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俱乐部,是悉尼的一家高档俱乐部。只接待会员。
这家俱乐部,在悉尼很的名气,但是无人知道,这座整体建筑呈蔚蓝色的三层小楼,事实上是中国的一家特工外围组织机构。
叶皖进入俱乐部前,站在橱窗前,饶有兴趣地看了几眼,然后推门而入。
当叶皖踏入俱乐部大门时,立刻有一位侍者过来,低声道:“请问是叶皖先生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侍者微微侧身:“请随我来。”将他直接带入一间包厢。
两名男子一见到叶皖,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一名瘦高个子,面如淡金的男子,约莫30出头,穿着铁灰色立领中式夹克,正是与叶皖通过话的陈华山。而另外一名穿着黑色夹克,个头稍矮,眼光锐利的年青人,叶皖可以肯定他是一名高手,陈华山介绍说他叫何训豫。
叶皖检查了两人证件后,确认之后,又掏出自己的证件证明身份。
例行公事之后,双方坐了下来,陈华山开门见山。
“叶皖,我们受国安局和高检委托,对你进行问话,在问话之前,请你交出通讯工具和武器。”
叶皖掏出手机放在桌上,举手示意没有携带武器,何训豫站起身来,手法熟练地摸了一圈,这才向陈华山点了点头。
叶皖在澳大利亚的所作所为,一部分是自己主动报告的,另一部分是由其他人报告的。叶皖在行动中有独断权,但是要以不损害国家利益为前提。
陈华山的问话,明显是做足了功课,他几乎对叶皖在澳大利亚期间的一言一行了若指掌,甚至就连邦巴拉,陈华山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这让叶皖在惊诧的同时,不禁深感形势严峻。
“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在澳大利亚找你谈话吗?”陈华山卖了个好,装模做样语重心长地说:“小叶啊,你是一名共产党员,是一名精英特种兵,而且身份特殊,不仅隶属于特种兵大队,更是副总理钦点的兵,你的政治立场,你的态度,代表着祖国,代表着你帽子上的国徽!”
叶皖不动声色,肚内暗笑,我根本就没穿军装,哪里有国徽,煽情也不是这样的吧?
“你私下与郑德龙达成协议,这个你如何解释?”
叶皖愕然,此事已经全盘报告副总理办公室,现在又提这茬,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已经将审问记录报告副总办,如何定论由副总办明确。”
陈华山看着叶皖面色转冷,火气渐大:“那你与郑溥私下达成协议,动用国家力量,救了他的情妇,而且还为他铲除异己,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没有解释,此事我也上报了。”
“你放了李河伦,并且将他偷送出境,你难道不知道他身上背着人命,是杀人犯吗?”
陈华山伸掌在几上重重一拍,怒道:“你的立场在哪里?你的党性在哪里?你究竟是不是中国人?”
叶皖轻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中国人,你说了不算。至于其他的,我愿意接受调查,但是请你不要用这种态度说话。在没有定论之前,我仍然是国安局的人,仍然是副总办特派员!”
陈华山为之气结,却又说不出驳斥的话,站起身来转了几圈后,毅然道:“叶皖,现在我宣布决定。”
“等一下。”叶皖已经想清楚了问题的关键,突然道:“陈主任,你是施兰如的人吧?”
陈华山眼中闪过一丝愠恼,厉声道:“我是国家的人!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来是为了拯救你,防止你滑向叛国的深渊。”
“叛国?”叶皖笑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何训豫把右手伸进了西服内。
“宣布决定吧!”
陈华山看到何训豫已经做好准备,点点头,目光柔和了一点:“现在决定,对叶皖同志实行监控,限制其行动自由。”
“没有其他的了?”
叶皖的平静让陈华山一时懵住了:“什么?”
“没有什么如若反抗,当场格毙的交待了?”
“呵呵!”陈华山讪讪而笑,突然间又绷起了脸:“小何,给他上手段。”
“哗啦”一声,何训豫右手持枪,左手扔过来一把手铐:“老陈,他是精英特种兵,我看着,你给他搞个背铐。”
“不好意思啊!”陈华山接过手铐,走上一步。
叶皖突然弓下身子,背后的单人沙发往后直飞,砸向何训豫的脸。与此同时,身子前倾,一个头槌撞入陈华山怀里。“噗、噗”何训豫才来得及开了两枪,就不得不挥臂格开沙发,闷不作声地扑了过来。
陈华山毫不惊奇,双手如封似闭,伸出右掌出蒲扇般张开,蓦地拍下。
此掌可开碑裂石,陈华山来之前,确实有“如若反抗,当场格毙”的密令,因此他下手毫不迟疑,阴狠毒辣之极。
满以为一掌下去,叶皖必将颅骨尽碎,谁知道叶皖身子一扭,已经卸开掌力,身子一挺,闪身退后,一记鞭腿扫向何训豫。
以一敌二,叶皖迅速判读局面,这种情况下,对方可以下杀手,但是自己却做不到。而且陈华山明显比何训豫强得多,该怎么办?
