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邪传- 第31部分

我的能够依靠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因为我在执着，这种执着，也许就是注定我的悲剧的原因……

凝霜

“龙邪，我看得出来，你虽然觉醒过魔的力量，但是现在，那力量已经被你舍弃，你唯一可以依靠战斗的，就是隐痛剑，但是，隐痛已经损坏，你已经没有任何依靠的东西了，你难道还打算去广场吗？”

“我不知道广场在哪里，强大的力量只是碍事，我现在需要的，只是被他们抓走，然后送到广场罢了……”

“龙邪……”

“大哥，我跟你，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我离开了山洞，没有回头，因为我害怕看到龙御那张迷茫着的脸，看到他，就仿佛看到我自己，我曾经也是那样的迷茫，而且，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和他一样，所以，我在害怕，但是，我又不得不继续前进，因为我的结局，还没有到来……

第十一回　最后的选择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没有任何温暖的结局，我宁可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龙邪。

你和我始终仅仅只是天真地在与所谓的命运抗争着，其实我们都错了，选择的权利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但是，我们却没有权利去改变已经决定了的结局……——凝霜

存在的理由已经消失，存在的证据已经被抹除，现在，活着和死亡，没有任何分别……——龙御

我离开了山洞，没有回头，因为我害怕看到龙御那张迷茫着的脸，看到他，就仿佛看到我自己，我曾经也是那样的迷茫，而且，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和他一样，所以，我在害怕，但是，我又不得不继续前进，因为我的结局，还没有到来……

……

所谓的广场，在我的眼中不过只是我生命的终点罢了，没有法力，没有武器，我一个人去，显然时送死，但是，我却不得不去，我将要做的也许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只是等待我去将它变成事实罢了……

我前进着，我就在走出山洞后不久被那些到处搜查的魔族所擒，他们将把我压往广场。

与我一同被押送的，还有几个神族以及一名表情释然的魔族。

出于好奇，我拖着沉重的链条走到他跟前和他搭话。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被别人用链条锁住，还保持这样的释然。

“那个，老兄，你应该是魔族吧？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跟着队伍行进。

我正打算继续搭话，后面跟着的一名神族冲我吼道：“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他也是魔族，他也是你们的一员，难道就仅仅因为他是一个瞎子就打算抛弃他吗？”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神族，虽然被折磨地不成样子，但是却还是能够感受到他所拥有的，神族特有的高贵气质。

我明白的，对方生气是有理由的。因为我虽然和他们一样是被押送的人，但是，我却拥有比其他人更好的待遇，原因不用说，一定是因为我那个已经公布了的天魔的身份，使那两个押送我们的魔族对我惧怕不以。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的眼睛看不见……”

“看得见又如何？”

就在这时，他开口了。

“你……”

“虽然我失去了光明，但是我还是可以感知到外界的事物。我能体会到，看得见的人也未必快乐。我失去了光明的同时我也失去了目睹黑暗的命运，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我们魔族心中的黑暗实在是太深了，就如同那千年不变的漆黑之日。”

我知道他所说的，并非我曾经听说过，而是因为我的血液里流淌着的是魔族的血液，在我的记忆里，早已经镌刻着对魔界永远不会发出光芒的太阳的记忆。漆黑之日，真是很贴切的形容。

我没有继续和他交谈，因为我知道，对于他来说，和比人交谈的时候不能正对着别人，也是一种痛苦。

大家，都有自己的命运……同样，也都哟自己的痛苦……

我们这些人缓缓地前进，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押送我们的魔族突然停住了脚步，仿佛时膜拜神一般，对着一个方向虔诚地跪拜着。

这个是？

“有开始了，从一千年就已经开始，那个崇拜黑暗的信仰……我们已经在黑暗中失去了太多了……”表情释然的盲人在这个时候却皱起了眉头，他喃喃道，“我们和神族其实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我们都相信，对方是自己的敌人，而打倒对方是自己的使命罢了，龙暗大人的理想，也伴随着他的死亡而破碎了，我们魔族重见天日的希望也消失了……”

“父亲他的理想？”我来到魔界，是第一次听说龙暗的理想，我真没有想到他的理想居然是让魔界重新接受光明的沐浴，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理想十分的伟大……

“父亲？对了，你的名字是叫龙邪吧……真没有想到，你居然就是那个龙邪，杀……死龙暗的人……”对方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原本的释然已经无影无踪，他低声道，“如果龙暗大人没有死的话，魔界也不会成为残家的天下……这一切全部都是……”

我的错吗？

“父亲，他的理想，我现在才知道，不过，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想要解释，但是我觉得即使我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的，我现在能够做到的，还有什么呢？没有力量的我，还能做什么呢……

“不用这样，没有人会责怪你的，因为，你是天魔，超越了神的存在的天魔，我们没有憎恨你的权利……”他说着，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你要做什么？”

“你，是被命运所玩弄的人，但是，却因为你个人的命运，影响了整个魔界，你需要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对方突然说出了我意想不到的话，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责任？喂喂，我可是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你却叫我担负起责任？责任？可笑！

“你在说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你根本不懂！命运的玩弄，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责任……假如……我拥有能够承担起责任的力量的话，现在，还会这样吗？

“但是，你走出来了，你在继续前进。”盲人突然用一种和熟悉的语调和我对话，令我根本无法想象，居然这个家伙来了……

“易天艾，为什么是你？”我惊讶地看着这个魔族，为什么。他会使用易天艾的语气跟我说话？

“现在需要做出选择的不是我，而是你。我和你一样，也是命运手中的玩偶，但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你却有。你既然选择了继续前进，那么改变自己的命运，就是你最后的……”盲人说话渐渐没了力气，我知道，一定是曲缘在干扰易天艾的精神力，他不会再继续停留在魔界太久。

