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五年前就该做!
林贵一愣之后,勃然大怒,好似暴怒野兽一般,右手一巴掌扇在萧卓珊脸上,同时左手把林琪从她怀里拉回自己身边。
“走?你还有没有良心?女儿,我帮你养了五年,你说走就走,把我当什么了?既然你现在没钱也没工作,那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给我赚钱,什么时候还完你欠我的,你再说走!”
萧卓珊嘴角溢血,眼看女儿被他扣住手腕瑟瑟发抖无声哭泣,心底一片冰凉。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两个男人推门走进了这狭小的房间。
林贵打量这两个陌生男子,一个二十五六,衬衫领带西裤,潇洒整齐,一个二十左右,马甲衬衫西裤,优雅从容。
“你,你们找谁?”
看衣装打扮,明显与自己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林贵声势上顿时弱了下来。
庞不为无视掉林贵,在唐信身后轻声道:“她就是萧卓珊。”
唐信一脸轻淡的微笑,打量一番萧卓珊后说:“样貌变化不大,但气质神态与当年我看过照片上的萧卓珊已经迥然不同。”
说罢,唐信正式地朝萧卓珊伸出一手,礼貌笑道:“萧总,幸会。”
萧卓珊满面黯然,嘴角的血迹也顾不上擦拭,微微摇头,并不与唐信握手。
她,早已不是当年叱咤商界的萧总了。
林贵迈出一步横在二人中间,昂头道:“你想包她?价钱和我谈。”
唐信嗤鼻一笑,回头问庞不为:“你打架如何?”
庞不为耸耸肩,坦然道:“不咋地,拳头硬硬不过枪,十六岁后就没打过架了。”
唐信扭过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双手套戴上,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一个人渣,一个蠢得无可救药的男人,你有幸娶了能够令你鸡犬升天的女人,但不懂得珍惜,而且你亲手毁掉了她,更毁掉了自己的财路。如果不是你沉迷赌博,你知道她现在会在哪里吗?你知道她的年收入会是多少吗?可笑,她为一百万坐了五年牢,当年,你能给她三天,她就算问人借,轻轻松松能借五百万,可你没有给她时间,作为一个父亲,你用亲生骨肉威胁她?抱歉,你不是人渣,你是畜生。”
唐信手上戴好一双手套。
格斗手套:只要是戴上了这格斗手套无论跟谁打架,都能打得过。
林贵恼羞成怒,回手一抓萧卓珊,冷声喝道:“她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俩给我滚!想要她,一百万。”
萧卓珊奋力挣扎,却不料,一个拳头朝林贵袭去。
林贵在这种肮脏的花街柳巷生存,冲突斗殴都是家常便饭,面对唐信突然发难,反应灵敏地闪身一躲。
却不料唐信动如脱兔,在狭小的空间里,拳头如雨,在他一躲之后,左边脸颊就被一拳击中,翻身倒地,刚扭头起身要还击,迎面看到一张折叠凳袭来。
砰
唐信手握一把折叠凳,正面拍在他脸上。
口鼻鲜血飞溅,林贵倒在地上血肉模糊。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从其他房间窜出两个男人直接冲进来。
庞不为还想挡一个,但是唐信将他朝旁边一推,面对第一个来人飞起一脚,左手jīng准地捏住他的脚踝,右拳顺势砸在他的右腿膝盖上。
第一个人倒地抱着已经扭曲的右腿哀号连天。
第二个人不敢踹腿,右拳挥来,唐信左手轻描淡写一挡,紧接着右拳狠狠迎面打在他脸上。
鲜血飞溅。
片刻之间,唐信摆平三人。
来回看看倒在地上的三个男人,唐信毫无成就感,扬起笑容面朝满目错愕的萧卓珊,唐信伸手邀请道:“萧总,我想聘请你作为我公司的CEO,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抱着颤颤发抖的女儿,萧卓珊整个视线都被这仿若天神下凡的青年填满。
她需要一份工作。
现在,她或许应该询问对方的公司信息。
可是,不需要了。
当她被世界抛弃,无助挣扎时,有人救她母女于水火。
她需要的不是钱。
仅仅是普通人都能做到的援手。
从今以后。
哪怕苟延残喘,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回报他。
看到萧卓珊点了点头,唐信视线下移,对她怀里畏缩发抖一脸青涩的小女孩温和一笑。
“那好,我们走吧。”
唐信与庞不为先转身离去,萧卓珊刚走一步,林贵抓住了她的脚,萧卓珊回头厌恶痛恨地一脚踢在他脸上,头也不回地抱着女儿跟上唐信。
屋外那些打麻将的妇女见到唐信和庞不为带着萧卓珊母女出来,站在一旁噤若寒蝉。
唐信边走边笑道:“不为,组织**判多少年?”
