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穿,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随着这一挥之力被阿尔瓦高高地挑了起来。
两个院落附近,两伙人马正打得势均力敌。阿尔瓦的私军守着院落,南海军团的武士一时攻不进去。小双被两个六级的统领围攻,伤势未愈,显然落在下风。而大双和艾薇儿,却仗着阿尔瓦从毒草那里刮来的魔法道具,稳稳地占据优势对抗着几个南海军团的魔法师,见阿尔瓦开始被费罗追打到一边去了,都是焦急异常。
啪!一件东西从半空中丢落到战圈里面来了。这一下重重的跌落,血光四散,是个人?手脚还在微微地抽搐着,但显然已经基本死亡了。南海军团的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具尸体是领兵少将费罗的????!!!!
阿尔瓦在半空中,把费罗的尸体丢了下来,再不手软,一个大面积的雷霆法术劈了下来,顿时就把围着院子的南海军团武士打散了大半。军心一散,顿时这百来人就崩盘了。阿尔瓦一个纵跃,欺身到小双的战圈里来,画戟斜挑,直奔一个围攻小双的统领咽喉而来。那统领手使一柄巨斧,见阿尔瓦来得猛恶,急忙收回砍向小双的一斧,灰白的斗气正面迎上了阿尔瓦的枪尖。阿尔瓦只感觉手头一重,握着四向神戟前段部分的右手回拉,一声大喝,左手将神戟的后半段戟杆松开。神戟横扫出去,戟杆直接重重地打在那名统领的腰上,那统领一声闷哼,带着骨骼碎裂的声音直飞了出去,眼见是不活了。
“都给我杀了!”阿尔瓦双眼赤红,仿佛一个嗜血的魔鬼一般,连小双跟他的眼神一触,都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少爷的眼神好可怕,他什么时候这样厉害了?
阿尔瓦催动魅影神靴,挥动四向神戟,仿佛虎入羊群一般地追杀着四散逃窜的南海军团武士。十步一杀!血肉横飞!这些武士本来都是费罗精挑细选出来的低级军官,为了保证这次刺杀嫁祸行动的万无一失,所有人的武技都在三四级左右。但这些已经一只脚迈进中级武士行列的、堪称精兵强将的人,虽然明知无幸,困兽犹斗地扑上来,遇上了阿尔瓦手中的长戟,就宛如草扎纸糊的一般,一个照面之内,不是被阿尔瓦扎穿挑飞,就是被月牙刃削去了半边脑袋。
私军震撼之余,眼见自己的领主大人大展神威,军情极振奋,手中的神武机弩飞快收割着四散逃窜敌人的生命。通讯站的两个院子左近,成了一个屠宰场!围攻着大双和艾薇儿几名魔法师本来就落在下风,此时见大事不妙,纷纷丢出了自己最宝贵的保命魔法卷轴和道具,用最快的办法逃窜。
“报告少爷!”大双清点了战场之后,向阿尔瓦报告说,“南海军团人数共计两百零三人,连费罗在内共计一百九十九具尸体,逃窜的四人都是魔法师,看来追不上了。”
阿尔瓦眼中杀气已褪,显得非常疲累。体内虽然还是力量充盈,但感觉精神力颇有亏空感,甚至还动用了部分五彩神石里的储备。他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魔法师就算了吧。这种效命的魔法师,不能算是南海军团的人,只不过受雇而已。更何况,跑了几个也好,我也让泰伦知道知道,常青树不是好欺负的。”
大双嗯了一声,说:“我们的私军亲兵也只剩下二十一个了,还有几个是带伤的。你刚才。。。。。。”
阿尔瓦摆了摆手,说:“这个以后我会跟你们说的,现在我急需要休息了。海盗和通讯站的人还有活口留下么?”
大双皱起了眉头:“全都被南海军团杀得光光的,一个都没剩下,只是除了。。。。。。”
“除了什么?”阿尔瓦感觉体力也在迅速消退,说话的声音也渐渐有气无力地。
“除了那个宾陆国使节号称敬奉给新皇为宠的海外美女不见了。”
“不见了?”阿尔瓦本已经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这时候一惊之下又猛地站了起来,感到一阵眩晕,又坐了回去。第一次在实战中运用这种魔力和斗气的转换,没有经过任何地事先演练,看来激斗之下是透支了。
“是!不见了!我们清点过附近所有的尸骸,没有女性。并且这宾陆国使节一直说那辆封闭马车里坐的就是那女子,我们却是谁都没有见过。究竟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我们都不知道。”
阿尔瓦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惨烈的厮杀,死了四百人,真是一个娇弱女子的话,不可能在战圈中逃出去啊。这女的是个高手刺客吗?还是本来就没有这样一个女子,那样的话,宾陆使节为什么要说谎?一到帝都不是什么都暴露了么?
