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吧。”
甄玉垚因了皇上亲自委托查案,这些日子又无什么进展,此时太后这里出现了异常,或许就是突破口,定要亲自查问的,见瑞玉瞧不上自己,不让自己进去,心里便生出一股拗劲,定要进去。因此拿出了贴身藏着的玉扳指,举着对瑞玉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瑞玉定睛一看,原来是皇帝常年佩在身上的玉扳指,也常被当作印章信物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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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露端倪妙尼穷究极 闯寝宫姐妹同寻因3
如今在甄玉垚的手上,想来这惠贵人还真有一些本事,竟让皇上将这东西交给了她。忙跪下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身后的小宫女不是就里,也忙跪下,跟着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甄玉垚忙伸手扶起瑞玉,笑道:“姑姑是明白人,还知道这东西的作用。皇上将这东西交给玉垚,只是信任玉垚,方便玉垚在宫里行走方便罢了。还请瑞玉姑姑不要将这件事张扬出去才好,只怕落人褒贬。”
瑞玉此进自然客气,低声道:“奴婢明白。贵人放心,奴婢不会乱说话的。贵人快请进吧。”
甄玉垚笑道:“多谢姑姑成全。姑姑这样小心谨慎,难怪甚得太后娘娘信任。”
容妃先前见甄玉垚亮出玉扳指,不免担心,此时见她对瑞玉假以辞色,着意拉拢,便又放心。对妙玉和甄玉垚嘱咐了几句,便上轿回去了。
瑞玉带着妙玉和甄玉垚来到太后的寝殿门口,对两人道;“你们先等着,我进去给太后娘娘禀一声。”说着便进去了,不一时又出来,对两人道:“太后娘娘请两位进去。”亲自掀帘,让进两人。
妙玉进到屋内,见屋子的窗户也都闭得紧紧的,屋子里虽然焚着御香,却气味杂阵,并不好闻。
瑞玉引着两人来到太后的床前。
妙玉见太后面色潮红,两眼乱晃,症状比之自己上次来屋内做法事时更为严重,便知太后中毒较深,若再不解毒,只怕便有性命之忧了。便上前对太后道:“贫尼妙玉,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甄玉垚也上前行了跪拜大礼,道:“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后半倚在枕上,皱了眉并不理会甄玉垚,只对妙玉道:“你很好。只是哀家可是不安得很呢。”
妙玉便道:“贫尼前来,便是来替太后娘娘来挡灾的。”
太后闭了眼,道:“很好。你快些念经吧。哀家的眼前老是有人影在晃。耳中也听见一些聒噪的声音。”
妙玉道:“娘娘,您这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呢。妙玉如今前来,便是要请太后娘娘不要吃那些东西了。”
“什么?”太后一下子睁了眼,道:“你说什么?哀家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可是胡说。你不过一个出家修行之人,只知道念念经,又如何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呢。”
妙玉便对瑞玉道:“姑姑还请回避一下,贫尼想跟太后娘娘说几句话。”
瑞玉却不动,只看着太后。
太后瞧了瞧妙玉和甄玉垚,然后对瑞玉略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候着吧。她们也不能将哀家怎么样。再说。哀家如今这个样子,还能再坏到什么程度呢?”
瑞玉答应一声,带了屋子里所有的宫女都退了出去,只留妙玉和甄玉垚两个。
待屋子里其他人都出去了,太后便道:“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说完了就快快念经,也让哀清静一些。”
妙玉道:“前儿个贫尼到这里来做法事,偶然闻见了太后娘娘的汤药。当时便觉得有些异常,回去后一直放不下,便将太医院的药书翻了一个遍。将各种药材也尝了一个遍,终于明白太后娘娘的药是怎么回事了。”
太后闭了眼,道:“哀家早听闻你这些日子成日看医书,尝药草,只当你是无聊发疯呢,却原来是在替哀家用心呢。你倒说说,哀家的药怎么啦?难不成太医院的药也有问题?”
“太后娘娘容禀,妙玉身无长物,不过就是鼻子灵一些。因了闻见太后娘娘的药里有些不对劲,才用了一些功夫。终于弄清楚了。原来那药里另有一味曼陀罗花。”
“那曼陀罗花又是什么作用呢?”太后仍闭了眼道。
“禀娘娘,那医书上说得明白,曼陀罗花有大毒,中毒之人会全身发红,皮肤乾燥,甚至会生出湿疹一样的小疙瘩,头晕头痛,心跳加速,烦躁不安,视物不清,还会出现幻觉谵语及手足痉挛,严重时还可引起昏迷。娘娘,您自己想想,您有没有这些症状呢?”
