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夜兔- 第21部分

不远处一名白眼少女吐血倒地，罪魁祸首看起来是站在少女前方冷冷的盯着鸣人看的钉子男。

而漩涡鸣人此刻的境况十分不好，同伴的倒地让他最后一丝理智燃烧殆尽，身后八条火红的尾巴极尽嚣张的摆动着，带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气势袭向那个钉子男。

“果然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这种货色竟然还要靠一只畜牲的力量。”神威一脸毒舌的评价，丝毫没有想起要是以前的他绝对会跃跃欲试的冲上去和他口中的“这种货色”打一场，钉子男的确算是个强者。

“糟糕，最后一重封印要被鸣人揭开了。”没有理会神威的话，水门马上进入鸣人的意识内，阻止九尾冲破封印。

留在原地的神威握着斩魄刀的左手紧了紧，体内的鲜血在不断叫嚣着更加深层的杀戮。

杀！杀！杀！

只要杀光在场所有人，是不是就会恢复原状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

夜兔的天性最终占了上风，神威睁着猩红的眼眸拔出了斩魄刀，泛着白光的刀刃对准了身穿火云袍的长门……

远处的木叶忍者们呆滞的看着战场，在前一刻钟佩恩还以压倒性的优势将爆了八尾的鸣人狠狠打倒，现在却被不知名的人用一把刀狠狠贯穿他的胸膛。

突然失去协调性的身体，四溅而出的血液。

长门茫然的回头，他甚至还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攻击他的，“……是、你。”

夜兔神威，那个连斑也忌惮不已的人。

神威目无表情的看着长门倒下，一步步慢慢走向失去理智的鸣人。

“鸣人……君。”雏田绝望的看着那个修罗离鸣人越来越近，却无能为力。

“鸣人！”远处的小樱等人焦急的往这边赶来，尽管他们清楚一切于事无补。

鸣人的意识还在与水门交谈中，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在一步步逼近。

神威挂着愉悦的微笑举起斩魄刀，仿佛下一秒眼前这个可怜的男孩就会死去……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感。

“鸣人！”

锐利的刀刃与男孩的脖颈只有一丝距离——水门在最后关头抓住了神威的手臂。

“你在做什么？神威！”

自从成为神威副官后，这是水门第一次叫出神威的名字。

神情也格外的严肃。

“那、那是！”

“四代目大人！”

“……怎么可能？！”

“和火影岩上的一模一样……”

水门现在也没有办法理会所谓“诈尸”的事情，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神威，对于相处了近千年的同伴，他想他需要神威的一个解释。

“你真啰嗦，水门。”柔滑的声音蓦然低沉下来，神威慢慢抬起头，一张笑脸状若疯狂，“碍眼的东西，不就是要除掉吗？”

“神威，你……”水门皱着眉，此刻的神威绝对不对劲，难道是太阳的原因？

“别碍事！”神威一挥手，水门迅速带着昏迷中的鸣人离开神威的攻击范围。

“神威，你究竟怎么了！”水门不解的冲着明显失控状态的神威喊道。

“四代大人！”

一群忍者冲了过来。

“别过来！”水门低声道。

神威的状态很不对劲，要是他大开杀戒的话……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波风水门，不愿意向夜兔神威拔刀。

☆、所谓战斗

水门神色凝重的在两人周围设下了鬼道结界，要阻止神威这样的强者他只能全力以赴，实在没有办法分心来保护身后的木叶忍者们。

“神威，你……”金发青年的话语马上被光芒截断！

水门侧身看向之前站立的位置，默然不语。

“你是认真的吗？”

“啰嗦。”神威看着不远处神情认真的男子，只觉得烦躁极了，嘴唇中轻吐出两个字来。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想和神威争斗……

但究竟是出于双方实力差距的考量，还是水门自己的心情，这点就不得而知了。

“……我明白了。”水门闭上眼，随后又缓缓睁开，整个人的气势已经大不相同，昔日的火影四代目再次以傲然的姿态出现。

斩魄刀出鞘，神威渐渐兴奋起来。

体内的血液在奔涌和沸腾，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盘旋于心底的陌生情感神威拒绝去面对，此刻的他只渴望和战场上的强者搏斗！

