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就回来,老妈,你更年期快到了哦,赶紧给我找个老爸吧,省得你一天到晚折磨我。”
“滚你的,妈不和你说了。”
中年女人收了电话,又笑骂了一句,摸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
李河伦早在一边听得明白,这家没男人,只有母子俩,条件太合适了!
身形一闪,推开快要自动闭合的防盗门,李河伦抢入门内,顺手挟住女人,捂住了嘴:“叫就杀了你!”
女人的眼睛里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吱吱唔唔的说了几句,眼泪就开始流了下来。
“妈的,别叫,老子是杀人犯,在你家住两天,要是你老实的话,会留你一条命!”
李河伦胁持着女人爬上四楼,女人挣扎几次,却在李河伦尤如铁箍一般的手臂下毫无作为。
李河伦推着女人进了门,反足将门踢上。这才松开了手,慢慢抽出一把刀,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约莫四十来岁,尚有几分姿色。房子是八十多平米的二室一厅,中档装修。
女人盯着李河伦手上的刀,抱着肩膀,浑身哆嗦:“你不要杀我,你要住,就在这住,我不会报警的。”
六十九 潜伏
李河伦伸手在女人背上拍了几下:“你被我点了死穴,如果两天内没有意外,我离开前会给你解掉!”
女人还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李河伦又微笑起来,露出满口白牙:“听说你还有个儿子,如果你想报警,想逃跑,那么你肯定没有人送终!”
看着女人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李河伦相当满意:“我饿了,去做饭吧!”
李河伦说完话,搜走女人的手机,轻轻一捏,手机碎成十几块。又扯断了电话线,走到窗口观察了一番,这才径直走进卫生间,脱了衣服。
镜子里,李河伦的胸口印着一个赤红的掌印,就是这一掌打得李河伦现在全身经脉紊乱,真气在体内奔涌暴走。事实上,李河伦的伤比叶皖要重得多,但是八极拳的强横修炼法门,却为李河伦打下了超出常人的承受伤害能力。
李河伦洗完澡,出了卫生间,听见厨房已经响起煤气灶燃烧的声音,点了点头,走进大卧室,上床盘膝坐下,运功调息。
刚刚运转一个周天,闻得门外传来脚步声,李河伦飞快跳下床,刚出卧室,钥匙开门声就响了起来。
那女人知道儿子回来,想拼着不要命也要发出警报,刚刚跑出厨房,嘴已被李河伦紧紧捂住。惊慌之下,女人伸嘴就咬,李河伦屈指点中腮边几处穴道。
大门一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冲到玄关,“叭叭”两声,甩掉球鞋,正要换上拖鞋,李河伦将身形转出,一手将那男孩拎了过来,未待男孩大叫,已点中昏穴,扔在地上。
女人歪在地上,口不能言,见儿子突然倒地,心下惊恐,大哭着扑了上去,李河伦皱了皱眉头,将女人一掌击晕。
母子两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正对上李河伦的眼睛。
“我说过,只要你们老实,我住两天就走!如果正哭哭闹闹,弄死你们,跟弄死一只鸡没两样!”
李河伦提着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真气,伸掌拍向床前柜,“哗啦”一声,柜面被拍得粉碎。
母子俩抱在一起,看着恶魔般的李河伦,惧不敢言。
李河伦见两人已被制服,倒笑了笑,坐在两人对面,温言道:“相逢就是缘,你们如果肯配合,我不仅不会害你们,还会感激你们,还有两天时光,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
母亲听李河伦答应不害自己孩子性命,心下稍安,小声道:“我叫阮慧琪!”
“在哪儿工作?”
“我在。。。在雅典娜夜总会工作。”
李河伦斜着眼打量着阮慧琪,年龄偏大,而且没有什么风尘味。
“做管理的?”
阮慧琪脸红了:“嗯,是大堂经理。”
一家“三口”人在紧张而又诡异的气氛中吃了晚饭,李河伦并没有表现出阮小豪想像的穷凶极恶,反倒彬彬有礼的夸奖了阮慧琪的手艺。
晚饭后,当阮小豪从浴池里出来时,竟然发现李河伦在摆弄兵器!
李河伦坐在沙发上,旁边是心惊胆战在看着电视的阮慧琪。而李河伦根本没有看一眼电视,却把一个怪模怪样的小包放在几上,几边赫然并排摆着几枚闪闪发亮的飞刀!
