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三声,信号灯由红转白,又转成绿色。比基尼赛车女郎站在正中,手里的旗子猛地向下一挥。两车齐头并进,象箭一般射出。
比赛的场面,老实说并没有什么激动人心之处。不过当昆哥听到“嗡…”的一声,法拉利从眼前掠过时,惊的嘴里的烟掉在裤裆上都没发觉。
这当然不是邓文桐开的快,也不是昆哥没见过法拉利,而是昆哥听到了邓文桐的尖叫声。
妈比的!那个小白脸的两个小妞倒是一直在尖叫,不过那声音,啧啧…听得老子兽血沸腾啊!
邓文桐你个王八蛋叫什么叫?叫春呢?昆哥突然想起来,邓文桐这小子是参赛选手啊!
靠,一个参赛选手,比赛时不集中注意力,鬼哭狼嚎做什么?
昆哥实在是不知道,邓文桐是被叶皖吓的!
叶皖轻松自如地开着马力强劲的迈巴赫,想一路领先是轻而易举。但是叶皖却想玩点花活!
于是叶皖一边安抚着小满和田唱唱,一边将迈巴赫开得无比花哨,风骚而又强悍。在这场叶皖完全控制了节奏的比赛中,邓文桐每分每秒都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嚣张的迈巴赫具有超强的侵略性,时前时后,时左时右,总是给他一种下一秒就要撞上的感觉,于是邓文桐失声尖叫起来。
可怜的法拉利就象一个赤裸的羔羊,在叶皖的调教下越开越慢。直到叶皖完成整场比赛,搂着两个女孩跳下车,法拉利才象个喝醉酒的人一样歪歪斜斜地冲过线。
叶皖笑眯眯地看着邓文桐小脸苍白地下了车,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哥,你都坏死了,赢人家那么多还要吓他!”小满也有点害怕,不过更多的是兴奋,紧紧地搂着叶皖的胳膊,扬着小脸笑靥如花。
田唱唱这一刻忘记了忧伤,静静地望着叶皖和小满,心里被酸酸的东西堵得满满。
和哥在一起,好开心啊!
叶皖将邓文桐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喽!”
邓文桐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昆哥早按照合约,吩咐手下将两张支票送了过来。但是叶皖还需要支付额外的10%的抽头,也就是10万。
叶皖并未多事,爽快地开出支票。昆哥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接过支票随手放在一边。
“老兄车技蛮好的,有没有兴趣合作?”
“没兴趣!”
“以老兄的身手,在深圳赛车,很难有人超过你,不如你每个星期帮我赛一场,我给你10万块如何?”
叶皖笑着摆了摆手,正欲离开,见一名赛场工作人员正在认真地擦着自己的迈巴赫。
“昆哥,这是你们的增值服务吗?”
昆哥看了看远处的崔浩,眼里流露出一丝讶异。
“唔系啦,这个马仔刚刚过来,人很勤奋的!”
油子早开了田唱唱的波罗离开,叶皖见时间也不早了,冲昆哥挥了挥手,带着两个女孩走到车前,掏出两百块钱递了过去。
“谢谢你,拿去喝茶吧!”
崔浩似乎有点吃惊,立刻摆了摆手:“不客气,我不收小费的。”
叶皖听崔浩是北京口音,倒有点意外:“你是北京人?”
崔浩迅速低下了头,有点羞涩地点了点头:“我刚刚从北京过来打工。”
“哦!”叶皖也未在意,上了车带着两个女孩离开。
十八 调查取证
余青青每天开着莲花车上学,晚上和李非手机短信你侬我侬,日子过得甜美充实。余娜就比较无聊了,女儿一周难得回来几趟,有时候功课忙了晚上就睡在学校寝室。一个人连饭都不想正儿八经的做,周围邻居又不认识,想来想去,还是找阮慧琪玩玩。
阮慧琪自从看到叶富安被管伟国构陷入狱后,又惊又怕,连工资都没结算,一个人悄悄离开暖城,到了北京。凭着姣好的面容和熟练的相关职业素养,很快在北京找到工作。阮慧琪是受过感情伤害的人,半生飘零在江湖,早已对男人不再信任,索性一个人过起日子,又收养了一个弃婴,也就是阮小豪。总算这辈子没有白活。
而余娜,则是被管伟国抛弃的!当管伟国想把战场转移到深圳的时候,余娜已经有了身孕,有点人老珠黄的感觉。管伟国索性一次性付给余娜10万元作一了段。余娜不甘心,却无法抗拒命运,在管伟国走后,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将可怜的余青青生下来,母女两相依为命。管伟国给余娜的伤太深,所以余娜在任何人面前,包括在余青青面前,都从来不提管伟国一个字。余青青也就无从知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李非回到深圳,借口是执行任务。余娜高兴的立刻出门买菜,余青青接了爱郎的电话,勇敢地当堂翘课,开着小莲花一溜烟儿回到家里。
两人干柴烈火,余青青在客厅就被李非扒个了精光,像只小白羊似的被李非抱进卧室扔到床上。
一番云雨后,余青青偎在李非怀里,听着李非说些热辣辣的情话,酥得连小手指头都不想动。任由李非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游走。
“青青,我有件事要问问你,一会儿还要问问咱妈。”
“嗯,老公,什么事你说。”
“你妈以前是不是在金莺夜总会工作过?”
