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剿匪么,要不要弄的跟生死决斗一样,整成这样,这要再往里一点,这小命是要还是不要了。这么大了都不让人省心。
等伤口不再往外渗血了,那可怖的伤口也在渐渐愈合,才停了手。虽然她还想再帮他加快一下愈合,可无奈已经使不出一点力气了。
靠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双手叉腰面色不善的质问某龙王。
“剿匪去了?”
“嗯。”
“海底那么多精兵,都是养着看的?长那么丑也不好看啊。”
龙王大人没忍住喷笑了出来,然后又带动了伤口,存着撒娇的心思,皱吧着一张脸哼哼了几声。
某公主可没这么好心情哄他。刚才都治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算疼疼也没什么大事。所以不为所动继续逼供。
“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会伤成这样?哼,懈怠职责,我一会儿出去就惩治他们。”
“云儿,不关他们的事,我是被暗算了。那狡猾的老东西偷偷的藏身在暗处,等我经过的时候忽然冲出来给我刺伤了。不过他也给我打的半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曝尸在哪了。”
144 宠物不见了
“那你就不会小心点么。伤成这样,不要命了?”
“要是受伤,是不是云儿就会留在我身边照顾我?”
“这当然了。。。呃。。。你不会因为这样才?”
沂风没回话,往床内侧挪了挪。空出外侧的好大一片地方,然后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用被丢弃的小动物的眼神注视着沂云,
“云儿,你好久没陪三哥一起睡了,你看三哥都伤成这样了,你就陪陪三哥好不好?”
沂云由双手叉腰改为双手环胸,坚决的说了两个字,
“不行!”
某龙王委屈的抱着被子,
“为什么?”
某公主依然不为所动。
“因为我不是小孩子了!”
某龙王委屈的哼哼两声,
“我是病人。”说完似乎对现在不痛不痒的状况有些不满意,藏在被子下的手照着腰上的伤口戳了一下,然后成功的戳出血了。掀开被子,指指那不断往外渗血的地方,“你看,又流血了。”
某公主要气疯了,好不容易止血的。他居然又给弄裂了。
“你不许乱动了,再乱动我就。。。我就。。。”歪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自己的筹码,“我就不理你了。”
龙王又伸手拍拍旁边的位置,“你上来看着我不就好了。”然后闪着一双眼睛巴巴的等着。
。。。。。。最后的最后某公主完败。
给沂风八爪鱼一样搂着动弹不得的沂云很是生了一会儿闷气。怎么越大反倒越会磨人了。这都当了大王了还耍些小孩子的把戏。不过听到耳边平缓均匀的呼吸声后,忽然就没了脾气。好吧,只此一次。
其实小的时候她因为害怕一个人睡觉,会经常溜到沂风这里来。然后两个人就挤在床上,沂云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后来慢慢的长大了,也就不再来了。
沂云转头看看旁边睡着的沂风,眉目舒展,嘴角挂着笑,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折腾了这么半天她也确实有些累了。试着挪了挪,给沂风紧紧的搂着,根本动弹不得,索性也就躺着睡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沂风还在睡着。轻手轻脚的从沂风怀里钻出来,一出寝殿门又看见了一团绿色正站在门边打瞌睡。
伸手戳戳那一团,提醒他好好守着,自己则回了绯霞殿。
进门看见小饶才想起今天去找沂风的两件事还有一件没办。除了探伤,她还想去问这关于这小鬼的事情。总觉得这小鬼可能跟沂风他们的剿匪脱不了关系。
问了小饶,说是刚才醒了,喝了些水又睡了。别说是问他什么了,他自己对于所处的这个陌生空间也只淡淡的扫了几眼,连问都没问上一问。确切的说是话都没说一句,水还是小饶自己主动献上的。
当然同时奉上的还有善意示好笑容无数,却都给无视了。沂云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小饶挫败的一个人窝角落画圈圈。
沂云上前抓了小饶吩咐去弄吃的,自己又去偏殿看了看那小孩。
推开门远远的看了一眼,见他闭着眼睛在睡着,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了出来。正当门扉要掩上的时候,物理忽然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你是谁?”
