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程慕是干女儿!
这时,程文越走了上来,程慕也凑热闹探出个脑袋东张西望,一脸兴奋的笑容。
“程慕,怎么回事?”
谢婉玲望着程慕,想要问个究竟。
程慕站出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昨天她挂了电话后,有人专门联系她,确认中奖信息。
她如实说出,也把中奖的盖子给了对方来的联系人。
现在,饮料公司,记者,包括旅行社都一起上门。
见证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唐彬和谢婉玲四目相对。
今年行大运了?
第一百四十章一起改变世界
自家有钱,可以随心所yù自费旅游。
可中奖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这成群结伙的一帮人正儿八经地做了报道,宣传,还把一个纸质横牌送到了谢婉玲的手上。
上面用宋体写着中奖信息。
欧洲十二国五人一月游。
动静太大,楼道门口水泄不通。
拍照留念,录影宣传,记者采访,旅行社专人服务,一系列动作之后。
唐彬和谢婉玲像是被砸晕了一样。
等这帮人挨个握手之后上车离去,街坊邻居上来祝贺一番,耳边才恢复清静。
接下来咋办?
谢婉玲扭身上楼把中奖的横牌丢进家门再下楼。
上班。
唐彬心不在焉地开着车,谢婉玲还没缓过神,程文越瞧这两口子的反应,哭笑不得。
别人中奖,那都是欢天喜地的。
这俩,跟撞见鬼似的。
旅行社包办一切手续,旅游签证,机票路费,饮食住宿等等全部负责。
这边没有必要支出需要交纳额外费用,除非去旅游点自己要消费。
晚上,一家三口吃过饭还围在饭桌前,发愁。
作为一家之主,唐彬先开了口。
“旅行社那边我确认过了,饮料公司把旅游费用都交纳了,五人的,咱们要是不去,人家也不退钱。”
起先担忧被骗,唐彬中午抽空去了趟旅行社,把事情了解清楚,心头大石落地。
不去?
当然去!
谢婉玲拿捏不定,说:“可这是五个人,咱们一家三口才三个,还有俩呢?”
唐家这边只剩一个亲戚唐颖。
谢家这边倒还有唐信的大舅二舅。
拉谁来凑数?
唐信随意地说道:“不好找亲戚吧?要是咱家出钱,请亲戚旅游,那好说。可这只有俩名额了,亲戚那么多,找谁不找谁,都不好交代,面子上过不去。我看,要不把叶秋和程慕叫上?反正她俩外语不错,省事。”
父母眼神怪异地看着唐信,谢婉玲狐疑地问道:“唐信,你没打歪主意吧?”
唐信皱眉反问道:“妈你什么意思?我打什么歪主意?”
他心里的主意是很歪。
但肯定父母不知道。
这旅游就是他的计划。
暑假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依照程慕寒假时的作风,闹不好又是一个跟屁虫。
自家出钱请叶秋和程慕去旅游,那俩丫头肯定不从。
天上掉馅饼,分你一块,比较容易接受。
“总之,你不准打歪主意!别有了钱就胡作非为。”
谢婉玲又是一番jǐng告。
依照唐信刚有钱就去纹身,接下来他还想干嘛?
