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云点头道:“本来就是嘛。你看我们道家就没有那些规矩。”
“那麻烦慧敏大师给我们讲讲这个典故好不好?”我很喜欢听这样的故事。
但愿他不像清云那样喜欢使用文言文!我心里想道。
“历史上有过梁武帝、武则天、唐中宗等皇帝是我佛的忠实信徒。其中以‘皇帝菩萨’梁武帝萧衍最为突出。武帝大力倡导佛教,耗费巨资修建庙宇,当时全国有大小寺庙近三千所,其中以大爱敬寺、智度寺、解脱寺、同泰寺规模最大。唐朝诗人杜牧曾感叹:‘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梁武帝还写了大量的佛教著作,且部头极大,其中《制旨大涅经讲疏》有一百零一卷。同时,武帝还创立了儒佛道三教同源地理论,认为儒教、道教皆来源于佛教。还提出佛教徒不可以吃肉的戒律,以前佛教中无此规定,他根据《涅经》等
教的内容写了《断酒肉文》,从此,以身作则,过着日子:每日只吃一顿饭,不沾酒肉,住小殿暗室,一顶帽子戴了三年,一床被子盖了两年。武帝还曾三次舍身寺庙:大通元年,他突然跑到同泰寺当奴隶,与众僧一起生活,后来被大臣赎回;两年后,又跑到佛庙里去了;太清元年八十四岁的他第三次舍身寺院,且坚持呆了一个多月。三次赎回武帝花钱四亿。呵呵!这个皇帝可爱吧?不过他可把后代的我们害苦了啊,搞得我们连酒肉都不能吃!阿弥陀佛!”慧敏说道这里直叹气。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现在才发现这个慧敏大师还蛮可爱地。
不过他却让我明白了知识的重要性——至少可以为自己喝酒、吃肉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坐上桌后菜很快就上来了。
“怎么没有回锅肉?”慧敏瞪大着眼睛问。
我们又一次地瞠目结舌。
他一个人吃了两份回锅肉!喝酒也是大口、大口地喝!
“这样可不行,容易得胰腺炎的。”我急忙劝阻他。
“那是俗人患的病。”他满不在乎地说。
他一个人喝了三斤酒,白酒!
我们所有地人都喝醉了。当然,樊华、和战士们除外。
樊华和找了个合理地理由:“我们还得去看望那个战士。”
“走,我和你们一起去看他。”酒醉后的我最后听到慧敏在说。
奇怪的是我这个晚上睡得很踏实,整个晚上我连一个梦都没有做一个!
早晨我从小鸟地鸣叫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却见窗外微风吹拂、树枝荡漾,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欢快地鸣唱着,我虽然不知道它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可以感觉出来它们地心情一定很愉快。
鸟的叫声如同音乐,没有语言地障碍。我完全可以从它们的鸣叫中感受到那种欢快地旋律。
我的心情也愉快了起来,看来是它们得欢乐感染了我。
从客栈地房间出来,我便看到了惠敏。
他正在一棵树下静坐。
“这和尚怎么在这个地方打坐呢?”我有些疑惑。
“东方施主起来啦?”我没有想到他居然可以知晓我正在他地面前。
“惠敏大师,你在这个地方做什么呢?”我问。
“听树上的那几只鸟儿说话。”他回答。
对于他的任何事情我现在已经不再奇怪,但是我很好奇:“那么你听到它们在说什么呢?”
“它们很高兴。”他回答。
我心想你听到的和我一样,这并不奇怪。
“它们说今天有个地方会出现很多的食物。”他又说。
“你可以听懂它们说的话?”我这下开始奇怪了。
“是感觉到地。不是听懂的。这就好像是音乐一样,它们在树上叫着,我的脑海里面就产生了这样的概念。”他回答说。
“它们还说了什么?”我又问。
“阿弥陀佛!”他不再说话了。
我有些羡慕这个和尚了——当他不愿意说话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只需要说声“阿弥陀佛”就可以了。
“你们怎么在这个地方啊?”清云在我身后问。
“睡醒了啊。”我笑着回答。
“今天我们一定很顺利。”他对我和惠敏说。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样说?”
