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紧闭双目的宗政司棋眉心一聚,豁然睁开了眼。
两掌手印飞速变换,最后相叠,手心向上,一股火红烈焰自手心‘噗’一声便喷出,映红了她布满汗珠的脸!‘九炙’前两层已经练成!宗政司棋手中正是第二炙的神火!
倾修点点头,“果真是不错,才用了两天,你便突破了两重,那我便教你炼丹之道吧!”
宗政司棋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连续不断地修炼了两天了!
肉包子早已经轻车熟路地不知道溜达去了哪里,宗政司棋醒来时,它正好叼了一颗红艳艳的果子回来,宗政司棋一口吃下之后,饥饿和疲惫之感一下子便没了,精神抖擞的听倾修传授那炼丹之道。
之后,宗政司棋白天赶路,晚上便在内天地中由倾修传授炼丹之道,或者是学习内天地中母亲留下的功法,充实而忙碌。
理论基础打得够牢了,宗政司棋便开始实践了,她随着倾修到了内天地中的大片药材田旁,倾修手一招,一个黄金色鼎炉便落在了宗政司棋面前。
“这药材田中的药材均是常见的药材,你可随意取用来练习炼丹,”倾修指着那郁郁葱葱地无边药草田道,“别可惜,这内天地中灵气葱郁,这药材不出几天便可又长出来,要成为强大的炼丹师必定要经历许多失败。”
宗政司棋举目望去,那无边无际的药材田中,从珍贵的人参到常见的菖蒲应有尽有。
她点点头,按照倾修给的丹药配方去采药。
她第一次要炼制的是橙阶的丹药‘固元丹’,固元丹乃是固本提升体质玄力的丹药,在外界已是十分罕见宝丹了。
宗政司棋面色冷肃地掂量着手中药材地分量,然后将之一一投入药鼎之中,若是掐出了多的分量,便默默地掐掉一段扔掉,再放入药鼎中。
炼药需要极高地天赋,需要对天地灵气特别敏感,还得对药材有极高地敏感度,以及很强地掐算能力,要熟悉各种药材之间的搭配分量,火候力度时间缺一不可,这诸多环节疏忽一个细节,便是失败。
炼丹可不比搓药丸,这可是难上加难的逆天之举!
盖上药鼎顶盖,宗政司棋深深呼吸一口,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定定心神,开始运转‘九炙’功法,这炼丹她是势在必得!
“这炼丹工序甚是繁琐,但说起来,其实只要你认真与鼎中丹药沟通,了解它们的状态,知道它们需要什么,便事半功倍,”倾修依旧是悠闲十分地喝着茶,远远地看着宗政司棋炼丹。
宗政司棋点点头,两掌分开,在药鼎前站定,掌心猛然一团火爆发而出,脱手冲向了药鼎之下,那团火无根,但是熊熊燃烧,那便是宗政司棋的九炙之火,若是见它有衰败之势,宗政司棋便注入玄力,那火便继续猛烈燃烧。
“火侯已够,开始引灵聚灵吧!”
宗政司棋闻言,深深地呼吸一口,学着倾修所说的,闭目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能否成炼丹师便在此了,若能是成功感受到天地灵气,将之引来,再聚灵、筑灵,最后注入丹药之中,丹药便基本成型了!
宗政司棋闭目,额上的汗珠凝聚成滴,顺着脸颊滑入脖颈,她用意念畅游天地,不放过一点轻微响动。
气氛异常的压抑,就连那云淡风轻的倾修也放下了茶盏,眼中满是紧张,一边的肉包子更是慌得团团转,但是就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影响宗政司棋的静思。
“静心。”倾修低喝一声,俊美深邃地脸上眉头高高地堆起。
他此时也不由得为这个坚韧的女子紧张。
宗政司棋再深呼吸一口,募地脑子一亮,双眼猛然睁开,五指成掌往虚空一抓,掌中空气似乎是被扭曲,逐渐凝成若隐若现地一团东西。
灵气!
倾修眸中爆发出光彩,低喝,“聚灵!”
宗政司棋再次闭眼,将手中那团模糊的灵气用玄力聚成一团,将之固定在手中。
灵气在手,宗政司棋却是没有将之注入药鼎,而是闻着药鼎之中的气味,感受着鼎中药材此时的状况。
不好,寒气重了!