沂云低头关门的动作一滞,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为位置,刚才还看起来睡的香甜的小东西,现在正睁着一双眼睛警惕的,还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仿佛如果她有什么不轨的行动的话,就会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弄死她一样。
沂云沉默了一会儿,满头黑线。明明听小饶说,好像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小鬼啊,为嘛他面前的这只看起来不是不爱说话的程度。。。而是好像会吃人的样子啊。
“呃。。。我叫沂云。你又是谁?”
“沂云。。。”小鬼重复了一遍沂云的名字视线闪烁了一下。很快又换上一张冷脸。“本。。。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知道的么?没什么事就快走吧。本。。。我要休息了。”说完看了一眼门边的沂云,一脸你怎么还不走的表情。
沂云有点无语。眉角抽抽了几下,忍了又忍才压下想揍扁这小子的冲动,努力的告诉自己他是伤号,是伤号。虐待痛殴伤号是不人道的。
哼,臭小子,等你伤好了再收拾你。
打定主意的某只愤愤的咬牙摔上了房门,在心里算计着怎么左勾拳有勾拳的教训这小子,完全忘了人家现在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儿而已。也完全忘了自己是来问他的来路这件事。等到自己在思想里把他扁的爹妈都不认识,YY够了想起正事儿的时候,已经过了就寝时辰好久了。
不甘心的锤了锤床,痛定思痛,决定明天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说的话,就。。。就怎么办好呢,清蒸,红烧?酱爆?。。。唔,还是丢出去眼不见为净好了。
第二天,先去看了沂风,检查了伤势,发现正在以可喜的速度愈合放了心。陪着龙王大人吃过饭,又陪着龙王大人出来散步。路上的时候聊起了平乱的事儿。
沂云问起,沂风就说了些。
原来冥蛇有没有死,他也不确定,虽然用了杀招,也确实打到了他的身上,不过那老小子从来都诡计多端,没见着尸首始终是不太能确定。
沂云好看的秀眉拧起,那岂不是说沂风还处在危险中了么?
沂风拍拍她的脑袋。说她在乱想,那冥蛇敢再来也是来送死。
他虽然这么说,可她还是不太想让他冒险,又联想起自己当晚捡的那个孩子。
总觉得不太安心,想着不管怎么样等回去了还是把那孩子送走吧。免得留在身边,万一真是个祸害,防无可防。
送了沂风回去之后,沂云决定速战速决,赶紧给那小鬼处理了。
却不想回到绯霞殿之后,跟匆忙冲出来的小饶撞了个满怀。
揉揉被撞疼的胸,抬头就见小丫头快哭了的样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小饶见是沂云回来了,憋着的那泡眼泪泪腺一松,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公主,那孩子不见了。完蛋了,他身上还带着伤。。。出去会不会闯祸啊,要是给抓到一定会当做可疑人物处理的,完了完了,公主,怎么办啊?”
沂云默默的盯着小饶眼泪汹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是典型的饲主对还没喂熟的宠物产生感情了啊。
145 被拐
小饶哭了半天也没听见沂云那有什么动静,抬头就看见沂云正一脸同情的看着她。伸手抹了把眼泪,很中肯的问了一句,
“公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找啊。”
小饶应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就走,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
“那找到以后呢?”
沂云刚从地上爬起来,正拍着衣服上沾的浮灰。听她这么一问,头也没抬的回道,
“找到就抓回来红烧吃了。”
一向听惯命令的小饶又是应了一声,嘴里还小声的重复了一遍,‘抓到就红烧’。。。。。。红烧!?天哪,公主要吃人了。。。
回头面带惊恐了看了一眼某公主,就见某公主狞笑着走过来拍拍她的脑袋,“还不快去找?”
