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民兵又看了一会儿,口里一个劲地说:“仿得真好,仿得真好。”
鸡公白那本来就已经患得患失的心理又让他说得痿了下去,说:“糟了,真的糟了,唉!我没那个命。”
“不过,”那张民兵又说了:“这东西少说也仿了几十年,我看应该是民国初年的仿品!”
“是吗,是吗,你看看能值多少钱?”那鸡公白仿佛捞到了一条救命稻草,用热切的眼光看着张民兵,那张民兵又是哈哈一笑说:“我从不玩仿品的,你问问阿雯吧,看看她有没有兴趣。”
鸡公白把眼睛又看向那胡雯,胡雯也笑了笑说:“先吃饭,先吃饭,菜上了。”
我也不理,捧起那碗翅美美地吃了起来,味道确实不错,这五星级的大厨与大排档的炒手的区别真大,鸡公白则不是,因为他一心已经放在那件东西的身上,神不守舍的,吃起来好象什么味道也吃不出一样。
鲍鱼来了,我用刀子一片片地切开,鸡公白也学着我的样子切,我做完了那些必要的动作后,把那鲍鱼片放进口中,哎呀!做人还是做有钱人好一点,这东西,这味道,怪不得那些吃遍了东西方的美食家都说好。
一顿饭下来,我吃得相当满意,用纸巾抹了一下嘴说:“张老板,人一世物一世,今天,要谢谢你了,不过,我也得实话实说,我是吃之无愧!别当我吃了你这一顿就以为给了我多少恩惠。”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只见那个司机不满地说:“花钱喂只狗那只狗也会摇一下尾巴,这人啊,真的不知是什么世道了。”
“阿东,看你说什么话,这里是什么地方?啥时轮到你说话啦?”那张民兵连忙喝止了那司机,然后陪着笑脸对我说:“周先生别介意,他们这种粗人,不懂啥叫开玩笑!”
我说:“张先生,我没有开玩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
“为什么?”倒是那胡雯开口了。
我哈哈一笑,拿出一枝烟点了起来,说:“上次去梅弄,虽然什么东西也没有拿到,但是我们却冒着生命的危险与你们一起去的,你说,那一程,我们值不值得这一顿饭的钱?”
“原来是说这个呀!哈哈!周兄你真吓了我一跳,值!值!喝杯茶,喝杯茶!”。
那鸡公白也松了一口气,以为我要破坏他的生意了,于是他又拿出他的那个宝玺对胡雯说:“怎么样,胡小姐,这件东西怎么说也值个万把块钱吧?”
那胡雯笑了笑,拿起那件东西又看了看,说:“你看吧,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万块钱,如果你愿意,我就用一万块钱帮一下你,勉强接受了它,因为仿品始终是仿品,再怎么好都是仿品!不值钱!”
我说:“就象二奶一样,二奶就是二奶,再怎么漂亮也是二奶,坐不正!哈哈哈!!!”
那胡雯的脸色变了几下,强忍怒火,也不理我,而是问鸡公白:“怎么样?给不给?”
“给,给!”鸡公白忙不迭地说道。
那胡雯拿出她的那个精致的小皮袋,从里面拿出一捆钱,放在桌上,难公白正想去拿,我一手把他的手按住:“鸡公白,你凭什么拿人家的钱?”
鸡公白满脸的惊恐说:“我卖这件东西给她呀!”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这幢五星级酒店卖给人家?”
“这,这酒店不是我的啊!”
“哪这个玉玺是你的吗?”
“这个,当然是我的了,虽然是你给的钱,放心,我会把钱给你的。”
“笑话,我给的钱东西就是我的,难道我会花上万块钱给你买东西?”我说完,也不理他们,而是自己把那宝玺用纸绑好,放进了我的口袋!
看得出,那张民兵与胡雯一脸的紧张,那司机更是蠢蠢欲动!
鸡公白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劲地说:“好啦,你既然说是你的,那我就不认帐了,东西与我无关了,要亏了也是你自己亏!”
