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一直在各处战斗,军报上却从未有过记载的部队,这本身就说明了他们不是一般的部队,恐怕也只有传说中隶属于总参的机密部队可以相媲美了。
“报告,皇家陆军猛虎突击队奉命前来报道,请将军指示。”
坐落于基地角落中的指挥中心内响起了一个嘹亮的声音,三十多岁的李济深一下飞机便带着几位军官搭乘吉普车赶来了这里,由于任务紧急,他们从新加坡启程一路不停的飞了过来,所以大伙神色上都有些疲倦。
外面的士兵不清楚这支部队,但身为第七舰队总司令的古君霍却很清楚,这是陆军中的一支王牌部队,战争开始后曾多次进行过敌后渗透、侦查,破坏等任务,从本质上来说这是一支类似海豹和第九空勤团的特种作战部队。
之所以选择他们,除了这些家伙有些本事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猛虎突击队是少数几支装备了17式新式突击步枪的部队。
17式突击步枪是由当年李默提出设计理念,外型上有些像后世著名的AK47,不过李大皇帝上辈子从未玩过突击步枪,所以也就是大概画了个样子,内部结构基本没有可比性。
作为一种新枪械,突击步枪的设计曾经遇上过很多麻烦,尤其是李默和军方都认为新枪必须简单耐用,制造和装备也要求方便,要求尽可能多的使用冲压件,而且还要求皮实、可以再各种环境下使用,所以一度让轻武器设计能力并非很强的总装备部直挠头。
幸好当时东欧尤其是奥匈帝国国内民族矛盾冲突严重,新华借机吸引了大量人才,不得不说东欧人在枪械设计上的确有过人之处,在几十位设计师加入后,突击步枪研制工作终于顺利展开,在总耗时十年后最终在去年年中时通过了军方全部测试。
古君霍没玩过突击步枪,但听说这种枪采用了7。62毫米子弹后,火力强劲堪比冲锋枪,射程和精度又远好于冲锋枪,唯一遗憾的是这种还不可能全面替换目前的几百万支半自动步枪,除了战争已近尾期外,另一个主要原因便是后勤,比半自动步枪更耗弹药的枪支,是每个国家后勤部门的噩梦。
在一个很可能混乱无比,充斥着暴徒的地区,能够连发且快速反应的枪支对士兵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由于任务重大时间又紧张,所以古君霍匆匆扫了李济深和新步枪几眼后,也顾不上寒暄便把他带到了地图前,在地图的旁边还贴着几张应该是侦察机拍摄的实地照片。
“任务我就不多说了,你们都应该清楚了吧?”
“出发前赵司令员已经说过了。”
“那好,我就说一下行动细节。”参谋长周成递烟给李济深等人时,古君霍已经亲自走到地图前指着波尔多说道:“情报已经确认,福煦会在今天半夜抵达波尔多,根据目前的情况看,只要他一露面法国必定会发生重大变化
情报部已经做好了接应准备,你们要做的是必须抢在动乱前找到并救出他们,找到他们以后要立刻想办法将他们带到这里。”
古君霍指了下旁边的照片:“这是距离波尔多市区东南六公里外的一个土质野战临时机场,侦察机和情报员都已经确认,这里可以降落和起飞我们的运输机。
你们要注意,由于是敌区,运输机不可能降落等你们,他们会晚几个小时出发然后在上空盘旋等待,收到你们信号后才会降落。”
“将军,野战机场内肯定会有大量敌军,降落是不是风险太大了?”一位猛虎突击队军官问道。
“这个你们放心,舰队目前已经运动到了西法海岸线,我们正在借对法国海岸线轰炸的机会,对波尔多郊外和这座机场进行了突袭,相信你们抵达时那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周成帮着解释道。
“海航这次会一直在上空掩护你们,你们抵达机场后要迅速占领四周制高点,保护运输机降落。”古君霍招招手,从参谋手中取来一份资料,递给李济深后继续说道:“这个你们好好看一下,这里面是我们这次将动用的一种新型集束炸弹的资料,这种炸弹覆盖面很大,主要用以保护和遮断你们撤退路线,杀伤敌方人员,但这种炸弹非常不稳定也很危险,一旦你们救出目标后肯定会引发法军混乱,就需要靠这种武器进行大范围遮断,所以在撤退掩护时你们必须给攻击机留出足够的施展空间”
“将军,我想知道目标有没有得到我们将救援的消息,如果找到了他却不合作怎么办?另外一旦将飞机降落失败,需要我们做什么?”李济深道出了最后问题。
