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离一身朴素的月牙白长衫,丝毫没有皇族贵气,萧邪忍不住开口揶揄道:“堂堂的影煞国二皇子穿成这样,也不怕别国的人见到笑话我们影煞国连皇子的衣物都置办不起?”
“皇兄,你莫要挤兑二皇兄,他在外云游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这些难听的话,也不怕伤了兄弟情分。”萧永乐笑着开口。
“呵呵!”萧邪轻笑两声,道:“还是皇妹说的在理。”
“诶,二皇兄,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没睡好么?”萧永乐发现萧离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而且脸色极其难看,遂问道。
“你该不会是为了顾琉璃的死在伤心吧?”萧邪挑眉戏谑,其实是变相的关心。
萧离冷着脸,抬起头看了那两人一眼,好办想,才一字一句的道:“小、景、不、见、了。”
萧永乐在给萧离倒茶,突然听闻萧离的话,手中的茶杯就这么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碎了。
要不是已经命令丫鬟奴才在外面不许进来,听到这种声响,照往常来看,肯定会有下人冲进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何时的事?”萧邪的脸上的笑也随着萧离的话而消失,手指敲打这桌面,他挑着眉,问道,但眼底全是阴狠。
“五天前的早上,我去看他,他便不在了。我派人四处去找,但是,却没有找到人。”萧离脸上全是自责。
“那你当时传书信给我怎么不说?”萧邪瞪他。
“我以为我能找到。”萧离低语,平常他冷酷少言,但心高气傲,哪容许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掳走了轩辕景然,而且又怕到时候他这个皇兄知道了,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才没有说。
“自以为是。”萧邪冷冷的下了评语。
所谓一物克一物,而萧邪生来就是为了克萧离的。
闻言,萧离只是低下头,没有做声。
“皇兄,你……”萧永乐满脸黑线,虽然轩辕景然失踪让他很着急,但也不能这样来斥责萧离啊,但话一出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因为,这真的是萧离的错,他没有保护好他!
“你说他不见了,那你现在查清楚,他是自己走的,还是被抓走的?”沉默半响,萧邪再次问。
“被抓的。”萧离回答,“那晚有个士卒被打晕了,他说有人问他小景住在哪里。而且当时小景还在昏迷之中,根本不可能自己行走。”
闻言,萧邪脸色一黑,拍桌而起,怒道:“竟然有人敢夜闯军营还未让你发觉?小离,你的能力是不是还有待于提高?”
“请皇兄责罚。”萧离起身,跪在萧邪的面前。
“起来。”
萧邪叫他起来,这才又不客气的道:“等我找回了小景,你跪着向他请罪。”
见萧离一起来,萧邪这才对着萧永乐道:“你去颁布城令,缉拿独孤慎,轩辕景然等凤天国余孽者,活捉者,赏黄金万两。”
“缉拿小景,皇兄,万万使不得。”萧永乐连忙摇头。
“这是障眼法,现在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小景的真实身份,所以只能以凤天国余孽之名来找他,万两黄金的诱惑会让我们有更多的人找他,到时候我们随那些悬赏的高手伺机而动,便知晓小景在哪里了。”萧邪解释。
“皇兄此计甚妙,永乐这就去下悬赏令。”
萧永乐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一说完,便往书房去下了城令,并盖好印章。
而站在一旁的萧离心里其实不同意萧邪的决定,因为悬赏令一出,势必有人会追杀小景,那他岂不是更危险了?
但是为了尽快找到他,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萧离肯定想不到,此刻他费尽心思也要找到的人此刻竟然在紫色小筑。
顾子依告诉冯宝宝,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于是在救回轩辕景然的第二日便带人来到了紫色小筑。
“丫的,顾子依,你把他带走,臭死了!”
主屋内传来冯宝宝杀猪一般的叫唤声……
只见她手捂着鼻子,离轩辕景然和顾子依几米远,一脸嫌恶的瞪着轩辕景然。
“冯宝宝,你别没事找事!”顾子依瞪她。
“丫的,那叫没事啊?!!!”冯宝宝不敢置信看她,双眼冒火,“你看他都五天没洗澡了,难道你闻不到他身上的馊味么?还是你这几天都已经被他同化了?”
