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纪冉幻想了一下他们内啥的场景,狠狠忍不住皱了皱眉,“操了,那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我他妈是不是要想办法搞清楚?!”
罗楠:“说不定冯总只是一时兴起跟我开个玩笑,之前听说他是外国留学回来的,亲一下可能只是他表达友好的方式吧,我觉得,很大的可能性是我乡巴佬没见识杞人忧天了!”
纪冉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干嘛要搞清楚?关我什么事?那混蛋跟我什么关系?不就睡了一晚么?……我操而且还是他睡的我!!麻痹的!满口假话卑鄙无耻的老僵尸!老子在乎他干嘛?没一根桃木桩给他扎出俩洞就算是有道义了好么!?”
“太好了!这么说冯总不喜欢我!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哈哈哈哈哈……”
想清楚的罗楠就这么豁然开朗般大笑了好几声,然后,下一刻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突然又萎了,一扁嘴,崩溃地抱头,“天啊!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为什么我笑得这么违心!我不是应该松了一口气吗?!糟糕了!我有预感!我这一个星期都要睡不着了!为什么会这样!!”
“说真的只要老子想,要什么样人没有?在乎个僵尸干嘛?这不是自寻烦恼是什么?哼,算了,之前我大人有大量就当是被狗咬了,反正绝对不会有下次。”
纪冉这么下定了决心,随即把烟狠狠掐灭,但是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哎奇怪了,老子从昨天到现在怎么一直都在想着他?这不科学吧?为什么啊?”
两人一起安静了下来,各自思考了好几秒钟,然后,突然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难道我喜欢上他了???”
“操!老子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说完这两句话,他们僵了僵,随机转过头惊愕地看着对方的脸。一时间晴天霹雳如梦初醒,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堵上,谁也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一直把背影留给他们的阿篱终于忍无可忍了,它猛地一个回头:“奶奶个大熊!!balabala吵了本大仙这么久到现在你们才发现你们两个脑子里装的是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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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篱先生,你终于肯说话了真是太好了!你别生我气了!我道歉,对不起啊!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您吃瓜子您吃瓜子!不用客气当自己家就行!”
看着在沙发上悠然自得舔爪子的阿篱,罗楠特别激动特别兴奋地递上一盘满满的瓜子。
而,因为刚才惊悚的自我认知而极度受打击的纪大帅哥,此时正机械化地坐在旁边剥瓜子,眼神空洞目无表情。
阿篱冷哼一声:“本大仙没空生你的气,没看出本大仙是在思考问题么!?”
罗楠特别费解地眨了眨眼睛,问道:“您……您是有什么烦恼吗?”
阿篱一惊:“本大仙看起来烦恼得很明显吗??”
罗楠认真地点了点头:“恩!我觉得最近您的眼神看起来特别忧郁!”
闻言,阿篱眨了眨眼,然后忧郁地叹了口气,忧郁地看向电视里的增高鞋广告,忧郁地说:“其实,明天是我家大王的忌日。”
听到它这句话,罗楠惊讶地张了张嘴:“大……大王?”
阿篱深沉地一点头:“是。”
罗楠这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才这么伤心!”
阿篱叹了口气,说:“明天就满四百年了。”
罗楠的眼镜差点掉了,赶紧扶好:“这……这么多年?!!”
“是啊,回忆起来……”
阿篱说着用鼻子指了指眼前的瓜子,“那时候,我大概才这么小。”
不料,一直在旁边纠结感情问题的纪大帅哥突然说了两个字:“呵呵。”
这两个字其中包含的不屑和嘲讽,让阿篱瞬间就怒了:“臭小子笑什么笑!!本大仙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纪冉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瓜子?你干嘛不说自己那时候是颗精子?”
阿篱被毛都竖起来了:“你说什么!!!???”
