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已趋于痊愈,但他脸上殊无喜色。他问:“他走了吗?”
“他?谁?不,他没走,他在你的体内,只不过改变了一种形式。”
“他会不会成为一段基因垃圾呢?”
“那很难说,很难说。”医生点着头,声音低缓。
现在,医生的脚步声缓慢、孤单、清晰,周围仿佛什么也没有。真正寂寞的时候到了。医生想快点儿回家,妻子和儿子在家里等着他。
一个小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头大身体小,发育明显不良,他迎着医生挥舞拳头,快活地嚎叫着,打破了死一样的静寂。
刘亚姝 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