“不管了!”阿尔瓦下达了命令:“我们就地休整一天起行,不要南海军团还有后续人马,跟上来找场子。挑选私军飞报帝都,南海军团派出护送宾陆国使节的护送队叛乱,贡女不知所终,使节被害。常青树二百精锐私军力战,全歼逆贼费罗以下一百一十九人,自身伤亡几乎殆尽!”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杯酒释兵权”
阿尔瓦很低调地回到了帝都,一直以在途中遇袭受伤为由,闭门谢客,静待新皇加冕的日期到来。宾陆国使节在怪兽山通信站遭袭身亡的事情,在帝都朝堂里迅速传播开来,大臣们都是议论纷纷。这个泰伦,胆子也太大了!公然袭击杀害外国使节不说,竟然还想杀死帝国公爵并且嫁祸于人,要不是这个少年公爵大人厉害。。。。。。
安格侯爵府里,阿尔瓦的居室之内,蒙冲带着赞许的神色对阿尔瓦说:“公爵大人,你这一仗打得真漂亮!新皇,哦不,皇储殿下一个劲地夸赞你。这下一来,宾陆国必然尽起海军北犯,措手不及的南海军团,必然手忙脚乱,被消耗掉大半精力了。”
阿尔瓦脸色凝重,说:“蒙冲大人,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请你回去禀告殿下,这一次,虽然我有刺杀使节之心,但动手的却不是我们,而真的是泰伦的手下。如果我带出的手下稍弱一点,恐怕全军被歼的就不是那个费罗了,而殿下手里的军报,写得就是已经被干掉的常青树公爵叛乱了。”
蒙冲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阿尔瓦点了点头,说:“没错!你转告殿下,泰伦既然有预谋地这么干,那么也就会有下一步棋要走,绝不会措手不及,要小心提防!”
几天之后,南海军团的军报也已经到达了帝都,说使节护送卫队费罗见财起意,谋逆叛乱,泰伦于下属疏于防查,有不可推卸之责,自请降军衔等云云。吉菲尔则充分展现出一位即将登基的新皇的大度,抚慰了一番,要他时刻防范宾陆海盗的报复性犯境。这么公文一来一往地,虽然使用魔法传送阵,还是拖了几天,新皇登基大典的日子到了。
阿尔瓦再度无可奈何地穿起了一身“发情公鸡装”的华服,在加冕仪式中,以公爵爵位之尊肃立在封地贵族之首。克雷孟特五世,这位原来的皇帝陛下,在南门之变以后仿佛衰老得很快,眼睛已经开始浑浊,在教宗主持的仪式下,念完了退位诏书,宣布将皇位传给皇储吉菲尔殿下之后就退回后宫去了。吉菲尔鹰一样的双目当中依然闪烁着深沉的光芒,没有兴奋,也没有高兴和激动,只是冷冷地扫视着皇帝宝座下恭敬肃立的群臣和领主贵族,任由教宗念完大段神的祝福和溢美之词,任由他把皇冠戴在自己的头顶。。。。。。
礼毕。帝都全城欢庆三天,而且每户都发放了恩典的银币,甚至全国的囚犯都依照罪行和刑期的长短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大赦。帝都的酒馆里,这两天经常能看见拿到恩典银币的酒鬼喝得烂醉,高举着装满黑麦酒的铁杯子高喊:新皇万岁!
群臣散去之后,新皇单独把常青树公爵阿尔瓦留在了宫中设宴密谈。这个决定非常明显地给了朝野一个信号:新皇登基了,安格侯爵的儿子阿尔瓦,虽然是外放的领地贵族,但却绝对是新朝的红人,绝对新宠!