看着表情严肃的李济深,古君霍遗憾的摇了摇头:“我们和法国之间的联络不畅,情报部和外交部虽然都发出了警告电函,但目标是否收到,收到后会不会跟你们走,这些目前都不知道,所以总参已经授权你们可以便宜行事。
另外,降落一旦失败或者有运输机瘫痪在跑道上,我们就会立即对机场实施轰炸,在此期间我们会动用包括空气燃烧弹在内的大威力炸弹彻底摧毁飞机,所以你们一旦见到出事就必须立刻保护目标向西法边界的比利牛斯山海岸撤退,我的舰队会在哪里等待你们抵达。”
古君霍的话让会议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就连最普通的卫兵都清楚,去一个陌生国家,救几位只有照片和情报员参照,还不定合作的人,然后从拥有数以万计敌军驻守的城市,在最混乱的情况下突围抵达野战机场,还需要面对飞机无法降落等等风险
难度之大比去美国抢黄金还困难。
周成吸了口气,环视猛虎突击队的军官们徐徐说道:“重要性我不说了,能把你们都派过来就说明一切问题,我只想说,我们不要现在的法国,但不代表不要未来的法国”
“你们还有三个小时休息,空降时间预计在法国晚上10点左右。”古君霍看了看表,凝重的敬礼道:“祝你们好运。”
……………
……………
波尔多,夜。
比克特瓦尔广场上人山人海,却听不到一丝欢笑,各式各样的帐篷和临时茅屋挤满了这座以美酒著称的城市的大街小巷,来自法国各处的逃难人群将这里占领,孩子们卷缩在父母怀里,张大眼睛看着不时走过的军人,小脸上透着紧张和不安。
大**后的自由和富足已经全部消失,普法战争后的仇恨也已经无人提起,此时此刻每个人只能两件事情,明天吃什么,还要煎熬多久。
站在原来的市政大厅窗口,有着一头花白头发,60岁的彭加勒总统佝偻着身体,眼睛也没有了荣登总统宝座时的意气风发。
为了这场战争,他已经竭尽所能,其实早在新华抢占巴拿马并且登陆美国后,他就意识到了失败已经距离协约国不远了。
但他无从选择,作为战前号称拥有世界第一陆军的法国,如果在还有能力的时候选择退出战争或者投降,将盟友的后背暴露给敌人,那么势必会让依然抱有侥幸心理的英美盟友寒心,战后法国也将从此被孤立起来成为欧洲附庸,再也得不到朋友的信任。
这就是政治,为了战后依旧保证英美法三国的关系,法国不得不在巴黎被占后继续抵抗,以便拖住数以百万计的德军迫使他们无法腾出手来进入大西洋威胁英美。
为了这个目标,他咬着牙,不惜得罪国内很多政治家顶着骂名下令继续抵抗。
今天,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他想的依然是希望能找个体面地投降办法,想着引中国人进入法国,进入欧洲,作为政治家他很清楚新华和德国并非外在表现出来的那么和谐,所以他想利用最后的机会,为法国博得一线生机。
但发生在图尔的暗杀却如同一柄重锤敲醒了他,也告诉所有有志于和德国死战到底的法国人,这个国家正在被一群卑鄙的企图靠向仇人出卖国家利益的人慢慢掌握。
“梅达,霞飞元帅有回复了吗?”彭加勒扭头,询问忠心耿耿的总统卫队长。
“总统先生,霞飞将军正在赶来的路上,他让我转告您,图尔发生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卫队长最后还加重了语气道:“他说,他向您保证”
“我知道不是他。”彭加勒深吸了口气,继续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的卫队和宪兵已经封锁了通往这里的所有道路,福煦将军之前也已经打电话将郊外的两支部队调回来,所以请您放心,一定不会有事。”
“那太好。。。。。。,轰”
可惜,话语还没说完的时,远处的广场上便陡然升起了一团火光,火光不仅吓了卫队长一跳,也刺痛了彭加勒的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卑鄙的家伙为了煽动起人民,竟然对那里的难民发动袭击
爆炸,引发了恐慌,无数难民开始四散奔跑,举起望远镜卫队长看到了一副可怕的场景,只见到无数不知道从那里出来的武装人员,竟然混在了受到惊吓的难民中向这里冲来
“上帝”
“这些混蛋总统先生,您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离开?去哪里?福煦将军呢?”
