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为甚么叫我‘伯伯’?”他指自己俊到天-怒人怨的俊脸:“我长的像‘伯伯’?”
“这跟长相没关系啊!”她振振有辞:“你都这么老了,比我爹娘都老,我当时有想了很久的,就是因为考虑到你长的这么漂亮,所以才叫伯伯的!”
他的俊脸顿时就是一僵,他是不是该感激她没有叫他爷爷?太爷爷?看了小狐狸一眼,他微微一笑,击击掌:“真聪明!以后就这么叫罢!”
小狐狸斜睨他,有点儿怀疑:“你……”他笑的寒光嗖嗖,小狐狸光速回神:“哦呵呵呵……长老大人,我怎么可以叫你伯伯呢!我最多背后叫叫,你老人家又何必当真……您可是狐灵山的神诶,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b%%&!!某长老心里滚过一连串意味不明的咒骂……略略折袖:“说的也是,我们本来就不熟,我也不必来看你,我的好东西也没必要给你了……”
“啊!长老大花花,不要这样!我最想你了!我最爱你了!”小狐狸这次终于拍对了马屁,看着长老瞬间阴转晴的脸色,小狐狸再接再厉,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因为他之前坐的高度很合适很合适……其实房间里原本没有高度这么合适的凳子,但是在长老大人来了之后就有了……唔,因为他的高度太合适,所以他俊绝人寰的脸儿就在小狐狸嘴边,小狐狸于是叭叽叭叽,熟门熟路的啃了几下,蹭蹭:“长老……”
他唇角微弯,“嗯。”
她忽然想到什么,想要收回手臂,然后他按住,好奇的看看左右:“对了,这里有没有别人?”
“嗯?”小狐狸的思绪顺利被带走,心想某人又不在,其实偷偷抱抱亲亲这种行为,完全可以转脸不认帐,于是又亲了几下,撒娇:“你为什么老不来看我,我做梦都在想你,偷偷哭了好几次。”
他满意的不得了:“乖。我这不是来看你了?”
花似锦笑道:“对了!我也收了一只幻宝兽!快把你的放出来!”一边拈指招幻宝兽过来,花漫天瞥了一眼,轻轻一笑,微一拂袖,室中忽然便多了一只神俊高大的幻宝兽,如果说花似锦的幻宝兽像一只猫,花漫天的就更像一条龙,威风凛凛,又神俊非凡。
花似锦的幻宝兽顿时双眼星星,犹豫了好半天,才怯生生的凑过去,花漫天的幻宝兽仍旧昂首挺胸,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花似锦于是很郁闷:“喂!说说!你对小澜好一点!要不然我就告诉花长老,拔光你的毛!”
花漫天的幻宝兽名叫“不可说”,但是花似锦一直叫它“说说”,不可说极是通灵,深知眼前人对主人的的意义,哪敢得罪她,只得纡尊降贵,略略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小澜大喜,急挨颊过去蹭蹭,跟某只小狐狸讨好人时的动作如出一辙。花漫天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摆手道:“出去玩罢。好生看着它。”
不可说点点头,对小澜高傲的一点下巴,小澜屁颠屁颠的跟上,于是两只灵兽一前一后的出去了,花似锦打了个哈欠,偎到他身上,抱着他胳膊:“大花花你多陪我一阵子好不好?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有很多人都欺负我……”
他不满意她的哈欠,却很满意她的话,于是微笑:“哦?都有谁欺负你了?”
于是她精神一振,从出狐灵山开始叭叭叭,才刚说到恩人哥哥的桥段,就困的眼皮都撑不起,口齿不清的讲述:“恩人哥哥带我去青楼……”
头一歪,就滚倒在了他怀里,睡着了,花漫天微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来点儿花漫天的方式让她迅速清醒,反而把了把她的脉,想了一下,随手把她摊在膝上,正要解衣,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向窗外道:“伴伴!”
外面树叶一响,花为伴掠身进来,挑起长眉:“长老,你想干什么?”
花漫天的手顺理成章的探进她衣服,触手她的小腹,与他的动作完全不搭调的,他一脸正气的开口:“狐族入世报恩,旁人不得干涉,这规矩你莫非不知?你在这儿干什么?”