庞不为笑容可掬,轻声道:“十年,无期,死刑。”
“事情交给你,记住,我不喜欢后患。”
第二章捷足先登
巷口外的街道旁,停着两辆宝马7系高档轿车。
唐信花销接近五百万购置5辆宝马7系轿车作为公司用车,rì后还将根据公司规模扩大基础投资。
庞不为和唐信各开一辆,正准备打开后车门的唐信望向一旁,一辆白sè保时捷缓缓停下,从车上走下一人,唐信不熟,一面之缘。
蒋俊诧异地看着惊魂未定的萧卓珊怀抱女儿跟在唐信身边,整整衣服走上前去与萧卓珊握手。
“萧总,您好,我是荣盛黄金典当行的老板,鄙人蒋俊,我此次前来是希望邀请萧总加入我的公司,具体的职务和工作内容,如果萧总感兴趣,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详谈。”
唐信没想到这个蒋俊和他打得主意一样。
紧张吗?
不。
至少证明唐信的眼光没错。
是人才,总有伯乐赏识。
要不是蹲牢五年,萧卓珊绝对是商业天骄级别的明星人物。
此时萧卓珊缓过先前的恍惚与惊恐,与蒋俊一握手,并没有开口,她扭过头来望向唐信,目光复杂。
唐信走来,重新向萧卓珊自我介绍道:“我叫唐信,现在,我正式邀请萧女士加入宏信风险投资公司,职位是CEO,薪水可以另谈。”
唐信笑容温和,他也不会把先前替萧卓珊解围的事情当做恩惠。
携恩求报?
不。
唐信不会逼迫别人做出选择。
即便萧卓珊扭头接受蒋俊的邀请,唐信只当交个朋友,绝不会有任何负面情绪产生。
蒋俊目光诧异,他并不关注唐信,却对他现在这个年纪就能开办一家风投公司感到震惊。
同时,自己也露出一丝苦笑。
萧卓珊瞧见蒋俊的表情,便做了选择,先对蒋俊说声抱歉,而后扭身与唐信握了握手,接受了唐信的邀请。
她有自己的考虑。
显然蒋俊提供给她的舞台,比不上唐信的条件。
就在蒋俊失落之时,又有人突然驾到,两辆奔驰仓促停下,前一辆走下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后一辆走下四位保镖。
“卓珊,跟我走吧。”
来人直接无视唐信和蒋俊,带着保镖来到萧卓珊身边,儒雅斯文的面孔令人如沐chūn风。
“刘祖德!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面对这个男人,萧卓珊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之前麻木沧桑的面容瞬间狰狞。
刘祖德?
唐信恍然大悟,这个人,他知道一些。
刘祖德一副惋惜之情,说:“卓珊,五年前的事,你能怪我吗?你在犯罪,难道我不该举报你吗?这五年里,你的丈夫从没去看过你一次,而我,每个月都去看你,现在,你无家可归,让我帮你,让我照顾你们母女,就算你认定我一身罪孽,请让我来补偿,好吗?”
萧卓珊抱着女儿微微动容,清泪扑面。
唐信无声一叹。
小姑对这个女人的评价没错。
商业天才,感情白痴。
本不想管这种倒胃口的事情,但唐信还是上前一步,口气淡淡地说了一番话。
“刘祖德?萧女士,我只是阐述一些事实,不想过多参与你们的感情纠葛。刘祖德当年揭发了萧女士挪用资金的犯罪,萧女士锒铛入狱,刘祖德成为了腾华集团的新任CEO,可以说是取而代之。这五年里,刘先生,你应该没有探望过萧女士的女儿一次,如果来过,那么既然你表现出要照顾这对母女的意图,应该不会漠视萧女士女儿的生活环境。最后,我有一个猜测,萧女士的丈夫沉迷赌博倾家荡产外债压身,刘先生,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唐信话音一落,刘祖德双目瞪大,盯着唐信沉声道:“你不要信口雌黄。”
唐信扭头对萧卓珊淡淡道:“萧卓珊,他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你答案。”
如果唐信是被冤枉,要么无视,要么奋力反驳,绝不会是平平淡淡一句jǐng告似的话,不痛不痒,仿佛只是在扯着遮羞布不放手。
萧卓珊满目震惊,不可思议地望着刘祖德,冷声低沉道:“祖德,我和你从大学相识到一起为腾华集团打拼,十年,十年的交情,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当年是我犯罪,是我要挪用公司的钱财,可是你说替我保密这件事却又主动揭发了我,这些年你一直说害怕东窗事发才背叛了我,我早原谅了你,我不能强迫你与我一起犯罪,可,可我想不到,这一切都是你设好的圈套,你为什么?为什么?”