房间狭小,何训豫不敢随意开枪,仗着一身横练功夫,大开大阖,而陈华山双掌翻飞,小巧绵软,却是正宗太极功夫。
叶皖不再迟疑,手抓指戳,随手应付着陈华山,而双腿如鞭,招招不离何训豫要害。何训豫左支右挡,何曾见过这样强大的对手?
何训豫一直是陈华山的搭挡,两人一外一内,均是同门中的佼佼者。接受任务之前,就曾被提醒,叶皖是精英级特种兵,两人并没有轻视。但是交手后,这才知道,还是太小瞧这个并不出众的年青人。
真不亏是精英特种兵啊!陈华山叹息着,掌式一变,由太极掌改为八卦掌,攻势突然凌厉起来。漫天掌影飘起,身形如鬼如魅。
上当了,呵呵!叶皖怕的就是陈华山太极掌缠夹不清,而八卦掌虽然猛烈,却不适合于缠斗。
何训豫怒吼连连,双臂、肋下已经吃了不少踢,痛入心脾,而他的重拳砸在叶皖身上,却象是砸到了一块浸透了水的生牛皮上一般。叶皖看出何训豫心生胆怯,突然跨步上前,掌竖如刀,穿胸而入,正戳在他的膻中穴上。
何训豫浑身一滞,晃了几晃,轰然倒地。
“你杀了他?”陈华山两掌拍在叶皖背上,却见叶皖仅是步子微晃,不由得又怒又惊。
“只是截脉。”叶皖惜字如金,突然气势一变,整个人象微风一般,恍恍忽忽,动作也变得慢了起来,陈华山看得诡异,却不知如何破解。
但见叶皖懒洋洋的抬腿,慢吞吞的弯臂如弓,身子向前一倾,如同敬酒一般。这一招陈华山识得,正是虎扑,但是他却怎么也破解不了。
叶皖太极功夫已入化境,快慢随心,收放自如,手如轮指,“叭叭叭叭”连续撞上陈华山胸口。
“噗”的一声,陈华山喷出一口血,全身乏力,跌倒在地。
“得罪了!”叶皖抓起几上手机,又拿起何训豫的无声手枪,顺手在他胸口一拍一揉,飘身而出。
叶皖之所以敢于冒着违纪的危险破门而出,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没有资格对他采取强制措施。这或许是一个漏洞,但是对于叶皖来说,这却是最重要的一点。
即使叶皖已经没有特派员这一金字护身符,他至少还是国安和特种大队双重管辖的人。国安局纪律办找他调查可以,控制就有点问题了,至少,他要先知会特种大队。或者,应该是特种大队和国安局联合组成行动组,授权他们采取行动。这样的话,叶皖就没有丝毫理由反抗。
叶皖冲出俱乐部,并没有上车,而是直接顺着人行道狂奔,他进来时,就发现有人埋伏在外面,皮卡肯定是不能再开了。
好在叶皖动作快,几个守在外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叶皖已经跑出几十米外。
包厢内,陈华山气极败坏地摸出对讲机,大嚷起来:“2组盯紧目标,3组准备行动。”
八十 事情闹大了
一只勤劳的蜜蜂嗡嗡的从阳光下飞来,落在一株金盏花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提着一把花壶,屏着呼吸立在一边儿偷瞧,生怕吹气大了会惊走蜜蜂。
一名中年美妇,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淡绿色旗袍,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老人神情贯注的样子,抿嘴一笑:“老张,干什么呢?”
“嘘!”
张全友神神密密地转过头,伸出食指竖在嘴上,招了招手:“小茗儿,过来,轻点儿。”
“神经病。”罗茗白了白眼,还是依言轻轻走了过去,搂住了张全友的腰:“看什么呢?”
“看,蜜蜂。”张全友指了指正在辛勤劳作的小蜜蜂,眉花眼笑道:“这小蜜蜂儿,怎么和中国的一模一样呢?”
