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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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三八-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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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想哭啊。。。
    两年之后,我的感情和婚姻如缕尘埃,宛然落定。
    某个折腾人的家伙,连加了十天的夜班,第十一天神志不清得躺在了医院里。我作为他暂时的地下情人和即将浮出水面的女友,自觉苦命得煮了不添香油的皮蛋瘦肉粥给他送去。
    某人还嫌弃我的厨艺,言明皮蛋咬得像瘦肉,瘦肉咬得像皮蛋。
    我一个没忍住,丢了风度,朝他大骂:“唐铭言,你早说,我就加点敌敌畏,看你还挑不挑!”
    后来,忍着笑,唐铭言默默将一大碗粥喝了个底朝天。
    跟着看他表现还算老实,态度还像个病人,我便随了他,去走廊上散散步。
    市人医院的高档病房外,仙人掌、翠竹、小松木,要么一丛一丛,要么成片成区。我有些叫不上名来的植物,唐铭言鄙视归鄙视,但也耐心地跟度娘似地替我解了惑。
    就在我死皮赖脸向唐铭言表达我的涛涛“仰慕”之情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走过。
    我的脑海里像是劈过一道雷,匆忙地转过头去,想去确定。
    唐铭言顺着我回望的视线,也看见了那个人。
    他表情淡淡,看不出情绪,却淡漠地叫出了我熟悉的名字:“陈处长。”
    陈业成的眼光掠过我,竟是没有停顿得落在唐铭言身上,“唐先生,好久不见。”
    我觉得我就像一柱红绿灯,泛着红光的时候身边没人,泛着绿光的时候身边到处是人。如今这般,我才承诺了当某人的女友,一个伪前男友就出现了。
    严格来讲,陈业成不是我前男友,伪的也算不上。
    但自从我的日记本被爸妈共同阅读过之后,陈业成即便从未浮出过水面,但他的存在也是广为人知。
    爸妈知道,萧然知道,自然,唐铭言也知道。
    我有点心虚得跟着唐铭言回了病房。
    唐铭言自然面无表情得从衣柜里拿出衬衫来换,直视我为空气。
    我急道:“那,那个,你好像还没好出院吧?”
    唐铭言置若罔闻,从衣橱里拿出先前我放进去的衣服,一面扫了我一眼,一面自己系着领带,大有不理我的趋势。
    我讨好地凑过去,学着小媳妇的样子给他理着领口,“嘿嘿”笑道:“他现在是公务员了么?你知道我最讨厌公务员的,尤其是那些个天天喝报纸看茶的公务员。”
    唐铭言淡漠的眼神又扫了我一眼,冷冷的眼眸有渐热的趋势。
    张了张口,公子爷终于理我了。
    “喝报纸看茶?你倒是示范给我看看。”
    我低头“嘿嘿”了两声,立马仰着脸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圈起公子的猿臂,讨好道:“咱能两清么?你有个方晓菁,我有个陈业成。”
    唐铭言闻言,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就拿了车钥匙出门。
    当时的我,没理解透彻那一瞪的意思。过了一些年,我却很是感慨,能瞪我的,是唐铭言。
    那会儿我怀了六个月的大肚子,在医院里排着队,等着做检查。唐铭言还在医院外面找车位,我亲爱的婆婆在另外一个队伍里装孕妇插队,小姑子唐铭心出去买矿泉水。
    昔日的好友妙妙正是这家医院的护士,走过妇产科的时候看见我,停步下来问道:“哎,这孩子是谁的?”
    我一脸黑线,反问道:“能是谁的啊?”
    妙妙将我往走廊的边上带了带,神秘兮兮道:“哎,sorry,我口误。我刚听了一个大八卦,看到你就不由想偏了。来来来,我跟你说说。”
    左右有婆婆帮我排队,我跟着妙妙往休息区的座椅上一坐。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很热情道:“讲讲讲,赶紧讲。”
    “陈业成你还记得吧?”
    我:“。。。。。。”
    “听说我们还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在一家工厂上班做外贸了,年薪都是六位数。可是没干几年,厂子效益不好了,他就去考了公务员。他人有些才华,你是知道的,前几年在国税局混得那叫一个顺风顺水。后来他娶了一个富商家的女儿。。。呵呵,你猜猜后来怎么了?”
