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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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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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儿?”
  “我还没想好。”
  王睿伸出手,妍馨搭在上面,一把被拉起。
  “那你想好了告诉我。”
  “好”?

☆、心安才简单 简单才幸福2

?  七月份的时候,卢铭琪新买的房子终于装修完毕。房子是在通州房子限购、房价上涨之前买的,主人大赚了一笔,得意洋洋。周末请大家去参观、暖房,并且欢迎携带家属。
  想了想前去暖房的人,为了避免尴尬,妍馨决定一个人前往。
  坐了将近2个小时的地铁加公交,昏昏沉沉的从大北边赶到通州。从来没有发现,北京城原来这么大,突然想起同事的一句自嘲:“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大昌平,媳妇在大亦庄,更悲惨的是我们买不起二环的房。”。
  如今想来,少了几分看热闹的雅兴,多了几分同情:身为80末90初这些人,从小学、大学到毕业找工作,好像就没摊上一桩好事儿!但是没办法,往者不能变,来者犹可追,还好这不被上一辈人看好的一代,在如今多数人买不起房子,照顾不了老人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放弃自己,斗志昂扬地奋战在事业一线,拼搏着属于自己的未来。
  房子有120平米,宽敞明亮,出门地铁,离新建的通州万达广场只有两站地铁的距离。
  对于刚刚毕业两年的学生而言,能够买这样一套房子,多半是父母的功劳,卢铭琪这一次,又坑了老爷子一笔。不过这个也不怪他,现实所迫,其实不知道有多少人也想啃,只是没得啃!
  程雯的相亲男第一次亮相,与卢铭琪、奕晨和王琦凑成一桌,打着麻将。还有卢铭琪的女朋友,也闪耀登场,不得不说,身高、身材和长相都没得挑,实实在在的美女,模特也不过如此吧!不,脸蛋要比好多模特都美!女友的形象代表了男人的品味,妍馨今天算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可能是由于不熟,也可能是由于卢铭琪的女朋友跟三个人的品味不一样,大家谈论之时,她只是敷衍的笑笑,很少插话。搞得三个人也不好聊的太热闹,寒暄了几句,便围着水果盘,饶有兴致地看着爸爸回来了。讨厌小孩儿之如程雯,也不得不承认:大多数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开始不自觉的发挥母性光辉,喜欢小孩子。
  敲门声响起,卢铭琪赶紧乐颠颠地去开门:“这下人到齐了,咱们可以去吃饭了。”。
  门刚刚打开,妍馨放到嘴里的鲜枣一骨碌到了嗓子眼,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卡在喉咙里,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一双大手力度适宜地拍着自己的背,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又被另外一个人从沙发上拎起,并从后面环抱住自己,掌根抵住腹部用力一推,鲜枣吐了出来,动作连贯利索,自己感觉身子一下子轻松下来。
  “还是医生专业啊。这是什么手法,两三下就弄好了。”卢铭琪赞赏着。
  “这个是哈姆立克急救法,当异物哽住呼吸道时,一手握拳,将握拳的拇指放在肚脐稍上方快速向上按压。形成的气流可以将异物冲出。”
  可能是与工作相关,王睿此时好像一名大夫,面无表情,语气严肃,盯着正在喝水的妍馨。
  一小口,又一小口,妍馨坐在沙发上,半低着头喝着程雯递过来的水。
  心里琢磨着:王睿怎么会在这里,卢铭琪应该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啊。他和卢铭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自己怎么都不知道。为了避免尴尬,自己才没有叫他的,他,应该很生气吧。
  不敢去看奕晨,更不敢去看王睿。
  王睿蹲下,语气稍有缓和:“还不舒服吗,张开嘴让我看看。”。
  妍馨抬起头看着王睿,一颗头摇成了拨浪鼓。
  王睿摸了摸妍馨的头,起身和周围的人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王睿,妍馨的男朋友。”
  空气冻结了两秒钟,然后突然被程雯的声音炸开。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都不知道?”