在妙玉侃侃而谈太后的症状时,太后闭着的眼就已经睁开了,此时更是睁得老大,惊异地盯着妙玉,道:“医书上真是这样说的?你是说哀家就是中了这曼陀罗花的毒?”
妙玉点头道:“是。贫尼费了这么多天的功夫,也才弄明白的。”
太后突然激动起来,挥舞着手叫起来:“贱人!贱人!下作狠毒的贱人!哀家定要将她碎尸万段,粉骨碎身!”
妙玉见太后狂躁起来,知道也是毒物的作用,忙上去按住太后的手,用力掐腕侧的阳谷穴。
此时瑞玉在外面也听到动静,忙带人冲了进来,见妙玉按住太后的手,太后嘴里乱骂,只当是妙玉冒犯了太后,便喝道:“大胆,胆敢冒犯太后娘娘!还不快快退下!”
后面的人也忙冲上前来,要拖开妙玉。
甄玉垚见宫人误会,生怕妙玉吃亏受伤,忙上前挡住那些宫人,道:“各位莫慌。妙玉法师是在救太后娘娘呢。”
妙玉也回头,对瑞玉道:“瑞玉姑姑,请赶紧去药房拿毛果芸香叶来,熬了汁来给娘娘服下。”
瑞玉见太后眼神迷离狂躁,知道是病情发作,见太后在妙玉的安抚下逐渐安静下来,便知甄玉垚所言不虚,忙遣人去拿那毛果芸香叶来。
妙玉又忙回头道:“麻烦姑姑亲自去取,亲自守着熬出来,端来给太后娘娘喝。”
瑞玉见妙玉说得郑重其事,不敢迟疑,果然亲去安排。
不一时,毛果芸香叶的药汁便被瑞玉亲自端来了,妙玉接过来,闻了闻,点点头,道:“正是这个了。太后娘娘喝了,病情便会好转了。”然后又递给瑞玉,让她用小银匙一口一口给太后喂下。
太后喝完药,便睡下了。
瑞玉便请妙玉和甄玉垚到别的屋子里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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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救太后佳人双进言 定巧计众人齐引贼1
妙玉对瑞玉道:“太后的病情还有待进一步查看,我和惠贵人就守在太后的榻前,等太后醒来再看看情形。”
瑞玉无法,只得让两人到屋子一侧的熏笼旁坐了,端来茶水点心,让两人随意吃。
甄玉垚便问瑞玉:“太后娘娘的药饵是谁在经管?”
瑞玉道:“太后娘娘的药是太医院开出来,专在御用的药库里拿的药,交到永宁宫的小厨房里熬制。经手的人多,没定谁经管。”
妙玉叹道:“这样大事,竟然是这样一种情形,也难怪被人钻了空子。”
瑞玉睁大眼睛,道:“妙玉法师是说太后娘娘的药里被人放了东西?谁这么大胆,敢害太后娘娘?”
“嘘!”甄玉垚示意轻声,然后道;“这件事情不能张扬,还得悄悄地,以免打草惊蛇。被奸人知道了,销声匿迹,毁灭证据,那咱们就再难查出真凶了。”
妙玉笑道:“现在说可迟了。刚才我让瑞玉姑姑去拿毛果芸香叶,这件事有好些人都知道了,那奸人一直密切注意,只怕也早知道了事情败露了,早作安排了。”
甄玉垚嗐一声,笑道:“我怎么就糊涂了,这一点就没想到呢。”
“不是没想到。而是情急关心,你只想着那一件事情了。好了,你这就让瑞玉姑姑去问问,究竟都有谁经手过太后娘娘的药。还有谁有异常举动。依我看,太后娘娘屋里出了这么大动静,只怕早有人耐不住了。”
瑞玉豁地站起来,亲自出去盘查询问。一盏茶的功夫就进来了,脸色便有些不好,对妙玉和甄玉垚两人道:“果然被法师说中了。刚才我去查问了一下。小厨房里一个小太监刚刚不见了,到处找也找不着。定是这个小王八羔子干的好事!畏罪潜逃了吧。”
妙玉微微一笑,道;“畏罪潜逃倒也未必。瑞玉姑姑想来也是见识过的,那小太监自己不可能干这样的事,身后定有主使。如今事情败露,那小太监身后的人还坐得住吗?他留这小太监还有什么用处呢。只怕是早杀人灭口了吧。”
瑞玉点头:“法师虽然是出家之人,对这宫里的事情却是洞若观火呢。这倒也是,那小太监只怕是早做了亡魂了。”
正说着话,只听里面床上的太后唤人的声音,瑞玉和妙玉、甄玉垚忙一起过去。
只见太后自己正要下床,瑞玉忙上去服侍道:“娘娘。您的病还没好呢,怎么就起来了?”