阮小豪终是孩子心性,又见李河伦表情安祥,不象是个绑匪,倒更象是一家人。看了阮慧琪一眼,勾着脖子走上前,看了半天,想伸手去摸,终是不敢。
李河伦拿起一把飞刀,看了阮小豪一眼,绷着的脸倒有了一丝笑容:“认识这个吗?”
“这是飞刀吧?”
“嗯。”李河伦大大方方地递到阮小豪手上:“你试试。”
阮小豪卧室就有块美式飞镖塑胶靶盘,掂着飞刀屁颠屁颠去拿镖靶。
阮小豪把镖靶挂在客厅墙上,拿着飞刀急不可耐地试射。
“噗!”的一声,飞刀很不出意料地射偏,落在地上。
阮小豪红着脸跑去捡起飞刀,又射了一阵子,偶尔射正,却离镖心偏的太远。
阮慧琪心惊肉跳地看着儿子玩飞刀,想要制止又不大敢,侧脸偷看李河伦,却见他招了招手:“小豪,过来。”
阮小豪期期挨挨地磨蹭着走了过去,脸红耳赤地说:“叔叔,你教我吧!”
李河伦默不作声地拿起一把飞刀,三指捏紧刀尖,刀柄朝前,手腕一抖,空中划出一道银光。
“夺”的一声,飞刀已经扎在靶心,尾翼尚在颤抖不止。
“想学功夫,就得先力量。你的力量太小,有空多做点运动吧!”
李河伦伸的一抄,刀囊入怀,转身走进卧室。
阮慧琪看着靶上的飞刀,神情迷惘而又复杂。
李河伦在阮慧琪家住了三夜,三人倒是和谐相处,阮小豪看着李河伦的眼神甚至已经有了明显的崇拜感,而阮慧琪也确定李河伦不是那种神经质的杀人犯,随时都会发狂,对于李河伦兴之所致,指点阮小豪一二,倒也不再提心吊胆。期间阮慧琪出门帮李河伦购买了大量疗伤中药。正因为李河伦自己知道方子,所以内伤很快就治愈了。
小区保安见一幢楼下停着一张车,已经有三天没动,两个人商量着上前察看,刚刚走到跟前,就闻到一股恶臭。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捂着鼻子大叫起来:“快报警!”
七十 搜捕
叶皖正在办公室开会,会议由施兰如主持,参加会议的有胡拥军等原深办人员,以及谢亭峰的助理李蔚龙和专案组中经侦局的几名工作人员。
施兰如的秘书正在通报案情进展。
“经查,由郑德龙指使他人注册的公司共有五家。其中一家公司-优物公司,涉嫌走私摇头丸和冰毒。目前已经锁定其存储毒品的仓库,正在进行24小时布控。”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该仓库并非优物公司所有,而是属于张氏企业。经请示,我们将于近期派员对张氏企业董事长张全友进行抓捕。”
叶皖一楞,插话道:“张全友回来了?”
施兰如锐利的目光射向叶皖,点了点头:“张全友已经于去年年底回国,我们已经通知海关,限制其出境。”
那张剑呢?叶皖想问,又知道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无疑是极为愚蠢和不当的。心里暗暗焦急起来。
怎么会这样?张全友怎么和毒品沾上边了,这麻烦就大了!
要不要救,怎么救?他有没有冤?叶皖头脑里反反复复地考虑着,国法与私情交替争锋,终是没有一个答案。
虽然他与张全友根本没有交情可言,但是他是张剑的父亲,这一点就足够了!
秘书汇报完毕,施兰如默不作声地翻开一个档案夹,看了一会儿,站了起来。
“下面宣布工作任务。李蔚龙下周去深圳,配合当地警方将张全友抓捕归案。胡拥军继续搜捕李河伦,流氓吐、油子过几天去深圳,监视仓库…要有我们的人在才放心。苏敏率菠萝蜜、臭球驻守,负责支援和情报共享。经侦局的人工作另有分配,叶皖,因病休假一周。”
叶皖一下子站了起来:“施局长,我请求参加工作,我的伤不影响正常工作。”
施兰如看了看叶皖急得青筋直挣的样子,淡淡说道:“一会你到我办公室来。”
叶皖一走进施兰如的办公室,施兰如就快步上前,亲自泡了一杯茶。笑容满面地说道:“叶皖,你是八处乃至整个国安局最能干的,这一点你也不否认吧?”
叶皖端着茶,摸不准施兰如说这话什么意思。
施兰如款款坐在叶皖对面的沙发上,又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叶皖,你认为我的工作能力如何?”