我说:“是的,正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
鸡公白松了一口气,好象扔掉了一个负累似的说:“没问题了。”
“喂!你们两个玩完了没有?当我们胡小姐是什么人,当猴子一样耍是不是?”那司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我突然咆哮起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他们的保镖还是律师?在这里说什么话?你当我是傻子?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知道?现在我已经报了警,识相的就快一点把阿尚放出来,否则,我看你们也离不开这间酒店!”
这时,那胡雯脸色突变,说了一声:“真不知你说什么!”匆匆地站了起来想走,那张民兵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而是看了我一眼说:“周兄弟,今晚真不好意思,改天再找你,我们先走了。”
“喂!买了单再走,别等我来买单!”我说道。那张民兵连忙说:“对,对的,结帐!”
“先生,多谢九千九百九十九元。”那侍应生早已经等在一旁,打开了那个帐本说道。
那胡雯把那捆钱扔到他的那个本子上说:“不用找了。”说完,径自一人走了,那张民兵与那司机也匆匆起身,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刹,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要是别人,被这种面孔的人盯一眼会睡不着的。
这时,那鸡公白才回过神来:“噢!天啊,吃一顿饭用了用了上万元?这些人真奢侈。阿尚是他们给捉去的?”
我说:“十有八九是了!”
阿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的这一方面的能耐你也知道,我听声是全世界一流的,那个司机之前打过一个电话给我,现在他们出现在这酒店里,我一听就已经知道是他了,而且那胡雯胡说八道,在乱评你的这件东西,想的就是能从你这儿弄走。这回他们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们本想从阿尚那儿捡漏,想不到这东西却落到了我们的手上,这一顿,吃得真爽!”
“哪,哪,这件东西是你的还是我的?”鸡公白又出声了。
我反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七 会一会这班人
鸡公白说:“嘿!刚才那环境你也看到,我能怎么说?”我摇了摇头,说:“这件东西是我给的钱,你说是你的也行,我说是我的也行,总之要卖这件东西,先要经过我同意,行了吧?”
鸡公白连连点头说:“行,行!哪,阿尚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我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因为东西已经在我们的手上,阿尚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他们只是利用那个阿尚威胁我们,但是,我们却不怕他们威胁,即使他们杀了阿尚,我们也没有损失,对不对?他们的损失就大了,那时公安介入,他们以后的日子就难熬啦!”
鸡公白也笑了起来:“哈哈哈!!今晚这顿吃得真痛快!”
“不过,我们现在倒是十分危险!”我打断了他的笑声。
鸡公白这回倒是能想象出来:“因为东西在我们的手上,他们想要,所以会对我们不利对不对?他妈的这些人,一早就能看出不是什么好人,看他们在梅弄时的那个熊样就想作呕,倚仗有几个臭钱就自以为了不起,我打电话叫肥彭、瘦狗、烂立他们教训他们一下!”说着拿起了电话。
我冷冷地对他说:“别把事情搞乱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说完我站了起来向外面走,鸡公白也跟着我,但是出到那大堂门口,我即已经发现,有一辆面包车远远地停在酒店的旁边,正是今天把阿尚捉走的那台车!
我小声对鸡公白说:“小心了,他们想必是要对我们动手了,他们想动粗的。”鸡公白说:“怕个啥!等一下看看我的车技。”说完,他把他的那台车开了过来,叫了一声:“上车吧,让这些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一个真正的赛车手。”
呜——鸡公白一下子就把那辆车开得后轮打滑,冒出了一阵白烟,那辆破车象箭一样冲进了夜幕!
而后面的那台面包车,则也象发了狂一样,紧紧追了上来,我对阿白说:“开到一个空旷点的地方停下,我想会一会他们。”
鸡公白说:“好!很久没玩过了,这身确实有点痒!”
“那就到纪念广场那边停下吧。”我发出了指令,鸡公白呼的一声,又加了一脚油,那辆破车咆哮着开进了那纪念广场。
这里由于是是市郊,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人不会太多,尤其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行人就更少了,那广场管理处为了节省一些电,晚上仅开二三盏灯,所以看起来这里有点暗。
那面包车也开来了,我则倚在鸡公白的那辆破车前看他他们,不一会儿,那面包车走下了四个人,向我们走了过来。为首一个,正是刚才在酒店与我们吃饭的那个司机。
他们走到了我的面前约二米的地方不走了,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鸡公白则在车里说:“喂,我今晚倒想看看你的真功夫,看看你那两手蔡李佛到底能不能打人,哈哈哈!!”