“种都差不多呗。你研究这个干什么?”
罗茗接过张全友手上的花壶,转过身子细细地浇洒着另一边种的郁金香。张全友赏了会蜜蜂,收回目光,转到罗茗身上,腆着脸伸手抚上曲线玲珑的臀部:“小茗儿,你可越长越水灵了。”
“啊呀,讨厌!”罗茗拍打掉张全友的大手,用屁股撞了他一下:“多大了,还这样。”
“再大也是我老婆啊!”张全友曲解罗茗的话意,又腆不知耻地追上去重新搂住罗茗,罗茗微微挣了几下,也就由他了。
“我告诉你呀,宝剑儿刚刚打电话,说要回来。”
“和叶皖一起过来?”张全友一听之下,兴奋得差点要跳起来:“怎么不早说,我去打电话订餐。”
罗茗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唉,你别急啊。叶皖今天来不了。宝剑儿说是要拿点东西,准备要和叶皖出去玩一段时间再回来。”
“出去玩一段时间?”张剑眼珠子转了转,点点头,然后又怒道:“他们这是渡蜜月,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丫头拐走了,没这道理!不行,非得叶皖亲自来接,否则不许宝剑儿出门!”
“你呀!”罗茗微笑着点了他一指头:“宝剑儿说了,叶皖现在特别忙,本来今天要来的,结果忙的都抽不开身。所以宝剑儿就自己过来拿东西了。”
“再忙,连见一眼老岳父都没时间?”张全友甚是不服,虽然他受过叶皖大恩,但是这“老岳父”却是硬梆梆的正牌,自然也就特傲。
“好啦好啦,你就别埋怨了,叶皖这孩子能亏了宝剑儿?”罗茗说到这里,突然又想起在华沙见到过的那个军中之花武扬眉。
这孩子,难道两个都想要?
两人正在絮絮叨叨,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汽车鸣笛声。张全友不待佣人出来,抢先一步打开了大门。
一辆黑乎乎的大吉普,停在路边,然后,一个体重超过300磅的黑人下了车,“咣”的一声锁上了车门。
张全友和罗茗两人的心同时“咣”的一声,直着眼睛看着女儿从副驾驶跳了下来,一直到张剑喊道:“爸、妈”这才回过神来。
张全友用戒备深严的眼光看着走过来的荷来坞,而罗茗则不由自主地把女儿拉到身后。
“嗨,你们好,我是荷来坞。”
黑胖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拘谨,但是他看出了这两个人很紧张,所以很配合地掏出警官证:“我是一名警察,你们瞧。”
“警察先生,您好!”罗茗看了女儿一眼,见她的表情平静,于是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荷来坞连忙伸出巨大肥厚的手掌与之相握,随口花花起来:“美丽的女士,您好,啊,你可真漂亮,就象…象我奶奶一样。”
罗茗哭笑不得,这算是夸人吗?而张剑却早已经笑出声来:“爸、妈,荷来坞警官是叶皖的朋友,他要陪我直到叶皖来接我。”
真的要走?张全友在一边看了半天,简直成了看客,见荷来坞仍然抓着罗茗细白的手指,恨恨地盯了荷来坞道:“你真是警察?”
“当然,当然,这是我的警官证。”荷来坞抽回大手,又掏出上衣兜里的警官证,似乎为了加强效果,顺手把屁股后面的手炮又掏出来晃了晃,呲着雪白的牙齿笑道:“这是我的枪!”
张全友倏地后跳半步,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警察都有枪。”
罗茗看在眼里,强忍笑意,让开半步:“荷来坞警官,请进去喝杯咖啡吧!”
张全友陪着荷来坞坐在楼下客厅聊天,母女俩早上了二楼。
张剑脱下外套,跪在矮柜前,翻捡着衣服,罗茗坐在床边,爱怜地望着女儿的柔美的后背。
“怎么突然要走?”
“嗯,叶皖说他任务完成了,正好有段时间空闲,所以要带我出去。”
“去哪里玩?”
“没说,到时候商量。”
“这孩子。”罗茗叹了口气,走过来跪在女儿身边,帮着她叠衣服:“钱够用吗?”
“我卡里还有20多万美元呢。放心吧妈,叶皖也有钱。”
钱的事,不过是个引子,罗茗哪里会不知道女儿有没有钱花?何况电子时代,张剑只要有一卡在手,父母怎么会让女儿吃半点苦,罗茗其实想问的是这次两人出去,倒底算怎么一回事。“宝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