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伟人形象。
可他们赚够了,其他人还远未满足,因此这是丰宝集团小股东们奋起反抗的本质原因。
唐潇肩上压力非常大,他刚刚与小股东们谈崩,在事前他并没有十足把握这会是一个得到刘宝丰支持的决定,而刘宝丰的话让他如释重负。
心态上稍显轻松镇定之后,问题接踵而来。
“其实这项计划,撇开我在宏信的立场,加上我与叔的关系,我是比较倾向这些小股东们的意见。”
唐潇发自肺腑地叹道。
他父母就是经商的,虽说只是个开烟酒行,后来也经营了宏信集团总部附近生活区的大超市,但总的来说,能多赚一分钱,就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宏信集团推出这项住房福利计划,是高层主动提出。而且是在集团内部人心稳定的情况下。
刘宝丰抱着胳膊轻笑道:“当初在讨论这个计划时,我和你的想法有些相同,考虑更多的还是稳定董事会的因素,宏信集团可以单独干,却要直接强加在所有子公司头上,则就有些得罪人,外加强人所难。毕竟是把别人到手的利益瓜分出来。”
“宏信集团是十个股东全资控股,旗下有三家上市公司,天盛地产。腾华集团,丰宝集团,前两家我去视察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不满的声音,这是为什么?”
唐潇百思不解,在这个时候唯独丰宝集团风波骤起,他起码要防范另外两家公司会惊变骤起,可天盛地产和腾华集团一片风平浪静,难道那边的小股东们就没意见?
刘宝丰轻声叹道:“天盛地产当年为了上市,邱董的父亲邱道盛为了达到股东数量的要求,所以把那些与他同甘共苦十几年的兄弟们拉入了董事会,实际上只是挂个名,每年分红比例不变。所以,除了流通股,天盛地产等同只有邱家一家独大。腾华集团情况虽说是有不少小股东,可那些都是博海商会的会员企业老板,他们跟着宏信集团吃香喝辣。即便这项计划让他们蒙受损失,可相比起其他商机而言,他们也不在乎这点儿损失。”
唐潇恍然大悟,说:“那说起来,其实也只有丰宝集团内部存在隐患了。”
天盛地产董事会是邱家在把持,腾华集团那些小股东们跟着宏信集团在棒子。港城,欧洲,都赚了个身家富贵,自当唯宏信集团马首是瞻。
而根基在京城这边的丰宝集团,小股东们则对宏信集团谈不上有太多的依赖感,正经生意正经收入,凭什么宏信集团想要搞福利政策,他们也要答应?
刘宝丰轻轻点头说:“没错,当初我提出过不同意见,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但是唐信说服了我,他说了一句让我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想透彻的话。老百姓说房价贵,资本家说纽约,伦敦,巴黎房价不便宜,这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标准,老百姓想要各种与资本主义国家待遇相同的福利,轻松上学,不为治病养老发愁,生儿育女不再是负担,又有高高在上的人说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总是要用双重标准来对待人民,压榨人民时用资本主义的标准,逃避我们能做却袖手旁观时,便用社会主义作为挡箭牌。唐信最后只给董事会下了通牒,我们不要管别人,不要用别人的追求强加在我们身上,赔了又怎样?能让五百万人摆脱住房困扰,我们就已经赢了,而这也许只是星星之火,若然能够发展成燎原之势,让底层人民在面对企业时有话语权,有索要更多的觉悟,有要求合理待遇的底气,能够让兢兢业业工作,本本分分做人的普通人有家可住,我们为什么还要犹豫?”
唐潇,乔正茂,曾小龙,这三个年轻人神情剧震。
很多年前人们喜欢谈论社会制度的差异,谈论利弊,各有各的优越,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人们更喜欢用文化差异来诠释生活,对普罗大众而言,或许是麻木,或许是认为距离生活太遥远,很少有人还记得我们的社会制度。
宏信集团只是一个企业法人,他们没有权力决定谁先富起来,但他们的决策,可以决定让通过他们富起来的人造福更多的人,这是他们在以天海为中心辐shè开来的商业圈中的影响力。
不服从者就出局!
