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婚礼,尊者娶玄琼王府的两位千金,这突然插入了一个男人,要跟尊者抢女人,男方的长辈还大刺刺的要与尊者一块成亲?
喜婆顿时愣在了原地,一脸惊恐的望向玄临月。
玄临月邪魅的勾了勾唇,轻声道:“准备件喜袍给逍遥王爷,本尊今日与逍遥王爷一同成亲,可喜可贺。”
玄临月的话一出口,聪明的人大多也知道,原来所谓的娶亲只是为了引出褚无心。
喜婆连忙小跑着朝制衣坊赶去。
褚无心抱着夜未晨,忽然抬起头,“多谢尊者的关心,我今日并不打算迎娶晨儿过门。”
玄临月一挑眉,“喔?难不成……逍遥王爷是专程来砸本尊的婚礼场子?”
“尊者多虑了。”褚无心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缓和着身体的痛楚和清晰自己的脑袋,“晨儿是我认定的女子,我希望她能有一个难忘的婚礼。”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破烂,浑身带伤,怎么看,怎么落魄,此时的他,哪还有脸迎娶夜未晨?
“无心,我不介意。”夜未晨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当褚无心开口拒绝成亲的时候,她以为褚无心是后悔了抢亲,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细心,为了她能有一个难忘的婚礼,拒绝了玄临月。
褚无心脸色愈发的发白,“可是我介意。”
他没有包扎的伤口已经裂开,丝丝血水渗了出来,浸湿了夜未晨的手。夜未晨惊得花容失色,连忙朝夜倾墨喊道:“夜,你快过来看看,无心他……”
“我没事。”褚无心粗重的喘气声清晰可闻,他长臂一捞,将夜未晨搂在怀里,平日里不参杂任何感情的声音里夹杂着无数的感动,“晨儿,你知道吗……我原以为我会作为一颗石头,就这么平淡的活下去,可是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是人。”
他痴痴的笑了笑:“你还记得吗……那天在悬崖上,你那一剑刺进了我的心,我竟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我那时候就在想,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能快乐呢?”
“无心,你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夜未晨此时哪还有平日里半分冷傲清高的模样,“夜,快过来看看啊,无心他晕过去了,你快过来……”
关心则乱这句话用在夜未晨的身上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夜未晨自己也是名医,却为了心爱的男人乱了分寸。
夜倾墨笑了笑,一把撩开了自己的喜帕,大步走到夜未晨的身边,半蹲下,手指搭上了褚无心的脉搏。
“没事,伤口发炎了,失血过多还一路从逍遥王府走到这里,累了。”夜倾墨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了一颗药丸塞进褚无心的嘴里,“月,叫你的人把褚无心带到客房休息一下。”
御兰晴站在一旁不知道此时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在原地直跺脚,一边是跑了的儿媳妇又回来了,一边是儿媳妇刚回来儿子却倒了。
看着几个人抬着他的宝贝儿子到了后边客房,御兰晴这才反应过来,正准备紧跟着上前。
夜倾墨却抢先拦住了她的去路:“老王妃,既然来到了婚礼现场,不如待我们拜完堂再去看看他们把。”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老王妃,我虽然没有什么医术,但我的药我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信心的。你放心吧,褚无心会没事的。我想……我二姐应该还有很多话想和褚无心说。”
言下之意,就不要去打扰他们小两口了。
御兰晴一听,还真是这个理,见夜倾墨说的这么自信,也不再担心什么,毕竟是将来要成为亲家的人了,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柳菲烟一见御兰晴也是打从心底的喜欢,看了这么长的一出戏,两位长辈大致也明白了为什么玄临月会突然娶他们两个女儿的原因。
两个女儿的幸福都有了着落,柳菲烟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她款款上前,轻轻执上御兰晴的手:“年强人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吧。”
御兰晴见亲家示好,也连连笑着点头。
两个女人的性格极为相合,很快,已经好到犹如相处几十年的好姐妹一般亲密。
喜袍已经抱着喜袍赶来,气喘吁吁道:“尊者,逍遥王爷的身材尺寸我不清楚,喜袍都需要亲自订做。所以……我就找了件大约他这个体型可以穿的喜袍,不知……”
“喜袍放下。”玄临月淡淡的开口,“逍遥王爷身体不适,婚礼容后再举行,现在,是本尊与墨儿的婚礼。”
闹腾了这么一出,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
“对对对,刚刚还差最后一拜便可礼成。”
“没关系,好事成双,小两口开心就好。”
玄临月手中拿着夜倾墨刚刚掀开的喜帕,拉住夜倾墨的手:“你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可以乖乖跟我成亲了吗?”