“树上的那几只鸟儿告诉我地。”他回答说。
我大感奇怪:“你什么时候能够听懂鸟语啦?”
“感受到的。”他回答,“我从它们欢快的叫声中感悟到了它们的意思。”
我看着惠敏,但是他却仍然在那里闭目打坐。
“它们说,这个客栈里面住的这批人今天将有所收获。”清云继续在说。
我糊涂了——怎么你地感悟和惠敏不一样呢?
我开始怀疑他们的这种感悟了。
“阿弥陀佛!清云道长说地没错。”惠敏忽然又开口了。
“你们究竟谁说的是真地啊?”我问。
“哦?惠敏大师听到了什么?”清云顿时来了兴趣。
“那些鸟儿说今天有个地方会出现很多的食物。这是惠敏大师听到地。”我见惠敏又入定了、便替他作了回答。
“难道我听错了?”清云迷惑地说。
“也许我们都是对的,只不过我们感受到的时间段不一样罢了。”惠敏忽然说。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忙问道:“为什么我只感觉得到它们很高兴却听不出来它们在说些什么呢?”
“因为你不会打坐。你的心不静。阿弥陀佛!”惠敏说。
第十五章 又返隧道
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了。
我一直在想着早上惠敏和清云的话、关于那几只鸟儿的话。
“也许今天就可以证实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今天我们作了更充分的准备。樊华调来了一台柴油发电机,还有电线和灯泡之类的东西,同时还给我们每人准备了一套防化服备用。
食物也准备得很充分。
为了运输这些东西,樊华还特地调了一辆军用卡车来
根据昨天的计划,今天那些战士们暂时只能作为后勤人员了。
“你会使用枪吗?”樊华问我。
“我参加过军训。”我自豪地说。
“哈哈!”他大笑了起来。
我这才觉得自己好笑——在他面前。我使用枪地水平只能算是托儿所地级别。
“我还是给你一把手枪备用吧。以防万一。”他笑过后对我说。
“你们需要吗?”他又问惠敏和清云。
“阿弥陀佛!枪乃凶器。贫僧不敢使用。”惠敏直接拒绝。
“我还是使用符好一些。”清云婉拒。幸好他没有自称“贫道”。不然我肯定会笑地。
此地森林茂密。植被呈原生态。我们刚进入到皇甫山地边缘就感受到了这里地空气格外地清新。这种感觉让人心旷神怡。
路不大好走,即使是越野车和卡车在这样坑洼不平的道路上行驶起来也比较困难。所以我们前行的速度很慢。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多的鸟儿呢?
昨天我们在山上的时候却觉得那里飞鸟罕至,而在这山脚下却有着无数的鸟儿不住地“唧唧喳喳”的吵闹着,即使在汽车发电机的巨大轰鸣声中也仍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阿弥陀佛!这些鸟儿怎么在说食物马上就要来了呢?难道。。。。。。”惠敏在我旁边喃喃地念叨。
我忽然一惊:“不会是说我们就是它们地食物吧?”
“这些鸟儿只吃植物的果实以及虫类的,怎么会吃人肉呢?”清云却笑了起来。
我自己也觉得刚才的那个想法很可笑。不过我还是很佩服惠敏大师的,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都还可以静下心来!
汽车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前,我耳边的那些鸟儿的鸣叫声更加地欢快了。
“不好!”清云和惠敏忽然同时大声地叫了起来。
不到一秒钟,他们的话音刚落下不到一秒钟,我就听到后面传来了“轰”地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我大声地叫了起来。
“加快速度加快速度往前面冲!”清云大声地对驾驶员吼叫道,随即又将头伸到车窗外面朝着后面地车大声叫道:“快!快往前跑!”
越野车轰鸣着快速地往前面冲去。我直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声音异常地密集、震耳欲聋
汽车快速地朝着前面猛冲,我在车里面被颠簸得差点把早上吃的东西都要呕吐出来了。
几分钟过后,我的眼前一片开阔。
“停车!”清云叫道。
下了车,我看见后面的几辆越野车紧紧地停靠在我们的背后。|Qī…shu…ωang|但是我却没有看见与我们随行地那辆卡车。
“樊大哥,刚才怎么回事情?”我问刚从后面车上下来的樊华。
“山上有石头掉下来。”他回答说。
“卡车呢?”我又问。
“估计出事了!”他黯然地回答。
我大惊:“那车上有几个人?”
