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还有那个宝贝蚀,可是我们不行,梁氏虽然被称为是法术界的领军人物,但早已名存实亡,要各门各派交出自己的镇派之宝锻炼出能与蚀对抗的法器,根本没有人会同意,师傅只好逆天而行!”
“这是梁氏一手造成的,为什么要让我们承担这么多呢?”一名不知门派的弟子讥诮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忿。可是他的这句话却在场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从事情的真相看来,所有的一切确实是由梁氏一手造成,梁氏才是罪魁祸首!没有道理让他们承担责任。
校长冷笑了一声,“追本溯源,你们就没有责任吗?自私贪婪,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可一旦自己的利益受损,你们哪一个不是选择后退?我告诉过你们,我们这一次凶多吉少,就是因为我们这一次是逆天而行,是抗天!现在你们谁要走还来得及,不要到时候拖了我们的后腿!”
一席话说得在场的人脸上无光,真要追本溯源起来,那一个没有责任?
“师叔,你把我们留下,究竟要我们做什么?”一个普陀的弟子问到。
“布阵!”一提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校长的表情立刻严肃了下来,“现在也没必要瞒你们,这个学校最开始的时候布的阵就叫做大八卦阵,后山的二教和前山的石碑就是两个极点,因为这个阵法发挥威力需要较长的时间,所以在这个大阵中又布下了很多小阵,并以暴制暴,用冤魂厉鬼对付冤魂。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好用了,我们要布的阵也叫大八卦阵,不过不同于他们一开始的因势而布,我们要以血肉之躯布阵!”
第二十四章 凶手
第一节 在劫难逃
以血肉之躯布阵并不稀奇,之前梁若行等人就已经用过,说白了只是血咒的扩大化应用而已,但最多的也不过四五人,像这种36人一起的方法还没有过先例。早一辈的人虽然布的也同样是大八卦阵,但用的却是冤魂厉鬼,并不损伤人命,鬼阵虽然害理,但并没有强大到伤天,可是以人命布阵,却是伤天害理的一种方法。
当校长说出自己的计划时,梁若行看到下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开始犹豫起来。其实校长说的只是一部分,36个人,12个男的对应阳爻,24个女的对应的是阴爻,这三十六个人不过是阵法的外围而已,他们要做的只是保证阵法里的力量不会外泄,是一种封印的作用。真正重要的人物是阵法内的两个极点,一阴一阳,自然也要一男一女才行,可是校长偏偏对这两个人没有做出任何的安排,不用想也知道,他和安娜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们两个生来就是为了平息这件事而活着的。
显然校长打算在最后的时刻再把这个任务加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甚至采取什么非常的手段,因为这两个位置是最危险的,即便最后阵法成功,这两个人也是要死,校长所谓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那个方法,不过是为了安慰他罢了。想到这里,梁若行忍不住冷笑起来。可是自己还好说一点,再怎么样自己十几年的修为还在,还有从师傅那里带回来的书,这些天又被强逼着训练,实力提升的连自己都有些瞠目结舌。妹妹呢?妹妹自从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之后,就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再与鬼魂对抗,就像《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懂得很多,但却没有能力运用,让她上阵,不就是一个死么?
“我们会不会死?”一个年龄较小的娇弱女生怯怯地问道。
“如果我们命大,偏巧赶上老天爷睡觉的话,应该能活着出来。”梁若行翘起了二郎腿,调侃地说道,但这个姿势他没有保持多久,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鼻孔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味道,那味道很熟悉,让他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有几个不济的弟子已经弯下身子干呕了起来。
舒磊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仍强作镇定,他不愿相信已经发生的事情,更不愿相信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表现最为反常的竟是有了身孕的李茜,这股味道不仅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适,反而甘之如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上的表情极为受用,就像,梁若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一个瘾君子在吞噬着白粉一样。而她的小腹在悄无声息中慢慢地鼓胀着,瞬间就已像一个身怀六甲的人。坐在她身边的安娜最先反应过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星言则迅速地切上了她的脉搏,半晌之后,冷冷地突出了两个字:“鬼婴!”
