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恶心了。这该死的猫是在用行动向她证明它真的只是一只猫么?好,它赢了,她相信它真的只是一只猫了。还是一只比狗还聪明的猫。
垂头丧气的从河边回到客栈,发现晋漓还没有回来。今天一天为了找花生着急上火的,这回累的够呛可就是睡不着。
等静下心来,又觉得还是应该去找那只聪明的猫去把铃铛要回来。想着左右也睡不着,又担心那猫别跑远了找不到了,干脆起身又往镇外的河边而去。
到的时候发现那两只猫还在,轻轻松了口气。走过去蹲下身戳戳纯色猫,
“你脖子上的铃铛可以给我么?那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的东西。。。他很喜欢这个,不然我拿别的东西跟你换好了。”沂云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孩子拳头大小的珍珠,在猫眯成一条缝的眼前晃了晃。
“这个,怎么样,比你脖子上的那个可好看多了,考虑一下。”
118 近在眼前
纯色猫一直没有动静,在沂云等的差不多要放弃的时候,才慢悠悠的起身,把身子张成弓形,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尾巴不乐意的左右甩了几下。
抬起爪子戳戳旁边的灰猫,
“快棋赖把,赵妮德。”
说话声有点变调,就好像好久不曾开口说话一样,忽然张口,发音也不准了。
沂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确定这猫是说了话,而说话的内容姑且可以翻译成,
‘快起来,找你的。’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看见灰猫被纯色猫戳了几下后,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撇了一眼纯色猫,喵喵叫了几声,倒头又要睡。刚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看向沂云的方向。神色几经变换,最后耸拉着两只耳朵挪到沂云跟前,用头蹭蹭她的腿,软软的叫了几声。
叫完之后似乎对自己的声音不甚满意,拧着一张猫脸,背过身别扭了半天。
这猫讨巧卖乖的行为眼熟极了。像家里的那只老狐狸,当然,也像家里的那只尽得老狐狸真传的小狐狸。
沂云从地上抱起那只猫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失望了。这根本就是一只猫,还是一只灰不溜秋丑到极点的猫,根本就不是她的花生。叹息一声把灰猫放到地上,转头,就看见纯色猫正俩后蹄站立,前爪捧着刚才还系在脖子上的铃铛,冲沂云晃晃,又用眼神瞟瞟沂云的袖子,张嘴吐出三个字。
“呐赖把。”
沂云一联系,一想,这大概是同意跟她换东西了。那三个字应该是‘拿来。’
又忍不住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掏出珍珠递给它,顺便从他手里接过铃铛。
把铃铛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更加确定这铃铛就是花生的那一个。而且,这只猫好像会说话的样子,保不定还能得到些什么线索。
心里又开始激动起来。伸手摘下头上的镶金珠钗,状似无意的把玩了一会儿,偷眼瞥见那猫来了兴致,满意的勾勾唇,
“呐,猫儿,我现在呢绝对不会相信你是一只普通猫这件事了。我身上,别的没有,这些个小玩意儿还是挺多的。你要是愿意呢,我们就来做比交易好了。你来告诉我一些事情,我就用这些珍珠玉器来换好不好?”
猫不乐意的低鸣两声,犹豫了好一会儿,又盯着沂云手里的珠钗下了半天决心,才点点头。
然后,沂云开始提问。第一个问题,当然是花生。有见过花生么?他现在在哪里?
