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猛然间,我听到一个仿佛来自苍穹的空旷之处的笑声。
第二十四章 如幻如梦
我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的声音。
我极目朝那声音看去。。。。。。可是,我却连那声音的发出的方向都看不清了,我只感觉那声音就在我的头顶。然而,无论我怎么改变自己的身姿也仍然是同样的感觉。
回声!我猛然间醒悟了过来。
当一个人处于四处充满了回声的空间中的时候,他又怎么能辨别清楚声音的来源和方向呢?
可是,我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由开始的恐惧到现在的迷惑,我迷茫了。
正当我处于惶惶中的时候,忽然一阵眩晕向我袭来,我只感到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东方、东方!”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耳边想起了清云的呼喊声。
我听到了清云的声音!我现在在哪里?
睁开眼,我的眼前一片明亮。
“清云大哥!”我急忙大声叫道。
可是我却发现自己的周围除了光线以外什么也没有。我明明是听道了他的声音的啊。
“清云大哥,你在哪里?!张苏,你在什么地方?!”我再次大声地叫喊。
没有人回答我。
我的眼前仍然是一片耀眼的光芒。我看不到天、看不到地,看不到任何的东西。除了白茫茫耀眼的光。
“魂之所依。。。。。。魄之所附。。。。。。魂为虚。。。。。。魄为实。。。。。。回去吧!”猛然间,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光的深处传来。我感觉这声音很熟悉。
就是刚才那个发出笑声的那个的人的声音!
不,好像。。。。。。
我一时有些说不清楚了,我究竟在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声音?我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是谁呢?我苦苦地想。
“你是谁?”我朝着那声音大声地问道。
“哈。。。。。。哈。。。。。。哈哈!”回答我的却是一阵带有回声的笑声,声音浑厚、充满着一种力量。
这是一种可以震撼人的心灵的声音,它仿佛可以拽住我的心脏并不断地震动它。
我眼前的那片光影开始旋转,在一霎时间,光影变成了如同海洋里面的巨大漩涡一般,它拉扯着我周围的一切。
我感受到了它的力量,它正拉住我往漩涡的中心卷去!
这是一种让人恐慌的力量。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漩涡会把我带到何处。漩涡的底部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里面将是欢乐还是痛苦?
我不知道。
“随便吧,难道我现在还有什么选择吗?”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不是吗?当我们在我们生活的大自然前面不总是显得那么的渺小吗?在种种大自然的灾难面前我们不总是感到自己的无力吗?
在大自然面前,我们就如同人类脚下的一只蚂蚁一样。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清云给我讲过的关于道教中的自然。我现在也只好让自己顺其自然了。只不过这种自然是一种无奈的选择罢了。
我放松了自己的恐怖、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是身体的状态,但是我却习惯地将现在的自己与身体联系起来。我以前在灵魂脱壳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在意识上让自己的身体与自己的灵魂剥离、我并没有将那个在外面飘忽的灵魂看成另外一个我。反而,我在那种状态下往往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完整的“我”的,除非是在我的魂魄飘忽在半空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躯体。
就在我“自然”下来的时候,我忽然又听到了清云的声音:“没想到他才喝这么点酒就醉成这样!”
我喝醉了?什么时候?我对此很疑惑。
睁开眼睛,我看见了清云的脸。转动眼球,我还看见了清月和张苏。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你醒了?这是南山啊。我们是在一切吃泉水鸡吗?”清云笑着回答。
我想是啊,我们不是在南山吃泉水鸡吗?可是。。。。。。
“你和清月师姐不是先走了吗?我付账后也和张苏离开了啊。”我又问道。
清云满脸的疑惑:“我?清月?离开了?你还去付了帐?然后你和张苏也离开了?看来你是真的喝醉了!”
“喝醉了?我喝醉了?难道这一切不是真的?”我忽然激动了起来,转脸去问张苏,“我们刚才不是到了一个叫塗山寺的地方了吗?”
我看到的却是张苏迷惑的表情。
“没有,我们不是一直在这里吃饭吗?你今天喝了很多酒,看来你完全是喝醉了。”张苏看着我,
这下轮到我糊涂了——难道自己刚才的经历是酒醉后所做的梦?