不过大多数的大臣都在想:这个恩宠是咱们都眼红不来的!阿尔瓦这小家伙的确是有实力啊,南门平叛和北上宣诏这些旧黄历暂时就不翻了,就说他去了东南的领地之后,那座雄城。。。。。。听说公爵大人亲自演示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顿时就把号称“帝国一霸”的南海军团舰队吓出了海湾。。。。。。还有近日这件刺杀案,他只凭手下的私军,就把一个帝国主战军团少将带队的精锐部队给吃掉了。。。。。。
“怎么样阿尔瓦,东南的领地还舒服吗?我听说泰伦那家伙跟你滋事了几回,都在你手下没占到什么便宜啊。而且,那个圣堂的事情,你处理得很漂亮啊。”回到后宫,吉菲尔没有那么阴沉了,经过了白天加冕的盛大典礼,新皇显得有些疲惫,习惯性地摇晃着水晶杯子里的美酒,笑盈盈地看着对面的阿尔瓦。
“陛下,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像上次北上宣诏的事情,阿尔瓦自问没有能力让陛下尽解难题,没有资格要更好的领地。就只能在东南这块很有些复杂的土地上,多做些事情,尽量为陛下减忧了。”
吉菲尔哈哈大笑,说:“别这么恭谦,阿尔瓦,从我派蒙冲到流枫镇上去找你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心腹近臣了呢。虽然现在你在外身为领主贵族,我有时候想起你,还真巴不得你就在身边跟我聊聊天。”
阿尔瓦正要接口,吉菲尔又笑了起来:“对了,听说你的那个独角城,雄踞东南,是一座奇迹之城,听人跟我说,那里的百姓,都称它为‘东南之都’啊?”
阿尔瓦听了“东南之都”这几个字,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恭谦地说:“陛下,草妇村氓的讹传,陛下不用往心里去。阿尔瓦年轻,做事情冲动了些,但北面多事,东南又有泰伦这样的老家伙,没有关隘镇守,还真是控制不住局势呢。”
吉菲尔放下了酒杯,点了点头说:“阿尔瓦,你说得好,如果你能牵制住南海军团和宾陆国几年,将来我还是召你回帝都来,你好好干,说不定将来你年龄大了,这个宰相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呢!”
阿尔瓦虽然前世从没见过什么帝王将相,但是书本影视也见得多了,知道吉菲尔这叫封官许愿。皇帝是金口玉言,这种暗示岂是轻易能说的?当下急忙离席施礼说:“深谢陛下的厚爱。不过阿尔瓦就算将来回来帝都,也不想当什么宰相。还是。。。。。。还是喜欢对魔法的钻研多一些。。。。。。我好不容易在魔法公会跟伯伦法师谈得投机,拜他做了老师,谁知道才隔了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他就逝世了。这段时间里,阿尔瓦心里一直是空落落地,没有了魔法研究,阿尔瓦的生命里好像被抽空了一半。”
吉菲尔一愣,又是哈哈地笑了起来:“阿尔瓦,你身居公爵之位,年纪轻轻,不多想想国家大事,反倒是对魔法这种东西割舍不开。也罢,我先前答应你给你一些宫廷魔法的不传之迷,这个承诺可还没兑现呢。这样吧,我现在已经加冕登基了,父皇的宫廷魔法师卫队,除了四名红袍法师护卫左右之外,其余的都已经向我效忠了。明儿我挑个资历较深的,派去你的府上,陪你钻研魔法,如果需要什么魔法材料的话,也尽管开口就是了,我一定会在你回领地之前给你送过去。”
阿尔瓦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急忙再次向吉菲尔行礼谢恩。吉菲尔看着眼前的阿尔瓦,眼中掠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又拿起了酒杯,淡淡地说:“阿尔瓦,你对魔法这么感兴趣,我很意外。”
从宫中出来,阿尔瓦感到脊背上湿了一片,从内心往外都不禁地冒出寒气来,细细地寻思今天跟皇帝的对话,莫名其妙地感觉到恐惧。
怎么回事?今天跟新皇的对话,吉菲尔一直很温和,抚慰有加,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提到“东南之都”,没有责备的意思,提到“宰相”之位,听起来都是褒奖和鼓励啊,可为什么。。。。。。只有自己说到只对魔法感兴趣的时候,吉菲尔才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他拿着酒杯的动作。。。。。。等等!阿尔瓦忽然一个激灵,他找我喝酒!新皇登基加冕之后就找我喝酒?阿尔瓦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他妈不是“杯酒释兵权”的做法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知道
阿尔瓦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三天内,有十二名大臣被召进宫中去陪新皇喝酒,出来之后,这十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告老还乡的辞职报告,一一获准了。这十二名大臣之中,有手握兵权的武将,有主管一项税收的财政官员,也有前来道贺的行省地方官。有的老,有的还不算很老,但无一列外的是,他们要么是原来二皇子的支持者,要么就是手绾重权的原来克雷孟特五世陛下最忠诚的嫡系。
本来朝野上下曾经担心吉菲尔新进为皇储时候会清洗一番,后来也没见到什么动静,直到此时,好多人已经放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