唐潇回过神来后情不自禁叹道:“我永远也拥有不了叔的魄力。”
刘宝丰呵呵一笑,说:“不要妄自菲薄,当有一天你有了唐信的财富,地位,权势,你的视野就与现在截然不同,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为养家糊口奔波劳碌的人是cāo不了上帝的心。”
唐潇对这番话没做表态,在他心中唐信是一座永不可逾越的高山,哪怕他拥有了唐信的一切,也不会变成唐信。
“眼下该怎么走?这些小股东们如果私下出售股份,对我们很不利。”
虽然丰宝集团是宏信在控股,但如果其他股东人事变动,则引发的动荡难以想象。假设来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合作伙伴,则有了掣肘之嫌。
刘宝丰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是你该思考的问题。我提醒你一点,你只要想明白一件事,所有难题就会迎刃而解。为什么当S2病毒全球爆发时,世界等待着我们去拯救时,各国代表团会去天海找唐信,而不是来丰宝集团找我。也许你觉得一样,实际上里面另有玄机。”
唐潇牢记下这件事,随后四人一同起身离去。因为唐潇要思考这个问题,所以,他选择了独自漫步街头。
京城在繁华中总给人以一种厚重与庄重的感觉。唐潇把西装脱掉一手勾着领子搭在背上,他穿梭人海,没入喧嚣。
以前还未仔细想过,现在听到刘宝丰提点,他也觉得有疑问。
市面上出售的药物,全部打着丰宝制药的标签,S2病毒的治愈药物与疫苗,包装同样是丰宝集团的。
药物从生产到出售,全部是丰宝集团在负责,可是。拍板权,为什么是在唐信手里?
仅仅是因为宏信集团控股,唐信又是董事会主席吗?
不,没那么简单。
世界危在旦夕之时,迫在眉睫加紧加快。唐信又刁难诸国代表,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找刘宝丰呢?
名义上,刘宝丰是丰宝集团的掌门人,他绝对有权力决定公司生产的药物卖给谁,可偏偏外国代表连尝试xìng与他接触都没有一次。这里面的玄机,究竟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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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时,唐潇坐车回到了湖岸大宅,乔正茂穿着做饭的围裙给他开了门,对方这个形象令他哭笑不得。
“嘿,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马上就开饭了。”
乔正茂兴高采烈地走回厨房中,唐潇恰好看见秦清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她有孕在身,本来家里现在是刘宝丰的母亲做饭,可乔正茂和曾小龙闲着无事,就主动担起了这个活儿,俩人厨艺不jīng,自然是秦清在一旁指挥了。
这俩小子还真不把自己当客人,只是有点儿过了,一下子变成帮佣一样。
唐潇洗洗手来到饭厅,在饭桌旁坐下,刘家三代人都到齐外加三个小伙子,氛围融洽地开饭。
刘宝丰给老婆夹完菜,扭头问唐潇:“想通了吗?”
唐潇微微点头,却不是很确定地说道:“我也是猜的,对不对,不敢下结论。”
“嗯,那好,饭后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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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过晚饭后,刘宝丰把唐潇叫到了书房中,询问他的决定。
每一个决定的前提是取决于信息情报,唐潇整整一个下午,走了不少地方,却无心浏览风景,脑海中盘旋着刘宝丰的问题。
“我有一个猜测,不知道是否正确,丰宝集团尽管是宏信的最大子公司,但其并非不可或缺,对吗?”
刘宝丰笑着点点头,他可以直接把答案告诉唐潇,但让对方自己思考出来,这也是一种磨练。
他问道:“你的决定?”
唐潇沉默,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点上,内心其实非常紧张。
出任代理主席的他,将要面临第514章团爆发的股东联合抗议事件,然后,我有一个提议,希望大家能够支持,这个提议,是我深思熟虑过,并且以维护集团利益与形象做出的。”
刘宝丰站在唐潇身后,目光欣慰地望着他年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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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化妆,怒哭,瞎了眼
夜深人静时,唐潇在刘家大宅的客房中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不久之前,他完成了一项影响巨大的决策,得到了宏信董事会的支持,而他心中十分清楚,也许八位董事中冯凌希是见风使舵,看到其他七个人点头支持,他也只能附庸同意。
但其他人,董赋才,白邺宇,蒋俊,杜承啸等等,他们不需要看唐潇脸sè,即便是唐信发起一个提议,大家也会各抒己见,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也会有自己的见解来反对。
能够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这令唐潇既兴奋又如释重负地出口气。
他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平息,但大脑冷静下来后,他想起了一位朋友,便拿出电话打了过去。
“喂?谁啊?”
