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买新衣服啦?”
“嗯,哥要和你说个事。”叶皖面带微笑,心里却多少有点心虚,如果小满这一关通不过,他是绝对会让步,放弃杜鹃的。杜鹃是他的女人,而小满却是他的心头肉。
叶皖自己都没意识到,小满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过田蓉,更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小满并没有感觉什么不正常,面前的叶皖神色自如,依然精神、帅气、明朗。
叶皖握着小满的手,慢慢地开始讲述。
小满的面色,慢慢的苍白起来,眼泪渐渐堆积,圆润却依旧纤细的身子猛地一抖,扑在叶皖怀里,啜泣起来。
叶皖慌了神,抱着小满说:“小满,哥做错了事,你要不愿意,哥永远都会陪着你,别哭了啊,小满!”
小满的心智,还没有成熟到“女性”的地步,少女的情怀初开,最担心的就是爱郎离弃。叶皖两天没回来,一回来竟然给她带来这么震惊的消息,尤如晴天劈雳,将她完全打懵。
怎么办?小满不仅没有答案,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哥哥变心了,爱上了其他的女人,还和她睡觉。小满头一阵阵地发晕,心头气苦,哭着挣脱叶皖,回到卧室,关上门,扑到床上。
叶皖站在门口,急得团团转,心里又是难受,又是心疼。风流的代价,小满承受不了,他也承受不了。
小满哭了一阵了,隐隐约约听到叶皖在门外磨磨蹭蹭、哀声叹气,心里气倒也平了不少,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叶皖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没有声音,不知道内情,心里倒急了,敲着门小声问道:“小满,小满!”
小满存心想不理叶皖,却又怕他乱想,挨了半天这才说话:“哥,你不要管我,我没事。”
叶皖听到小满的声音,放下心来,继续在门前打着转。
小满心里的哀愁,其实源于她对叶皖的爱,爱的越深,就越受伤。她默默地坐在床头,心里翻腾着遇见叶皖以来的一幕幕。车轮下的初牵手,火车上有相依偎,在田蓉家门口,拼命地抱着自己,那么大的雨,要和自己一起走,还有叶皖全身发烫地躺在床上,几乎要死,自己和哥哥抱在一起,那个年夜的烟花,多美啊!
还有,还有初潮的夜里,哥哥多么慌张,吓的脸都白了。
小满又是羞,又是喜,嘴角渐渐弯了起来,脸上了渐渐有了笑容。
哥哥还爱我,哥哥是真的在乎我。那个女的,什么样呢?
小满毕竟是孩子心性,胡思乱想的倒把主题忘记了。突然迫不急待地想见到叶皖说的那个女人。
小满揩干眼泪,打开房门。
叶皖一把抱住小满,左看右看,面上是抑制不住地欢喜,小满低着头靠在叶皖怀里:“哥,我能不能看看她啊?”
“啊?呃,当然可以啦。”叶皖一楞,高兴的忘形。
“哼!要是我不喜欢,你就不许再找她!”小满恨死自己这么快投降了。可是看着叶皖对自己这么紧张,心里沁起一丝甜蜜。
叶皖选择了一家茶馆作为三人会面的地点。项杜鹃接到电话后欣喜若狂,又是感动、又是期待,隐隐中还有点心虚,飞快的穿上衣服出门。
忘机茶楼。
叶皖坐在小满的身边,提起紫砂壶倒了一杯茶,放到小满面前。
“哥,这什么茶啊,好香的!”小满看着茶杯里的茶叶打着旋抱着团,茶色微黄,浓香扑鼻,品了一口,笑着说:“嗯,比瓜片好喝多了。”
叶皖爱怜地摸了摸小满的头,笑着说:“呵呵,这是铁观音,福建、广东这边都喜欢喝的。”
“哦,原来这就是铁观音啊!”小满美滋滋地又喝了一小口,闭着眼睛,满面幸福的样子。
叶皖看着小满的样子,心里宁静下来。
午后的茶楼人并不多。茶博士坐在高大的柜台后冲着茶盅,几名服务员静静地站在角落。
茶楼里摆了很多大叶绿色植物,叶皖认不全。阳光下一只小飞虫晃晃荡荡的飞到一株芭蕉上,很辛苦地啃着叶片,叶皖伸指轻轻一弹,小飞虫惊的振翅飞远。
“哥,你说那个杜鹃姐姐,脾气好不好啊?她不会欺负我吧?要是欺负我,你可要帮我!”
