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了一个岔道口,关浩锦帮助铁幕青紧紧铁幕青披风上的帽子,眼睛有点酸,轻声说道:“一路顺风,不要急着赶路,速度慢点,这样安全。”
“我知道了,浩锦,你也保重。”铁幕青笑眯眯说道,“我会给你写信的,昨天我给你说的别忘了,以后我们每封信都要有编号,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编号。”
“嗯,我知道了。”关浩锦轻笑说道,摸索着散乱在外面的一撮碎发。
铁幕青上了马车,仍掀开马车帘子,不断给关浩锦摆摆手,实在是不想离开。不过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不得不分开。
目送铁幕青的马车消失在远方,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说得简单,但真正要一天天度过,漫长而寂寞。不过他会利用这三年,陪陪安眠再此的母亲,弥补心里的遗憾。
铁幕青坐在马车里,想着和关浩锦的点点滴滴,好像离幸福又近了一点。关浩锦现在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看到他寂寥的背影,感到心酸。
这次来余杭,办好了差事,还顺带着和古丽娘祭拜了她的母亲,还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回到京都之后,她就要开始收网,争取把那些在暗处给她使绊子的倭人一网打尽。
“丽娘,过几年我再来此地祭拜你母亲!”铁幕青轻声说道,看着一脸眷恋的古丽娘。尽管这里有古丽娘非常不好的回忆,但毕竟是她生长的地方,她对这里非常熟悉。如果不是没有家,她也不会背井离乡离开吧。
古丽娘笑笑,说道:“老大,谢谢你!”
“跟我还这么见外,对了丽娘,你年纪不小,有什么看得顺眼的人。如果有的话,跟我说,老大给你做主。”铁幕青笑嘻嘻说道,她这次来的目的很是明确,是为了自己的姻缘,李文嫁给了楚君杰,宇彦德对云慧心有所属,就剩下古丽娘了。
“老大,你说什么呢。”古丽娘嗔道,红着脸,“我才不想呢,再说了,你们都出嫁了,师傅她老人家不是很孤单!我还是留下来,陪着师傅,在他们身边尽孝。”
“丽娘,这话说得不对,不管我出不出嫁,这师傅和胡前辈,我都会负责,会安排好的。你就不要担心这些了,再说了,师傅也不希望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孝心不是整天在她身边就行了,还要知道她的希望是什么。老大我可以在这里保证,师傅不需要你这样。”铁幕青解释说道。
“啊?这样也不行啊?”古丽娘有点傻眼。
“啊什么啊呀,不要因为之前你有了婚约,被你妹妹抢了去,但那不是你的错。你要放下心结,一切向前看。”铁幕青语重心长说道,“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等过断时间,我会替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古丽娘见铁幕青一本正经的样子,反正老大也不会害她,点点头说道:“但凭老大做主!丽娘相信老大的眼光,一定可以给我找一个非常好的人家。”
“那好,这事我记下了!”铁幕青笑着说道,“今年回去,就去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青年才俊。”
路上比预计难走,要不是关浩锦让她早些出发,估计他们赶不到京都。等到了京城之后,到处白皑皑,天上还飘着小孩巴掌大的雪花。
铁幕青一回到府,先去了给静怡师太和胡半仙请安,递上从余杭带回来的礼物。
“师傅,这是您的!”铁幕青把东西放在桌上,“前辈,这是您的。”
胡半仙连忙接过,打开来看看,连忙叫道:“好东西啊,南方的凤鹅,我最喜欢吃的。幸亏现在是冬季,还没有坏掉。”
“前辈喜欢就好!”铁幕青笑笑,这胡半仙就是喜欢吃的,铁幕青不管去哪里,总会给他带点吃的,连上次去吐蕃也不例外。
“慕青,一路辛苦了!关浩锦没事吧?”静怡师太知道自己的徒弟动了真情,这次去余杭,最主要的就是去看他。
铁幕青点点头,笑着说道:“师傅,他没事,除了伤心之外,在余杭一切还好。”
“那你现在可以安心了吧?”静怡师太点点头,之前魂不守舍,她都看不下去了,然后向外界说,她要求铁幕青闭关练功,任何人不见。其实那是练功啊,是去余杭看望关浩锦了。
铁幕青挠挠头,憨厚地笑笑,尤其是被静怡师太那双洞穿一切的眼神看着,她也没法狡辩。
“现在可以好好练功了吧?”静怡师太眼露精光,“你很长时间没有进步了,你不着急吗?”