  妍馨抬起头,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有震惊、有埋怨,还有,愤怒。只能苦笑:“还没来得及。”。
  相亲男果然成熟识大体,意识到空气中微妙的火药味儿,赶忙转移话题:“你好,我是王志一,程雯的男朋友,初次见面,就长了见识,以后看病要多多关照啊。”。
  “这种关照还是越少越好。”王睿幽默地回答。
  空气中紧绷着的弦开始变松,几个男人开始了初次见面的寒暄。
  看着奕晨和王睿友好地握手,妍馨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离心房又近了一些。
  也是,两个人的心都深似海,就算里面波涛汹涌,到了面上,也肯定能够风和日丽。
  只是,自己太了解他们。内心深处,此时,一个,肯定愤恨交加;一个,必然失望伤心。
  一个都不想伤,结果两个都伤,可是,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错?
  觥筹交错间,卢铭琪一直负责活跃着气氛,大家的话题从工作到足球,后来又一溜烟跑到了股票上,每个人都分析的津津有味。
  妍馨打心眼里感谢2015年这跌宕起伏的股价,让这顿饭,可以有如此耐谈的话题,虽然自己基本是鸭子听雷。不过自己负责埋头吃饭就好了,因为王睿不停的给自己夹菜,实在不好意思看着盘子堆成小山,同样受此待遇的还有程雯,一直嚷嚷着减肥的她,此时来者不拒,一点看不出节食的样子。
  但其实每个人都小心翼翼,有意避开感情问题,白白便宜了相亲男,第一次的出场,居然没有受到任何拷问。
  一顿饭,妍馨神情恍惚,食之无味。
  回去的路上,妍馨也一直心不在焉,车窗外的景色一一从眼前划过,并且只是划过,并未真正进入看景色人的脑子里。
  一路上,两个人默然无语。只有班得瑞乐团的月光水岸在静静的流淌。
  王睿看着紧握安全带发呆的妍馨:“到了。”。
  “哦”妍馨缓缓解下安全带,准备离开:“拜拜。”。
  “不犒劳一下可怜的司机,请我上去喝杯水吗。”王睿把脸凑到妍馨眼前,暧昧地挑挑眉毛,脸上有狡黠的笑。
  “只是喝水就可以。”妍馨眨巴着大眼睛,害羞的脸泛起红晕。
  “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就是想看看跑跑,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呢。”
  王睿摸了摸妍馨的头,转身下车。
  咦,明明是他一脸坏笑引导自己往坏事儿上想,反过来又嘲笑自己,算了,玩儿心计,从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王睿一进门就看到了鱼缸,大大小小的雨花石铺了满满一个缸底,加上几株翠绿的水草,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他人一站到鱼缸前,跑跑就警惕地转身游到水草间不出来,王睿颇有兴致地拿着鱼食挑逗,半天才见它出来,试了几次,才肯到水面上来吃食。
  妍馨把泡好的蜂蜜水放在茶几上:“后悔了吧?”。
  王睿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悔什么?”。
  “这么大的一个鱼缸,就跑跑一条鱼。”
  王睿蹲下来追着跑跑的游动轨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妍馨摇头叹息:“哎,太不理解你的审美,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啊,有的时候,还是清净点好。该少放的少放,装的太多,会生出很多烦恼,太累。”王睿说着,指着心脏的位置。
  妍馨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喝水。
  王睿看她没吱声,笑了笑,走到画着杏花的油画前欣赏起来:“恩,还不错。什么时候画的?”。
  妍馨心想,告诉他实话,他肯定得意,于是咬了一下下嘴唇,半仰起头:“刚画没多久。”。
  “是吗?”王睿走到画家身旁,辨别答案真假。
  妍馨坚持到底:“骗你干嘛!”。
  王睿苦笑:“我只是好奇,这上面的日期,好像不是最近的,好像从凤凰岭回来就画了呢,你那个时候就想我了啊?”。
  “啊?”妍馨心想,自己应该没有署名日期的啊,紧张地侧头望去,画的右下角空空如也,不由得狠狠地瞪了王睿一眼。
  王睿把戏得逞,坏笑着坐到沙发上。妍馨立马警觉的往旁边挪了挪。
  “我又不是坏人,你跑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大脑袋瓜想什么呢。”妍馨仰起脸,得意洋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睿言语上败了下风,就改换策略,食指迅速勾起妍馨翘起的下巴,占足了便宜。
  妍馨打掉王睿的手:“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不过就上手,哼。”。
  刚别开脸、转过身,身子就被一只大胳膊搂住,猛地将自己放倒在他的腿上。
  “你干嘛?”