“将军和总理正在赶来的路上。”卫队长大声喊道:“总统先生,他们已经动手了,请您跟随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然后回合福煦将军他们一起前往马赛。”
窗外,枪声越来越密集,无数扎着白色毛巾,穿着蓝布衣服伪装成工人和农民的叛军躲在难民中出现在大街小巷,宪兵和卫队已经竭尽全力,但大家都不敢随意开枪,这样便愈发抵挡不了汹涌的浪潮。
“走吧。”
彭加勒没有继续犹豫,他知道如果此时不走,自己的下场恐怕会极为悲惨,可正当大家准备离开办公室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是谁?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电话?
包括彭加勒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疑惑,卫队长摇了摇头示意已经没必要在接电话了,但秘书却还是拿了起来,他的当耳朵紧贴上听筒时,差点还以为听错了,半晌后才捏着电话冲彭加勒说道:“总统先生,他们说。。。。。。要您接电话”
“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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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船篇 848 动乱波尔多
848 动乱波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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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战争,我们需要面包”
“杀了那些刽子手。”
“冲啊,是时候让人民来决定自己的未来了。”
敖华和伙伴安静地趴在法兰西银行大厦屋顶,他已经在这里潜伏了足足两天两夜,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已熬不下去,但对他来说却并不算太辛苦,因为他隶属于情报部克克勃外勤组的一位狙击手。
能够成为万里挑一的狙击手,敖华很为自己骄傲,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是位吕宋人,也正是因为这个身份,让他在欧洲大战法国普遍仇视华人的情况下,得以利用吕宋土著的身份,以反对新华占领,支持吕宋抵抗侵略的噱头秘密潜伏了下来。
作为一位狙击手,安装在步枪上的瞄准镜就是他的千里眼,两天来对面市政大厅内发生的一切他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尤其是好几次还曾经锁定了那位法国总统。
可和眼前的景象比起来,锁定法国总统和官员的事情简直不一直提,瞄准镜中的世界已经彻底乱了套,焚烧、烟尘,爆炸和枪声,全都交织在一起,女人和孩子的哭喊,男人们被屠杀时的嚎叫,不仅刺耳,也预示着这个他生活了两年的国家正在慢慢沉沦。
波尔多完蛋了,法国也完蛋了
镜头里,一个普通法国男人跪倒在那些身穿蓝色工作服,扎着毛巾的士兵面前,神情激动似乎在辩解着什么,可他的解释,他的哀求和祈祷在一秒钟后便全部失败,士兵举起了左轮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枪声被吵杂的叫喊声遮盖,但敖华还是通过旁边的火光,能看到脑浆和鲜血从左侧大脑飞溅而出的画面。
男子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中,士兵很快拔掉了他手指上唯一值钱的戒指,然后又钻入了旁边的一幢大厦内,片刻后大厦内便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女人的惨叫。
无论把瞄准镜转向哪个方向,都是这样一幕地狱般的画面,到处都是屠杀和暴*,女人被暴徒们拖入了街角,孩子们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两旁互相拥挤在一起,看着大人们为了生存去“**”。
敖华读的书不多,来法国这么久也没学会几句法语,但这幅画面却让他明白了上面的道理,或许那些**者自己也不想造成这样的混乱,但事实证明当暴*降临时,最谦谦有礼的人也会被感染,会举起屠刀向自己平时看不惯的人下手。
骚乱和屠杀只要开始就无法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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