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杀 作者:疏影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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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 作者:疏影簪-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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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宽敞整洁,坐在软榻上,几乎感受不到车身的颠簸晃动,她下意识地向自己身上看去,虽然还只穿着贴身衣物,却披了件白毛大氅。

    她垂下脸来,轻嗅,是第五鹤的淡雅味道。

    “你要带我去哪?”

    第五鹤盯着她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一丝探寻,勾起嘴角嗤笑道:“你这姑娘倒是有趣,我把你掳来,你倒也不哭不叫,反而还有心思问我去哪。”

    朵澜也不同他多话,只是侧过身子,撩起车帘,望向车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凉风一阵阵窜进车内,饶是有皮毛覆身,可那寒风,霎时砸进骨缝儿里一般,她蓦地打了个哆嗦。

    她识不出那宽阔的官道,究竟通往何方。

    第五鹤不再理会她,只是调整了姿势,悠闲地呷了一口茶。

    幽幽的茶香,钻到叶朵澜的鼻中。

    她不知昏睡了多久,此刻又渴又饿,蹙着眉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瘦了些,线条更加冷硬,原本那丝丝温柔清朗的气息,不知飘散到何处,消失不见。

    “渴了吧?”

    透过氤氲的热气和淡淡的茶香,第五鹤轻启唇,执着杯子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不待她回答,他自顾自地取过一只新的杯子,缓缓斟了一杯茶。

    朵澜是真的渴了,嗓子里火烧烧的,全身的水分好像都被蒸发殆尽,她伸出手,欲取过那杯子。

    他却快她一步,按住那白瓷杯子。

    “你……”

    他笑了,当着她的面,缓缓饮下那杯茶。

    她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背脊上窜过一阵凉意。

    他……他……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气息忽然再次笼罩下来!

    那只手,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这姿势真令朵澜反感,可那手上彷佛蕴含了强大的力量。

    她挣了一下,下颌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痕。

    这男人,果真下得去手,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那细嫩的肌肤。

    缓缓倾下的身子,在她的身上,投下一道暗影。

    干燥的*,被他准确地寻找到,抬高,吻住。

    一股清流,从他的口中,渡给她。

    这样亲密,又带着无限私密的动作,被他做得,自然娴熟,毫不生涩。

    “嗯……”

    朵澜挣扎,无奈手脚都被他按住,动弹不得。

    原本因为冷而苍白的脸,因着他灼热的吻,而染上瑰丽的粉色。

    茶香四溢,溢满口腔,她愤恨,却忍不住*起那茶水来。

    温热清香的水,顺着喉咙滑过,说不出的滋润可口,她禁不住,滑溜溜的舌如同一条小蛇,卷起来,嗓子里不再干渴火辣。

    双唇微微张开,露出细白的整齐牙齿,那是标准的美人贝齿。

    她恼怒他的孟浪欺人,忍不住轻轻咬住他四处作乱的*,不许他逃开。

    第五鹤闷声一笑,猜到她的小心思。

    他原本也不想躲开,这么馨香的小*儿,他舍不得放开。

    身体里潜伏的烈火,被点燃,火星儿四溅,焚…身。

    他的舌上,有着清新的味道,还有浓郁的茶香,她喜欢。

    短暂的分开,彼此的湿润*,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说不出的淫…靡。

    那丝线,拉长后,断裂开,黏在她的红润唇边。

    她下意识地,将那银线舔进嘴里,看得他眼睛冒火。

    “好喝么?”

    第五鹤气息不稳,沉声问道。

    朵澜浑身的力气都要被吸走了,不渴了,可却更累了,懒懒地靠在软垫上,眯着眼儿。

    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她慵懒地裹紧身上的大氅,暖烘烘的皮毛擦过肌肤,痒痒的。

    他气结,不知该怎么接下句,明明是他自己先惹的火,却好似被她气到了。

    坐回原位,第五鹤执起茶壶,本想再倒一杯茶,可是想起方才她那糜烂的沉醉神情,手上一顿。

    白色,明明是最纯洁的颜色,可是她眼中,看到的他,却越发像一个最彻底的恶魔。

    朵澜暗暗捏住拳,私下腹诽。

    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少女,笑容凛冽。

    “我们现在,前往京城,我的王府。”