玩了半天,小满终于想起正题,端着空了的茶杯,很紧张地问叶皖。
叶皖正要说话,茶楼门一开,项杜鹃走了进来。
七十八 小满的想像力
小满看着项杜鹃用眼微微一扫室内情景,便径直向这边走来,心里一惊,低下了头。
“皖…叶皖,对不起我来迟啦。”项杜鹃本来想喊“皖哥哥”,看见叶皖身边坐着个小女孩,猜到就是小满,临时改了口。
叶皖站起身来,接过项杜鹃的坤包放到内侧。
“没关系,我和小满来的早了。小满,这就是项杜鹃,你杜鹃姐姐,”又望着杜鹃说:“这是我妹妹,小满。”
小满这才抬起头来,紧张中略带羞涩地和大大方方伸出手来的项杜鹃握了握手,吃醋的感觉完全没有。
项杜鹃款款坐下,叶皖取过一只茶盅给她倒了杯茶,又叫了小吃。项杜鹃笑着说:“不用啦,我刚刚吃过饭。”拿眼笑眯眯地看着小满。
小满这时怕见人的心倒是淡了,鼓足勇气抬着看着项杜鹃。
项杜鹃穿着亚麻齐膝短裙,略施粉黛,修长洁白的颈项间挂着一串珍珠项链,躺在丰满的胸口,微微晃动。
小满看着项杜鹃落落大方的样子,就有点心虚。加上项杜鹃成熟的韵味,心里开始泛酸,丰满的胸口乳沟深陷,又大又圆的臀部紧紧地裹在短裙里,勾得小满妒忌得要命,心里不由得扑嗵扑嗵乱跳起来。
项杜鹃看着小满青涩可爱的模样,也很喜欢,虽然小满营养已经不缺,但是她天生骨架小,吃东西也不长肉,十四岁的孩子,身段还没完全放开,所以胸臀皆未显。项杜鹃也是过来人,看着小满的眼神,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小满妹妹,你好漂亮啊!”这样说话,永远都不会犯错。
小满眼睛一亮:“哪有啊,姐姐才漂亮呢。”爱慕地看着项杜鹃妖娆的身段,想到自己的胸和臀何年何月才能长成这样,不由得又羞又失落。
“呵呵,姐姐老了,妹妹才是又年青又漂亮呢。瞧这身材,瞧这脸长的,啧啧!”项杜鹃牵过小满的手细细地看,边看边赞叹,好似小满的一双手便是美丽的保证书。
小满被项杜鹃几句话说的浑身轻飘飘的,不知身在何处。项杜鹃喝了口茶,顺手一带,将小满搂住,甜甜地说:“妹妹再过几年,保准会长的又丰满又靓丽,姐姐过几年就老了的。那时候,你叶皖哥哥还不被你迷死?”
“呀!”小满羞得捂住了脸,第一次听这样露骨的话,心里尤如鹿撞,眼睛从指缝里偷瞧着叶皖的脸色。
叶皖是又好气又好笑,项杜鹃这一套,很不对他胃口,不说正事偏来乱说话逗小满。小满明明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嘛!
可是小满偏偏就吃这一套,被项杜鹃连哄带捧,早忘了来茶楼见面的目的,和项杜鹃两人低着头说私房话,把他这个大活人彻底丢在一边。
“小满,杜鹃儿!”叶皖敲了敲桌子。
两人回过头,很惊诧地看着他。
“你们…”
“哥,你不用说啦,我和姐姐的事情,你就不用参与了,嘻嘻。”
“嗯,妹妹作主,我听妹妹的。”瞧杜鹃这话说的,水平真他妈的高。妹妹早被你这个姐姐灌得五迷三道,还作个屁主?
叶皖苦笑着坐回位子,喝着茶,突然一乐,倒也想通了。
谁说解决问题就一定要正儿八经的谈?这样笑笑闹闹,两个女人之间通过女人的方式,建立了初步友谊,这样解决问题,不是更好么?
叶皖一高兴,就想起了高根禄那把二胡,眉眼飞扬,用指节敲着桌子,哼着小曲:“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势不休…”
“哼,哥哥别得意!”
“就是,我以后带妹妹睡。”
啊?杜鹃啊杜鹃,这话你都敢说?叶皖张口结舌,一肚子好戏文硬生生被憋回去了。
大事已定,叶皖心情高兴之极,也不在茶楼和两人磨叽了,急吼吼买了单,拉着两人出门直奔商业街。
昨天才给项杜鹃买了衣服,今天该给小满买了。叶皖坐在出租车里,美滋滋地想着该去哪儿,小满个头虽然还没长多少,但已经不适合在儿童柜组买衣服了,以前买的也都该淘汰了。
下了出租车,小满就被项杜鹃拉着乱跑,叶皖一瞧这阵势,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跟在后面搞服务。
项杜鹃被小满承受,又喜欢小满的纯真可爱,有心巴结小满,领着小满钻进钻出,尽是名店,叶皖根本被无视。
小满试穿了几套夏装,项杜鹃在一边细心相伴,出谋划策,叶皖颇感无聊,只得坐在一边休息椅上翻报纸。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叶皖!”
