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儿,你想通了?”郡王妃忙拉着她的手问道。
什么想通……咋听着那么像那啥楼的那啥鸨问那谁要不要接…客一样呢。
“娘,您别听承昱胡说八道,我是清白的。”尹天凉说道。心里那个恨啊,展望非啊展望非,你这个满脑精虫的家伙每次不来招惹我你心难受是不?
郡王妃撇撇嘴瞄她一眼:“清白……当了人家媳妇总还那么清白也说不过去啊。凉儿啊,你好好考虑考虑,娘真不是害你,娘是真为了你好。”
“娘,我知道您是真为了我好,可是这事情太重大了,我还是需要仔仔细细地考虑才行。”尹天凉说道。
郡王妃又哀怨地看她一眼:“你考虑得越久我老太婆就越晚抱孙儿,唉……”
“娘!”尹天凉嘿嘿笑了笑:“娘,您别总来这招,这招对我不管用。”
郡王妃的眼神更加哀怨,还拿出小帕子擦擦眼角做出一副拭泪的样子:“我那可怜的老头子还没见过孙儿的面,这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了……”
说到陆君则的爹尹天凉就觉得奇怪,按理说这老郡王要是没了是不是也要有个牌位偶尔拜拜啥的?是不是逢年过节也得烧个纸啥的?可是为啥她进门快一年了都没见过这种“活动”……可是要说还活着,那为啥府中上下当没这个人一样?
这果然是件很奇怪的事。不过这件事她也不敢问,一来怕要真是没了那就伤了美人婆婆的心了,二来,若这是件众人皆知的事她还问那会引起婆婆的疑心地。她现在发现了,她婆婆绝对只是表面温柔的女人,实际上可是很腹黑的老太太呢。
因为尹天凉不知道她公公是生是死所以她婆婆这句哀怨的台词她便没有接下句,只是无奈地看看她婆婆。
因为昨晚上被陆君则的话给扰得没心思睡觉,所以今天路上便有些困,靠着车厢时不时点头瞌睡,郡王妃看她这样便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睡一会儿。
车行得平稳,再加上车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再加上郡王妃那温暖柔软的腿所以尹天凉很快睡着了。
梦里,梦见了两个小娃娃跑过来喊她娘,一个说自己叫陆仁甲,一个说自己叫陆貂蝉……然后尹天凉被吓得一激灵醒了。
车停下来尹天凉不知道,是被郡王妃叫醒的,下了车还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进了驿站休息郡王妃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句:“凉儿以后晚上别折腾得太晚,早些歇着。”
说完这句话,前面走着的霍陇月回头看了看她,然后嘴角带了一丝丝笑意回过头去了。
尹天凉真想撞死算了。为什么她的人生就脱离不开这种□裸的颜色?有的时候她真是拿她婆婆没办法,BH啊BH。
下午,为了防止她婆婆再说什么惹人遐思的话,尹天凉愣是装作神采奕奕地精神着,还拉着郡王妃说话,还想着法套郡王妃的话——关于大理石的爹的。然后她听到了很多据说。
据说大理石的爹是非常玉树临风的,只可惜一脸络腮胡子极其影响形象,据说大理石的爹还非常风趣,据说大理石的爹身高七尺,据说大理石的爹吟得好诗写得一手好字……据说里大理石的爹就是个文武全才,可是“据说”那么多还是没听到想听的重点——这样神仙样的人物如今是生是死呢……
听故事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等婆媳俩口干舌燥的时候一掀帘子已是黄昏时分了,夕阳毫不吝惜自己美丽的光彩慷慨地挥洒在田地里,到处一片柔和的颜色。
“真美,以前君则他爹就喜欢这样的时候。”郡王妃说道,似是陷入了回忆。
没想到大理石的爹居然还这么浪漫,可惜生出块石头。
不过,还是很羡慕婆婆,她的年轻时代那么诗情画意,在那些“据说”里公婆的感情好得跟蜜一样,难怪现在婆婆一个人也能活得这样开心,那些美好的回忆够她回忆一辈子了。
天黑透的时候终于到了官驿,三个女人吃过饭正准备各自回房歇着,下人说北周广王爷求见公主,郡王妃和尹天凉立刻看向霍陇月。
好家伙,看看人家这个干脆利索劲儿,这众目睽睽之下就要花前月下了。
霍陇月脸一红训斥那宫女:“混账,他说来见你就来报,规矩都忘了吗?”
宫女有些委屈地退出去了,尹天凉转头看看郡王妃,眼珠子转了转,为啥她觉得霍陇月这女人有点言不由衷呢?
