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秋果果听到笑话一样,“你说你一个人去的酒店?”
泰阳点头,“是啊,一个人很奇怪吗?”
秋果果爆笑,“泰阳,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真的是太天才了。你说的话就跟说能咬到自己鼻子的人一样荒缪。”
“我说的是真的,你为什麽不相信……”泰阳摸著发烫的脖子,不明白哪里有什麽问题。
海桦无法沈默了,“小阳,要骗人也要编个说得过去的谎言,你没有办法把吻痕种到自己脖子上。”
吻痕?
晴天霹雳,泰阳眼冒金星,他不确信的问,“真的是吻痕?”
秋果果双手绕於胸前,那意思是在说你别装了。
刚才海桦反常的原因有了答案,他是看到了这些醒目的痕迹。泰阳没有过多的思考,他很快的想到了什麽,昨晚的鲁斯似乎并不是一个梦那麽简单。
(14鲜币)尸情怪意 (生子)073 小柯带来的消息
海桦盯著一件古玩半天不说一句话,泰阳吃不准他是不是在生气;秋果果不知道从哪翻出本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著,看没看进去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没有人说话了,过於安静反倒显的诡异。
一个小时後,轩辕屏的出现让泰阳松了口气,压抑的气氛真的会把人逼疯。
秋果果看到父亲似乎有些畏惧,先前的张牙舞爪收敛的干干净净,低耸著头非常乖顺。轩辕屏走过她身边时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刚才抬头的泰阳竟然看到秋果果打了个寒颤,泰阳不会误认的寒颤,只是一下他还是看到了。
轩辕屏是一个让秋果果害怕的父亲,那不是对长者敬畏的怕,而是一种颤栗的恐惧,为什麽?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轩辕屏招呼他们坐下,马上翻开手里的一本册子,“经过调查,终於有了重大发现。一直以来苦於被害人没有确实的身份证明,现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查到了近几起死亡事件受害人的身份,我们可以从中著手调查。”
“哦,是吗?”命案才是他关心的,刚才的诧异很快被转移,泰阳认真想了想,“老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到死者生前经常去的地方,找相关的人士寻求帮助吗?”
“没错,只是这些人的身份都没有外漏过,我是很辛苦才得到的线索,所以,我们只能在暗中进行,如果被发现对以後的查案就会有麻烦了。”
泰阳了解的点头,也是,让警察局那些人知道有人从中插手,不管有没有查出来都有损他们人民公仆的威信。
轩辕屏将一叠照片在桌上一字排开,指著其中几个人说道,“泰阳,这些人你应该不陌生。”
这是……
泰阳很不可思议,“怎麽可能?”他们赫然都是曾经跟泰阳在其尔共事过一段时间的同事。
“我也很不愿意相信,可是……”轩辕屏也很沈重,“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早点揪出凶手,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缅怀。”
海桦目光炯炯盯在照片了,“老师的意思是让小阳去其尔吗?”
什麽?
泰阳看看海桦再看看轩辕屏。
“没错,泰阳曾经在其尔就职,由他进入其尔名正言顺,对调查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泰阳,你怎麽说?”
这不是去查鲁斯吗?泰阳为难,“我在其尔时间也很短,恐怕没有办法……”对鲁斯做这种事情,他下不了决心。
气氛有瞬间的冷凝……
秋果果没有说话,海桦也在沈默,泰阳不自在的缩缩脖子。什麽啊,搞的好像他不去就十恶不赦一样。
“泰阳,先别急著下决定,明天你去见一个人,然後再决定去不去其尔。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去,我也不会勉强你。”
谁?泰阳脑中警钤大作,他认识的人不过就那麽几个,谁可以让他改变主意?