反正父母眼中,他正在一个“危险期”,得把他看紧了。
“咱家带上她俩去旅游,我能打什么歪主意?爸妈又不是摆设,我不就在你们眼皮底下吗?一起出去玩玩,开开心心嘛。”
唐信说罢,父母想了一阵,同意了这个提议。
把邀请发出去,传达给叶秋和程慕。
叶秋犹豫之后答应下来。
程慕在欢呼中毫不推辞。
办手续的rì子里,程慕和叶秋腻在一起商量着欧洲各国景点,为这次出行做着细致准备。
七月中旬
唐信收到了一个来自小姑唐颖寄来的货箱。
足有一个衣柜的容积。
在家里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叠放整齐后的衬衫西裤和西服马甲。
都是手工缝制。
不见得每件多名贵。
同样的两件衬衫,哪怕一模一样,不同裁缝的手工价格,可能天壤之别。
白衬衫样式没什么特异,做工jīng细,手感清爽,就是袖子上的纽扣很别致,方底嵌白石,晶莹透亮,其中雕刻着一个清晰的“唐”字。
米白sè的西裤款式司空见惯,无非是质量上乘,穿着舒适。
西服马甲领型优雅,收腰设计中长款,搭配衬衫西裤,穿上后视觉感干练时尚。
这一货箱里有十几套这样的服装,唐信试穿之后对着镜子照照,对新的造型很喜欢。
褪去了几分年轻张扬,平添一些稳重成熟。
18号,庞不为经过半个多月的工作,终于把唐信交代的第一件事做完。
风投公司的成立流程还未走完,另一间公司已经成立。
唐信简单看过庞不为送来的资料,拍板决定聘用他们。
这间公司的工作很简单。
唐信交给他们一张清单。
上面都是畅销小说的名字。
经过了唐信的删选。
唐信下一步要做的,是将国内畅销网络小说改编成动画。
再将动画版权转手卖出。
首先第一步,是要取得畅销网络小说改编动画的版权。
只要查询一下近年来小说类搜索排名榜,唐信就有了目标。
但这里面还需要删选。
因为有些题材在国内是禁忌。
主要将目标瞄准玄幻,奇幻,神话,修真等超现实的题材小说。
这个市场潜力巨大。
在2011年,人气中上的网络小说的影视版权,价格只在20万到50万之间。
唐信罗列了二十部小说,不论版权是在文学网站,还是作者本人手里。
他拿出一千万投资,每部作品的价格在20万至150万之间。
这个版权代理公司的成立,作用就是这一点。
同一时间,唐信又通过代理公司在国外又注册了新的公司,经营范围是动画制作,随便招聘一些国外刚毕业的相关技术人员,组成一个幌子公司。
待他的风投公司成立之后,几家公司会联系在一起。
20号
航班是下午两点。
叶秋,程慕各自背着一个旅行包跟在唐彬和谢婉玲身边,四人站在候机大厅里,焦急地等待着唐信。
谢婉玲的电话声响了。
她一看是唐信打来的,接起来就埋怨道:“你人呢?现在都催促登机了,你磨蹭什么呢?”
电话里传来唐信气急败坏的话语。
“我房子装修出问题了!浴室设计错的离谱,我现在正跟装修公司交涉呢,你们走吧,别等我。”
“嘿,你这什么话?装修的事先放一边不行?你赶紧过来。”
“房子是我住,哪能有一点儿马虎?哎呀,我这儿忙,你们去吧,实在不行我稍后自己飞过去,拜拜。”
挂断电话后,谢婉玲无奈地把唐信的事情转告其他三人。
程慕当即就说不去了。
叶秋张了张嘴,觉得不好也扫兴,选择沉默。
唐彬气恼地也给唐信的电话打去,结果发现唐信的手机占线。
听着机场大厅里广播催促登机的播报,唐彬甩了句话走去登机。
“不管这个混小子,咱们去玩儿,把他一个人丢家里。”
谢婉玲安慰了扁着嘴高兴不起来的程慕,带着两个女孩也去登机。
碧云接天,飞机启航。
唐信站在大厅隔着落地窗仰望消失在天际的客机。
“老板,你让我找的那个人,三天后刑满出狱。”
庞不为站在唐信身后,神sè态度已然与之前截然不同。
公私分明。
现在,唐信是他的衣食父母。
该有的恭敬与谦卑,必须拿捏清楚。
黑sè马甲,白衬衫,白西裤,袖子半挽,衣装整洁的唐信转身朝外缓步离去。
步伐坚定,昂首挺胸,神sè淡然。
已经成年的唐信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一系列的计划。
他不会迷茫,不会一觉醒来不知自己该做什么,更不会虚度年华。
“不为,我们一起,改变世界。”
唐信轻淡的话音传来,跟在他侧后方的庞不为嘴角微扬。
仍旧口气大得吓人。
不过,听起来,犹如天籁。
第一卷:我本善良终
下一卷:天震地骇
PS:因和谐因素,下卷开始,国家,地名,著名企业,人物,用谐音字,望见谅。
第一章天神下凡
天海市监狱
地处郊区鲜有人迹,烈rì曝晒中的监狱大门庄严肃穆,凡人见此多半心生敬畏,那里面是尘世的另一番景象。
上午十点,一位三十出头的女xìng从监狱中走出,在出门后回头朝狱jǐng深深鞠躬。
转过身,手遮眼帘,适应了刺眼光线后,萧卓姗一脸沧桑与麻木,好似走出监狱后却更加无助彷徨。
服刑之时期盼出狱,真恢复了zìyóu身,蓦然发现,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她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孤寂。
牛仔裤白衬衫,萧卓珊衣着平凡,走起路来明显与常人不同,步伐姿势循规蹈矩,视觉感十分僵硬,她或许还不熟悉踏在zìyóu的土地上,仍旧局限在被禁锢的框架中。
站在郊外的公交车站旁,静默三十分钟后,萧卓珊等来了返回市区的公交车,车上只有公交车司机和售票员,见到萧卓珊,都多瞧了她两眼。
像她这般长相清秀的女xìng会是作jiān犯科之徒,总能引来旁人侧目。
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靠窗座位上,萧卓珊望着窗外景sè倒退,身后的天海市监狱渐行渐远后,她心底那股被压抑的生气缓缓恢复,整个人也在慢慢熟悉zìyóu空气带来的新鲜活力。
五年,五年的铁窗生活,这本应是忏悔的时光,全部被她用来思念。
离别之时,女儿六岁,五年之中一面未见,现在,已经十一岁大的女儿会是什么模样?她自己也不清楚。
视线被浑浊的泪水变得朦胧,萧卓珊心底莫名恐惧,她害怕自己如果连女儿都认不出来,那样的现实,她如何面对?