梁若行面色一沉,挥手就是一张符咒轻飘飘地盖在了李茜的腹部,同样冷冷地说道:“不过是鬼气四溢,过胎到腹中,哪来的什么鬼婴?”
“不是鬼婴?你自己探探她的脉息,紊乱不匀,体内鬼气四溢,你也是学法术的,你告诉我这不是鬼婴是什么?何况,不是鬼婴怎么会长这么快?你们俩第一次发生关系,不过才不到一个月,刚才她还没到现在的地步,不是鬼婴怎么会这么快?”星言步步紧逼。
“哼!谁告诉你她怀孕了?”梁若行狡诈地一笑,“cicely体内有个小鬼星言,这些鬼气可以让他壮大,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星言被气得无话可说,只好恨恨地道:“梁若行,你好!你不要忘了鬼婴的厉害,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说罢,甩手而去,安娜赶忙跟了上去。
看着星言被气得发抖的背影,梁若行心中苦笑,鬼婴!鬼婴有多可怕他怎么会不知道,鬼婴就相当于有了实体的鬼,一出生就暴戾异常,一切有生命的物体都会成为他的食物,李茜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奇Qisuu。сom书如果真的是鬼婴,其暴戾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她受孕的地方就是在鬼地,此时又吸收了大量的鬼气为养料,更加危险,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他也想给李茜留下些什么,他不愿意相信这个孩子就一定会成为鬼婴!
“若行,言言说,孩子会是鬼婴,是真的吗?”李茜有些失神地问道,这个打击对于她不啻于一记晴天霹雳,鬼婴,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从他们的话语中她也能推断出来,鬼婴决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这个孩子她要不成了,这是他们的第一个爱的结晶啊!
梁若行强打起精神,细声安慰道:“没事,cicely,别听言言瞎说,鬼婴这种东西向来只在传说中出现,连我师傅都没见过,咱们要是真有了鬼婴,我立马就去买彩票,说不定还能中个500万呢!”
“可是,安安不也是只在传说中才出现的么?咱们这一次有很多东西你都说都是在传说中才会有的,都被我们碰到了啊,我怕!”李茜微微颤抖着向梁若行的怀里靠了靠。
“不怕!有我呢,真要是鬼婴,我也有办法让他正常!”梁若行肯定地说道。
“行了,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吧!”校长稍稍有些气愤,已经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了,梁若行居然还有闲心在那里谈情说爱,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怒气。梁若行狠狠地回瞪了一眼,“我知道!大家都知道,这股味道,是死尸的味道,确切地说是尸体不正常腐烂的味道,学校里埋了很多尸体,那些尸体在法术的作用下久久没有腐烂,如今失去了法力的压制,又受到冥界气息的侵蚀,开始不正常的腐烂,这就是火葬时才会有的味道,但同时又夹杂着腐烂的臭味的原因,校长我不得不告诉你,这种味道本来不会散发出来,因为那个结界不仅可以隔断冤魂出入,同时也能隔断这种味道的散发,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校园的结界已经不复存在了,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到外面看看!”
梁若行几步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始终严密地挡着的窗帘,窗外的景象镇住了屋子里的所有人,连梁若行都没有预料到校园结界碎裂后的场面会是如此可怕,他原以为不过是怨气外泄,鬼气四溢而已,可看上去,这要比他预料的严重的多了,忍不住喃喃地说道:“这一次,在劫难逃!”