宗政司棋一手托着丹灵,另一只手隔空猛拍那烧得火红地药鼎,药鼎震开,药材飞出,宗政司棋眼疾手快寻到了一株冰片,指尖玄力成刀片状飞入药鼎中,将冰片切去一半,并且将那多余地撞出药鼎。
药材纷纷落下,顶盖再次盖上,炼丹继续,宗政司棋不敢有半点放松,小心翼翼将丹灵注入炉鼎之中,又开始控制着火力煅烧。
她一边控制火候,一边闻着鼎中药香,从味道中分辨丹药此时的状态,仿佛自己已经成了药材,正在鼎中慢慢煅烧成丹药。
火小了,及时加大火力,鼎中温度高了,开顶盖泄热,倾修看着宗政司棋有条不紊地炼丹,那惊天天赋与生俱来,他不由得黯然摇摇头。
心念,你比我强,你的女儿,比我更强!
不过,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倾修如狐狸般笑得邪恶,那边宗政司棋已经将药鼎猛然一拍,使它腾空而起,她一掌一掌击在那药鼎之上,使它剧烈颠簸,让其中已经被炼化地药材药力与丹灵充分融合,再均匀地合成丹药。
这一道工序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药鼎才轰然落下,而此时宗政司棋浑身都被汗水湿透,如打了一场硬仗般有虚脱的感觉。
宗政司棋缓和了一下粗重地呼吸,将顶盖揭起。
异香扑鼻,药鼎之中已经形成了三颗丹药,其中两颗黑亮如铁,一颗却是透着橙色之光,那异香,便是从那唯一地橙色丹药而来!
成功了!
☆、凰飞逆天、出世 016 任重道远,去京城(小修)
第一次便练成了橙阶丹药!还是橙阶中级的!
宗政司棋用玄力将那滚烫地橙色丹药放入手中,眼中尽是欢喜!
虽然只练出了一颗,但却成功了!
倾修也是满意一笑,轻飘飘地落到了宗政司棋的身边,眼中有浓浓地赞赏,“初次炼丹,便是橙阶中品,不错,你的天赋果真是令天地嫉妒,何不尝尝看?”
“嗯,”宗政司棋点点头,将丹药一口吞入了口中,唇齿浓香缠绕,一股灵气透入身体,改造着身体内部。
宗政司棋炼制的丹药,乃是一种改造体质‘固元丹’,丹药也分为许多种,疗伤的,改造体质的,提升玄力的,有时候一颗丹药便能够让一个人瞬间得到人家几十年都得不到的提升,所以数量稀少的丹药自古以来都是令人眼红的东西,炼丹师更是人人追捧。
炼丹师与铸剑师可以说是掌握着这天地间最重要地东西,被像神一般地供着也是理所应当的!
“对了,倾修,我什么时候才能为父亲打造身体呢?”宗政司棋嚼着丹药,踢踢脚下流着口水转悠地肉包子道。
此时的倾修身影如此虚幻,看不清他眼中的感情,“锻造人身,既是炼制丹药,也是锻造武器,你不仅要学会炼丹,更要学会铸剑之术,待你达到能够练天熔地,铸造乾坤的时候,再将这两种技能完美融合,便是为你父亲锻造身体的时候了。”
宗政司棋心头募然一沉,初次成功的喜悦不再,只剩下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沉重。
练天熔地,铸造乾坤?
这要达到何等的境界啊!
她蹙眉,继续问道,“之前有没有人将这两种技能融合的?”
倾修抬头,看着蓝天,负手道,“铸剑与炼丹均是夺天地造化之事,历来便少有人能够两种精通,能融合这两种的人——”
倾修顿住了,半晌目光有些苍凉地看向了宗政司棋,“据我所知,这世间还无人。”
宗政司棋目光沉闷,嘴巴里无意识地嚼着丹药,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事情。
“我也只是以前在家族中的古籍之内看到的,若是铸剑术与炼丹术达到了能够练天熔地的程度,便能逆天而行,不只是打造躯体,就算是为魂飞魄散之人从新打造一个灵魂,也是可行的。”
倾修将实情道出并无半点打击之意,他知道,眼前这少女有着非同一般的坚韧,打击对她来说,都是激励!