大半夜,电话另一边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唐潇笑道:“我啊。”
“唐潇啊,你不是去京城了吗?是不是有独家消息送给我?”
“是有个消息给你,但是,是关于你的私事,你手里攥着的丰宝集团股票,尽快出手吧。”
“嗯?!”
迷迷糊糊的夏宁泰打个激灵,这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他并没有质问唐潇原因,而是惊疑不定地猜测道:“外界都在关注丰宝集团董事会的地震,难道?这绝对是个震撼消息,你说这是私人的,意思是我不能对外透露对吗?”
“是,不能。等事情尘埃落定后。我可以接受你采访,把事情简单回顾一遍,同时也要消除负面影响,带动积极的一面,所以,我打电话给你,只是不希望你赔钱而已。”
“好。谢谢,我知道了。你放心,保密。我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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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样的大宅中也没睡下的人是刘宝丰,他等秦清沉睡之后起身走到卧室的窗边,望着波澜不兴的湖水。陷入思索中。
丰宝集团的小股东们要犯上作乱,控股方的宏信集团就十分被动,一旦对方抛售股份,带来的恶劣影响难以估量,同时还会在行政上带来不小的麻烦,宏信集团不会束手就擒,不妥协,那就主动出击!
同时,刘宝丰念念不忘一个人,许瀚。
他说他代表了某些“听话”的富豪想要代替这些小股东们。这是对方的如意算盘,刘宝丰并不认为这是一个chūn暖花开的局面。
捣蛋鬼闹幺蛾子的人走干净,再来一批披着狼皮的羊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未到。刘宝丰,却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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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rì,秦清从一夜好梦中醒来,还未睁眼便习惯xìng地摸了摸身边,她总是在早上要趴在刘宝丰肩头再多迷糊一阵,可是她摸索了半天。手都没碰到人,她疑惑地睁开眼睛,发现刘宝丰坐在窗台下面,看样子一夜未眠。
“你晚上没睡觉?”
秦清最近一段时间比较贪睡,晚上睡着了半夜不醒,也并没察觉身边少个人。
刘宝丰熬夜气sè不佳,眼中还有血丝,可他含笑道:“是没睡。”
“你发什么愁?”
“没呀,这只是我的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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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盛世逍遥私人会所,这里是刘宝丰的父亲以前常来的地方,那时cháo流如此,商人们已经厌倦了烟花场所,往往喜欢在私人会所里聚首谈天,品茗赏艺,就算是附庸风雅,也的确让人升不起粗俗不堪的感觉。
后来这间会所经营不下去,刘宝丰发家致富有了钱就买下来,今天,他在这里约见许瀚。
当许瀚不早不晚在约定时间来到盛世逍遥私人会所,被服务员引领到刘宝丰所在的房间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间房很大,摆设也挺有讲究,墙角摆着汉白玉大理石作盆口的艺术盆栽,正面墙上有徐悲鸿的马,意yù马到功成,另一面墙上还有郑板桥书法,内里摆着一扇复古屏风,上画美人图,而刘宝丰就坐在一张红木长椅上,面前摆着楠木桌。
许瀚难以置信的缘故是,刘宝丰头发蓬乱,西装皱巴巴,一脸愁容抽着闷烟,桌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在刘宝丰抬头望来时,那通红双眼的血丝有些吓人。
“宝丰,你这是?没休息好?”
许瀚面露关切地在他身旁坐下,刘宝丰把烟掐灭,刚要开口却剧烈咳嗽起来,他身上的烟味把许瀚熏得直皱眉头。
而他的咳嗽声,充满了一股干涩味道。
刘宝丰去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两杯下肚润了润嗓子,然后他一把将陶瓷杯子摔在地上,破口大骂。
“唐信你个挨千刀的!你混账!你卑鄙!你该被千刀万剐!”
许瀚惊愕地望着突然暴怒的刘宝丰,他绝对意想不到今天来见刘宝丰,却见到了这样一幕。
刘宝丰骂骂咧咧几分钟,骂够了之后,气还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