叶皖抬头一看,菠萝蜜挽着苏敏,正笑言晏晏地站在面前。叶皖连忙起身:“苏敏、小菠萝,你们怎么来啦?”
“呵呵,这是什么店,你还好意思问我?”小菠萝快人快语,又神神叨叨地问了一句:“你今天是陪你马子逛街的吧?呵呵,在哪儿,我要看看。”
叶皖颇为不好意思,支支唔唔也没法说,不仅有马子,还有个妹妹呢,要被这小菠萝看见,还不得被闹死?
苏敏在一边察颜观色,倒也不想叶皖过份尴尬,拉着菠萝蜜笑道:“你叶哥哥不要你了,跟别的女人跑了,你还问?”
菠萝蜜闹个满面通红,掐着苏敏不依不饶,叶皖急中生智,快步跑出店门买了两份冰淇淋,又转回头双手奉上。
“两位美女,给个面子吧!”
菠萝蜜白了一眼,接过冰淇淋:“哼!我一般都吃哈根达斯,今天就给你个面子!”
苏敏拍了拍菠萝蜜的头:“有的吃就不错了,快走吧你!”转过头对叶皖笑了笑,挥挥手。
两个小魔女!叶皖抬起手擦了擦汗,想起菠萝蜜说的什么店,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偌大的招牌上写着“伊夫。圣。洛朗”,很有名吗?叶皖对于女装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夏奈尔。
叶皖等了快一个小时,两人还在楼上没有下来。叶皖也弄不清女人买件衣服怎么这么麻烦,休息够了,决定上楼去找找。
谁知刚刚从自动扶梯上到二楼,就见里面围了一堆人,苏敏正站在项杜鹃和小满身边,而菠萝蜜正在――打人!
菠萝蜜属于那种身材娇小,动作特别灵活的女孩,而且受过职业训练,对付一个男人自然不在话下。此时菠萝蜜已经将一名男子打翻在地,得意洋洋地踏上一只脚,指着鼻子在骂:“真不要脸,多大个的男人,还偷东西!我呸,你不如死了算了,有手有脚的,要饭都比你好,你真他妈的浪费国家粮食,要是老娘晚上遇见你,把你弄死剁碎了喂狗都没人知道!今天你算是走运,人多眼杂,老娘不好下手,快给我滚!”菠萝蜜猛踢一脚,那名小偷滚葫芦般连打几个滚。
围观的群众何曾听过如此暴力的话?正觉得过瘾之极,店里保安跑了过来,要将两人带往保安室细细盘问。菠萝蜜哪耐得如此麻烦,看也不看保安,扯着苏敏就要走。苏敏对项杜鹃笑了笑,又转过头掏出证件,在保安经理面前晃了一晃。
保安经理面色表情立刻变得恭敬起来,让开一条道,点头哈腰地恭送两人离开。
菠萝蜜走到叶皖身边,突然低声说道:“小子你行呀,一拖二,姐姐下次倒要多请教你几招散手了!”
靠!叶皖目瞪口呆,望着小满和项杜鹃两人投过来的眼光,简直想找个缝钻进去。
对于菠萝蜜是叶皖同事的解释,小满无条件的相信,而项杜鹃对叶皖百依百顺,情绪十分之好地挽着叶皖付帐、刷卡。
“杜鹃儿,你们怎么遇见我的――同事的?”
“哦,是小满在试衣服时,有个小偷想偷小满的包,我都没看见,你那个同事当时一把抓住小偷的手腕,把他拉倒在地,然后就打他。”
小满凑了过来:“哥,你的同事好厉害,打那个小偷就象打小孩似的。她才比我高五公分呢,可比我厉害多了!”
打小偷象小孩子似的?叶皖真为小满的想像力感到无力。
“唉!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象那个女的一样厉害。”小满喃喃自语,突然象想起来什么似的,对叶皖说道:“哥,你功夫也很好呀,你同事也好能打,你们,是不是特工啊?”
叶皖再次感到孩子的想像力,确实很强大。叶皖的身份,竟然被她随口猜了出来!
“别瞎说,哥象是特工的样子吗?特工,那都是浑身都肉,成天戴着墨镜,胳肘窝里夹着枪,没事儿就开车在马路上撞车玩,哥是这样的人吗?”
小满仔细地想了想,舒心地叹了口气:“也是啊,呵呵。”
七十九 伤心张剑
张剑自从和父亲谈心以来,心结打开。很快恢复了原样。奇怪的父亲仍然没有解开她的禁闭,但是张全友亲口对她解释说:“这是做完全为你好,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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