“好像有过这事,我妈没说过,邻居以前聊天的时候,我听他们说过。老公,你怎么想到问这个啊?”
“任务,和金莺夜总会有关。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牵连到咱妈的。”
余青青哪里会不相信?娇媚满足地哼哼几声,纤手下探…于是又是一番大战。
晚饭时分,余娜看着女儿粘着李非,几乎是坐在他腿上,不停地给他夹菜,高兴得流出泪来。
“李非啊,阿姨烧的菜还好么?”
“嗯,好吃,好吃。”李非嚼着一块排骨,含含混混地回答。
“慢点儿吃,老公。”
李非吓了一跳,余青青“老公”这话,怎么就敢说出来?心虚地瞄了一眼余娜,见她毫无尴尬之色,也乐得自在,点了点头,又舀了一勺汤,喂给余青青,余青青张开小口,甜甜蜜蜜地咽了,看她满目春情的样子,要是余娜不在场,恐怕马上就会口对口度回来。
“哎,你们小两口,好端端的过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等青青大学毕业,我就专心给你们带孩子!”
“妈!现在大学生可以结婚的。”余青青恋奸情热,也顾不得羞耻,说出的话连李非都觉得不好意思。
“这孩子,还没羞没臊了!”余娜笑骂一句,又擦了擦眼泪,道:“妈明天去找你阮阿姨玩,你们在家好好的,别闹别扭,菜妈都做好了,放冰箱里呢。吃的时候热一热就行。”
李非感到这正是说事的时机,丢开筷子,说道:“妈,我这次回来执行任务,是调查一宗走私大案,与暖城的金莺夜总会有关。听说您以前在金莺夜总会工作?”
余娜一楞,听女婿这话,似乎已经掌握了情况,倒也不好隐瞒,点了点头:“我以前没生青青前,在金莺夜总会作过一段时间文员,阮慧琪当时是大堂经理。”
目标确定!李非心里暗喜,又问道:“妈,那你知道叶富安这个人吗?”
“叶富安?”余娜一下子脸色苍白起来:“我不知道,不认识…我…”
叶富安被害,阮慧琪都看见了,余娜作为当事人,怎么可能没看见?
李非见余娜目光闪烁,语言混乱,明显是说谎。如果是犯罪嫌疑人,李非自然会逼出真话,但余娜是自己的岳母,怎么好意思使手段?看来只有抖出些实料才行。
“妈,我实话告诉你,叶富安,就是叶皖的爸爸!”
“啊!”余娜、余青青齐齐发出惊叫。
“妈,叶皖是我哥们,我在暖城的事,你们也知道,如果没有他来的及时,我恐怕早被看守所的警察给黑掉了。他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叶皖从小父母双亡,他以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事,也就是前段时间他回武当山,听他师傅说的事,他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可能是冤案。另外,我们的任务也确实牵涉到金莺,所以这才委托我公事私事一齐办。”
余娜心里百味杂陈。如果害叶富安的是别人,她自然会毫不隐瞒地说出来。可偏偏是管伟国!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余青青的亲生父亲!
虽然管伟国当初是强行得到自己,但女人天生薄命,逆来顺受,跟着他几年,多少有了点感情,而这份已经稀薄到几乎没有感情,还是让余娜难以忘怀。或许,这是每个命苦女人的共同悲剧。
如果不说,李非要是找阮慧琪,多半也能问出来。叶皖对自己,对青青都有大恩,为了救自己还中了枪,余娜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但在亲情和正义的两难选择下,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余青青见余娜也不说话,坐在那儿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也不知道李非哪句话伤了母亲,吓的抱住余娜焦急地问道:“妈,你怎么啦?”
