泥带水。

因为喜欢,所以连她的拒绝都喜欢上了,是否算是可悲。

可是他还不放心转身而去,因为还有太多事没解决,至少等到他们要成亲后,他才会离开。

蔡苞和苟思辰走出孟越之的院门,蔡苞眼睛瞟了瞟四周,苟思辰一转身看到了,讶道:“你在干嘛?”

蔡苞讪讪地笑了两声:“没啥。”

“走吧,这场雪看来会越下越大。”苟思辰望望天色,对蔡苞说道,然后就顺着去牵蔡苞的手,结果蔡苞手背在后面,若无其事地向前面走着。

“怎么了?”苟思辰停下来,看着蔡苞。

“没啊,没什么。”蔡苞若无其事地答道,却明显有些做作。

苟思辰看向她,凝思半晌,轻叹:“包子,你不愿意跟我在外面表现出来么?”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蔡苞又急了,好不容易将苟思辰拉进来,他要是误会了该怎么办,可是,总不能说,有人一天盯着她,看她是不是相信他们是兄妹或者是将他们不是兄妹的秘密告诉他吧。

“我,我是因为手疼……”蔡苞摸了摸耳朵,解释道。

苟思辰皱眉:“手疼?给我看看……刚刚看你拿筷子就不对劲。”

蔡苞仍然藏着手:“没事,等会儿回去擦点药就是了,快回去吧,雪大了。”

“手给我。”苟思辰沉下眉眼,定定看着蔡苞。

蔡苞瑟瑟地伸出手,苟思辰捧着也没看:“风雪太大,我送你回丐帮总坛,我帮你擦擦药。”

蔡苞任他将她的手握着,暖暖的温度隔着有薄茧的手掌传过来,让她面红耳赤,又不忘祈祷,那些跟踪她的人,并没有那么敬业,这么大的风雪还跟在后面。

其实,被发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管它的,自己不是还当着苟思墨宣告过了么?只是怕皇上那边如果有人监视,会怀疑苟思辰知道了什么。

哎,顺其自然吧。蔡苞看向一边,因为右手牵着她,只好左手放在右肩前撑着伞,姿势有点别扭,可却越发显得他小心翼翼呵护着她的样子,蔡苞突然觉得,就算现在风雪弄的她脸干绷绷的,她还是期望这条路长一点,可以跟他一直这样走下去。

突然看见他唇角悄无声息的勾起,蔡苞忙转过脸,脸一下子因为充血而通红,咬住唇,偷窥被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苟思辰见她转过了脸,原本想取笑她的话,到了唇边,却卡住了。他心里无法不沉重,包子的眷恋仿佛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他无法理解自己的矛盾,疯狂的爱她,想牢牢抓住她,占有她,却又怕东怕西,世俗的观念,他们真的能抵抗的过?

这条路,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情况下,真的很短,仿佛是眨眼就到了尽头。

看着就在眼前的丐帮总坛,蔡苞看向身边的苟思辰:“你要进去么?

我记得孟越之告诉我,你在被禁足,今天也是偷溜出来的吧,现在都没回去,真的没事么?”

“没事,进去吧,帮你擦点药,反正这个时候没回去,也早该被发现了。”苟思辰缓过神来,微微一笑。

“好吧……”蔡苞点点头,目光却一直凝在苟思辰沉重的笑上,原本的放松也没了踪影,他果然还是放不开的。

心一下子空下来,蔡苞转头,却“咦”

了一声,因为总坛门口,竟然停了一辆马车。

这个时候谁会来拜访?

苟思辰顺着看过去,眼中瞳仁剧烈一缩,一时愣在那里,不知作何是好,手上也失了力气,蔡苞的手就失了依靠,她毫无准备,手腕就一下子摔了下去,她痛的不自觉叫了一声,却来不及问苟思辰怎么回事,只因眼前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定王爷。

蔡苞也是傻了,不知道他们刚刚的举动有没有被他看到,如果看到了又该是作何想法。

“蔡……包子……”定王爷目光在他们之间停留了一段时间后,就看向蔡苞,眼中感情十分复杂,似乎含着亏欠、歉疚、怜爱,与一种企图想要弥补却不知如何下手的束手无策,蔡苞经不住这样的眼神,忙闭开,微微弯了弯腰:“定王爷好。”

“好……”定王爷苟青余颤着声音也只是问出了这一声好。他来其实也就是想要看看她,那天他根本没来得及看个仔细,可是,等了半日,回来的时候,却是跟他儿子手牵手回来的。他提醒过苟思辰,无论是堂兄妹还是亲兄妹,他们都不能像以前一样,可是,看样子,他儿子没有听进去,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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