第二节 我的孩子
校园结界碎裂之后,最先涌出的是那些已经被压抑了很久的鬼气,它们毫不顾忌地蜂拥而出,甚至不去考虑外面的阳光会给它们带来灭顶之灾,强烈的阳光照耀之下,它们迅速挥发,消失于无形,只有一缕缕烟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的青色光芒。然而很快,那些已经无害的青烟便在校园外凝聚起来,仿佛被什么力量牵扯着一般,凝而不散,很快,校园的外边就已经浓云密布了。
街上的行人们诧异地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奇异的现象,还以为是什么百年不遇的天象,对着天空的青云指指点点,丝毫没有预料到他们已经大难临头了。当阳光完全被阻挡在外面,校园里真正被禁锢的东西才欢呼着冲了出来,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在这些法术界弟子的耳朵里却那么的尖锐,冰冷,而且残酷,更像是一种挑衅。冲在最前面的是那些冤魂,他们就近扑到那些人的身上,贪婪地吮吸着他们身上的生气,很快这些人就变得形容枯槁,犹如一具干尸,随后那些冤魂放弃了这些已经失去意义的躯体,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而仅随其后的就是那些在地下已经不知埋葬了多久的尸体,暴露在空气下的他们迅速地腐烂,随着它们的行动大块大块的腐肉脱落,露出里面漆黑的骨头。在那些刚刚被吸收了生气的人们还没有明白过来时,这些行尸就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直到此时,人们才明白了恐惧的感觉,争先恐后地向外跑去,却被力大无比的行尸一把抓住,枯骨刺穿了心脏,彻底地死去了。而那些生前就是法术界弟子的行尸更为可怕,狰狞地用法术残忍地折磨着不幸的人们。
“跑啊!往有太阳的地方跑!”舒磊愣了半晌,猛地拉开窗子对着街上的行人喊道,梁若行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差扇他两个嘴巴:“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惹火上身的!”
舒磊怔了一下,一把甩开梁若行,指着街上的行人大喊:“他们都是无辜的!总不能看着他们去死!”
“呵——”梁若行从地上爬起来,“好啊,你大义,我看看你怎么解决这件事!我们是最后的希望,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会让我们所有人都去死!”
果然,舒磊的一声喊不仅没有惊起行人的警觉,倒是让那些冤魂行尸有了新的目标,这些法术界弟子身上特有的气息对他们来说就像蜜糖对蚂蚁的吸引一样,让他们向着这边闯了过来。原本,这座宾馆的外面已经布下了一层结界,就连窗帘上都作了手脚,就是为了防止被人偷袭,舒磊这一莽撞,又将众人陷入了险境,就连他自己现在也瞠目结舌了。
“怎,怎么办?”舒磊结结巴巴地问道。
“集合!把所有人集中到这里来!等不及好时辰了,准备执行计划!”校长大吼一声,率先祭出了符咒堵住了窗口的空缺。其他弟子做法的做法,出去找人的找人,一时间忙碌异常。
一片混乱中,梁若行护着李茜小心地退到墙边,将脖子上的舍利项链摘了下来,给她戴上,“cicely,等一下混战起来,我可能顾不上你,你戴好这个,感到不对劲,就把黄符扯下来,可以保证你不会受到侵害,而且,你身体里的星言也可以在项链的作用下苏醒,你放心,这个项链针对的是正邪,而不是人鬼!”看李茜有些犹疑,他只好补充道,但是否真的像说的那样,他自己心里也没底,“cicely,相信我吗?”
李茜没有回答,踮起脚尖在梁若行的唇上擦了一下,双手紧紧地握住黄符,转过了身,只留给他一道背影。梁若行从后面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她,转身投入了战斗。梁若行可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自己能省力就省力,发起能用上就用上,比起那些只知道用法力力拼的人潇洒的多了,往往是那些冤魂离他还有三万八千里就已经被消灭的干干净净了。
安娜和星言也是去而复返,但知道自己上场也是白白送死,聪明地聚集到了李茜的身边,凭着以往锻炼出的敏锐直觉,协助李茜保护好自己。一条漏网之鱼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他们的身边,星言马上察觉,但还没必要动用舍利项链,忙高喊道:“梁若行!”梁若行闻言头也不回,挥手就是一张符咒,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那条漏网的小鱼上,符咒去势不减,竟啪地一下贴在了李茜的小腹上。李茜身形一震,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但只是转瞬即逝,自己不想让战斗中的梁若行为他分心,强忍着疼痛,脸上保持着微笑。
战斗进行到了尾声,梁若行也祭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他将禅杖上的所有符咒统统扯了下来,完全不按章法地将符咒到处乱飞,末了在窗前一站,手持禅杖,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摆了一个酷酷的pose回头向李茜微微一笑。李茜想挪动步子走到梁若行的身边去,那可以让她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