宗政司棋彻底沉默了,倾修看她那样子,心中募然升起心疼之意,又忙说道,“你也可以寻一个与你心灵相通的强大铸剑师,你们珠联璧合,融合铸剑炼丹之术,这也可行,但是却是需要非常好的默契。”
宗政司棋苦笑一声,摇摇头。
一把锈迹斑斑的剑被倾修用玄力控制落在了宗政司棋的身边,宗政司棋将之接住,正是肉包子叼回来的那把铁剑。
“你的父亲是铸剑师,你的母亲是炼丹师,这便是你的父母凭着强大的默契度,联手用铸剑术与炼丹术打造而出的绝世宝剑。”
宗政司棋打量一番,除了有温度有脉动诡异了一点之外,实在看不出‘宝’在何处。
“你别小看了它,它是用这世上最珍贵的材料打造,有着强大的剑灵,并且里面还有你的三滴精血,”倾修说起那剑,眉目间也掩不住赞叹,“它现在还只是一个剑胚,并未成型,本想等你出生之后,便为你开刃,为你所用,但是没想到……”
倾修摇摇头,眼中唯有苦涩,当年的事情,他也知道个大概,也不由得为那对男女的结局而惋惜。
“他们当年便是在探索如何结合运用铸剑术与炼丹术打造人身,但是却没有成功,但这剑也是他们的成果。”
宗政司棋将那剑握在手中,果真从中感受到血脉相连的感觉,那剑的脉动与温度竟然与自己无异!将之握在手中,感觉拿的不是剑,而是自己的身体!
肉包子傲娇了——这剑是它找回来的!
世人不识其珍贵,将之随意放置,却不知道,此乃天下第一至宝!
“但是这剑这么破烂,怎么用啊?”宗政司棋掸掸那几乎快要锈穿的剑身,便掉下了几层铁锈,她苦着脸,这是宝剑?
“你的父亲已经不在,这剑只得由你慢慢铸造,在一次次的锤炼之中,它会越发地强大!你的父母只是为你铸了一个外壳,它是强是弱,得看你。”
宗政司棋看着手中之剑,再看看脚下的转悠的肉包子。
任重道远啊!
倾修看着她那沉吟不语的模样,又出口道,“我只精通炼丹之术,对于铸剑术却是一窍不通,你可以去京城寻你父亲的家族,那里定然有铸剑高手,你一定要想办法学到铸剑之术。”
去京城!
接下去的日子,宗政司棋白天赶路,晚上便在内天地中一株灵气充足的灵根之下修炼,进步快速。
一个月之后,她终于站在了京城的繁华街市上。
这是她第一次到这么大的城市,瞬间便被眼前的车水马龙和人山人海给震撼住了。
京城就是不一样,比滇城繁华得多了!
宗政司棋本来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但奈何赶路匆忙,现在还是灰头土脸,活像个叫花子,行礼包袱都放在了内天地中,她空手前行。
她怕肉包子跑丢了,一直将它抱在怀中,肉包子两只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兴奋十分,但是那两个爪子的污泥却在她一身衣裳上印上了朵朵梅花。
人潮中突然冲出一辆四马大车来,在闹市中横冲直撞,所经之处鸡飞狗跳,那车夫更是凶神恶煞,“闪开,这可是侯爷的马,惊了侯爷的马,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凰飞逆天、出世 017 初见西门罄
人们似乎是经常遭那侯爷的欺负,纷纷自觉地闪到了一边,拥挤地街面上很快便让出了一条大道。
那四匹大马继续横冲直撞,正朝着一处老大娘开的包子摊而去,眼看着就要撞上了!
“大婶,小心!”宗政司棋未及思考,身子已经一蹦三丈远,将那卖包子的大婶护到了一边,但是那大婶的营生却是难逃一劫,就在那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宗政司棋脚下那脏兮兮地肉包子徒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势,那马儿被那气势一骇,吓得脚肚子一软,当场倒了一地!
“轰——”那金贵地马车也摔了出去,摔得支离破碎,马车废墟中钻出来两个灰头土脸地不明物体。
当前一个锦衣不明物体气势汹汹地爬起来,“是谁!”
那如暴雷般的声线带着绝对的怒气,一时间街面上噤若寒蝉,人们纷纷倒退。
那侯爷一看无人站出来,冷眉倒竖狠狠一跺脚。
“轰——”
橙中带黄地玄力爆发而出,呈烈火之势熊熊燃烧。
原来是个处于橙阶和黄阶之间的高手。
那侯爷一把便揪住了卖包子的大婶,怒目道,“是不是你冲撞了本侯爷的马!”
那大婶早已经被吓得浑身打颤,“不、不是我!”
“不是你?”那侯爷抡起了铁拳,“就你的破烂挡在本侯爷的马车前,还说不是你!”
“真、真的不是小人,侯爷饶命!”
那侯爷哪里肯听那小贩儿的辩白,拳头捏着‘咯咯’作响,就要一拳揍上去,管叫那大婶丢去半条命。
“住手——”
一声清丽地喝声炸开,宗政司棋已经推开那侯爷将小贩护在身后,怒目乍睁地瞪着那什么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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