    眼前浮现出森严的府邸,大批的下人,修剪整齐的花园,宽敞明亮的房间。

    毕竟生活过好一阵子,朵澜这般寡情的人,也不禁有些陷在回忆里。

    见她愣神,第五鹤突然靠近她,倾身凑到她的耳边。

    马车突然极其应景儿地颠了一下,他满头的白发倾泻下来,与她的黑发纠缠。

    黑白分明,三千烦恼丝*,形成*又暧昧的画面。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

    他*起一缕她的发丝,将它缠在手指上,似乎随时准备用力一拉。

    朵澜抬起眼,眼中那一抹浅浅的水意来不及藏起来。

    “我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作为一只鸟儿,我有担心的必要么?”

    第五鹤讽刺地勾起嘴角,满脸显出讥诮的神情,手指不轻不重地拉扯着。

    “你是不是还以为,汲家那两个男人,会救你回去?”

    她一愣,是啊,她半夜里不见了,寒烟和香川一定急得发疯,说不定会殃及池鱼,那客栈就惨了。

    只是,这男人的表情,令她心寒,且不悦。

    见她不吭声,第五鹤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她,“别指望了,那两个人现在说不定正在往相反的方向找你呢,呵,关心则乱,你应该明白。”

    叶朵澜的脸色,霎时阴沉起来。

    看清她的脸色,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阴冷的气息顿时散发出来。

    “不管怎么样,既然你处处都表现出跟本王很熟的样子,那么,我就带你见识下京城的*吧,呵。”

    她不愿与他逞口舌之快,昏睡了这么久,方才看见外面天色,竟然已经第二天傍晚了。

    马车速度很快,看来早已驶出效商县好远。

    想起那曾生活过的王府,她不禁有些隐忧。

    尤其是面对现在的第五鹤,还有那即将入门的王妃。

    这边,男人幽黑的眼眸变得迷离,她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他的心上。

    牢笼?她说他的府邸是牢笼?

    好,真好,他不在意,用可怕的爱欲,将她抓紧,藏好。

    *****抱歉,电门今天发现自己有点儿感染了~女孩子真是麻烦呀~不能多写了,抱歉了~早点睡了~*****

卷三 盛放 076

    瓶插映山紫,炉添沉水香。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如今白雪皑皑,京城的冬日到底不比江南。

    冬日的光,格外明亮刺眼,更兼有小院里的积雪反光,映得屋子里愈发透彻,窗棱上像是笼了薄雾。

    抓紧了身上的雕花羊绒披风,袖笼里捧着小手炉,看看案几上的铜壶滴漏,叶朵澜叹了一声。

    他又该来了呢。

    身后有细微的脚步传来,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姐,您要的东西我拿来了,现在就去么?”

    是第五鹤指派给她的婢女,昭儿。

    昭儿的脸儿冻得微红,手中捧着个不大不小的双耳陶罐。

    朵澜住在王府中的一处偏房里,少有人来,她也乐得清静。

    院落中,有一株老梅,寒冷的冬天里,却也不畏寒意,颇有凛冽的美感。

    一丛丛的梅花,花瓣上呈现出一种单薄的质感,半透明的白色花片,梅蕊纤细。

    昭儿捧着罐子,给朵澜围上一条兔毛的围脖儿,生怕她着了凉。

    这小姐是何方神圣,昭儿不知,只晓得,王爷挂心得紧。

    怕是王爷看上的人儿,可惜无法明媒正娶,只等着正妃过门,再收房纳妾吧。

    一想到那即将入门的王妃,昭儿看叶朵澜的眼神,就不免多了一丝怜悯,妙人儿又如何,还不是在人家的眼色下讨生活?

    正想着,只见朵澜已经推开房门,率先走出去,脚一踏上雪,半只靴就没入。

    她伸手聚拢在唇边,笑着呵了一口气,搓搓手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呢。”

    昭儿连忙跟上,笑吟吟道:“不知小姐要这罐子做什么?”

    朵澜裹紧了披风,回身接过了那陶罐,捧在怀里,径直走到树下。

    风吹过,簌簌的雪从树上落下,她小心地避开,不要那些。

    素手一伸,白皙的手腕露出,她擒住一枝半高的枝桠,让那一朵朵花瓣倾下来。

    “原来小姐是要梅花雪!”