夜倾墨白了他一眼,扯过喜帕往自己头上以蒙:“成亲不过是个形式罢了,本姑娘在心里早就认定了你是我夫婿。”
“我亦如此。”玄临月低低一笑,将那多红色喜花的一头放到夜倾墨的手心里,“不过,我更希望能名正言顺的拥有你。”
紧紧的抓着手心的红色喜花,夜倾墨的心,快速的跳动了几下。
喜帕遮掩住她娇艳的脸蛋,纷嫩的红唇缓缓勾勒出一个幸福的弧度。
得夫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刚刚拜堂的时候,她的心情紧张是为了二姐和褚无心而紧张,可是现在,她是因为自己而紧张。
“一拜天地。”
两人徐徐拜下。
“二拜高堂。”
再拜。
“夫妻……”
话还没有说完,礼堂外忽然传来一阵躁动的声响。
夜倾墨凝神感应,外头竟然有数百个玄者。
到底是什么人?带着这么多玄者来阻止她的婚礼?
玄临月的脸色明显铁青,妖娆的丹凤眼一凛,折射出冷冽的寒光,落在不远处,正掐着喜婆脖子的男人。
“齐铭国使者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事?”玄临月清冷开口,语气间的不爽清晰可见。
齐铭国使者轻笑几声,浑厚的声音带着劲气:“打扰尊者的婚礼,吾代表弃铭国像尊者说声抱歉。”
“若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的道歉,本尊不会接受。”
随随便便带着一支军队踏入忘忧国,打扰他的婚礼,岂能是“抱歉”二字就能了结的?
“尊者,传闻,得玄琼二女者,得天下,如今玄琼二千金下嫁与忘忧国的逍遥王爷褚无心,而三千金嫁给尊者您……吾只想问,是否……有得天下之野心?”齐铭国使者一脸温润的笑容,不温不火的说道。
“喔?这是什么时候的传闻,本尊怎么不知?”玄临月半眯起双眸,阴冷的丹凤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
“前不久。”齐铭国使者笑道,“这个传闻已经在齐铭国与安乐国传了不少时日,吾等也一直在探寻此传言的真相。”
“现在赶来阻止本尊的婚礼,莫不是……这个传言是真的?”玄临月低低一笑,那笑声中犹如一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里,不上不下,带着莫名的压力。
齐铭国使者微微点头,脸色略微变了变,但为了本国的利益,即使是得罪墨轩宫,他也必须阻止这次的婚礼。
“尊者应当知道……齐铭国太子殿下乃巅峰预言师,他的预言,从未出错过。”
巅峰预言师,在整个玄夜大陆,也仅仅只有齐铭国的太子一人。
预言师,能预知上下五千年,甚至改变未来。
但通常这种职业的玄者都会触犯天谴。
毕竟,预知未来也就算了,达到了高级预言师的阶段就能改变未来,这种改写命运的行为,是触犯了天。怒。
玄临月自然也清楚这件事情,如果说巅峰预言师预言的话……那就假不了。
“玄琼王府两位千金乃神女降世,得玄琼二女者,得天下。”齐铭国使者道,“这是太子殿下的预言。”
“这么说……因为这个预言,本尊就无法和墨儿成亲?”
“是。”
“哟,本尊和墨儿成亲,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外人指手画脚了?”玄临月猖狂大笑,“本尊想与谁成亲,那是本尊的自由,本尊不管所谓的预言,阻扰者,死!”