怕他们吵起来,罗楠赶紧劝阻道:“别这样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自己人,阿篱先生你说下去嘛。”
阿篱:“那大概是七百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本大仙先天不足,刚出生的时候差点夭折,被生母抛弃。”
罗楠:“怎么会这样……”
阿篱:“那时候就是我们好心的大王把我捡回去,用他的一口仙气把我救活的。”
罗楠:“咦?原来你们大王是神仙?”
阿篱:“嗯哼,我们的王是大名鼎鼎的狐仙,传说中的九尾狐!”
纪冉眉头一皱:“九尾狐?”
阿篱骄傲地扬了扬头,一双狐狸眼斜斜看他:“哼,吓了一跳吧?我们大王可是如假包换的妖仙!狐王!你这种小天师这辈子见都没见过!”
纪冉嘴角抽了抽,说了俩字:“牛逼。”
罗楠第二次扶了扶滑落的眼镜,看着洋洋得意好不威风的阿篱,好奇地问了:“狐王……是怎么样的??跟阿篱先生一样吗?”
阿篱笑着看他,问了:“怎么?想知道?”
罗楠用力点了点头:“想!”
阿篱:“真这么想知道?”
罗楠:“真的。”
阿篱:“我忘了。”
罗楠:“……”
纪冉:“……”
为了不让它尴尬,罗楠赶紧又问了:“那,那他真的有九条尾巴吗?”
阿篱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也忘了。”
纪冉:“呵呵。”
气氛一下子真的变得尴尬无比,罗楠灵机一动:“阿!你说明天是他的忌日,那他是怎么死的阿??”
不等阿篱回答,纪冉已经打了个哈欠:“不用问了,它肯定忘了。”
这下子阿篱激动了起来,说道:“不!这件事!只有这件事打死本大仙都不会忘!”
纪冉挑眉:“哦?那他是怎么死的?”
“我家大王!是被一只叫封恒的僵尸害死的!!”
68等候
“你让我不要乱来?”
冯宇衡坐在他座驾的驾驶座里;看着车窗外对面马路的小型游乐场门口,一只喜洋洋正拿着一大串七彩气球向小朋友们招手。有两个调皮的小男孩在它身边跳来跳去,嘴里念念有词并且使出各种绝招攻击它;可惜喜洋洋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巨大,各自攻击一直被判定无效。
看着这有趣的场景,冯宇衡平光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令人无法捉摸的神秘色彩。
他顿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向坐在副驾驶座的柯冕:“当年你需要人帮忙一起搞定老头子;才把我放了出来;等到完事儿以后我再去找他,他已经死了三百多年。现在……你让我不要乱来?”
提出最后一句反问的时候他笑了,勾起的嘴角带出深深的嘲讽意味。
在此说不清多诡异的气氛下;柯冕仍旧是面无表情;只是定定地回望他,说出了一句:“我欠你一个抱歉。”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神是诚恳的,只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依然无法撼动分毫。
“老二,你什么时候学会道歉了?”
因为听到他一句抱歉,冯宇衡显然有些意外,他看着柯冕冷漠的深眸半晌,随后就像突然领悟到一个好笑的笑话精髓一般,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坐在车里直笑得肩膀发颤,笑得眼镜架都差点从鼻梁下来,笑得平日里俊朗脸上挂着的那个温文尔雅面具逐步裂开。
而柯冕仅仅只是看着他,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待到冯宇衡终于忍住笑,干咳了一声,说:“咳,也是,性格这玩意儿是会变的,特别是你被关了这么多年吧,我也被关过,我懂。不过……说实话你变得这么闷骚站在那个天师身边我都差点认不出来哈哈哈……我之前跟老头讲,你猜他说什么?”