沉寂片刻后，静默不动的两人同时从原地消失，下一瞬间，双方的刀背相抵，在空中一闪身便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水门微微偏过头躲过神威的攻击，相处这么多年，他深知在白打方面绝对不是神威的对手，立刻瞬步远离的攻击范围，随即一道红色的光芒射向神威所在——

“鬼道么？”神威侧身躲过，微笑的弧度越来越来，这也证明他嗜杀的本能在苏醒。

“SA　DEI，”神威将刀刃凑到唇边，轻轻地舔了一下，仿佛冰冷的嘲笑，“还不打算认真吗。”

水门复杂的看了神威一眼，叹了口气，缓缓地释放出强大的灵压。

“这样才对！”红色的灵压瞬间释放，绑成马尾的浅红色发丝无风飘动。

结界内，金色和红色的灵压几乎具现化的相互碰撞着，金发青年与红发少年握着刀隔着难分高下的灵压遥遥相对。

结界外的木叶忍者们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倒在一边的佩恩被小南偷偷救走也无人关注。此刻，他们的全部身心都集中在场上，确切说，是集中在已经死去十五年却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的火影四代目——波风水门身上！

“不可能……真的是四代目……”迈克·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嘴里不自觉喃喃着。

“凯老师……”李担忧的看着自家老师。

“那两人好充沛的查克拉【注1】，简直可以和尾兽媲美……”日向宁次开启白眼，目不转睛着注视着场上两人，他预感这将会是一场超影级的战斗。

被春野樱用医疗忍术治疗着的鸣人艰难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先前在梦中十分熟悉的有着灿烂金发的青年，“……梦吗？”

死霸装无风而动，在结界外众人分神的一秒内，场上两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鲜血淋漓。

“天哪——”天天有些不忍的捂住嘴，即使她早已是身经百战的忍者，但对于眼前的惨景，她还是不知所措。

因鬼道而引起的浓密白烟生起，烧焦的土地还在发出龟裂的声响。

水门微微喘着气，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汩汩的鲜红不断从伤口处流出，黑色的死霸装也染尽了妖艳的红色。

神威的左肩被水门一刀砍下去，虽然未与身体分离，但那刀伤深入骨髓，淌下无数的血痕，惨不忍睹。

“糟糕了……”水门左手捂住伤口，右手握紧斩魄刀支撑着站立，看着面前的神威低声道。

这是第一次看到神威这样的状态，若要说从一开始就有什么不对劲的话，水门此刻终于明白了。

是眼神。

和从前的无悲无喜不同，现在的神威是真正的在享受着鲜血的乐趣。

或者说，这才是神威真正的姿态？他现在，似乎已经完全进入战斗的状态了。

“说起来，似乎一直没有始解过呢。”神威右手举着斩魄刀，笑容天真灿烂。

神威，要动真的了。

水门艰难的呼吸着，抿着唇看着神威的下一步动作。

所有人都已经明确看出来，水门现在很不利，甚至对方马上就要出杀招了。

“四代大人！”

不知是谁起了头，结界周围所有的忍者呼唤着水门，有些在十五年前九尾妖狐袭来的战斗中存活下来的女忍者早已泣不成声。

四代……是谁？

水门……？

做好始解准备的神威突然止住了动作，内心疯狂的杀意锐减，血红色的眸子渐渐变回原来的冰蓝色，他茫然的眨着眼，最后瞬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神威。”水门虚弱的看着神威远去的背影，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四代大人！”周围的人惊呼着上前搀住水门，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去验明水门身份的真伪。在他们心中，有这样的姿态与实力的，只有当年在忍者大战中大放异彩的金色闪光，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

四代目火影还活着的消息，迅速传回了村子里。

火影可以说是一个村子的支柱，五代目火影的昏迷，佩恩的袭村，这一切一切让木叶村陷入低迷。所以说这个消息的价值实在太重要了，就连顾问小春和水户也坐不住了，［517z小说网·。517z。］亲自来到水门的病房前探望。

“确定吗？”小春看着病床上的水门，询问道。

“没有错的，”亲眼见证战斗的凯回答道，“‘飞雷神之术’这样的空间忍术，目前只有四代目一人会，而刚才我就亲眼看到了这个忍术。”