————
【159】得玄琼二女,得天下
玄临月的眼神犹如利刃,狠狠的剐在齐铭国使者身上,深沉的眸子,散发着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森冷与冷冽。
红色长袍微微浮动,劲气膨胀,一股玄气自他手指尖划过,形成气浪,以极快的速度直射齐铭国使者。
那气浪带着强大的压力,如惊涛骇浪之势,重重击中了齐铭国使者,将其冲击弹射出去,飞向大堂中的某一个角落。
齐铭国使者狠狠撞在角落上,竟然引得整栋房屋颤抖不已,可见玄临月下手之重。
“咳咳咳……”齐铭国使者猛吐出几口鲜血,撑起身子,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多谢尊者手下留情。”
如果玄临月刚刚没有手下留情的话,他现在也不会有机会再站在这儿。
玄临月一身红袍,将其衬托的冶艳撩人,那双勾人的丹凤里布满凌厉的杀意,喜袍飞舞张扬,双手紧握成拳。
他的右侧,一只玉手将他紧紧抱着,那只手的主人,穿着与玄临月相同的喜庆红衫。
“月,先别动怒。”
是的,玄临月之所以会手下留情,都是因为夜倾墨阻止了他的行动。
玄临月薄唇紧抿,收了劲气,森冷的墨眸在看向夜倾墨的时候,转而变得极为温柔:“墨儿,无关紧要的人我们暂且不管。”
“安乐国的使者已经在赶来的路上。”齐铭国使者捂着胸口,咳着鲜血,咬牙撑道,“尊者,关于玄琼二女的预言很快就会传到忘忧国,吾等得知忘忧国的陛下与玄琼二女有着极深的误会……如果……”
他顿了顿,一切尽在不言中。
传言,墨轩宫只手遮天,统一三国只不过挑挑手指的功夫,但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多多少少存在着夸大的嫌疑。
倘若三国集合,对付墨轩宫,饶是墨轩宫再如何强大,也难敌三国围剿啊。
即使传闻中的玄临月是全大陆唯一一个神玄者,但……一手难敌四方。
夜倾墨掀开了喜帕,那张沾染了胭脂而显得更为娇艳的脸展露,她缓缓走到齐铭国使者身侧,半蹲下身,“你说……巅峰预言师预言,我与我二姐乃神女降世,得我们二人者,可得天下?”
“没……没错……”齐铭国使者回答的有些结巴,比夜倾墨漂亮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从未见过一个如夜倾墨一举一动都带着令人折服的气势,在不知不觉之中,视线已经停留在她的身上无法移开。
也难怪,堂堂墨轩宫的至尊玄临月会爱上她。
“所以,月娶了我,就是要得天下的意思?”夜倾墨笑了,那一下,风清月朗,仿佛天底下所有美好都集聚在这一抹笑容之中。
“是……”齐铭国使者呆呆应道。
夜倾墨笑的更欢,“按理来说,月如果想得到天下,你们所谓的三国鼎立也不可能持续到至今。如今,月娶我,与得天下有关联吗?”
齐铭国使者脸色一僵,抖了抖唇:“尊者或许改变了心意……如我之前所说,三国集合对付墨轩宫……”
话还没有说完,已被夜倾墨狂笑打断,她笑的花枝招颤:“三国集合对付墨轩宫,墨轩宫有何惧怕?以墨轩宫的实力,掀翻你们三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只不过是墨轩宫要不要做的问题而已。”
她笑声更为肆意,不难听出她话语中的讥屑与嘲讽:“你们齐铭国想要脸,就把脸好好的护着,别把脸伸出来给人打。”
齐铭国使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此狂妄的女人,果然跟玄临月是一类人。
在这玄夜大陆,以玄气决定地位,而玄气高等的女子不少,但也不多。
可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得上夜倾墨这份狂妄肆意。
齐铭国还在傻愣的时候,夜倾墨忽而扬声喊道:“外边那位安乐国的朋友,站了那么久不累么?要不要跟齐铭国的朋友一块躺在地上舒服舒服?”
安乐国的使者来了?!
齐铭国使者立即转过头,一个一身白衣锦袍的中年男子有些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大厅。
“想必这位就是安乐国的使者了吧。”夜倾墨笑容洋溢整张脸庞,柔柔的笑了笑,“来者是客,何必一个人站在外面呢。”
就在她蹲在齐铭国使者身边的时候,就清楚的感觉都爱另一批玄者以极快的速度接近,紧随而来,那股玄者之气之中的一人来到了大堂的门外,却迟迟没有进来。
一番推断后,夜倾墨也知道,那人定然是安乐国的使者。
“三千金。”安乐国使者低头看了看掩着胸口满身是血的齐铭国使者,瑟缩了一下,“吾等……吾等是奉了安乐国陛下之命……”
“我知道了,又是为了那个预言对吧。”夜倾墨笑了笑,站起了身子,目光移向了脚下的齐铭国使者,“喂,你说的那个预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太子殿下的预言从未出错,太子殿下是巅峰预言师,又岂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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