会有这么离奇的梦吗?我把自己刚才的经历回忆了一遍。我想到当时的情景,似乎那一切应该只有在梦中在可能出现啊。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来。。。。。。
“老板,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塗山寺的地方吗?”我即刻把这家泉水鸡店的主人叫了过来。
老板满脸堆笑地道:“有啊。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不过,那个庙有些冷清。”
我心里忽然一震,忙问:“为什么呢?城市周围的寺庙的香火往往都很旺啊。像重庆这样一个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周围的寺庙就更不应该冷清了啊。”
“你们是外地人,当然不知道这个庙的情况了。”老板的语气忽然有些神秘了起来,“你们知道这个庙为什么香火不旺吗?”
“为什么?”我们四人都问。
“因为这个庙的签太灵了!”老板回答,脸上却满是怪异之色。
我们更加地不解了——这是一个什么答案啊?如果那个地方的签真的很灵的话,香火就应该很旺才是啊。
“我告诉你们吧。”老板看着我们,继续说道。
第二十五章 下下签
我们更加地不解了——这是一个什么答案啊?如果那个地方的签真的很灵的话,香火就应该很旺才是啊。
“我告诉你们吧。”老板看着我们,继续说道。
他说着干脆坐到了我们一桌——
“塗山寺就在离我们这个地方不远的塗山上。传说大禹治水在塗山娶塗山氏为妻,古人为纪念夏禹治水的功绩,在山上建禹王祠,其后建禹王庙、真武寺。到了明朝和清朝的时候,寺庙规模扩大,真武寺与禹王祠旧址合并,所以大家后来就干脆称那个地方为塗山寺了。寺中现有殿宇八重,房间一百间。主殿之内既供有释迦牟尼像,又供真武祖师像,第三层殿中则供有禹王、塗后像,立有禹王治水碑,所以塗山寺是一个佛、道共存的庙院。关于这个庙,还有一段佳话呢。”
我心想你直接告诉我们答案不就得了吗,干嘛说那么远呢?看来话多是做生意的人的习惯啊。
我虽然这样想,但是却没有去打断他的话:
“唐朝有个叫白居易的诗人,他因向皇上直言进谏,结果惹怒了皇上,于是就被贬为忠州(刺史。白居易接到公文后就打点起行装,从长安起程,经剑阁入川,辗转来到了我们重庆。重庆当时叫渝州。白居易在渝州没有亲朋好友,拿着朝廷的公文,加上赫赫的诗名,本可以去渝州府请求接待,但他没有这样做,作为被贬之人,何必给人增添麻烦呢?白居易下榻在南岸下浩旅馆,夕阳西下时,他推开窗棂,只见窗外一带大山苍苍莽莽,山中隐隐露出庙宇的飞檐。白居易问店小二:‘请问此是何山、何庙?’店小二回答:‘此山叫塗山,庙即塗山寺。’白居易心想:我自幼熟读经史,均言涂山是大禹娶塗山氏之所,没想到却在这里!心中顿生游览涂山寺的想法。
第二天,白居易吃过早饭就进山了。店小二见他没找向导,就借给他一匹识途的老马,那匹老马慢悠悠地驮着他往塗山寺走去。
白居易对佛一向虔诚,老远就下了马,牵着僵绳徒步行进。见有香客到来,老和尚迎上前,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问道:‘施主黄昏到此,有何贵干?’白居易也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后回答:’请问师傅,天色已晚,能在此留住一宿吗?’老和尚听出来者不是本地口音,又见他风度翩翩,气度非凡,随口问道:‘施主从北方来吧?’白居易点头回答:‘在下白居易,从长安来,到忠州去,路过渝州,特来贵寺拜谒。’老和尚一听,连忙丢下扫帚,俯身便拜:‘原来是香山居士,久仰久仰!请进请进!’老和尚颇爱白诗,如今大诗人近在咫尺,欣喜若狂。他打扫出一间上房,请白居易休息,又从香积厨叫来饭菜,请白居易享用。随后,他手捧《白氏长庆集》,亦步亦趋地挪到白居易面前,向白居易讨教律诗。白居易游览涂山后心情很好,当夜倒也十分健谈,他从律诗的句式讲起,重点讲了七言和绝句。老和尚听得津津有味,夜深了,还扭住白居易不肯罢休。
次日,白居易本来想趁早下山,老和尚因为想听白居易谈诗,死活挽留他。白居易被扭不过,只得在寺里一连住了四天……
第四天清晨,白居易想到自己忠州的行程便坚持要走了。老和尚见留不住,在大雄宝殿摆下文房四宝,恳请白居易留下墨迹。白居易心想:自己一来在寺里打扰老和尚多日,二来游览涂山心有所感,便拈笔蘸墨,写下一首《独游涂山寺》:‘野径行无伴,僧房宿有期。涂山来去熟,唯是马蹄知。’从此以后,塗山寺就更有名了,到那个地方去烧香、拜佛的人也就越加的多了。”
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遂打断了他的话:“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现在香火这么差了呢?”