在一旁的唐信又是无声一叹。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
他看得出来,刘祖德费尽心机能在五年后上门找萧卓珊,绝对对她是一片痴心,专情与否不好说,起码拥有十分强烈的占有yù。
拆散家庭,是为感情。
诱使她犯罪,是为了事业上取而代之。
男人这辈子还能为了什么?
金钱,女人,刘祖德一举两得,为什么做不出?
刘祖德满面复杂,怜惜地想要伸手抚摸萧卓珊低垂下的脸庞,但萧卓珊后退一步,冷声喝道:“你别碰我!”
事已至此,刘祖德长叹一声,表情一变疯狂叫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和你从大学就是朋友,只不过那时我不懂讨女人欢心,你呢?大学毕业就被林贵那种混账东西勾走了魂,他赌博,你给他钱,他打你,你不还手,他用女儿威胁你,你就挪用公司钱财,你是咎由自取!我害你?我是帮你从他身边解脱!可你为什么不早点和他离婚?为什么?”
萧卓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抱着女儿转身走向唐信的车。
当女儿被丈夫拿来威胁时,她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
“你给我回来!你必须跟我走!”
刘祖德已经彻底疯狂,眼见萧卓珊要上车,立即大手一挥,身后四个保镖冲上来。
唐信轻声一叹。
要不是时间紧迫,他也早就带着保镖了。
现在,只能自己动手。
这种事情,真他妈cāo蛋!
四个保镖一上来,唐信出其不意先一拳打在一人脸上,那人倒地,另外三人直接扑向唐信。
戴着格斗手套,唐信三拳两脚撂翻四个彪形大汉。
庞不为目瞪口呆,蒋俊也瞠目结舌。
唐信这么轻松就收拾了四个保镖?
动作潇洒一气呵成,拳拳击中要害,干净利落。
刘祖德也已经彻底惊呆,唐信揪住他的领带用力一拉,将他的脸压在路旁树皮上,按着他的脸,唐信淡淡道:“腾华集团三年前经营重心转移去了博宁,从天海走出的明星企业现在在省会城市表现不错,你作为行政总裁,有必要做这种绑架的勾当吗?收入不菲,生活无忧,腾华集团如果能再上一层楼,你也将水涨船高,是男人就把心思放在事业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要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心怀不轨机关算尽,你每天要担忧的,是心爱的女人发现之后会不会原谅你,何必呢?听我一句劝,老老实实回博宁打拼事业,非要把事情闹大树立敌人,先权衡利弊。”
说罢,唐信用力一推,刘祖德的脸擦着树皮划出几道伤痕,半边脸渗着血,他神sèyīn沉地整整衣服,看了眼唐信,又瞧了瞧已经坐进车里的萧卓珊,最终带上保镖离去。
两辆奔驰开走之后,蒋俊从兜里掏了包烟出来,递给唐信一根,唐信接过,二人站在路旁闲聊几句。
蒋俊眨巴眨眼,叹道:“你挺能打的嘛。”
唐信不以为意,嘲讽道:“我小时候看《jīng武门》,陈真和rì本人对话,陈真说学武是为了击倒对手,rì本人说了什么?要击倒对手,最快是用枪。现在,还有不少傻子崇尚肢体暴力,这些人连目的都不清楚,要折磨人?化学药物能让人jīng神**双重崩溃。要杀人?几公里开外就能用狙击枪达成目的,拳头?能打?呵呵,无非是幻想自己用暴力宣泄自鸣得意,傻得无可救药。”
即便唐信戴着格斗手套,但他也只是当做防身道具而已,要杀人?没有道具一样杀人无形。
有钱,非要自己动手?
练武,是强健体魄,在现在的社会背景下,绝不可能是单纯为杀人目的,即便是铜墙铁壁,不好意思,穿透子弹轻而易举能摧毁。
“你真打算让她担任CEO,她可是有挪用公司钱财的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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