“凉儿啊,天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郡王妃也起身:“我也该回去睡了,一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啦。”
回了自己房间梳洗完了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今天晚上陆君则那厮不会回来地——她早上问了好几遍确定过了,所以她可以随意霸占整张床。
闭着眼睛想象大理石的爹爹是何等模样——却发现她只能在想象中给陆君则粘上胡子,想着陆君则吟诗做赋提笔行书的模样还真是有点怪怪的,再想想黄昏时分粘了胡子的陆君则悠闲地赏夕阳的样子——
只有一个字——噗!
想着想着有些困了,尹天凉找了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会周公。
朦胧中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比老鼠啃东西的声音大点。尹天凉便安慰自己,这是驿站环境不能和府里比,有老鼠也是正常的,老鼠也要迁移住驿站。
拍了拍床板,声音停了停,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了,如此反复了几次尹天凉决定不管了:“死老鼠你就咬吧,我就不信你还能咬塌了我的床。”
“尹天凉,你可真是……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郡王妃不是霍陇月,是个陌生的声音。想到这个尹天凉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然后眼睛瞪成了俩铜铃——一睁开眼钧头顶幔帐上挂着一个人她没吓得扯开嗓子大喊大叫已经很有胆量了。
“凌翦雪,你怎么在这儿?”尹天凉坐起身问道,这女人居然是凌翦雪,还是一身黝黑锃亮的侍卫打扮。大晚上一看跟鬼一样。
“当然是有事情。”凌翦雪跳下来坐她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她:“我好几天没办法洗澡了,你让她们弄些水来我洗洗澡。”
“现在?”尹天凉问道。
“就现在换班有空。也正好陆郡王今晚不回房。”凌翦雪说道。
尹天凉点点头,穿了鞋子下地开门喊了两个丫环来让她们去抬些水来她要洗澡,丫环虽然有疑惑不过也还是去了。
等弄好了水尹天凉撵了丫环出去说她自己来就可以了。
看着凌翦雪舒服地泡在水里,尹天凉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凌姑娘,你怎么会女扮男装在这里?”
凌翦雪笑了,眼睛眯成了弯月:“调查你哥。”
呃……调查?难道是婚前人品考察?
“调查出什么了?”尹天凉问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总会调查出来的。”凌翦雪说道。
“以后我该叫你嫂子了吧?”尹天凉问道。就因为她同意嫁给水仙害得她现在有点提心吊胆。
“好啊!我说小姑子,你怎么和你哥一点儿都不像呢。”凌翦雪问道。
“因为我是侧室生的。”尹天凉说道。
凌翦雪看看她又疑惑:“你和尹天凝尹天净也不一样。”
“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娘的。”尹天凉说道。如果非得让她和兄弟姐妹们谁像,她最希望是尹天凛,那淡然如风的神仙气质分她一分也行啊。
凌翦雪舒服地泡到水凉了才出浴,毫不介意自己的春光被尹天凉看去,还很大方地当着她的面将胸缠成了一马平川,然后将那侍卫服利索地穿戴好了奇*+*书^网,还到镜子那里照了照看没有露馅的地方才回头对尹天凉说了声谢谢,然后——打开窗子小心翼翼看了没人便飘走了。
尹天凉对着那一桶凉水叹口气,这嫂子和尹天凌还真是天生一对,都是那么自来熟都那么自恋——爱照镜子的人多少都有点自恋情结。
让丫环们抬了水出去,尹天凉关了窗子爬回床上,这回不用酝酿睡意了,她是真的困了。
自从那晚之后,只要陆君则值夜凌翦雪便会偷偷摸摸地跑来借水洗澡,于是丫环们便很奇怪,因为尹天凉偶尔便会洗两次澡。
眼看着离开京城已经八九天了,眼看着就要到那隘口了,然后她和婆婆便可以先回云中了。
这天凌翦雪又来了,泡着澡还不停地笑,尹天凉坐在一边看着她,笑,笑甚?难道是越来越觉得水仙好了?果然是一路人,越看越顺眼。
“小姑子,你怎么不问我笑什么?”凌翦雪问道。
“凌姑娘,你笑什么?”尹天凉问道。
“笑那半夜偷香窃玉的,还真是好玩。”凌翦雪笑着说道。
偷香窃玉,呃,那不就是采花大盗?侍卫和小宫女的私情也可以理解。
“只是,那香玉偏不让采,那偷窃的心急如焚,好笑好笑。”凌翦雪继续说。
“没想到凌小姐你还有这种爱好……”尹天凉说道。难道是跟着水仙去的?那如此说来——水仙的爱好还真是特别。
“我才没有这种爱好,我是不得不看,给公主看院子的难道能半路溜了?”凌翦雪说道:“要怪嘛,只能怪那广王太心急,都是他锅里的菜了还非得没熟就要尝尝。”
尹天凉笑了,凌翦雪这比喻……忽而转念一想,这话听着咋那么不舒服,她尹天凉也是陆君则锅里的菜,他现在还没吃难道是要熟透了?