静怡师太的话,说到点子上了,连忙站起来,说到:“师傅,我今天就就闭关练功。”
“还是等元宵过后吧,过年这几天,你是忙得很啊!哪来的时间练功。”静怡师太立即戳穿铁幕青的说话的漏洞,那么多人等着她呢。
“嘿嘿,还是师傅想得周到!”铁幕青笑嘻嘻说道,连忙上前很是狗腿地帮着静怡师太捶捶肩,捏捏背。
“我的背也很酸哦!”胡半仙在那边酸酸说道。
静怡师太照例给他一个白眼,铁幕青直接把他的话过滤,哄好了师傅,胡半仙那里不足为据,师傅一出马,他立马就范。
古丽娘是个乖孩子,走到胡半仙身边,小声说道:“胡前辈,丽娘给你捏捏肩膀!”
“乖孩子!”胡半仙笑得心花怒放,还好,没有让他空欢喜一场。
家里面有云慧和丽娘操持,准备了很多年货。迎来送往,礼物一份份地发出去。不过所有的礼物里面没有吃的,因为吃的东西,太容易做文章了,所以她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从师傅这里回来,铁幕青去看李文了,还没到里面,就听到里面蔡明达,楚双双欢快的笑声。
“小文子,你怎么样了?”铁幕青关切问道,“肚子里的小东西,有没有踢你啊?”
李文急忙站起来,惊讶问道:“老大,你终于回来了。我身体好吃的,吃嘛嘛香,睡眠也好,从来不吐,没看我都胖了好多吗?”
铁幕青上上下下打量李文,见李文起色不错,点点头说道:“的确不错。楚君杰给你回信回信了吧?”
李文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得意洋洋说道:“前几天收到的,他很高兴,要不是从吐蕃那里占来的城池没有巩固好,他早就回来了。”
“是啊,如果是我,那也忍不住。不过你放心好了,明天我去父皇那里探探口风,看能不能得到一点内幕。”铁幕青觉摸着,这李文生第一个孩子蔡明达的时候,老公去世,而且对之前的人也没有感情,暂且不提;但现在和楚君杰两情相悦,当然是希望楚君杰能在身边的,不能让李文第二次单独面对生产。
李文高兴说道:“老大,万事拜托你了。”
“这有什么啊,大不了用我去换楚君杰回来不就行了。”铁幕青笑呵呵说道,“再说了,老大知道你想让楚君杰看着孩子出生。”
“老大,虽然我喜欢楚君杰在我身边,那如果让要你去换的话,那还是让他在边关吧,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了。老大,你在我身边,我更加放心。”李文沉声说道,老大在她心里还是第一位的,楚君杰暂且排第二吧,不,第三,第二是蔡明达。楚君杰要是知道李文是这样想的,估计能气得嘴歪眼斜,他心里可是满满走装着她这个乍呼呼的小文子,大骂李文是个小没良心的。
☆、第两百六十五章皇家女子
铁幕青老大宽慰,这师妹没有白疼,暗暗祈祷:“楚君杰,你可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不经常陪陪小文子呢,所以我在小文子心里排第一,那是理所当然,没得商量,你就干着急吧。”
铁幕青穿戴整齐,除夕那天去了皇宫。今年的来的青年才俊比较多,因为加上铁幕青,宇文乐,宇文清到了及笄之年,马上就可以说亲了。自古一来,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所以很多人都想着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看看三位公主。长公主有势力,真刀真枪地打退了匈奴,成了一品将军。这样的女子虽然令人敬佩,但要回家,很多人没那个勇气。谁知道长公主会不会一生气,把人扔出墙外啊。作为男人呢,还是不能容忍女人比自己厉害,这样会让人感到惭愧,自然顺带着就会影响男子雄风!硬不起来啊!