虽然已经习惯了花长老的无耻,但他每时每刻都在刷新下限,于是花为伴很无语很无语,瞪着他,心说不晓得你在这儿又是干什么?花漫天当然没想要等他回答,直接下命令:“花为伴,你可以滚了,滚的越远越好,从今天开始,不得我的命令,你不准在锦儿面前出现!她叫你你也不准来!”
比碰到云醋坛更叫人无语的,是碰到花醋坛……花为伴气大了:“我是锦儿的亲哥哥!我们锦儿有危险怎么办?”
他看了他一眼:“我难道是摆着好看的?我说的话你听清了?还不滚?”那样子就摆明了一句话,我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来咬我呀咬我呀!
花为伴当然不敢咬他,坦白说身为狐灵山一脉,没有人敢真的违背花漫天的命令。可是在一片爱妹之情支持下,花为伴仍旧仗义直言:“喂,花长老,你的手往哪放呢!锦儿可是黄花闺狐!”
花漫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继续摸,用眼神鄙视的告诉他“我连澡都给她洗了无数次,什么地方我没摸过没看过叭叭叭”……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啊,毛狐狸和人怎可能是一个概念?小肉包和绝世小美女更加不是一个概念了!花为伴愤怒之下脱口而出:“就算有人比你早一步把锦儿的毒功化了,就算你成了八阶药王,也不用非得在锦儿身上找点病出来显摆吧!”
敢戳花长老的痛处,一定会死的很惨,花漫天忍无可忍的一拂袖,同样神通广大的花为伴竟无还手之力,嗖的一声撞破了刚重新布好的药王阁结界,飞到了未可知的地方……
花漫天清完场,眼皮也没抬,解开她衣服,手儿贴到她的小腹上,略一平抑心神,细细的感知她体内的血脉走向……她这么嗜睡不可能没有缘由,一定是什么地方尚有问题……细细的感觉了一下,终于找到源头所在,于是细细帮她把血脉理顺,不大会儿便收了手,顺便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拭去了手心运功渗出的细汗……所以说花为伴真的错估了长老大人的狐品,人家只是多摸了几下而已,把隔衣就可以干的事儿换成了贴肉而已,并没有试图往上或者往下摸……
不大一会儿,花似锦悠悠醒转,全不知自己被吃尽豆腐,迷惘的看了他一眼:“大花花我讲到哪儿了?嗯,我刚才好像听到花瓣瓣的声音?”
他淡定的:“讲到逛青楼……”又很周到的注一句:“你听错了。”
“是吧?可是哥哥真的在药王阁!”她想坐起来:“我去找他!”
“不用了!他已经走了。”长老大人一脸遗憾:“伴伴很喜欢不告而别的,你难道不知?”
“哦……”她怎么不知自家老哥还有这恶习?于是花似锦继续叭叭叭,终于把美好的人间行讲了个差不多,某人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杯茶送到她唇边,她就他手喝了,抱着他手臂摇呀摇:“长老大花花,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很厉害……”很厉害,认识的人也很多。花漫天微微眯着眼睛,想着那个有笑涡的叶扶秋,勾子眼的东方天籁,还有那个杀千刀的云知处!嗯……要不要找个机会给他们下点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要不要直接把整个药王阁放倒?想想一院子几阶药师集体中毒,一定有趣的很……
一边想着,忽然咬牙,想着小狐狸脸红红遮遮掩掩的讲述某次历险,看到了那个不该看到的东西,一扫多年来的疑团……要不就先从那个娇娇娆娆的东方天籁开始!找个茬下手,要不……就让他终生不举算了!可怜的小东方再次泪奔……花漫天和颜悦色的询问:“对了,你那个东方师侄,就住在你隔壁院中?”
“对呀!小东方很好的!”花似锦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其实,你觉不觉得,小东方跟你有点像?”
“……”除了让他不举,似乎还需要顺便毁个容?
花似锦继续说:“我有时候想你了,就找他说句话儿,可是他一说一笑,我就觉得……他比你差的好远……”
长老大人的心情瞬间阴转晴,十分大度的决定放这个小东方一码,毕竟红花还要绿叶衬的不是么……
两人正说的开心,就听外面脚步声响,眼前一阵风卷过,天权子冲了进来:“乖徒弟!宝贝徒弟!是不是教你刻玉符的人来了!”
“对呀!”花似锦献宝:“这就是我家花长老!他什么都会!”
天权子很高兴:“那太好了,你是锦儿的师父,我也是锦儿的师父!我们正好可以切磋切磋!”