正想着,凌翦雪已出浴开始擦拭身体穿衣服了:“小姑子,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没有……”尹天凉说道。看了怕长针眼。
凌翦雪又飘走了,尹天凉爬上床琢磨那霍陇月和广王,看着也挺登对地……
半夜里睡得正熟的尹天凉被一个惊雷震醒,抬眼看去,闪电在窗外张牙舞爪,雨点疾疾的敲打在窗户上,一点节奏也没有。尹天凉翻个身把被子拉了拉:“这么吵怎么睡啊……”
下半夜尹天凉便被那惊天雷轰得时睡时醒,一觉醒来屋子里黑魆魆的,听听窗外雨未停风未住,又裹裹被子:“这一宿可真长,还没亮天……”
似乎有人在笑,而且这笑声似乎很熟悉。
翻个身朝外看看,陆君则正坐在桌边环臂看着床这边。神哪,能不能不这么吓唬人?
“郡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尹天凉问道。嫁了个来无影去无踪的。
“天亮就回来了,可惜哦哦你占了整张床,为夫没法睡觉。”陆君则边说着边往床边走。
“天亮?天亮了?”为啥没人叫她起床?
“亮了一个时辰了,早饭都吃过了。不过哦哦好像昨晚上洗澡着了凉所以为夫便没让人叫你。”陆君则说道,很自然地躺在尹天凉让出来的地方,也很自然地拽了尹天凉的被子去盖。
居然不叫我吃饭?那我要是路上饿了难道去啃车板?做人不要太过分……
“什么时候启程?”尹天凉问道,最好厨房还有点残羹剩饭让她可以填填肚子。
“明天。”陆君则胳膊一伸又将她抱在怀里:“哦哦,为夫骗你,天还没亮,接着睡吧。”
特一号字体的“TMD”……
风声雨声呼吸声声声入耳,□情事孩子事事事闹心。
不过,被陆君则抱着睡在这样的阴凉雨天里还是有点好处地,比较温暖,当然,他那钳子一样的胳膊如果能放松点就更好了。
陆君则,陆仁甲,陆貂蝉——名字一个不如一个。手抵着陆君则的胸膛,隔着衣服感觉到他平稳的心跳,如果她和他制造出小娃娃会是像谁多点?
像谁多点都不可避免要那啥……都怪美人婆婆没事给她暗示生娃娃的事情,搞得她现在一看到陆君则就会想到娃娃,亏了陆君则没有读心术否则一定会笑话她是急不可耐的女流氓。
说到流氓就想起了番邦的广王,想到了广王就想到了“锅里的菜”——瞄一眼陆君则,来来,她是一锅白菜,来来来来来来……陆君则就是看着锅拿着筷子喝着小酒的家伙,等着菜下酒呢。
脑海中便浮现出陆君则站在一排灶前拿着筷子挨个拨拉菜锅的景象……
不知道是不是想这么问题想的太投入还是怎么着,反正尹天凉睡不着,推推陆君则又推不动,叫他两声又不醒,摆明了不让她起床。
好不容易,在印象中过了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外面有人拍门了,是丫环香珠,说午膳备好。
尹天凉的手伸开又握紧,抑制自己抽陆君则两耳光的冲动。陆君则不冷不热地应一声让她们一会儿再进来服侍,自己也不起身低头看尹天凉。
“哦哦的脸红了,是不是昨晚着了凉?”陆君则问道。
我这是气得血气上涌。
“郡王刚才不是说天还没亮吗?”真想把他撕碎了细嚼慢咽地吃掉。
“呵呵,刚才不是说骗你的吗?”陆君则笑着说道。
呃,为夫骗你天还没亮——原来中间是没有分隔符,为夫骗你说天还没亮——没有分隔符你中间喘什么气啊?
尹天凉深吸口气,死石头,你给我等着。
“哦哦的脸更红了,来,为夫看看是不是发热?”陆君则说着便一副极担心的样子将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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