整个晚上泰阳都在想轩辕屏口中的神秘人是谁,说不清楚为什麽,他的神经一直处於紧绷状态,明天……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照著轩辕屏说的地址,泰阳比预约的时间还早到了半个小时。事先预约的座位在最後,泰阳特意坐在离门口较近的地方,他还在想要不要跟那个人直接会面,感觉不好他可以直接走人。
茶餐厅里人来人往,座无虚席,唯独一张桌子是空闲的,那个人没有出现。
肚子里装满了水,厕所跑了几趟,两个小时後,泰阳不爽了,站起身他决定不等了,回去直接回复轩辕屏他不去其尔,反正是对方失约又不关他的事。
腹诽著,泰阳拉起包包往门口走,很不幸的在门边跟一个低著头不看路的冒失鬼撞在了一起。
手臂狠狠撞在玻璃门上,半边身体都麻痹了,泰阳扶起挂到颊边的眼镜,接过对方歉意递过来的包包,“咦,是你!”
一阵风就能吹跑的瘦削女孩,深陷的眼窝看到泰阳时霍的变了弧度,“泰阳,你怎麽也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人,他没来我正准备走。好久不见了,小柯。”
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同样与泰阳共事过的开朗女孩小柯。此时的她没有那时候的勃勃生气,脸色灰白,嘴唇干涸,整个人像是只有一层皮包裹著,反差实在是大的离普。
刚才的座位已经有人坐了上去,泰阳苦恼,“没位置了,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顺便好好聊聊。”
小柯摇摇头,拉著泰阳朝里走,“不用那麽麻烦,我在这里有订位。”
跟在小柯身後,泰阳看著近在咫尺唯一的座位,嗑吧了,“要跟我见面的人就是你?”他有点不敢相信。不过,在其尔跟他聊得好的就只有小柯了(不算鲁斯跟零)。
小柯也是意外,很快的她笑了,笑得很干,“轩辕老师说是我认识的人,想不到会是你。这样也好,我也不用有顾虑了,你想知道什麽,尽管问吧,我知无不言。”
小柯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变的不止是她的外在,泰阳感觉她的灵魂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连笑都不再由她自己支控。
“小柯,发生了什麽事?你,看起来不是很好。”
呆呆的看著泰阳,眼泪突兀的流了下来,她嘤嘤的哭,“死了,他们都死了,好可怕……我知道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泰阳拆了包纸巾递过去,“你先别激动,慢慢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眼泪擦了又流,汹涌得很,“从第一个人忽然没来上班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是没有人听我的意见,都说偶尔的旷工很正常。然後……时不时的会有人不见了,我把事情反映给上边,也没有一个人理会我。大概半个月前,半夜了我忽然接到条短信,只有两个字:有人……,当时我没有放心上,以为是恶作剧,第二天部门里其他人都不见来上班的时候我才发觉,那不是恶作剧,那是他们想告诉我有人要杀他,可能是时间太仓促没能完整的表达出来。那条短信的主人在前一天还跟我说,今年要带女朋友回家给父母看,其尔的待遇不错,再干几年就可以买房子结婚了。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公司不管,警察局只说叫等通知,我谁都指望不上,直到轩辕老师找到我。他说他会帮我,我害怕,除了相信他我别无他法,其他人都死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
可怜的女孩,泰阳百感受交集,任何的安慰都是徒劳,哭或许才是最好的发泄途径。
哭了一会,小柯抬起头,“泰阳,你也要小心了,那些凶手也不会放过你的。”
咦?
泰阳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怎麽扯他这来了?
“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想这一切,发生的太奇怪了。你还记得你在其尔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去酒吧跳舞吗?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都变样了。”
泰阳努力回想,好像是有那麽回事,宿醉後他闻到了不好的气味,这一段记忆一直被压在脑海底层,想起便会异常清楚。
“酒吧发生了命案,那具人骨到现在还会让我做恶梦,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进了警察局,除了你。”小柯的眼神忽而变得犀利,“没有人知道你当时在哪里,因为总裁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提及,我们才没有告诉你。”
“你们进警察局?我……我一点都不知情啊!”怪不得那天早上看到他们脸上都有挂彩,可是,鲁斯为什麽不准他们对他提起?“过後你怎麽也不告诉我?”