我一边吸烟,一边扔出了一枝给那司机,说:“怎么说也曾同桌吃过饭,等一下拳脚无眼,你可别怪我哈!”
那司机接过我抛出的烟,说:“什么拳脚无眼?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
“哪你们来干什么的?是不是来吃屎的,瘦狗忍不住热屎!哈哈哈哈!”鸡公白从车里探了个头出来说道。
那司机咔的一声,点着了那枝烟,皱了一下眉头,强忍怒气说:“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别再跟王尚他们来往,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说完,他恶狠狠地掐来了那枝烟,调头就走!
我只是叹了一口气,说:“这年头,怎么就有人喜欢拿自己的命来为那些无谓的人来博呢?”
那四个人停了下来,其中有一个已经再也忍不住了:“我操你妈的,是不是想找死?”
另一个则说:“你是不是活腻了?别以为我们不敢干掉你,再多几个也当你是蚊子一个捏死!”
然而,我也是一个不受威胁的人,从来就不想受人摆布,这种人如果不教训一下他们,他们会真的以为可以在这里乱来,于是我说:“别误会,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谁派你们来的?”
那司机白了我一眼:“我为什么要答你?”
“不,我的意思是,到底是张民兵还是胡雯?”我急忙补充。
“这个你就管不着了,总之我是为你好,周小黑,别吃三天豆腐就想成仙,这水深得很,见好就收最好,否则的话,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天生就是个死心眼,有些事情弄不清楚我会睡不着的,这样好不好,我现在这里还有十来块钱,给你们买个消息行不行?”说着我掏出了十来块散钱,举到那司机的面前。
那司机好象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吼了一声:“够了,别给脸不要脸,能对你这样说已经是给够了你的面子,你当你是谁?”
刚才那个骂我的人则吼了起来:“还与他们罗嗦什么?这种没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仔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是不行的!”
“啪”一只皮鞋从扔了过来,正好打在那人的头上,不知何时,鸡公白已经走下车,一只脚还穿着皮鞋,一拐一拐地起了过来:“你再说一句?”
那司机已经暴怒,怪叫一声,那四人几乎同时扑向鸡公白!
当然,结果是可以预知的,他们在那里打了起来,我则在一旁拔通了一个电话,但是我不听,而是把那声音传向了对方,对方正是张民兵!
“谁给脸不要脸来着?说!谁给脸不要脸来着?”鸡公白把那司机的头磕向那水泥地,一点说话的机会也不让那司机,那司机正想说话,他又是磕一下!
而另外几个,也翻倒在地,那个骂我的想爬起来,鸡公白翻身就是一肋!重重地击在他的背上!那人一声惨叫,整个又趴在地下。
那司机的额头已经流出了血,鸡公白再一次抓住他的头发要往下磕,我制止了他,蹲了下来问:“我刚才问你的话,怎么你总是不肯答呢?”
那司机恼怒已极,拼死在挣扎,全身象中了邪一样翻滚,鸡公白更是怒火中烧:“好!有种,我就是喜欢与你这种有种的人玩,今天我就让你变得没种!”说完,一脚踩向那人的裤档!
那司机吓得连忙一缩,他也未必知道鸡公白的性格,要是真的发怒时,他真会以死相搏的,鸡公白一脚踩不中他的裤档,却踩在那人的腿上,想必鸡公白的这一脚十分重,那人竟又惨叫一声,鸡公白仍不解恨,一拳打向那司机的嘴:“问你话呢!是不是哑巴啦?”嚓的一声,从他的裤子下抽出了一把伞兵刀,往那司机的嘴就要捅!
我一把拦住他,因为我知道,他会真的捅下去的。那司机这时,才开始有点害怕起来说:“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说:“我们哪里想干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想干,你看,我们刚吃完饭,你们就跟踪我们,我们乡下仔会害怕的嘛!对不对?末了,我们被你们追得无路可逃,只好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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