“……”顾子依满脸黑线,呃,她是闻到一点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杠声道:“他不会洗,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不会洗?!!!”冯宝宝再次目瞪口呆,“我靠,他那么大人了,还不会洗澡?丫的,你当我傻啊?”
“他现在只有五岁!”顾子依黑着脸指出事实。
“丫的,那我叫你帮他洗,你又不干?”冯宝宝才不吃她那套,大吼道。
“冯宝宝,麻烦你动脑子好不好,我是个黄花大闺女耶,你要我帮他洗澡?要洗也是你帮她洗!”顾子依也跟着大叫。
“我靠,他又不是我谁,我干嘛帮他?”冯宝宝不干,她虽然第一次被人强占了,但是她内心可还是没有那么强大的,要是她发起兽欲把人家给强占了,可如何是好?
这样的对话,这几日每天都会来一遍,轩辕景然都听的耳朵起茧了,自然当做没听到,只是天真的在那里吃着饭菜,有空时便抬起头看看那两人撒泼骂狠。
“那你说怎么办?”
“把他扔河里?”冯宝宝提议。
“去,扔河里也只是让他换套衣服。”
“把他扔街上的澡堂里,给点钱,叫哪个大妈帮他搓搓背?”冯宝宝再次提议。
“你不知道他现在被通缉么?”顾子依不满瞪她。她怎么回事,是要他去送死么?
……
冯宝宝的绞尽脑汁想出的建议全被顾子依给否决了,也让冯宝宝炸毛了。
“够了啊,我说,顾子依你这也不行,那也不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受不了跟一个浑身臭味的人在一块,现在我就把话撂在这里,有他没我?你选吧?”
冯宝宝靠在门前,怒视这那个还在傻笑着吃饭的轩辕景然。
这个人,还这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不对,这明明讨论的就是他啊?
想到这,冯宝宝的怒火更甚,恨不得将目光化为利剑将轩辕景然给刺个千百来刀才解恨。
一听冯宝宝要走,顾子依立刻变成了萎了的蔬菜,忙凑到她跟前,赔笑道:“宝宝,你不要这样嘛?有什么事好好说,你要是走了,那我怎么办?”
“哼!”冯宝宝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看她。
她忍!
顾子依对于她的态度气的牙痒痒,但开口的话却谄媚极了。
“宝宝,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行了吧?不要生气了?”
“你说的?”冯宝宝狐疑的看着她。
“嗯,真的。”顾子依咬牙切齿、的笑道。
“那你帮他洗澡,你也愿意?”冯宝宝挑眉问,眼里尽是戏谑。
顾子依一愣,再次咬牙,点头,眨眼,谄笑道:“嗯,我愿意。”
“那好!”冯宝宝满意的点头,接着朝轩辕景然招手,贼笑道:“小景,依依说帮你洗澡,你可要乖乖的哈。”
轩辕景然一听这话,忙放下碗筷,抛到顾子依面前,一脸兴奋的道:“依依,姐姐的话说的可是真的?”
“呃?”顾子依满脸黑线,她真的不想点头。
一旁的冯宝宝闲闲在在插嘴:“你不答应,我可走了啊。”
“嗯,是真的。”顾子依这才猛的点头,速度之快,差点闪到舌头。她是真怕冯宝宝一生气就这么走了,这是在她小时候就干过,冯宝宝把她一个人丢在大山中,现在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正文 150挖坑埋了
“呵呵!”闻言,轩辕景然傻笑,拉着顾子依直转圈,“嘻嘻,小景要洗澡了,呵呵,小景要洗澡了,依依要帮小景洗澡了。”
“……”顾子依满脸黑线听着他那童言稚语。
怎么听着听着,感觉是她一直在虐待轩辕景然,不准他洗澡似的?
“噗!”
冯宝宝在一边大笑出声,还不忘调侃道:“依依,为了感谢你即将解救我出这臭气洪天的环境中,我今天就累一点,帮你去烧热水哈。记得要把小景给洗得白花花的,水嫩嫩的哈。”
……
一身蓝衣的浮夸男子紧紧盯着眼前这座新坟,叹了口气,终究,他还是来晚一步!