在喧闹的市区下车后,萧卓珊面对熙熙攘攘的喧哗闹市略微紧张,刻意避开人群转走僻静街道,兜兜转转,在下午一点多时,她来到了群落平房出租屋的巷子。
道路狭窄,并不肮脏,偶尔有成袋的垃圾放在出租房门外,环境清静,但掩藏不了这里的罪恶。
光天化rì,巷子里的出租屋房门半开,不少中年妇女或坐或站倚在门边,偶尔有男人穿梭路过,中年妇女就会主动搭讪,绝不旁敲侧击,开门见山提供娼jì服务。
萧卓珊无视掉不少男人路过她时停下脚步的情景,似乎,那些男人以为她会张口开价。
她面sè漠然,心如刀割。
这样的环境!
女儿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
那个畜生!
她错了。
五年前,她应该将他千刀万剐,而不是自己身陷囚笼。
终于找到了目的地,是平房组成的小院子,院子两扇门开着一边,萧卓珊正要进去,却有男人走出,满脸横肉的脸庞挂满汗珠,见到萧卓珊,意外地展露出一个遗憾的神情后径直离去。
萧卓珊挪步站在院子门口,朝内望去。
小院中摆着一桌麻将,三位中年妇女不耐烦地催促另一人,从狭小走廊中走出一个正在整理衣衫的妇女,手里攥着几十块钱坐回麻将桌边。
“林贵在吗?”
萧卓珊压抑着怒火,冷漠问了一声。
四个正在搓麻将的女人见她态度恶劣,都抬眼瞧了一眼,而后事不关己地没出声。
萧卓珊迈进院子,语气冰冷地重复一遍。
四个妇女中有人不耐烦地回头喊了一声:“贵哥,有人找。”
“谁啊!”
听到那把熟悉的男xìng声音,萧卓珊急匆匆地冲进了狭小的走廊中,里面昏暗,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气味,左右两边都有单间房,房门敞开,摆设简单,单人床,桌子风扇,衣柜小电视。
走到最里面那间房,萧卓珊推开半掩的房门,顿时满目错愕,随之是滔天恨意。
半裸上身的男人侧躺在床上看电视,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在洗衣服。
男人,她认识。
林贵,自己的丈夫。
女孩,她也一眼认出。
正是令她饱受思念之苦的女儿,林琪。
“呦,你出来了?我还算rì子什么时候去接你呢。”
林贵没脸没皮地笑笑,站起身朝萧卓珊走去,手伸过去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萧卓珊狠狠打开他的手,径直冲到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衣服的女孩面前,抱住她后泣不成声。
“行了,行了,一家团聚,哭两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别没完没了,你身上有钱没?”
萧卓珊哭,怀里那颤抖的娇躯也在哭,母女重逢,哪怕时隔五年,林琪与萧卓珊同样,一眼认出了对方。
“钱?我没钱,我要带女儿走,林贵,我不会再受你摆布,你要么杀了我,要不然,你阻止不了我!”
萧卓珊抱着女儿站起身,抹掉眼泪后一脸决然,她去意已决。
要跟眼前这个男人一刀两断。
这个决定,五年前就该做!
林贵一愣之后,勃然大怒,好似暴怒野兽一般,右手一巴掌扇在萧卓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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