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把那个人弄到了那棺材里面去的?”我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他说:“这很简单。”却见他往那棺材的方向一指,我忽然看见一条长凳在那棺材里面。那棺材仿佛是透明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把眼睛闭了闭,再朝那棺材看去。
却见那棺材好好的,哪里是什么透明的啊?
……
我和清云走出了堂屋。
“你们把棺材打开。”我对那些人说。
上去了四个人,他们慢慢地把棺材的盖子移开了。
“啊?!”那四人叫了起来。
我走过去一看,里面有一条长凳!
“这就是鬼搬。”清云在我身边小声地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我们出去说。”我招呼大家。
我现在完全相信了那个鬼老头对我说的话。
我们坐到院子里面。有人端上了茶。
太阳已经照射到了整个庭院。微风过后,人感觉到很舒服。
“你是不是到葛家坝去买的棺材?”我问黄晓波。
“你怎么知道?”他吃惊地问。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别问我。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张龙忙对他说:“这位先生是高人,你认真回答他的话就是了。”
我估计张龙这时候更加相信我是清云的师傅了。
“是的。我就是在那里买了。从一个叫冉启端的人手上买的。”黄晓波回答说。
“你买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我问。
“没有。我一看就觉得这棺材很不错,简单和他谈了一下价格就买了过来。”他说。
我心里忽然一动,又问:“你买的时候这棺材是不是上了漆的?”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回答说:“是啊。里里外外都上了漆的。外面是红色,里面是黑色。”
“没有内棺吗?”清云忽然问。虽然刚才他不知道我后来对着墙角问话后对方是怎么回答的,但是现在他却明白了我的意思。
“没有。我当时还问了那个人的,可是他说这口棺材是不需要内棺的,他说有人专门算了的,没有内棺才吉利。”他回答得很详细。
我明白了。那个叫冉启端的人把棺材从地下挖出来以后可能是发现内棺已经损坏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就丢弃了。然后把整个棺材重新漆上了一遍做新,这才卖给了眼前的这个人。
为什么不做一口新的内棺呢?也许是时间太紧、或者是他自己不会做又害怕去找人做而被别人发现吧?
这些问题已经不再重要。
我把黄晓波叫到了一边。把事情悄悄地对他讲了。
赶快把这棺材拉回去,找到那个叫冉启端的人,重新把那个老人埋了吧。”最后我对他说。
他急忙点头答应。
我再次走进堂屋。清云跟在我的身后,像一个保镖。
“好了。他们答应把你的棺材还给你了。你就不要再害这家人了。”我对着墙角说。
我看见那老人向我跪了下来。
我从黄家出去的时候黄晓波朝我递过来了一个鼓鼓的、大大的信封。很显然,那里面应该是钱。
我正准备推辞,清云却伸过手去接了过来。
我笑着直摇头。
第二十八章 验证
回到宾馆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刚到十一点。
昨天我和张苏在街上的时候应该是接近中午的一点钟吧。我心里在想。
“你们到哪里去了?”清月问。
“随便去转了转。”我回答说。
猛然间,我想起了一个问题。我急忙把清云拉到了我的房间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搞什么名堂?鬼鬼祟祟的。”我听到后面传来了清月不满地在说。
“为什么那个鬼魂不去报复那个挖他坟墓的人啊?”我进屋后急忙问他。
清云说:“也许是那人使用了什么简单的法术,或者是那人的命中带的煞气太重。”
我又问:“那为什么他要把那个黄晓波放到那棺材里面去呢?”
