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韩世洙落地,叶皖双手展开,轻揽重锤,左手阴手转阳手,右手摒指如刀,唰的切在韩世洙的小腿上。
韩世洙的惨叫声中,未待落地,叶皖两臂发力,又将韩世洙抛上天!
“住手!”
“快停下来!”
“韩先生受伤了!”
“你想犯法吗,快松手!”
四个外事办工作人员齐齐扑上,拉扯着叶皖,叶皖冷笑一声,双臂一振,将四人震出圈外,跌得头破血流。
几名韩世洙带来的弟子,纷纷冲了上来,叶皖不避不让,单手迎敌,均是又狠又重,不是断腕就是折臂,更惨的是有个家伙冲上来搂着叶皖的腰,被叶皖一掌拍在面门,当即齿落鼻断,晕死过去。几招一过,七八名韩国人倒在地下,痛呼不已。
“辱我太极,该不该打!”
“辱我武当,该不该打!”
“辱我中华,该不该打!”
叶皖每说一句,就将韩世洙抛上天一次,殿下武当派弟子兴奋得满面红光,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极为凑趣地齐声大喊:“该!”声音之大,几乎是吼了出来。
连说三句,连得三个满堂彩,衍化虽然自持身份,未敢附合,脸上却甚有光彩,而宋凤梧则已经挥着拳头在乱骂了。
叶皖连下阴手,不仅将韩世洙小腿打断,而且重伤其腰椎,废了他的功夫,见韩世洙满身是血,早已昏迷,迎着韩世洙跌下来的势子,一记高腿点在韩世洙腰间,脚腕一旋,将他踢出几米开外,仰面跌在地上。
“咚”的一声大响,韩世洙生死不知,叶皖金鸡独立,一腿直竖向天,立在当场,雄视四方,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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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自强
被叶皖差点吓出心脏病的一名外事办官员,面色苍白,哆嗦着扑向韩世洙,摸了摸他还有气,站起身来冲到叶皖身边,指着叶皖厉声喝道:“你是谁?竟敢殴打外国友人,你今天别想走,钱健,打电话报警!”
叶皖一把攥住他的手指,轻轻一拗,那人顿时弓下身子,痛得冷汗直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是像你们这样的奴才多了,高丽棒子才会欺负到咱们头上来!”叶皖毫不客气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高丽是什么?一个小半岛,自古以来,不是给东家当奴才,就是给西家当走狗,何曾有过他们自己的历史?这样的人你们都当爷供着,你们还是不是中国人,还要不要脸?”
叶皖顿了一顿,掏出证件递在他面前:“你看好了,这是什么?我根本不是武当派的人,我的事与他们无关!我还告诉你,如果你以后想找武当派的茬,别让我知道了!”
叶皖蹲下身子,面色狰狞:“我告诉你,这个工作证,还有个外号,叫‘杀人执照’,你懂吗?”
外事办官员早被叶皖吓得魂不附体,唯有点头而已。
叶皖重新站起身来,指着一地韩国人,用英语道:“我知道,你们不服,不过没关系。等你们伤养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在北京,叫叶皖。”
叶皖的目光冷冷从几名韩国人身上扫过,脚尖一挑,一根丢在地上的长枪“嗡”的一声,宛如矫龙般穿过半个大殿,夺的一声钉在白壁上。
“不过到时候找到我,我只负责杀人,不负责收尸!”
金至奎立在一旁,早吓得双腿发软。见叶皖朝他走来,吓得一边往后退,一边求饶:“叶先生,我是文化参赞,我是外交官,你不能动手!”
“呵呵!”叶皖露出满口白牙,脸上的笑容又阳光,又舒展,卫楠看得怦然心动,心花怒放,金至奎却如见鬼魅,一跤跌倒在地。
叶皖走上前,缓缓弯下腰来,伸出一只手臂将金至奎拉起。
“金先生,你是文明人,我怎么会打你?不是有一句俗话,叫做: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观点,但会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是这句话,没错吧?”
金至奎上下牙捉对儿打着架,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个多元化的世界,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何必为了意气之争,而动刀戈呢?”叶皖伸臂搂住金至奎,手指轻轻在他玉枕穴上扫过。
“金先生,以后欢迎你常来作客,与你讨论、聊天,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叶皖将金至奎亲手送到座位,扶他坐下,这才对外事办的人说道:“打电话叫医生来吧,这里看来有人需要治疗!”
胖道士站在衍化身后,偷偷扯了扯衍化的衣襟:“师傅,叶皖师弟怎么对他好起来了?”