叶皖未及思索,张口答道:“施局长工作能力强,有原则。”
“呵呵,过奖了。你和张全友的关系,还有他女儿张剑,整个国安都知道的吧?”
叶皖被连续雷了几下,已经有点头晕,傻傻点了点头。
“那你认为,我让你休假,是不是因为避嫌呢?”
这还用问吗?叶皖又点了点头,很傻。
施兰如笑了起来:“叶皖啊,你真认为除了国安局,其他部门的人都没有头脑么?”
“刚才通报的情况,有一部分最关键的信息没有公布。原因是我们经侦局很可能有内鬼,而且很可能在专案组里!”
叶皖吃惊地望着施兰如,这消息很震撼,不过叶皖已没多大感觉了。
“深圳渔湾的码头仓库,是张氏企业的,也就是说,是张全友的。但是我们在调查中,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那家仓库,张全友在八年前将其无偿转让给其助手韦培恩,相关协议都已经签好。但是,很奇怪的是,至今仍然挂在张全友的名下。”
“这说明什么问题?”
叶皖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这样说来,韦培恩就与仓库藏毒脱不了干系!虽然张全友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有原因!
施兰如拍了拍叶皖:“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立即查清这件事的真相!虽然张全友有罪,但罪有大有小。你要明白,现在这个时候,你可不要犯错误,帮助张全友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事情真相,并惩罚每一个涉及其中的犯罪份子!”
“这样,即使张全友进了监狱,他也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法律之剑的惩罚!”
叶皖瞬间想通了国家与私情的关系,激动的立正敬了个礼:“请首长放心,我一定秉公办案!”
施兰如不仅解开了叶皖的疙瘩,而且让叶皖挑了一幅重担,见叶皖这样,不由得笑了。
“你也不要急着走,下周,和李蔚龙一起走吧,不过不要同机,不要同行,各办各的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了好了,公事就说到这,晚上阿姨做京酱肉丝,待会下班时你拐到前门楼子,帮我买点米饼。”
叶皖正要答应,门一推,武扬眉冲了进来:“施局长,发现李河伦踪影!”
兴悦小区已经被警察围住,李河伦偷的那辆车边,几名法医正在研究着尸体,痕检组拍着照,拿着指纹刷在车上钻来钻去。
叶皖和胡拥军赶到现场,出示了证件后走到楼下,望着面前的这幢楼。
楼是旧楼,总共才六层,如果能肯定歹徒就在这个单元,那么顶多需要搜查12户。不过李河伦功夫好,而且很可能手里有人质,警方正在紧急研究着搜查方案。
叶皖绕着楼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特殊情况。
胡拥军跟了上来:“发现什么了?”
“没有,我准备上去看看。”
“怎么上?”
叶皖搓了搓手:“爬!”
胡拥军瞧着又脏又破的外楼:“这样爬?你不如等特警来,从楼顶放吊索下来…”
叶皖扭过头,奇怪地看了胡拥军一眼:“我爬楼梯,你以为我要干嘛?”
叶皖调戏了胡拥军,不是一次,而是两次!
他钻进单元楼,敲响了一楼的一家门,进去后简单搜索后确认,李河伦不在这里。
“请问,你这两天,特别是前天白天和大前天晚上,有没有发现陌生人?”
“没有。”
叶皖点点头,钻进卫生间,一拳打碎玻璃,反身钻了出去:“找警察赔,我是警察局的。”
叶皖顺利地爬到二楼,敲碎玻璃后听了听,没任何动静!
叶皖跳进室内才发现,这家根本就没人,地板上的灰都快有一寸厚。
警方在楼道里挤着推着,戴着头盔穿着防盗衣,端着微冲如临大敌,造成的声势让叶皖的行动更隐蔽。
李河伦早发现了警察,不过一点没有担心。别说手里有人质,就是没有,这四楼的高度,也是抬腿就跳。警察还没来得及安排狙击手,李河伦想突围而出,还是比较容易的。
七十一 黑虎提
阮慧琪和儿子阮小豪已经听到警察的声音和匆匆的脚步声。母子俩对望了一眼,均看出了心中小心翼翼的惊喜。阮慧琪看了看浑然未知,仍然在慢条丝穿着衣服的李河伦,想张口说话,却又不敢。
李河伦穿上衣服,仔细地扣上飞刀,这才走到客厅,扫了母子两一眼,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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