对于他的问题,近期几次三番被说闷骚的柯冕,保持一贯的闷骚脸,看着他,依然没有给予回答。
此时冯宇衡压低了声线,在这个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表演的车厢里一字一句如宣告预言般,说出以下的话:“他说——你这种连真正的自己都不敢拿出来见人的胆小鬼,那个小天师总有一天会被你害死。”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柯冕那双冰冷透彻的眼眸里有一抹杀意飞闪而过!在那一刻,冯宇衡几乎以为他会动手。
然而,这个深沉的,自控能力极强的男人却什么也没做,只是伸手,打开车门。
在下车前,他说了一句:“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冯宇衡坐在车内,脸上的笑容已经散去,也说了句:“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的要求我拒绝,那只狐狸——我要定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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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洗干净耳朵听清楚了,我们大王的大名叫流玥,他是我们狐族尊贵的王,是我的救命恩人,明白了吧?想当年本大仙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此时阿篱坐在沙发上,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如宝石般,幽然深邃,其实如果它不开口说话,凭这华贵的外表优雅的坐姿,必定能谋杀很多人。
当然这很多人里不包括纪冉,纪大帅哥向来是做杀人的那一个,此刻他吐槽了:“你又说你忘了他长什么样。”
阿篱不耐烦地用爪子拍了拍脚底下的瓜子:“都说本大仙那会儿就这么小了!就这么小!”
纪冉扔了颗瓜子进嘴里,把瓜子当作它狠狠地一嚼:“行,你继续。”
阿篱哼了一声,回忆着说:“到现在我还清楚记得他身上的香味,还有他的声音。因为不记得他的长相,他去世多年后我问过我们族的同类,可是他是我们族的禁忌,从来没有人敢提,后来终于有人告诉我——他是我们族最美的狐仙,胜过所有男妖女妖老妖嫩妖。”
罗楠听得入神,忍不住说:“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可惜那时候没有照相机啊,要是有画像就好了!可为什么他会是禁忌?您不是说他是最尊贵的王吗?”
一听到画像,纪冉就想起之前温泉旅行某些不好的回忆,冷冷地说:“有画像也没用,那些古人的审美观都他妈不靠谱,有画像留到今天说不定又是一个李逵,还是狐狸耳朵九条尾巴的李逵。”
罗楠没搞懂他的意思,好奇地看着他:“咦?李逵?为什么是李逵啊?”
摇了摇头,纪冉严肃地一抬手,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不要问我,关于李逵的事情我无可奉告。”
罗楠:“李逵到底怎么了吗?是水浒传里的李逵吗?”
此时,被遗忘在一边的阿篱终于愤怒了:“李逵李逵你们有完没完!到底听不听啊!?麻痹的本大仙不讲了!”
罗楠赶紧伸手拿起一把瓜子:“阿篱先生别生气阿!您继续讲继续讲!我帮您剥瓜子!”
纪冉:“接着说,九条尾巴的李逵救了你然后呢?”
“李逵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阿篱……”
阿篱说着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啊呸!我们大王的名字叫流玥!别他妈误导我!”
纪冉无辜地摊了摊手。
阿篱:“我们的故乡在北地,大部分时候都在下雪,异常寒冷。我刚出生那一百年的时间里,都是跟他在一起,因为我体质虚弱,要靠他的仙气续命,所以他总是把我抱在怀里,和我形影不离,去哪里都带着我。本大仙那会儿什么都不懂,只会在他怀里睡觉,不知道他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罗楠:“李……九尾狐先生是个好人阿!”
阿篱点了点头:“恩,如果不是大王从雪地里把我捡回去,本大仙当年要么就病死,要么就饿死,要么就被野兽生吞,所以我的命是他给的。”
罗楠一直认真听着,听它说到这里,忍不住皱眉问道:“那他是怎么死的?”
“那一百多年的时间里他无论去哪都带着我,可是突然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只留下个王的宝印。那会儿我虽然还小,但因为他常年给的仙气,也有了点灵性,我就循着他的气味去找他,找了三天,才在边境的雪地里找到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篱顿了顿,纪冉偏头点了根烟,并没有开口催促,而罗楠也没说话,坐在那紧张地看着它,等待它接着说下去,等待着这个久远故事的全貌。
过了一会儿,阿篱说了:“我问他为什么离开,他只是说他在等人,也没有跟我说等的是谁。很奇怪,他就这么一直等,一直看着远方,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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