衍化转过头,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以衍化的眼力,早看出来叶皖点中金至奎的玉枕穴,不出三天,金至奎就会出现头脑发晕、思维紊乱、说话口齿不清的症状,极似得了癔症。
这我们可不负责任,您老人家出门不是还好好的吗?衍化偷偷对着宋凤梧一笑,甚是猥琐。
派出所出警速度还真快。叶皖一见带队的人,倒乐了!竟然是上次给小满办户口时认识的涂所长。
涂所长见这么多韩国人被殴打成重伤,心中惊诧可想而知。叶皖并未等衍化出面,拉着涂所长转入一间偏房,出示了证件,又说明了对此事负全责,余所长这才放下心来!
如此大事,一个镇派出所哪里敢做主?有人肯认,自是再好不过!涂所长也认出了叶皖,满面堆笑道:“叶…领导,有你担着,我就没什么好怕了,呆会儿把他们全拉到医院,交个报告我就不管了!这事,嗨,真他妈解气!要是老子在这,宁愿不要这身皮,也得把这群高丽棒子揍个半死!”
叶皖肚中暗笑,你还要打得过才可以吧?
两人又叙了会旧,一前一后转回大殿。
医院的救护车开到半山崖,跑上来两名救护医生,一见满大殿躺着的人,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叶皖见状便叫几名武当派弟子帮助抬下山,众人皆服于叶皖的勇武和胆量,见衍化含笑颌首,便乱哄哄抢上前帮忙,不过免不了笨手笨脚,磕磕碰碰,毕竟是生手嘛!
卫楠出门前,期期艾艾走到叶皖面前,语未出脸先红。
叶皖笑道:“你好!”
卫楠是武汉大学旅游系学生,业余兼职导游加翻译,巧合之下两次遇见叶皖。第一次以为叶皖要自杀,这一次却叶皖大展神威教训韩国人,心里生出奇异的感觉。“叶皖,你真的是武当派的啊?”
“是啊,怎么啦?”
卫楠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来问道:“那,你是道士吗?”
“道士?”叶皖笑了起来,“你看我像是道士吗?我是记名弟子,你要认为我是俗家弟子,也成。就是能喝酒能吃肉能打架能找老婆生孩子的那种,要是和尚,那就是花和尚,呵呵!”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卫楠听到“花和尚”三字,心如鹿撞,赧颜看着叶皖,只觉得叶皖眉眼口鼻,竟是无处不顺眼。
“那,我的电话你没丢吧?”
叶皖掏出手机晃了晃:“呵呵,记下了。”
这时有人来喊卫楠下山,卫楠慌慌张张应了一声,低眉顺眼伸出一只手想要与叶皖相握,却不大敢。
叶皖跨上半步,紧紧握住了卫楠的手。
“谢谢你救我,我这边的事忙完,会专程去看望你。”
卫楠喜得耳朵根都红了,突然勇敢地抬起头,飞快说了声:“我等你!”转身咯噔咯噔跑下了台阶。
哎?似乎有点问题啊!叶皖叹了口气,转入进了院子。
九十七 参详
衍化恭恭敬敬走上前:“师祖!”
宋凤祖却面现羞愧之色,忸忸怩怩应了一声。
衍化仿若未见,左手一肃:“师祖,请到静舍奉茶吧!”
两人跟着衍化穿殿过廊,过了一道月门,便是一间跨院,院内一排两间小屋。衍化当先而行,走到屋前推开门扉,将两人引进,又着道僮烧水煮茶。
静舍红砖碧瓦,展檐飞角,雕梁画栋,极为精致,里面的家具也是旧式楠木家具,古色古香。屋边窗下立着一只铜鹤,当间一排书架,将屋子隔为两块,书架前摆着一几一琴。后面隐隐约约可见一张书桌,四周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叶皖勉强辨了几幅,均是道家真言之类。
衍化燃着香块,掷入铜鹤中,这才恭恭谨谨坐到宋凤梧下首。
宋凤梧见衍化的静舍雅致脱俗,瞪着眼嗔道:“你倒会享受,偏偏给老子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衍化愕然,楞了半天陪笑道:“师祖说的是,您要愿意,往后就住这儿罢!”
宋凤梧本是粗夯之人,只是一说,真要住在这,成天的燃香莳花,抚琴看书,闷也闷死了,当下哈哈大笑道:“你这娃娃,就是不经逗,你这破屋子给我我都不要,吃肉喝酒,没得污了!”
这时道僮送上茶来,衍化斟了三盏,叶皖见茶色碧绿,根根叶片垂而不坠,想来定非凡品,尝了一口,果然齿颊留香。
“师祖,您老往后,不回去了吧?”