“最后的选择吗？”我试探性地问道，对方轻轻点了点头。

最后的选择，也就意味着，假如我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么，我将会失去一切……我的存在的痕迹将会消失，即使我的生命还存在，其他人也会遗忘掉我，我将会成为这个世界外面的……漂泊者……

第十二回　不能后退

　“但是，你走出来了，你在继续前进。”盲人突然用一种和熟悉的语调和我对话，令我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家伙居然来了……

“易天艾，为什么是你？”我惊讶地看着这个魔族，为什么。他会使用易天艾的语气跟我说话？

“现在需要做出选择的不是我，而是你。我和你一样，也是命运手中的玩偶，但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你却有。你既然选择了继续前进，那么，改变自己的命运，就是你最后的……”盲人说话渐渐没了力气，我知道，一定是曲缘在干扰易天艾的精神力，他不会再继续停留在魔界太久。

“最后的选择吗？”我试探性地问道，对方轻轻点了点头。

最后的选择，也就意味着，假如我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么，我将会失去一切……我的存在的痕迹将会消失，即使我的生命还存在，其他人也会遗忘掉我，我将会成为这个世界外面的……漂泊者……

“那么，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阻止曲缘？凝霜明明……也是你的爱人吧？”

“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选择……从曲缘命运主神的身份注定的刹那，我身为创造的主神却无法做任何事情……这种无力感，你也曾经有过吧？”

他说得很对，这种无法改变命运的无力感我曾经也有过，我现在，正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继续前进了，我在害怕，那种曾经的无力感又侵袭了我，我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我输了……

“龙邪，你是天魔，不被任何法则所束缚，所以，一切，只能够靠你……”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天魔？我的力量，早就已经被我自己所舍弃，天魔？这个名称真的还属于我吗？

“你又怎么能够明白我的选择？我继续前进并不是因为我相信自己能够改变命运，而是因为我对凝霜还有不能抹消的约定，我一定要保护她……”

“龙邪，你变了，你在害怕……”

他的话依旧那样有穿透力，我的瞬间被他看穿，我在他的面前，伪装没有任何用处。

“我的确在害怕，害怕失去凝霜……”我看着这个魔族，现在，似乎只有我和他可以正常地进行对话，周围的人都保持着一个样子。我知道，一定是易天艾将他们都用法术给禁锢了思维，动作，让他们处于相对于他们的时间停止的状态。

“假如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吃惊吧？你现在还是天魔。你的身体中依旧存在那黑暗的火焰……”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的话和他的人一样，无法理解，或者说，凭着现在的迷失在选择中的我，无法理解看透彻命运的他。

“你也许已经忘记了吧？龙谢之所以能够在你的身体中存活，正是因为你的身体里有他的冥火以及法力水晶，你所舍弃的是龙谢的法力水晶和冥火，而你自己的力量，到现在还是依旧存在于你的身体中。”

“哦。”

知道了这个，又有什么区别？仅仅……仅仅只是明白了自己依旧特殊，依旧是天魔。

凝霜……

“不能再说了呢，再见了，龙邪，我已经不能继续维持了，一切……一切都只能靠你了，记住，你的未来，只属于……你自己……”

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那些被定住的人才渐渐恢复正常。

易天艾，你告诉我这些，有意义吗？我的未来，掌握在我的手中，这个……我早就已经知道，但是，我却无法坚持，面对曲缘强大的力量的时候，面对龙御在我眼前崩溃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不停在动摇着自己的信念，直到你的到来，你让我重新坚持自己的信念，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所换来的，是你我最关心的人的牺牲？

……

我被押送到了广场，路上，我尝试感应自己身体中的天魔的力量，那力量很狂暴，我无法操纵。这是很正常的，我抛弃了它，现在，需要它的时候，它自然也会以我对待它的方式对待我。我一直憎恨自己是天魔，自然，这股力量也一直憎恨我是它的主人。

对不起……但是现在，我真的很需要你，拜托了，就让我来最后使用你一次……

向自己的力量道歉，果然，我有些不正常了呢……

我被那些魔族兵押到广场上，所谓的魔族的广场，居然是一个直径大约为一千米的大圆台。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和这么多人押在一起接受刑罚呢……

“下面对魔族的叛徒以及堕落的神族进行宣判！”残噬天用法术悬浮在空中，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宣布着对我们的审判，我相信，很快就是他的一记强力法术把这里所有的人都送往冥界。

为什么，天魔的力量还是无法回应我？我……要结束了吗？

“慢！”一声大喝将我从迷茫中唤回现实，龙御居然展开自己的黑色的翅膀飞在空中，用剑指着残噬天。

他？

“残噬天，我们龙家的统治地位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魔界，好像不是你的天下，而是我们龙家的！”

“哼，杀死了自己父亲的人有脸来说我么？”

残噬天一脸藐视，不过龙御却丝毫没有被激怒。

“很遗憾，龙暗并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龙谢，那个你杀死的龙谢！”

话音刚落，圆台边缘那些魔族纷纷开始吃惊地看着龙御，龙谢对于他们来说是仇人，龙谢在追杀龙焱的时候杀死了这里大多数人的亲人，因此他们自然是很龙谢入骨了。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龙御很有可能有被群殴的危险。

“大哥，你快离开，这里就……交给我了！”我站了起来，虽然说一身的锁链，不过还不影响我站立说话。

“龙邪！？”龙御先是一惊不过又马上恢复平静。他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处决了呢……不过，现在，还是交给我好了。”

我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