这些年轻人大多把注意力放在了宇文乐,宇文清。虽说惠妃得宠,但毕竟没有儿子,等皇帝哪一天驾崩之后,就什么也没有,所以没有儿子的妃嫔是非常悲哀的。这宇文清,宇文乐就不一样了,一个有哥哥宇彦勤,一个有弟弟宇彦年,而且母亲位居妃位。将来就算不能当上皇帝,但那也是一个亲王,以后那都是依仗啊。
可以说今天是宇文清和宇文乐的专场,一会儿和一群官宦小姐切磋诗词,一会儿歌舞的,铁幕青看着腻歪。惠妃那里也好不到那里去,抱着宇文婉,小声说道:“皇上,文婉刚才打了几个喷嚏,臣妾琢磨着着凉了。”
“真有此事?那你赶紧带着文婉回去吧,文贤,你也跟着你母妃一起回去吧。等一会儿结束宴会,我会去看望你们的,好好照顾文婉。”贤宗皇帝一脸紧张说道,这小女儿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铁幕青满眼钦佩地看着惠妃娘亲,她们可以早一点离开这令人生厌的宴会了。吃又吃不饱,而且大多的东西都是凉凉的,吃到肚子里,凉飕飕的,非常不舒服。
“父皇,您放心吧,文贤会护送母妃和妹妹回宫!”铁幕青不想多呆了,想早一点离开,不想再多呆一会儿。
贤宗皇帝现在眼里只有小女儿的身体,就让惠妃一起离开了,不再这边多呆了,此时此刻,谁都没有小女儿宇文婉重要。
铁幕青抱着宇文婉,跟在惠妃的身边,出来之后,说道:“母妃,今天累了没?”
惠妃长舒一口气,笑呵呵说道:“还好,不是很累,就是里面的气氛腻歪人,在里面非常不舒服。对了,你上次去余杭,怎么样了?”
铁幕青看看周围,没有人在附近,小声说道:“是见到关浩锦了,他的状态还好,除了有点伤心。要知道整个关家真正疼爱他的人只有关夫人,真心对他好的人又少了一个。而且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还有倭人的踪迹,所以我这次回去,不仅仅是为了看望关浩锦,还是为了查探倭人的情况。”
“哎,你说那些倭人,好好的干嘛来我们大宇朝使坏呢,搞得大家都紧张兮兮,整天不得安生。”惠妃现在觉得有了两个孩子,圆满了,不想着打打杀杀,所以不自觉地开始抱怨。
铁幕青摇摇头,妇人之仁,可能说得就是惠妃到了这个层次的人,就会不愿意改变,更不希望人破坏她的生活。
“母妃,现在大宇朝就是一块肥肉,之前的吐蕃,不久前的吐蕃,还有一直阴魂不散的倭人,蠢蠢欲动的南诏等,周边很多不稳定的因素。我现在开始明白父皇为什么缩手缩脚,不敢大动。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谨慎。”铁幕青解释说道,做皇帝虽然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却承受着别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尤其贤宗皇帝还是个责任心非常强的皇帝,这就更加辛苦了。
惠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声问道:“慕青,是不是局势严峻,岌岌可危?”
“呵呵,母妃,没有那么严重。我和彦德,按照父皇的指示开始布局,所以在不久之后,京都又会掀起一波腥风血雨,到时候,你自然明白了什么问题。”铁幕青安慰说道,大的危机没有,但不排除再有类似偷袭的事情。就拿之前铁幕青被偷袭,到目前为止,没有找到凶手。不过凭着和倭人对抗的经验,觉得那种武功有点类似于东瀛的忍术。
惠妃紧接着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做大事情的,我就不多说了,但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知道了,娘亲,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然后才能够更好的保护您和亲人。”铁幕青笑嘻嘻说道,“你看妹妹能吃能睡,小脸蛋像个红苹果。”
说到小女儿,惠妃来了兴致,笑着说道:“是啊,而且特别好带,不哭不闹,能吃能睡。”
“可爱的小猪猪一个!”铁幕青补充说道。
到了芙蓉店,惠妃再次问道:“慕青,你是认定关浩锦了,是不是?”
铁幕青一惊,看着惠妃欲言又止的脸色,急忙问道:“娘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的婚事!太原的王姓世家,陇西的李家,河南的周家,还有山东的魏家,京中的达官贵人都在想着法子找门路,想求娶你。”惠妃嗔道,虽说女儿抢手,她很高兴,但是太抢手她就不好意思了,更何况还是在女儿已经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这让她的虚荣心膨胀。
铁幕青惊讶道:“可是我看宴会上,那些青年才俊可都是盯着宇文乐,宇文清她们两个人呢!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