小玉,不,是顾子音死了,在她自认为顾琉璃死的那个悬崖上跳了下去,三日后,顾子墨才找到尸体。
他不明白,顾子音竟然选择了自尽这个方式来求独孤慎放过她,如此可悲又可笑的选择,让顾子墨轻笑出声。
“呵呵!”
顾子音可怜,就因为顾琉璃小时救她一命,就要护顾琉璃一世安好。只是,她如今得知真正的顾琉璃已死于萧离之手,而顾子依压根就不是顾琉璃的转世,顾子音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
加上她的无颜五节,独孤慎的苦苦纠缠,一切的一切,逼死一个古代女子也是情理之中。
而独孤慎见顾子音跳下悬崖,万念俱灰之际,也跟着跳了下去。独孤家的人都是痴情种子,这话一点都没错。
独孤慎可以抛弃一切,甚至不顾凤天国的安危,毅然而然的决定跳了下去,就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留给他自己。
如今凤天国被灭了,全城都在通缉他,相对而言,他的选择是对的!
新坟上刻有两个人的名字,妻(顾子音),夫(独孤慎),既然你们活着不能在一起,那死者,就让你们葬在一起。
一滴泪从顾子墨眼角滑落,但是他的脸上,却满满的都是笑。
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顾子墨笑得肆意潇洒。
“小玉,这滴泪是为你流的。从此以后,我顾子墨、欠你的,便都还清了。”
顾子墨说完就转过头,脚一腾空,便施展轻功飞走了。
耳边有风再吹,脸上也被这急速的风给刮的生疼,但是顾子墨在笑,笑的岔了气,还不知停下来。
等心情平静了,顾子墨便恢复了往常那嘻嘻哈哈的浮夸状态,顺着顾子依身上的特有香味,顾子墨这才来到紫色小筑。
落地进了院子,顾子墨好生奇怪,那个冯宝宝怎么回事?趴在门上是干什么?在偷窥什么吗?
敛了眉,带着好奇走了过去。
“宝宝,你在……”
顾子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把冯宝宝吓的大叫一声。
“啊!”
不过冯宝宝手快,立刻将手捂住她自己的嘴,将这大叫声,硬生生得咽了下去。
一见是顾子墨,这才放下心来。
对顾子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顺便低声道:“丫的,你出来怎么没个声音,吓死我了。”
“我哪知道你那么胆小。”顾子墨翻了白眼,但却压低了声音。
“丫的,我胆子不小,是你突然出现……呃?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冯宝宝说到一半想起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姐身上有香味,我能闻到。”
“我靠,你哮天犬附身啊,这么远也能闻到。”冯宝宝压着声音鄙视他。
“我不是狗。”顾子墨无语。
“我管你是不是狗,好了,好了,等一下再跟你瞎掰,现在我在干正经事呢?你先出去玩会去?”冯宝宝想起自己的正经事,遂又将视线透过门缝看了过去。
顾子墨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冯宝宝这么不顾形象,像条哈巴狗一样趴在这里,看着屋内,仿佛屋内有骨头等着她似的。
猫着腰,顺着门缝看去,哇塞,这是要洗澡的节奏么?不对啊,怎么他姐在里面?
“该不会是我姐帮那丫的洗澡吧?”顾子墨满脸黑线的低声问着下面的人。
“知道还问?相看就认真看,不想看就滚蛋,要是敢胡闹,小心我拿枪扁你。”冯宝宝抬起下巴,对着上面那个头低声威胁。
“靠,你都看了,我能不看么,我可不能吃亏了,好歹以后多了一个娱乐的话题啊。”
顾子墨低声嚷完,头又更加贴紧了门。
从院门口那个方向看去,就是一个人蹲着身子,额头贴着门缝,另一个猫着腰,额头也贴着门缝,两人同样视线都是朝里,如此诡异,却又相当和谐……
而屋内的顾子依和轩辕景然根本不知道外面还趴着两个偷窥者。
顾子依站在木桶前,很头痛。
想叫轩辕景然脱了衣服进桶,却怎么也张不了口。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了好半响,最后还是轩辕景然委屈的瘪着嘴,道:“依依,水快要凉了,小景还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