宋凤梧正笑眯眯地喝茶,听了这话脸色一红。
“回去,我这次算不得破誓言,武当派名声要紧!”
衍化劝了几句,宋凤梧只是摇头,只得暂时不提,眼光转向叶皖,问道:“小友,你果真是我武当弟子?”
叶皖恭声答道:“是,弟子是衍鹤道长于十四年前收下的记名弟子,弟子原籍就在隐士峰田家村。”
接着,叶皖又将入门详情,以及为疗伤跳崖之事说了,因此事过于诡异,说完之后,叶皖掏出启明轻轻放在几上。
宋凤梧一直以为叶皖是自杀未遂,这时才知真情,取过启明细看起来。
“奇了!这块玉竟然通灵!”宋凤梧略一接触,便觉有异,大惊小叫起来。
衍化凑过身子,看着启明,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叶皖,你带着这块玉石,可有异常之感?”
岂止异常?启明简直是叶皖窥天境、参玄机的媒介,甚至还有一定的疗伤功效,对于叶皖练功也有着莫大好处。
叶皖将使用感受说了,宋凤梧和衍化两人均是吃惊莫名。
道家修炼,自古以来就有“炼宝”一说,更有练丹制药种种密法,至于符录之类虚无之说,更是真假难辨。但无论修真是真是假,“练气士”这种叫法,还是能够概括内家修炼的密要。
而借助器具或药材辅助,得以更快地练气,却实实在在是有典籍可查的,也并非尽是玄妙唯心之说。食玉虽不可取,药补却深合养生之道。
而启明自身通灵,无论在释家,还是道家,都对此类现象持肯定态度。
宋凤梧和衍化两人惊的却是启明的纯粹!两人均是有大智慧,眼界高超之人,蕴有灵气的玉石,并非没有见过,却从没有一块象启明这般浓厚、纯净,遍体蕴藏着无穷的能量。
衍化将启明放于几上,颤声道:“叶皖,你莫要负了这块灵石,它于你修炼有大造化!”
宋凤梧“嘿”了一声,讥笑道:“不过是一块顽石罢了!如今未曾开光,如何算佳?娃娃呀,你趁早将它开光才是正途!”
开光?叶皖依稀记得,开光是佛教术语,意指替新佛像开眼。虽然现在的和尚贪钱,随便对着一块假玉念几句歪经就叫做开光,但实实在在的开光,却仅指前者。这又哪跟哪儿?
看着叶皖疑问的目光,宋凤梧重重拍了叶皖脑袋一下:“笨蛋,开光就是给它解了!”
呃,你说解玉就是解玉,干嘛要说干光?叶皖揉着被打得生痛的脑袋,委屈地盯着启明。
“嗯,你先解了,然后再怎么弄都由你,只要不糟蹋了,灵气会更足!”宋凤梧打了个哈欠,说道:“老子饿了,快弄点吃的来!”
衍化一听,忙应道:“这就替您老准备去,还是老一套吗?”
老一套,叶皖却明白,大鱼大肉,宋凤梧是百吃不厌,估计真要让他当两天道士茹素,怕是要打破山门,做个花和尚了。
宋凤梧瞧着这屋子,站了起来:“老子还是去膳房吃罢,叶皖,你来不来?”
叶皖正想找衍化问问衍鹤的事,何况腹中不饥,便宛言谢绝。宋凤梧却也不劝,晃着身子走出院子。
衍化心知叶皖有事,送走宋凤梧后,新换了茶,笑眯眯坐在叶皖面前不言。
叶皖一口喝干了茶盏,寻思了半天,开口问道:“师伯,敢问我师傅如今在何处?”
衍化早有准备,缓缓说道:“你可知你的师傅犯了什么过错吗?”
叶皖摇了摇头。
“他偷我武当圣药鹿涎丹!”
叶皖哪里知道鹿涎丹是什么?但是他记得来之前在深圳遇见田蓉时,田蓉曾经说过田万行去找鹿涎草,难道这鹿涎丹就是治田蓉腿的灵药?
“鹿涎丹是武当唯一的外家疗伤圣药,与少林的内家疗伤圣药大还丹齐名。人称少林大还丹,武当鹿涎丹,两者皆齐备,阎王莫敢留。”
“呵呵,这是早年江湖传闻,如今早已无人知晓。鹿涎丹之所以名贵,是因为此丹内含60多种中药材,采齐不易,制作更是难上加难,实不相瞒,鹿涎丹的制法,今天已经失传,我武当仅余两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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