李非自然明白余娜心里正在挣扎,也不说话,站起身来,轻轻将余青青揽过:“没事,你妈在想事情,一会儿想通了就好。”
两人回到卧室,余青青仍然不放心,李非只得粗粗用心理学的一些小常识解释了余娜的心理活动,又拍着胸口保证余娜没事,余青青这才将信将疑,偎在李非怀里,满面愁容。
“宝贝儿,你妈要么一会儿进来,要么就永远不会说。老公向你保证,无论你妈做出什么决定,我绝对不会再问她一个字!就当你妈确实不知道事情一样。”
“老公,我相信你。”
话音刚落,余娜红肿着眼睛推门而入,扫了一眼:“青青,你先到妈房间去,我和李非有几句话要说。”
李非坐在阳台的窗沿上,下面是无尽的黑夜和万丈深渊。
夜风吹来,李非的衣摆飘了起来,李非仍然一动不动,唯有指间红红的烟头,才显示出他的存在。
余娜的话,让李非陷入了痛苦之中,余娜解脱了,而李非陷落了!
余青青被余娜强行留在卧室,留给李非思考和行动的空间足够大,但是李非还是觉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管伟国的身份,余青青有权知道!
叶富安的案子,已经有了第一个证人!
余娜把管伟国的生死交给李非,而李非又交给谁?
“操!”李非重重一掌拍在铺着细瓷砖的窗台上,震得虎口流出了血,却恍若未知。
阮慧琪!李非跳下窗台,飞快地下楼,取了车驶入夜色中。
开到半路,李非渐渐清醒过来,给臭球拨了个电话,要了阮慧琪的电话和住址。
阮慧琪对于李非的突然来访,是一头雾水。但是很快,阮慧琪就明白了李非的来意。
“阮阿姨,我想请你介绍一下叶富安试图谋杀管伟国那晚的真相。”
阮慧琪张着嘴,看着一脸严肃的李非,又瞥见李非的右手全是鲜血,匆匆跑到储物箱取出酒精纱布,为李非处理伤口。
李非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阮阿姨,我来之前,余娜阿姨已经和我说过这件事。她说看见了你,但一直没和管伟国说,就是怕你被管伟国害了。”
阮慧琪低着头,默默地裹着纱布,一声不吭。
“叶皖,就是叶富安的儿子,准确的说,是遗腹子。”
阮慧琪手一抖,纱布团滑落到地上。
“李非,叶富安,是管伟国害的,李冬扬,是管伟国杀的!”
妈的,不管了!这事让叶皖去头痛吧!李非坐在飞机上,浏览着两份证词,暗暗下定决心。
“胡哥,头儿怎么了?”臭球看着紧闭的门,问道。
“谁他妈知道啊,李非这小子回来没多久,他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了。”
“是不是他家有什么亲人挂掉了?”
“一边去!叶皖从小父母双亡,你猪脑子啊?”
叶皖跪在办公室里,面朝西,默默地流着泪。
爸爸,妈妈!我要给你们报仇!
可是,他是李非的岳父,是青青的父亲,我怎么下得了手!
屋里的叶皖正在天人交战,做着不亚于哈姆雷特的艰难抉择。屋外的众人则猜疑出无数版本。
臭球坐在一张长椅上打盹,菠萝蜜靠在他的怀里玩着PPC版《仙剑》,玩到高潮处,一把抱住臭球,哭得稀里哗啦。
臭球迷迷糊糊睁开眼,吓了一跳:“小菠萝,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哦?”
“呜…呜…逍遥哥哥好可怜,自己老婆都忘记了。”
菠萝蜜一边在臭球身上尽情地抹着眼泪,一边抓住臭球的手,满面梨花带雨:“臭臭,你会不会忘记我啊!”
臭球一个激动,差点要举手对天发誓。流氓吐看得恶心,一巴掌将臭球的手打了下去:“一边去,少在这玩狗血!”
李非把包袱扔给叶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坐了半天,还是不放心,面色阴沉地走到叶皖办公室门前,看着八处的几个人面色焦急,正无计可施。
李非定了定心神,伸手敲了敲门,门没关。
“叶处长,公司已经注册成功,随时可以开张,请你定一个时间!”
李非的话,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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