“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问他?”清云反问我。
是啊,我刚才为什么不问他呢?我真的的是疏忽了。看来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一定要把准备问的问题想周详些才可以啊。
吃了午饭我们早早地就到了街上。幸好我昨天遇到那个人的那个地方的街边有一个露天茶馆。于是我们就靠着街边坐了下来。我边喝着茶、边看着街道。
清云却去看隔壁那桌的人打麻将。反正他也看不到,他就乐得清闲了。
中午十二点过后,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少了起来。茶馆里面的人也几本上走光了。
时间过得可真慢啊。
“热,太热了。”清云叫嚷道。
我对他和清月说:“反正你们也看不到,你们还是回宾馆去吧。”
清月却说:“不。虽然我们看不见,但是你可以对我们直播啊。”
清云也忙说:“是,是!我师妹说得对。”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前进着。我的脉搏在告诉我时间过得非常的慢。
我终于找到一件现在可以消磨一点时间事情——上厕所。水喝得太多了!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逼近。我站了起来。
张苏也站了起来。
我们看着昨天中午我们所处的那个位置。
从远处跑来了一个人。个子高大、威猛,穿着古代样式的汗衫。他奔跑的速度很快。他朝着前面的方向在快速地奔跑,穿过了那根电线杆,没有任何阻力地穿过了拿根电线杆,在他穿过了电线杆后他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减慢。
我看见他穿进了那栋房屋的墙壁,消失不见了。
以我奔跑的速度来看的话,我肯定追不上他。
就是他,昨天曾经穿透了张苏和我的身体。
我走到那根电线杆处。然后转身。
他来了。
慢慢地、稳重地、一步一步地朝着我站的位置走了过来。
是那个像书生一样的人。
他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越来越近。
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见他的脸。
“喂!叫你呢!”我朝他吼道,嘴巴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地吼道。
但是他仿佛听不见。
他继续地朝前走着。眼看他就要接近那根电线杆。
我猛然间伸出了我的右手、中指,我朝他的脸上抹去!
“快跑!”我听到了清云和清月同时的喊叫声。他拉着我就跑。
我看见他的另外一只手拉着张苏。
“轰隆!”我们刚跑不远,就听到一声巨响。
我转身看去,却见那根电线杆已经倒在了街的中央。
我忽然想起了刚才,就在我的手刚要抹上那个人的脸上的时候,似乎他忽然对我的那个动作有了感觉,似乎他正朝我看了过来。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清云却把我拉开了。
“要不是那上面的电线,这电线杆说不一定会砸向我们。”清云看着前面那倒塌的电线杆,心有余悸地说。
我朝那电线杆走去,只见那断裂处非常的整齐,地下却有一堆细细的粉末。
“别管闲事!”我正疑惑间忽然听到天空中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我朝天空看去。阳光刺目,蓝天白云,一片清明。
“你听到了吗?”我问身后的他们。
“听到了什么?”他们问。
“我听到了有人在对我说别管闲事。”我用手搭着凉棚、看着天空说。
“没有。”他们都摇头。
清云看着我说:“东方,看来你的分析是对的。”
“可是,”我说,“那个奔跑的人又是怎么回事情呢?”
“不知道,”他说,“但是我认为你的那个说法是对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施行了一种什么法术把他们固定在那个空间里面,让他们每天在那个时间沿着固定的轨迹活动。”
“难道悬棺真的是一种法术?”我疑惑地问。
这时候街上来了很多人。
一根水泥浇注的电线杆无缘无故地倒塌,这又将成为本地的一大新闻。
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
张龙不会相信我们会搞这样的破坏活动。我是这样想的。
“走吧,我们今天就可以进入湖北了。”我说。
“你不再到小三峡去看看?”清云问我。
“还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已经证实了吗?去看也不过是重复昨天的过程而已。”我说。
第二十九章 进化论
从巫山进入湖北其实就隔着一条长江。几小时后我们就进入到了湖北巴东县县境。
黄昏时分,我们就到达了县城。
“吃饭?”我问大家。
“吃饭。”大家说。