    我有些惆怅,孕妇特有的惆怅,接话道:“他自己选择的人生,他应该乐意啊。”
    妙妙特不屑地摆了摆手,爆料道:“别看陈业成有才华有容貌,可打心眼里是个纯正的凤凰男。他娶了人家千金,婚前没签婚前协议不说,婚后还一个劲地挪用人家家里钱。他以前给他爸爸不过一个月一千的赡养费。。结了婚就牛了,直接给一万。你别问我多出来的九千是哪里来的,人家姑娘回了娘家都哭死了。”
    我没抓住重点,实话道:“我和唐铭言结婚之前,也没签婚前协议啊。”
    妙妙鄙视了我一眼,插话道:“唐铭言什么胸怀什么能力,是凤凰男能比的么?你知道吧?陈业成用人家钱就算了,还背着人家在外面沾花惹草。据说啊,据说,小三大着肚子都找上门了。一听说陈业成住的婚房都没写他名字,又拍屁股走了。”
    我点点头,没抓住重点:“所以说,你刚才看见我,以为我就是那小三?”
    妙妙“嘿嘿”了两声,赶紧打岔道:“我寻思着陈业成是没几年好日子过了。最近查的严,他生活作风这么差,官位也算到头了。哎,你说他怎么会这样?以前上学的时候还觉得他人挺好的呢。”
    我望着医院走廊里来来去去的病人,脑海里想到的是当初在f中的校门口,我碰见了陈业成和他尚未过世的母亲。
    我一路奔过去,大大方方地跟他打招呼,他却装作不认识我。
    他母亲看我的眼神也寒冷得好似欠着图钉,明明眼睛盯着我,却张口对陈业成说:“好好学习,在学校别让一些小丫头片子吊着。她们啊,一个都配不上你。”
    陈业成是不是所谓的“凤凰男”,我说不清。
    我只觉得,他浪费了他一身的好才华。每每在人生的家岔路口,他更看重自己的“骄傲”和“自尊”。他,辜负了我曾对他的期望。
    不远处,婆婆冲我招了招手,“依依啊,快来,马上就轮到妈了。”
    我摸了默自己的大肚子,跟妙妙告别:“那我先走了哦。”
    妙妙一脸艳羡地望着我,挥了挥手。
    我觉着,人生就应该踏实,知道方向。每次在和熟人告别时,我要知道下一次见面,我是什么样,我应该怎么样。
    唐铭言虽然是极品酷味冷公子,但是他总能做好我人生伴侣的角色。
    回望过去,没有我想要后悔的。
    。。。

  ☆、第57章 白粥和小菜

从普吉岛回来的那天,是个阴霾天。我和陈霍伊一下飞机,又拎着行李去医院看张轩了。
    考虑到张轩才做完手术,肠胃除了稀粥旁的也吸收不了。
    陈霍伊还在普吉岛的时候,就打电话借用了他香港亲戚家的保姆,煮了一锅非常讲究的稀粥。为了补气,光是米就用人参水泡了两个小时,然后用小火熬出来了这一锅稀粥。
    我们人到了医院的时候,张轩正迷迷糊糊地睡着。
    小娄看到我俩,笑了笑。拍了拍陈霍伊的肩膀就同我们告别,赶着回学校处理事情了。
    我将加湿器调小了些,又整理了一下张轩盖在身上的被子。陈霍伊更自觉,将病房里堆积成山的鲜花该扔的扔,不该扔的也扔了,最后只留了一束清新的百合在那里。
    然后,我俩就陷入长期的沉静中,耳畔几乎能听到钟表走字的声音。
    护士走进来换点滴的时候,张轩也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坐在沙发上的陈霍伊一眼,有些虚弱得笑道:“你们来了。”
    我“嗯”了一声,跟着护士走到他的床边。看着又一大瓶点滴被挂在铁架上时,心像被抓了一把,闷闷的不畅快。
    护士带着温暖的笑,亲切地问道:“你醒啦?可巧,这瓶刚挂完。”
    张轩缓缓点了个头,回复道:“多谢。”
    护士转过头又对我道:“哎,换人了吗?经常在的那几位家属呢?”
    我拍拍胸脯,自荐道:“哦,我也是家属。有什么事么?”
    护士将滴空的药瓶收了起来,回道:“挂完一瓶水就要扶着病人去排便的。你一个小姑娘家,有力气吗?”