“两个。一个驾驶员、一个战士。”回答说。
“我们赶快回去看看。”我很着急。
樊华在那里沉吟。
“阿弥陀佛!我们是应该马上回去看看!”惠敏过来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们快速返回。不过只能步行,因为道路上已经堆满了大小不一地石块。
我们远远地就看见了那辆卡车,不过它好像已经侧翻了。
“快去看看车里的人怎么样了。”我快速地朝着卡车跑去。
当我们快要跑到卡车前面的时候,忽然“呼啦啦”地腾起无数的飞鸟。
卡车确实侧翻了。我们朝驾驶室看去。。。。。。还好,人还活着,两个人都还活着!
不过,他们被卡在了已经变形了的卡车里面。
“怎么样了?你们!”我大声地朝着驾驶室问道。
“我们的脚被卡住了,抽不出来。”卡车里面地那两个战士痛苦地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惠敏大声地颂佛道。
其他战士拿来了工具,把车门拗开后将两人扶了出来。
“怎么样?能行走吗?”我过去问道。我得目的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骨折。
“不碍事。只是点表皮伤。”两个战士将脚动了一下,然后站在地上跳了跳,说。
我顿时放下心来。
可是,卡车车厢里面地那些东西已经全部掉到了地上,那些食物的包装已经破损,地上到处都是掉出来地食物。
我忽然想起了早上惠敏说过的话。
难道那些鸟儿可以未卜先知?
“检查一下,看看柴油机坏了没有?”樊华对说。
报告首长,柴油机没有坏,不过灯泡坏了不少。还大部分。”一名战士过来报告说。
“直升飞机、让直升飞机将我们需要地东西运输过来。让他们注意,可千万不要从皇甫山的上空飞过!”樊华吩咐道。
今天的天气很好。早上十点过的时候就有了一种**辣的感觉了。山区是多雾的,当太阳出来后那些雾就从茂密的森林的树梢上急匆匆地逃离了。它们变成了一朵朵漂亮的云彩升腾到天空中俯瞰着大地。
越野车开始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上行。不过只有花香而没有鸟语的山里却让我感到非常地诡异。
车上没有人说话,我估计是刚才的事情影响了大家的情绪。我看着车窗外不住闪过的树木和杂草,心想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呢?
“惠敏大师今天早晨听到的已经证实了。”清云忽然说。
我顿时响起了这件事情来:“难道鸟可以未卜先知?就那么个小东西,脑袋还没有我的圈套大,它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呢?”
清云“呵呵”笑了起来:“蝙蝠也不大啊,它们不是还有雷达系统吗?”
“阿弥陀佛!万物有灵!各种动物都有它特有地本领的。只不过我们人类不大去关注它们罢了。”惠敏大师说。
我觉得他说地没错。“惠敏大师说的有理。我们人类似乎只把我们同类的生命看成最有价值的生命,对其他物种的生命却很漠然。”
“阿弥陀佛!东方施主可与我佛有缘啊。从今天你地行为来看,你可真是一个有善心的人呢。”惠敏在称赞我。
“我是学医之人,自当把人地生命看成最重要的东西。”我谦逊地说。
“东方施主这句话却暴露了你的真实想法了。刚才你不是说我们人类似乎只把我们同类的生命看成最有价值的生命可是却对其他物种的生命很漠然吗?现在为什么只强调‘人’呢?”惠敏笑道。
他地话虽然有些吹毛求疵,但是我在听了以后却感到异常的震惊——我真地是这样吗?
应该是这样的!当我在看到动物在被人宰杀地时候自己又何曾有过悲鸣之心呢?
“其实我们人类是最自私的物种。”清云说,“我们只在乎自己个人地生命,对其他人的生命从根本上是漠视的。就我们中华民族来说吧,几千年的文明史说到底就是一部战争史。‘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多少人为了一己之利而不惜牺牲他人的生命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惠敏凝重地念佛道。
我们终于到了那个隧道的位置。
“搭帐篷、牵线、安装电灯!”樊华下车后朝简短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