我们找到了一家看上去还比较干净的餐馆。
我们每人点了一个自己喜欢吃的菜。然后我请老板给我们安排了两个他们店的特色、招牌菜。
菜太好吃了。也许是因为大家都饿了的缘故。我们今天的中餐吃得太简单了。
“是住下来还是继续往前走?”清云在风卷残云后问我。
“从地图上看,这里距离神农架已经不远了。而且,你不是说了吗?晚上才有更多的机会呢。”我说。
“那就继续往前走?”他问,看着两位女性。
张苏看着我。
清月说:“你们说了作数。我没意见。”
“一定要把油加满。最好再装一个桶的油作为备用。还有准备几个打火机。”清云说。
我说:“把汽车的油加满就是,其他的就没有必要吧?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加油站。”
清云却说:“我发现与你们一路太容易见到那些东西了。我想我们能够克制那些东西的最好的就是火了。”
我摇头说:“车上放一桶油很不安全。即使遇到了那样的事情就直接从车的油箱里面弄点油出来就是了。而且,神农架是原始森林,我们带那么多汽油的话会对森林造成危险的。”
“我觉得东方说得有道理。”清月说,“我们道家其实最看重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了。除非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最好不要对自然造成破坏,即使是有那样的潜在危险也是不允许存在的。”
清云于是就不再坚持。
到加油站给汽车加满了油,我们就出发了。
也许是更接近原始森林的缘故吧,我感觉到这个地方可比长江边凉爽多了。打开车窗,当风从窗外吹进汽车里面的时候,那种含有淡淡的泥土和花草的味道让我陶醉。
晚上开车有个好处,一是凉爽;二是精力集中。在夜色中沿着车灯前面的那束光线不断地往前,看不到周围的风景,即使在经过村庄的时候会看见一些灯光,但是却会对驾驶者产生一种梦幻的感觉。
似乎前面的道路永远没有尽头。尽头只是存在与车上的人的心里。
那个尽头就是目的地。我们的心中向往的地方。
道路很好。至少对于越野车来说是很好的了。
从道路的宽度和线形来看,这应该是一条国道。我们这次出行走的全部是国道。路上有些分叉,但远远地看去就知道那些路路况不大好。
从地图上看,到神农架的路就是一条国道。从巴东到神农架只需要沿着这条国道行走就是了。因此,我一点都不担心出现走错路的情况。
“不知道神农架那场大火烧成什么样了?如果有梧桐树,那场大火是不是已经把它烧没了。”我开着车,说。我担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去看看也好。如果不去的话始终就会在心里挂着。去了还说不一定有什么奇遇。”清云说。
“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在乱撞,根本就没有个什么方向。”我苦笑着说。
清云说:“是啊,幸好你们是幻人,不然我们可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又呢怎样呢?”
我想了想,说:“至少我们应该明确一下放向。”
“方向?”清云说,“几千年以来不知道有多人人在研究这个问题,可是他们找到了方向了吗?没有!结果却是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学说和宗教。而且,学说和宗教之间还互相排斥,甚至在某些时期还酿成了许多的惨剧。其实我认为,我们目前这种方式虽然笨了点,但却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我们如何去了解它?如何去知道它的隐秘?接触!只有接触,我们才会慢慢接近事实、慢慢了解真相。”
“那要到何年何月啊?”我苦笑着说。
“也许我们这一生也揭不开其中的真相。但是我们总要去做。”他说。
我发现他变了。几天前他不是还在郁闷吗?
“清云大哥说得对。只要我们尽力了心里就踏实了。”张苏说。
“我相信我们会有收获的。因为我们可以接触到它们,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直接的方式吗?”清月说。
“是啊,”我说,“可是我感觉接触起来很困难。而且我发现它们特别喜欢撒谎。嗯,也许不是撒谎,它们也许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处于什么状况之下。所以,我觉得很困难。”
“可惜我和清月在大多数时候看不见。看不见就听不见,这样就无法与它们交流啊。”清云叹道。
“你们道家不是有法术吗?据说使用了某种法术就可以看见了啊?”我问。
他说:“书上是记载了一种方法,就是用牛的眼泪抹在眼睛上。但是我试过,没有效果。”
我不禁好奇:“牛怎么会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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