“呵呵,你可真是一个性急的人。”老板笑道,“我前面不是讲了吗?就是因为那里的签太灵的缘故啊。。。。。。‘文革’中,这个庙也同样遭到了破坏。到了八十年代以后,这里的香火再次兴旺了起来。可是后来人们发现,这个地方的签居然灵验得不得了。于是很多人都跑到这个地方去求签拜佛。但是,时间一长人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凡是到这个地方来抽签的人似乎得到的都是下下签!最可怕的是,人们抽到的这些下下签往往都会验证!你们想想,这样的事情可怕不可怕啊。”
“为什么会这样?”我喃喃地道,同时想起了自己刚才的那个经历。
清云也呆在了那里:“怎么会这样呢?”
“有一年我父亲生病了。”老板继续道,“我就跑到那个庙里去抽签,想问问父亲的病什么时候才会有好转。我到了那里后就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摇签。签出来后我一看,心里顿时一沉:果然是一支下下签!‘沉疴起、难回头;阴阳隔、来生求!’我看到那支签的内容后就更加地感觉到了不祥。过了不到一个月,我父亲就去世了。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人们在小范围内闲谈这样的现象,但是时间一长,这个情况就路人皆知了。于是人们就不敢再到这个庙去了。有人甚至还在私下称那个地方为‘妖庙’呢。”
我想到自己刚才之所见,也觉得那个地方很是有些诡异。
“这种情况只是在瞎子算命的时候才会出现啊。”清云的脸上出现了迷惑的神色。
我没有明白他话的意思:“你说什么啊?”
清云看了我一眼,却转身对那老板道:“谢谢你了。我们吃好了,买单!”
我们从那家店出来后,清云问我:“你把你酒醉后的情况给我们讲讲吧。”
“我觉得不是酒醉。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有个叫塗山寺的地方呢?”我急忙申辩道。但是我还是将自己前面的所见仔细地告诉了他们。
“难道。。。。。。”清云喃喃地道。
“难道什么?”我问,“对了,我刚才酒醉了多长的时间?”我还是使用了“酒醉”这个词。
“也就十几分钟吧。你当时还对我们说你要睡会儿呢。”张苏笑着答道。
“你和清月师姐一直没有离开?”我问清云。
“我们当时都还没有吃饱呢,为什么要离开?”他奇怪地反问我。
我又问张苏:“你真的没有和我一起到那个叫塗山寺的地方?”我顿时想到了我和她在那个情景中的温馨和幸福。
“没有。我们一直都在这里呢。”她用美丽的眼睛看着我说。
我不禁有些失落。
“这件事情很有些奇怪。”清云却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和张苏的对话,“在算命的那一行中,盲人被称为‘人间判官’。因为他们往往对一个人的未来说得很准确。人们对此总是感到很神奇。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些盲人往往并没有去具体地学习过什么算命之术。”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清云看着远处苍茫的森林,继续道:“盲人既然叫‘人间判官’,意思就是说他们的话就可以决定人的某些命运了。也就是说,盲人在给某人算命的时候,他随便说的某句话往往就会在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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