太后扶了扶前额,道:“哀家怎么觉得身子清爽了许多,只是头还有些晕。”
妙玉上前道:“太后娘娘服了药,身上的毒性少了一些。身子自然清爽了。只是长期服用那曼陀罗花,毒素入了脑,要想拔除,还有些时日。”
太后这才想起此前妙玉说过自己中毒的话,此时见妙玉和甄玉垚仍在,因为身上安宁了好些,心情也好了许多,招招手道:“你们两个过来,坐着陪哀家说话。”
瑞玉忙搬来两只软缎绣凳。妙玉和甄玉垚也都谢了坐,才坐下。
太后道:“如此看来。哀家是真的被人下毒了。那你们说说,可想到什么人没有呢?”
妙玉和甄玉垚对视一眼,妙玉有些试探地道:“太后娘娘在吃药之前口里骂的贱人是谁呢?是不是太后娘娘早已经怀疑什么人了?”
太后迟疑了一下,才道:“没什么,哀家也只是想起从前因为一件事情得罪了一个人,或许是她加害于哀家。但现在想来,大约也不一定。哀家行事有时也有些随性,可能不知不觉间就得罪了人也未可知。”
甄玉垚道:“太后娘娘是后宫之首。若有人敢毒害太后娘娘,足以说明此人胆大包天,却也阴狠毒辣。智计也非一般人可比。”
太后点头:“那你们说说,眼下该怎么办吧。”
妙玉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将太后娘娘您体内的毒全部排除。这还得费一番功夫。贫尼这些天便守在这里,将您的身子养好了再说。”
甄玉垚道:“既然你给太后娘娘解毒的事已然泄露了出去,这下毒之人也当知道太后娘娘是知道自己中毒的事了,若一点儿也没有行动,只怕那奸人便另有打算了。”
太后道:“这件事情,让哀家也明白了,哀家久不管事,倒让人轻贱了。今儿个哀家却要大动刑罚,处置处置一些不安分的人了。瑞玉,你去安排几个心腹可靠之人,密密地查探经手哀家汤药的人。还有,对外也只说哀家病情加重,神志不清,不能辨人。”
甄玉垚道:“太后娘娘亲自管这事,事情自当很快真相大白。但臣妾还有一事想请教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恕玉垚冒犯之罪。”
太后看甄玉垚一眼,道:“你说。”
“这后宫一直有这么一个规矩,就是皇上临幸了后宫之人,太后娘娘便赏赐参汤补身。难不成太后娘娘真的是为了关心皇嗣延续大计才如此的吗?”
太后再看甄玉垚一眼,然后才缓缓地道:“说真话,哀家并不关心皇嗣不皇嗣的,那些事情自有人关心。哀家自己并无所出,皇上对哀家也不过是情面上的事。皇上临幸哪一个嫔妃,哀家不过是偶尔做做面上的功夫,赏一赏参汤点心什么的。只是这些日子,哀家一直身子不好,对这些面上的功夫也懒怠操心了。”
“哦。”甄玉垚跟妙玉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又道:“前些日子玉垚初次承恩,太后娘娘也赏了参汤给玉垚,太后娘娘还记不记得呢?”
太后想了想,道:“这个哀家倒不记得了。或许有这事,只是哀家这些日子忘性也大,老是记不住事。怎么,难道哀家赐参汤还有什么不妥吗?”
“太后娘娘,您赐参汤本自没有什么不妥,可您注意过这后宫嫔妃们怀孕生育的情形没有呢?”甄玉垚问道。
太后想了一想,道:“前些年宫里还能添小孩子,可这几年倒没见生育了。难道这也有什么不妥吗?”
“太后娘娘,您是不知道,因为容妃娘娘在聆月轩禁足,皇上偶然前去私会,没有人知道皇上与容妃娘娘同房之事,便没有别的人注意,所以才侥幸怀上了。可玉垚亲眼见了奸人要害容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又见这后宫一直没有生育之事,去年德贵妃娘娘怀了龙裔,最终却小产了。这些事情也都太过诡异蹊跷,因此玉垚和容妃娘娘怀疑这宫里有人专要谋害皇嗣。”
“什么?!竟有这等事!”太后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