    我尴尬了两秒,就见旁边陈霍伊站了起来,对护士道:“我来就可以。”
    啊,真是中国好男友。
    庆幸的是,张轩也没嫌弃陈霍伊。两人慢慢悠悠地往洗手间去了。
    躺回床上的张轩,也比睡醒那会儿有了些力气。不用我喂,自己就拿着勺子喝了我俩带来的粥。我看着他喝粥,何尝不知道他舌头上一点味觉都没有,压根是在嚼蜡。
    在美利坚那会儿我发过一次烧,张轩也熬了那么一锅粥。那会儿我喝了一口粥就耍起了性子,直嚷着要吃萧山萝卜干要吃扬州四美酱菜。
    张轩披了件外套就出去了,中午出去,到了傍晚才赶回来。
    我一个人裹着一卷厚毯子,给电饭锅里的粥加了点矿泉水,昏昏沉沉地站在厨房里等着粥热。
    站着站着,我便觉得头重脚轻,站了一分钟却仿佛有半个小时那么长。
    直到大门的钥匙孔里传来了熟悉的金属声音,张轩直接走进厨房,将手上一满袋子的酱菜扔到桌上,对我道:“赶紧回床上躺着,小菜给你买回来了。”
    我当时吸了吸鼻子,小声欢呼了一下,就躺回自己的房间了。一觉醒来时,床边有着琳琅满目的小菜和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粥。
    张轩拿着热毛巾给我擦了脸又抹了手,将餐盘都放在了小桌子上,又将整张小桌子都搁到了床上。我坐起来,背靠着厚厚的枕头,抬头感动地看他一眼,张轩却皱眉道:“人病了果然连脾气都没了。”
    可是,张轩病了,我却连粥都没有煮上一锅。
    我很愧疚地站在病床边上,看着他一勺一勺的喝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陈霍伊措辞措了半天,大概也是因为和张轩没啥共同话题,才说道:“我听家里长辈说,养病还需要养心。张老师有什么想看的书或杂志,我给您带过来。”
    张轩咳了咳,似乎咳出了一身的病气,对着陈霍伊笑得跟太阳花似的,回道:“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你。”
    陈霍伊:“。。。。。。”
    张轩将手里的碗勺递给我,淡笑道:“你大二也快结束了。大三实习的地方找好了吗?我听大千说,你这边选择太多,都快挑花眼了。”
    我用湿巾给张轩擦了擦嘴,听到这句话不由疑惑地看了看他们两个。
    为什么张轩和陈霍伊讲话像是家里长辈在教训小辈。
    这不合常理~~
    好吧,陈霍伊能来看张轩,我已经觉得不合常理了~~
    陈霍伊顿了顿,回道:“看过几家,职位也不太一样。张老师不嫌麻烦,可以给点意见。”
    张轩又笑了笑,笑得跟多花似的,摆摆手道:“呵呵,不敢给你意见,只敢给你邀请。”
    陈霍伊:“。。。。。。”
    我一面收拾着碗筷,一面想看看这对话如何进行下去。
    张轩却道:“菁菁,你帮我去问问护士,今天还剩几瓶药水?”
    我“哦”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带上了病房门,走出去时依稀听到张轩语重心长的声音,“科里明年就要在纽交所上市。我现在这样,忙不到这些了。大千跟我说,你……”
    我拦住走过的护士,问道:“哎,麻烦,请问,我这边的病人今天还需要挂几瓶药水啊?”
    护士小姐打量了一眼我所在的病房,眼睛发亮道:“啊,张轩是吗?一天五瓶,数量不变的。”
    我笑了说声“谢谢”,心里嘀咕道:切,老张原来是想赶我出来好让他和陈霍伊说悄悄话。
    护士看了看值班报告,又对我道:“今天张轩已经挂了三瓶了,还剩两瓶。”顿了顿,又细看了我一眼,嘱咐道:“你们家属在他醒着的时候,多和他说说话,让他心情好一点。”
    我点点头,又笑着说了声“谢谢”。
    走到病房门口,我顿住了推门的手势,不打算进去,听听里面虚弱却又含有精神的声音。
    “我知道这件事会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潜力这些东西,都是需要逼一逼的。”
    陈霍伊跟道:“我可以去,但是你的这些股份,我不想要。”
    “你不用多想。这些我原打算给。。。。。。”
    我走进来,背靠门,悠闲地站着。狐疑地看了他们俩一眼,撇嘴道:“你们是不是想瞒我什么?”
    陈霍伊不吭声。
    张轩笑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想让陈霍伊去公司帮忙,你有意见?”
    我摆摆手,非常阔气:“没意见,从头到脚都没意见。”
    陈霍伊凉凉地刮了我一眼。
    我狗腿得马上跟上,“当然了,前提是陈霍伊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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