猫点点头,抬起爪子指指旁边委屈的缩成一团的灰猫回答了沂云的问题。
然后沂云愣住了。
这。。。灰不溜秋,又丑又难看的猫,居然就是她的宝贝儿子?这怎么可能。要是花生的话,一早知道她在找他一定会出来相认的,怎么会折腾她这么半天?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问,纯色猫开始解释起来。当然,这解释是要换掉沂云腰间的玉坠的。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后面纯色猫的话就直接打成正确的字,不用音译了。)
原来是花生无意之间闯了别人法术的禁制范围,被反噬变成了猫。看这德行还给反噬的不轻,连话都不能说了,更别说变回原形。
紧接着,沂云又用身上的各种值钱东西换了各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情报,
首先是,花生这反噬比较特殊,除非解决了设置禁制的人的难题,不然不管多高强的法术也解不了。
然后是铃铛是花生拜托他帮忙恢复灵气的酬劳。花生这一天不停的睡也是因为灵气散失的快速又迅猛的关系。换句话说就是他在修养生息。
再然后就是这禁制之人的心结,或许它还真知道,只看沂云给不给的起报酬了。
沂云又询问了旁边的灰猫,虽然它没办法说话,但都能听的懂。见他都点了头,沂云忍不住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事。。。看起来好棘手啊。
问清楚了自称‘君’的纯色猫落脚的地方,沂云决定带着花生先回去找晋漓商量一下。
找回了花生是好,可。。。瞅瞅怀里这灰猫,再听听那喵喵乱叫的声音,沂云忽然好怀念花生会说话的日子。他现在说的,她根本听不懂啊。
早知道当年就不劈死那只老游到浅海滩捕食水族的猫妖了。学门外语该多好啊。可此时再后悔似乎晚了些。
万分无力的回到客栈,给晋漓传了个信儿,然后开始盯着喵喵叫的花生发呆。
儿子啊儿子,你能说国语么?你明明知道娘亲不爱学习,你这是在为难娘亲啊。
不管怎么说,儿子回来了是好事。沂云听着花生的叫声,就开始泛起了困。等晋漓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周公喝了好几盏了。
晋漓从沂云的口中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如今看见花生干着急却说不出话来,也有点着急,试了各种解除禁止的法术,可都跟君说的一样,一点用处都没有。最后看看天色,只能等沂云醒了去找那君了。
金银财宝他不知道有多少,他就不信填不饱那肥猫的肚子。
见沂云睡的正香,就没舍得吵她。拎着花生的后颈回了隔壁的房间,和衣躺倒床上,决定小憩一会儿。
本来以为沂云最多午时就会起来,可他还是低估她的好心态。一直等到傍晚,才听见沂云的房间里有了动静。父子俩集体无语的扶额叹息,好,是他们功力不够深厚,不关娘亲的事。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吃了点东西,才往找到花生的那条河边走去。
到的时候君果然在那里睡觉。
沂云伸出俩指提着君的耳朵把它从地上提起来,换来君疼的嗷嗷叫唤几声。
等看清来人时,不乐意的伸出爪子就要抓上沂云的手,边还忍不住出言威胁,可威胁的话才出口一半,在看清晋漓手里那亮闪闪的寒潭碧绿如意的时候,瞬间收回了后面的话。正儿八经的蹲坐到地上,开始认真的谈起了条件。眼睛一直瞟着晋漓手里的物什咽了口口水。宝贝啊,千年不遇的宝贝啊。
119 故事
为了得到晋漓手里的宝贝,君倒也下了本儿了。领着他们沿着河道上山,熟门熟路的破了一个迷阵后来到一座小木屋前面。
一座极其普通的木屋,建在青山绿水环绕的地方倒也符合意境。
君来了这里后神情就变了。本来一张懒散的脸顶着一脸凝重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沂云看了几眼看不下去,就转头去逗弄花生。
君领着他们来到屋后。指了指屋后那片小池塘,又开始怪声怪调的开始讲解。
这个池塘是关键,相当于阵眼的位置。说花生估计就是闯了这附近才变成的猫。沂云条件反射的回头去看花生,见他耸拉着脑袋抠地缝。这表情不用猜也知道是君说对了。
晋漓听他这么说,顺口接到,既然这池塘是关键,那毁了池塘不就行了?
君一脸高深莫测的摇摇头,说池塘毁不得。除非他想花生永远是猫的形态。
晋漓老被他这么吊着早不爽了。皱着眉从地上提起君来回荡了几下。
“你小子是想赶紧说呢,还是想我把你做成帽子挂在店铺里出售?”