  熟悉的药水味传到鼻腔,妍馨的脑子警觉了几分。睫毛停不下来的忽闪,连自己都能想象眸子里的几分惊恐。
  “今天的事,不要难受了好不好。”
  王睿突然变得无比温柔,抚摸着妍馨早已经过肩的乌发。
  “是我让卢铭琪请大家去的。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让刘奕晨知道,他才能尽早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
  “你请的?你们有这么熟?”
  “最近刚刚变得有些熟。”
  妍馨撅嘴,没再多想:“你在考验我。” 。
  “什么意思?”王睿睁大双眼,考验?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啊。
  “我没有通知你,陪我一起去吃饭。”妍馨的嘴巴歪成线,大龙猫的小脚被自己无情地揪来揪去。
  “哦,你说这个啊,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通知我。”
  “为什么?你,你怎么知道?”
  “你怕刘奕晨难过。”
  怕奕晨难过,反过来就要让眼前的人伤心。心思被猜中,妍馨不知道说什么好。
  “放心,我不怪你。你要是真不考虑奕晨的感受,才不是你了。”
  王睿眼眸深邃,妍馨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它们就离自己越来越近。
  忙不迭地推开坐起:“哼,才不是呢,你是听说我们工作上有接触,你担心吃醋啦,小心眼,哈哈。”。
  妍馨为自己略胜一筹的理由开心,转过身,失败者用手揉着下巴,责备地看着自己。
  吐了吐舌头,赶忙上去帮忙揉揉:“对不起哈,太激动了,嘿嘿。”。
  王睿倒是听话,嘴角带着笑,任由自己给揉着,看来某人还是蛮好哄的吗。
  正窃喜,额头被人啄了一口,动作立即僵滞。
  头被两只大手左右夹紧,又是一下,然后转战到鼻尖,到脸颊,微微迟钝了下,到了嘴唇。
  心扑通扑通的跳,好像要跃出来观看Kiss现场,全身的血液也跟着嗨起来,热浪在身体里翻涌。
  承认吧,宋妍馨,你再一次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人。还好,没有因为害怕受伤而关上心门,否则,损失太大。
  此时轻轻地闭上眼,就是最好的回应。
  果真,火热的唇下来,缠绵悱恻,全身酥软。
  末了,王睿头埋在妍馨的颈间,大喘着气。
  妍馨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肩头,一动也不敢动。
  半响,王睿气息渐渐平复。
  轻轻地推开他,抱起自己的大龙猫,头害羞的要淹在了龙猫毛茸茸的肚子里。
  王睿摸摸大龙猫的头,笑了笑:“我真羡慕他。可以被你抱的那么紧。”。
  妍馨不说话,紧闭双唇,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王睿轻轻地搂过娇羞的妍馨:“你很喜欢宫崎骏吧,给我讲讲他的作品吧,我都没看过。”。
  “恩,好啊。”
  跟自己喜欢的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换了谁都不亦乐乎吧。
  妍馨絮絮叨叨的讲着,一会儿伸手比划着,一会儿又咯咯地笑着。王睿时而嘴角牵动,时而点头。
  一部龙猫讲完,时间已经不早,王睿第二天还要上班,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趴在窗前,看着白色的雪佛兰缓缓离开,妍馨第一次觉得目送原来可以没有悲伤,而是淡淡的甜蜜。
  打开手机,程雯已经在群里@了自己N多遍,一堆的质问,吐槽自己太不够意思,居然连她们俩也瞒。
  “好啦,改天请你们俩吃饭,算是赔罪哦。”
  “我要吃大餐!宰死你!”
  妍馨能想象程雯发狠的样子。
  “好,随便选,大不了把我压在餐厅刷一个月的盘子。”
  “那还是不要了,你们家王睿得心疼死。”
  “嘿嘿,还是思瑾好,么么哒。你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
  妍馨成功转移话题,三个女人针对8月底的婚礼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又开始筹划草原之旅。
  这一次关于爱情的聊天,妍馨的心底始终是暖融融、甜丝丝的。原来,别人晒幸福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过的不幸福。
  奕晨的卧室里,笔记本放映的视频全是妍馨的照片,从大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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