于是小饶僵硬着两条腿,听话的开始去找。
沂云正低头在一片海葵中间翻找着某团黑色。想起刚才小饶惊惧交加的脸就好笑的不行。她怎么会吃人。最多就是给这小子送出去而已。不过她还是低估他了啊,没想到这么短的时候居然都能自己逃跑了。这自愈能力可真强。
以绯霞殿为中心,附近能藏身的地方差不多都翻遍了,人影儿都没见到。沂云开始怀疑那小子其实真的就是个鱼一类的生物,变回原身逃走了。又把附近的礁石缝隙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坐在大石上休息了一会儿,决定回去跟小饶回合,看看她那有没有什么收获。
其实本来她也打算把他扔出去的,现在他自己走了不正合适么,所以还要不要找呢?不过为了沂风的安全,还是应该找到的吧。留着怎么说都是个隐患的感觉。
边纠结着,回神的时候已经回来了。找了一遍也没看到小饶,说好了不管找到找不到都要回来汇合的,这丫头该不会以为她真的要吃那只,找到了也不敢带回来了吧?
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坐下喝了一口,就感觉如芒在背,好像有什么凶兽在虎视眈眈盯着她一样,有什么东西投射过来带动了周围的气流,条件反射的往旁边闪了一下,于此同时,有冰冷的物什贴着她的颈侧飞了过去,叮的一声稳稳的刺进墙面。
沂云看了一眼那凶器,是一枚鳞片。
“是谁!”
。。。。。。
整个空间一片静谧,就好像刚才那堪堪擦过她脖子的东西是她的幻象一般。
刚想转头,就绝后颈一凉,那种冰冷就好似北国的雪天,裹着冷风的雪花从领口飘进的感觉。可能没有很冷,却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粒子。
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想往旁边躲,身后又传来一声冰冷的童声。
“我劝你最好别动,它有时候可不太听我的话。”
沂云眨眨眼,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想了半天,终于跟一个黑不溜秋人不大还语气不善的对上号,死小鬼,就知道留着是祸害。
“你想干嘛?你从来都是这样么?”
“哪样?”
身后的声音又近了些,沂云觉得好像是站到自己身后了。
“还能哪样,你从来都是这么恩将仇报的么?”
“。。。。。。”
“怎么,没人告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就叫恩将仇报么?”
“。。。怎么会,我只是在想你这龙女这么聒噪,要不要先打昏了再进行下一步。”
这次换到沂云沉默了。好你个小鬼,算你狠。
见她不说话,又换回了一身的黑衣服的小鬼脚步轻巧的绕到她面前。姿势豪放的跳到凳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匕首,冲她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一个就不怀好意的笑。
“公主,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虽然是问句,可听起来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
沂云坐在石凳上单手拄腮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那一群抢食腐肉的生物。
黑呼呼的岩洞里,只有在她身后的岩壁上一个火把孤单的燃烧着着凉了小片的空间。昏暗的火光让对面那团看不出形体的生物看起来更加狰狞。被他们抢食的那团飘散着恶臭的腐肉给镀上了一层暖红色,看起来格外的。。。恶心。。。
沂云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视线转到旁边的石壁上。可石壁上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看起来黏黏糊糊的,好像总有东西要流下来一样。她甚至都没敢真的去伸手摸一摸,那粘稠的乌漆墨黑的东西,看起来是在太过可疑,就好像是某种物体腐烂后残留的时日过长风干了水分一样。
悠悠的叹了口气,来这里几天,她已经记不清了。没有明暗的变化,日复一日的黑暗已经让她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
那个该死的小子自从她睁眼就没再见到过。虽然每天都有送来的食物和淡水,可对着这样一个房间,这样一群生物,吃的下去才怪。
又在心里把那该死的腹黑小子诅咒了无数遍,开始百无聊赖的用手指蘸了水在石桌上画画。边想着自己一定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同意那小子的提议。
明明不过是说答应他帮他离开,可怎么走到最后自己也给卷走了呢。好吧,是她也想趁乱偷溜出来,可他们不是一个目的地好吧,该死的居然用那条滑不溜秋,长着尖牙,还咝咝吐着蛇信子,颜色鲜艳一看就毒性很强的该死的东西威胁她就范,简直是太无耻了。居然这么对待她这个救命恩人,早知道就不要因为看他是小孩子而救他了。
因为想起往事而心情郁闷不满的某公主不自觉的手上一用力在石桌上生生抠了一个洞。石块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门口的那些,纷纷停下动作抬起头来向这边看过来。
青绿色的皮肤有些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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