君看着晋漓一张阴沉的脸恶寒的抖了几抖,赶忙识时务的应承下来。
两人两猫在池塘边坐下。君开始认真的说起来。
这木屋里以前住着一个地痞流氓。每天打架斗殴,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被镇上的人们厌恶,才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后来有一天他又出去跟人打架,结果被打个半死,撑着最后一口气回来这里就昏死了过去。
本来以为死定了,结果睁开眼睛后,看见眼前熟悉的景物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活着。转头见一只黄色的猫正蹲在他脸侧给他舔伤口。
那只猫浑身脏污,瘦骨嶙峋,看样子也是一只流浪猫。从小失去双亲的他看着它忽然有了一种同病相连的感觉。
他们一样,都是流浪猫。
后来,他就收留了那猫儿。慢慢的也被猫儿求生的意志感染了。改掉了陋习,开始认真的工作,认真的生活。每天朝五晚九,生活虽然艰辛清苦,可每次回到家不再是冷冰冰的,家里有等着他的,即便是一只猫,也很开心。
可惜好景不长,欢乐的生活总是短暂的。他以前的那些损友找到了他,要求他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他不愿意。双方起了争执,动起手来。
他因为寡不敌众落了下风。眼见着铁锹就要砸到头上。。。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已是满眼血红。那通人性的猫儿救了他。看着每日活蹦乱跳,稍稍长胖了些的猫儿此时正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绝了生机。他只感觉到一股悲愤直冲胸腔,撞的他五脏六腑生疼生疼。
再有意识的时候,地上躺着的便是那些人和他的尸体。他抬起自己的手,入目的却是染满鲜血的黄色猫爪。原来,他竟变成了猫儿。他苦笑一声,甚至连自己的尸首都没有掩埋,一个人离开了那令人伤心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故事说到这里,君已经两眼泪汪汪,差点老泪纵横了。
120 执念
晋漓冷笑一声。
“我们不是花银子来听你讲故事的。老猫,你最好赶紧说,不然,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君给晋漓笑的又是一抖,往沂云身边缩了缩,抬头就看见晋漓的脸上分明写着,‘你敢再靠近她试试’,赶忙讪笑两声,又从沂云身边挪开。
“你是想说这变猫跟这人有关系么?那池塘又怎么说?”
君小声的嘀咕了几声,说的什么晋漓没有听清楚。正想再开导教育一下它,就见某只很识时务的抬起头继续说起来。
为什么说这池塘是关键呢,因为这池塘下面埋着的就是男人和那些人的尸首。
当年男人心灰意冷,不但没有掩埋自己的尸首,那些害死猫儿的人他自然更不会去掩埋。所以等某得道高僧游历到此处的时候,那些肉身早已**,被蝼蚁蛆虫嗖食。那些人死后不得入土为安,便夜夜徘徊在此处,怨气越结越深。奈何那高僧也化解不开,只能将其掩埋,并在此上做了一个池塘,布下阵法,一来为了镇压,二来希望有一天可以化解。
话说到这里,晋漓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还真如君所说,这里确实是布有阵法,而且是两个。其中一个气息祥和安宁,想来就是君说的那个。
君歇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什么。片刻后又接着说了开来。
猫的寿命是极为短暂的。只有十来年。十来年之后,那猫儿的肉身大限到了。本以为可以随着猫儿肉身的死亡而解脱,却不想像是睡了一觉一样,睁眼,又附到了另外的花猫身上。冗长的年月,一直都是这样循环往复,像诅咒一样。男人想,或许这就是他曾经许过的诺言没有兑现,得到的惩罚。
那年那天,他曾经对猫儿说要照顾它一辈子,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他还说,如果能变做一只猫跟它朝夕相对就好了。
所以,他噩梦一般一直附身到不同的猫儿身上,是因为他许诺要变作猫陪它,所以要一直等到找到它为止么?
男人开始对这种不死的命运厌倦。他试过自尽,可结果还是跟寿终正寝一样。后来,他癫狂了,跟恶魔做了交易,交付了灵魂,只为能逃离这个诅咒。
然后,恶魔成全了他。说只要能找到投胎为人的它,便帮着他逃离这不死的命运。可是,他是一只猫啊,他要怎么寻找变做人的它?
男人苦思冥想了好久,终于给他想到了。如果把它再变回猫的话,他不就能认出它了么?于是,他借助恶魔的力量又设置了一个禁制,就像花生这样,只要误闯,就会变成猫儿,剥夺灵力。
这样一说,和镇上居民们说的就对上了。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
所以,那男人的愿望是找到那只猫?
可是,时隔这么多年,找个人都费劲儿,更别说是猫了。到哪去找?这简直比大海捞针还困难。
君的阐述没能让晋漓满意。拎着它的后颈把它提起来晃了几下,直晃的某只开始嗷嗷求饶,才语气不善的威胁了几句。等把老猫治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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