“那天你就被调到总裁办公室,我也想找你,因为我觉得你跟总裁之间……不简单,总裁对命案的刻意隐瞒於你很多地方都说不过去。”
脸烧了起来,小柯一句不简单让泰阳有种被看穿的窘迫,“你……你怎麽会这样想?我跟总裁哪里会有什麽……”
“当时你也是这样说,我信了。过後再想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特别是第一个同事失踪後,我试图上到总裁办公室找你了解些情况,无奈被零先生挡了回来。”
什麽?零……
(11鲜币)尸情怪意 (生子)074 我决定了,去其尔
泰阳质疑刚才所听到的,“小柯,你确定你见到了零?确定没有弄错?”零的性子虽然冷,可是,泰阳觉得零不会是那种知而不报的人,更何况以零对鲁斯的关心,他怎麽可能会置其尔名誉不顾,一味瞒上。
“没有,我很确定,一个男人留著比女人还长的辫子,阴冷古怪,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忘记。”
这样的外型描述,泰阳也肯定了小柯说的人就是零。
可是,说不通啊,零为什麽要这样?
思绪乱了,搓著手,泰阳抓起水杯猛喝一口,嫋嫋升腾著热气开水烫得他伸著舌头直哈气。
怪不得会不安,原来是跟鲁斯有关。
“泰阳。”放在桌上的手被小柯抓住,只听她担忧无比的说道,“我们要尽快找出凶手,不然下一个出事的不是我便是──你。”
手心一凉,泰阳牵强的笑笑,“别自己吓自己,哪有那麽悬,是你想多了吧。”
“泰阳,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管这些事情?”似乎没有料到会这样,小柯很惊愕,“难道你一心想等死吗?还是说你能眼睁睁看著那些一起工作一起玩耍的同事,无缘无故的死了吗?”
“小柯,你先别这麽武断,说不定他们只是去办自己的私事,不愿别人知晓而已,其尔是那麽有名的大集团,员工出了事情不可能不理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事先都有向其尔递交过申请之类的,只是你不知道。”
此番话一出口,泰阳自己都不相信,纯粹是自欺欺人。
“其尔给了你什麽好处?你要这麽帮著他们说话?看来,今天我不该来的。”小柯站起身,“是轩辕老师说只要我把知道的说出来,就会得到帮助,因为这样我才来赴约。可是,泰阳你让我失望,别说你不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连你自己的命都看得那麽轻薄,枉我还把你当朋友。”
小柯的声音很轻,在嘈杂的茶餐厅还是能清晰无比的滴进他的耳里。他纠结,为那些逝去的生命痛哀的时候也很自责,到底该不该去怀疑其尔,怀疑鲁斯?
会不会被凶手盯上不是泰阳担心的事情,他担心的却是万一被命案牵连,鲁斯该如何自处。
夏天了,炎炎烈日在头顶罩著,头很晕,泰阳踯躅於遮阳伞撑起的海浪里,看著人流换了一泼又一泼。
电话响了,依旧没有感觉的往前移动著步子。他知道是谁,海桦告诉他会面结束後打电话,他会来接他,给他一个惊喜。
什麽惊喜泰阳都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其尔该怎麽办。
电话很顽强的响著,固执的与泰阳对阵,那形势在警告泰阳,你不接电话我就打爆它。
爆吧,宇宙炸了都跟他没有关系。
脸上湿嗒嗒的,抬手一摸,满手的水液。
咦?下雨了吗?
头顶的太阳一如既往的炙热,湛蓝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哪里会有雨。
汨汨而下的水珠越来越密集,直到负荷不住蹲在地上拼命喘息,泰阳才惊觉,原来是眼睛在流泪,他在哭泣。
鲁斯,鲁斯……
大张著嘴,两个字怎麽都无法喊出口,揉著心胸,泰阳几乎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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