    昭儿也是个伶俐丫头,很快明白过来,上前帮着朵澜压低树杈。

    树上的,挂落的,皆不要,单只要那洁白瓣片上的雪。

    自从她这次在山庄大病一场,不知为何,脑中总是有着各种流转的影像。

    她几乎以为那些都是别人的故事,可不知为何,每每梦魇般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都熟悉得令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纤细的女子站在树下,弯下一枝含着苞儿的枝桠,递给身边的孩童。

    应该是个精致的娃儿,踮起脚尖,咯咯笑着,伸手够着那花儿。

    朵澜晃晃头,试图将那纷乱的想象画面甩掉。

    花瓣上的雪,数量极少,等到朵澜身上微微冒汗的时候,那雪也才堪堪铺满罐底。

    抱紧陶罐,朵澜停下动作,慢慢擦净了额上的汗。

    身子不那么羸弱,可许久没动弹过,到底是虚弱了。

    “小姐是要做梅花糕?”

    昭儿偏过头,大胆地猜测。

    她有些弄不懂眼前的这个新主子,有些冷清,可对下人,倒也不摆架子,不欺负人。

    朵澜只是淡笑,一身的浅烟灰披风,衬得娇小的她,添了几分修长。

    三年前,她来王府时,还是初夏,过了几个月时间,走的时候,也不过是深秋。

    这样的冬日,倒真的是她说的那般,第一次见到。

    才片刻不动,她就觉得,脚下、指尖有些麻了。

    跺跺脚,刚要喊上昭儿继续,只听得身后一声清脆脆问好,“王爷!”

    乍一听见,朵澜的手指头好像不听使唤了一般,一松,那罐子,“噗”的一声,栽进了雪中。

    第五鹤冲昭儿一挥手,叫她退下,弯腰捡起那陶罐。

    幸好,绵雪厚重,那罐儿安好无损。

    第五鹤拍拍罐身上沾到的雪沫儿,微笑着递到朵澜手中,假意责怨道:“本王便这般可怕,一见到我,澜儿连罐子都要扔掉不成?!”

    一身儒雅,刚刚从宫里回府的第五鹤,连朝服都没换下,直接来到她的小院儿,没料到,她竟在这冰天雪地里,玩得像个孩子。

    她抬眼,无声地看向他,面前的男人,已经隐隐有了王者之势呢。

    怪不得,怪不得那夜,有人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身上的金色丝线,在晴好的阳光下,金灿灿一片。

    他固执地,仍旧叫她“澜儿”,叫人怀疑,他究竟是真的忘却,或者那只是他人生路上的障眼法。

    熟稔的称呼,记忆一下涌向三年前,她曾用一个最孤苦伶仃的形象,抓住他的脆弱,伺机接近了他。

    三年后,她却马失前蹄,被他掳来,无法逃脱。

    因果报应,环环相扣。

    她原以为,可以在与他缠绵的时刻,找到机会逃出来。

    却没料到,他每日都来,却只是与她闲话家常,喝茶下棋,她没有半分机遇。

    兴致被打断,叶朵澜接过陶罐,却再没有继续的欲望,转身便往屋子里走。

    第五鹤今日似乎故意要她不得舒坦,她的冷淡,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转身也跟着进屋。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他一撩衣袍,黑色的靴子,踏着她的小小足迹,一步步进来。

    原本窗明几净的屋子,彷佛因他的到来,而显得狭小起来。

    矮塌上,四方的小桌上,还有朵澜因闲极无聊,而研究的一局棋。

    第五鹤自自然然地脱靴,身子倒在矮塌上,拈了片昭儿端上来的糕点,咿唔道:“用膳还早,下盘棋吧!”

    朵澜一怔,却无奈,慢慢伸手,将那黑子白子,一一分拣出来。

    “屋子里冷么?”

    他忽然出声,她手一抖,幸好没掉,禁不住暗自嘲讽自己,怎么如今胆子这么小?

    “还好,炭盆燃得旺呢……”

    她只是顺着他的话儿,一句也不肯多说。

    朵澜习惯执黑,先落了一子。

    他只是微笑,好像就是专程来下棋一般。

    黑白子渐渐多了起来,逐渐铺满整张棋盘,眼看着密密麻麻。

    “下个月初一,吕书辞要带着他女儿来京城,虽说与礼制不合,但是那吕家小姐要进宫学礼仪,所以就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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