花漫天却很不爽,他可从来没想过要当花似锦的师父!也从来不觉得他要掉价到跟眼前的老头同类……可如果不承认他是花似锦的师父,就等于矮了天权子一辈,那更加不爽……左右都不爽,于是花漫天果断把帐认到天权子头上,站了起来,天权老头满腔热情的迎上来,跟他拉手亲热,他手掌略翻,无声无息的就把老头儿打了个趔趄。
天权子叭叽一声趴在地上,愣了愣,然后大怒:“你干什么!”
花漫天揣着明白装糊涂,懒懒的:“你不是说切磋切磋么?切磋在我们狐灵山就是一直打到死的意思。怎么你们这儿不是么?”一边用眼神鄙视他“真没文化啊”……
天权子气的跳脚,花似锦站在身后,拉拉花漫天的袖子:“呐什么,他是我师父……”
徒弟还是蛮有良心的,天权子于是好感动的看着她,花漫天想了想:“那你闭上眼睛好了……”
花似锦再拉拉他袖子:“师父死了,就没人叫我姑姑了,多不爽。”
“嗯……”长老大人又想了一下,“不然,我打伏他,收他当徒弟,”很嫌弃的看天权子一眼,改口,“收他当徒孙……”更加嫌弃的看他一眼,再改口,“不然还是这样吧,我直接打到他叫你师祖,那药王阁的小孩儿们,可以叫你师祖奶奶了……”
花似锦大声抗议:“难听死了!我才不要!”(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那好罢!那还是不杀了……”花漫天叹了口气,转向天权子,“我都说不杀了,你还等什么,还不走?”
难道他站在这儿是要等他杀的么!天权子气疯了,“别以为老子怕你!老子是看在你有几分小才华所以让你一马!老子难道不会玉符么?老子可是用符的老祖宗!有本事跟老子斗斗符啊!”花漫天眼皮都没抬,可怜的天权老头只好徒劳的重复:“有本事跟老子斗斗符啊!斗斗符啊!斗斗符啊!”
花似锦觉得师徒一场她应该提醒他一句:“师父你说了很多次了……”她的眼神中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人老了真是……”天权子气到抓狂,脸红脖子粗的嚷嚷:“斗符!你不答应就是不敢!”
花似锦好怕他气出个好歹来,于是转头讲情:“就斗一下嘛!闲着也是闲着啊!我也想看啊!”
好吧,她想看,他也可以顺便让药王阁那几只看看……于是花漫天很给面子的点了个头:“那好罢!”
天权老头大喜,指着他:“那你别跑,等着我!”一边转身就跑。
某大花和某小花对视一眼,眼里都写着“你非要找死这可怪不得我……”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三个……天权子终于出现了,抱着一块新刻好的玉符,身后还跑着数名助阵的药王阁弟子,包括花似锦的铁杆粉丝月拔俗,天权子挺着胸膛,那叫一个得意洋洋:“老子想过了,只是斗符,怎么能体现老子的本事?身在药王阁,万事一定要跟药有关!你要是纯玩符,那就是输了!看老子的!”
一边说,一边长吸了一口气,得意洋洋的双手高举,把玉符祭起……玉符缓缓升空,然后慢慢摇曳,云雾渐渐散开,玉符上平地生根,然后抽枝散叶,居然慢慢生出了一支药草,妙就妙在,这药草并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的,却不是种子生发,而是在符中生出,显然是在玉符中封存了药力,这种想法的确十分奇妙,这手法也是神乎其技,少一分药草就不能生长,多一分就不能被玉符承载,的确十分难能可贵。
忽略运功运的脸红脖子粗的天权子,这一手的确很不容易。一众药王阁下人叹服不已,月拔俗脸上也满是崇拜……天权子得意的已经快要飞起来了……
只可惜,他选错了对手……一切所谓惊世骇俗出神出化的手段,在花漫天眼中,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花漫天坐在窗边,含笑看着,仪态闲雅之极,不带半丝火气,一直到天权子鼓动气息,催发玉符到最终点,风光了个差不多,他才慢吞吞的放下了茶碗。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声齐集到他身上,他却恍若未觉,左右一顾,轻轻抬手,院角花树上一茎花枝便飞到了他手中,枝叶犹碧,花儿含苞待放,握在风华若仙的花漫天手中,指尖修长玉润,更是美的宛如千古名画一般。
他随即略略仰面,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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