“说不定是个冒牌货。”团藏拄着拐杖上前。

“不，他的确和当年的世代一模一样。”水户眯着眼说道。

“四代大人醒了！”负责照顾水门的女忍者第一个发现水门的手指动了动。

众人的注意力纷纷集中到水门身上。

“……各位，好久不见了。”揉了揉额角，水门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面上微笑着，但水门在醒来没有看到神威的时候，心情彻底坏了。

他能够感觉到，当时……神威的心，乱了……

【注1】：在吾的设定里，查克拉和灵力是一样的，只不过叫法不同。在死神世界被称为灵力，在火影世界就被称为查克拉。

☆、所谓心情

作为宇宙最强战斗种族夜兔族的“第二夜王”，神威他理所当然的完美了继承了夜兔的血液，遵从着夜兔族的本能，那就是战场和杀戮。看着敌人一朵朵的血花在面前绽放，那该是何等的美丽与妖娆。

夜兔族的血液，不断叫嚣着更深层次的杀戮。

本该如此。

加入春雨，亦或是之后成为死神，不过是为了遇见更多的强者罢了。

曾经的神威，还没有二到绝望的尽头的时候，他很自豪的认为自己的目标很伟大。

征服宇宙？

不不，神威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神威以此为荣。

之后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包括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手结果反被制住。当他差一点被父亲杀死的时候，神威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如果没有神乐拦住父亲的话，他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呢？

离家出走之后流浪几年的神威突然顿悟了，在这个坑爹的世界里，什么征途都太虚幻了。作为夜兔，他的本能就该是追寻强者才对。

纵然换了一个世界又如何，神威会十分遗憾与坂田银时失之交臂的战斗，但只要有更强的存在，他就有永远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或者说，神威从来没有停下脚步过。在他看到，停滞不前的人，只能被成为弱者。

有些事无法自欺欺人，很难说神威不杀女人和小孩，终究是他一贯的准则，还是他对于当年抛下年幼的妹妹和病重的母亲的愧疚。

吉原的时候意外见到了神乐，回去后神威笑了很久。神乐难得有点女人味了，穿着地球的和服还不错。他笑眯眯的如是想。

果然，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呢。

“团长，看到多年未见的妹妹有点感动了吧……”那时阿伏兔就站在他身边，翻着死鱼眼懒散道。

“阿伏兔，自作主张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做了。”他笑着，浑身散发着杀意威胁道。

这个笨蛋，以为他会感谢他对神乐的手下留情吗。

真是笑话。

弱者的话，去死就好了。

他究竟有没有放下，唯有神威自己知道。

神威一点也不想成为夜王凤仙那样的男人，他被自己内心所虚构出来的太阳蒙蔽了内心，放弃了身为夜兔族的骄傲，抛弃了夜兔族的战场，在一个从内里透着腐烂气息的地方过着自以为安逸的生活，守着一个没用的女人度过余生。

他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强大的男人。

夜兔的寿命很长，但没有一个夜兔能够真正做到寿终正寝，他们是以战斗而骄傲的种族。

比起死神来说，夜兔的寿命又很短很短。

转瞬间，便是沧海桑田。千年的时间，好像极其漫长，又好像很短暂。

神威有时候会觉得挣扎着喘不过气来，就像一直被套在一个圈里，没有尽头，又寸步难行。夜兔前进的路永远是这样曲曲折折的，周围的景象早已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走到终点的时候，身边已所剩无几。

舍去一切换取自身的强大，神威从来都认为很值，空间的迁移，时间的转动不曾动摇过他的信念。

波风水门的出现，他实在是始料未及。

原本只是打算培养一个强者与他战斗，但这个有着灿烂金发的青年不知不觉已经渗透到神威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比当年的阿伏兔更甚。

是时间的长短么？

在阿伏兔心里，神威是个任性的小鬼，但他很忠实的继承了夜兔的血，无比的适合杀戮，再强大的对手在神威面前也会落败。

在波风水门心中，神威是个实力强大，讨厌交际却又难得冷静理智的队长，除了战斗以外其余都是一片空白。

人终究无法独自生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