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荇颇为同情地看了赵珣一眼,没办法,不知道为何赵珣做的辟谷丹总是特别难吃,吃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吃了。
辟谷丹是用食果还有提萃之后的灵米炼制成的,因为食果有酸甜苦辣四种味道,但是不同味道的食果的颜色、气味和形状并没有什么区分,以至于辟谷丹也是什么味道都有,全凭炼丹师的运气。
石荇便是属于很幸运的那一类,炼制别的丹药姑且不说,可是炼制的辟谷丹却是一顶一的棒,大半都是甜的,非常好吃。小伙伴们也经常拿石荇炼制的辟谷丹当小零嘴吃。
而赵珣炼丹水平要高出石荇不止一筹,非常有天赋,但是炼制出来的辟谷丹不知为何总是大半是苦的,而且就算是甜的食果制出来的也异常难吃,让小伙伴们唯恐避之不及。
☆、第八十三章 到家(求订阅!)
在灵舟上的几天,因着离家乡愈来愈近,石荇根本静不下心来修炼,干脆练起了辛子阳师叔教授的天锤地炼三十二式。
从储物袋中掏出了足足有五十斤重的精炼铁锤,石荇提起锤子运行吐纳法,进行着热身运动,同时脑海里也在不断地回放着辛师叔演示的天锤第一式。
打了几遍基础拳法,等到全身的筋骨都舒展开来,石荇收势,气沉丹田,缓慢的挥舞起精炼铁锤,脚下也循着一种特殊的轨迹移动着。足足花费了一刻钟的时间,石荇把天锤第一式练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五十斤的锤子石荇能够很轻易的举起来,但是要接连不断的挥舞十八下,中间不能有丝毫停顿,对于石荇来说是很有难度。这天锤地炼三十二式的每一式都如同绘制符篆一般,必须要一气呵成。不同的是,一旦停滞,气血凝滞,很容易引起灵气暴乱。不过前面的三式相对简单一些,就算是中间出了差错,也只是气血翻滚,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天锤地炼三十二式是武器的锤炼之法,属于天一宗的绝学一类,虽被用来作为弟子阁器科打基础的法门,但放在外界绝对是可闻不可见的炼器法门,这可谓是大手笔。
相对于术法之类的法门繁多,而炼器、炼丹等的法门少而杂,还有很多是残缺的。真正称得上是绝学的的法门极少,且大多为不传之秘。天锤地炼三十二式作为完整的炼器法门,极具价值,甚至在天一宗的炼器法门中也可以排在前三。
天锤地炼三十二式并不容易学成,完整的天锤地炼三十二式至少需要结丹的修为才能全部修习。石荇他们仅被传授了前三式,只是,受修为所限。石荇勉强可以施展天锤第一式,其他几式石荇连皮毛都还没领会。
始终是这十八个简单到极致、又困难到极致的动作,石荇从最开始龟爬一样的速度,在练习两天之后,可以用正常的速度挥舞出来。并且两天接连不断的练习,石荇心头逐渐明悟,越练越有兴致,真想立刻就一块矿石来练习,只可惜此刻在灵舟上并不适宜。
看着灵舟不远处那片广阔的平原,石荇内心激荡。我回来了!
灵舟停在渭水城边界的一处连绵的山脉上空,牛奔的眼睛贪婪的看着这片土地,眼中泪花闪动。
牛奔指挥着赫连东林朝着山脉的一侧驶去。不一会儿来到了山腰上隐在森林中的一处平整的地面上。灵舟缓缓降落,还未落在地面上,牛奔便激动地一跃而下,跑向前面的村落,跑着跑着牛奔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在看着高大的大理石铸成的大门时。牛奔愕然,他明明记得一年多前出发的时候也只是在村边最大的一棵梧桐树上挂了一块粗糙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大牛村”三个字。
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不成是强盗又来了,还占了村子。牛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莽山在两城之间的临界处。位置偏僻,很可能被强盗山贼给占了。
想到几位哥哥,牛奔目眦欲裂。就要往里冲进去找那贼人们。却看到大门前出现了几道疾奔而来的熟悉身影,牛奔惊喜的叫出声,“大哥!你们,你们没事。”
牛奔跑了过去和那几个高壮的身影撞在一起,被围在几人中间。虽然他的身高已是远远超出了同龄人。甚至要比成年人还要高些许,不过和他的哥哥们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牛奔和哥哥们交谈了一会儿。一起向着灵舟这边走来。赫连东林目瞪口呆看着这一个个高大壮硕的身影,怪不得牛奔的个子这么高呢,原来是家族遗传呀。
此时石荇几人的身份已是不同,牛大五兄弟冲着石荇几人抱拳施礼。一旁的赫连东林直愣愣的看着五张凶神恶煞的面孔,心里直嘀咕,怎么这六兄弟长的并不相似,除了个子。
牛大感觉到一股毫不掩饰的目光,眉头一皱,一双眼睛凛然看过去。赫连东林直感觉一股煞气扑面而来,不再轻视,回了一礼。这五人估计刀口上舔了不少血,煞气这么浓,不简单,不简单。
寒暄了一会儿,几个孩子和牛奔六兄弟告别,乘着灵舟赶向渭水城。
到了渭水城,放下多多、宁致逸和蒙屹三人,赫连东林继续驾着灵舟朝着红石村前去。
等到达红石村的时候,已是近黄昏。看着笼罩在夕阳之下橙色的红石村,听着孩童们奔跑嬉戏的声音,石荇心里软成一片。这一切,仅仅过去了半年,恍若隔世。杜芝也颇为好奇的向下望着,看着这个祥和的村庄,这便是小荇的家乡吗。
灵舟轻盈的落在村外的大路上,看着飘扬在村头的城主府旗帜,石荇心里暗暗点头。走进村里,饭菜的香味萦绕在鼻尖,石荇闻到的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越往里走,石荇心情愈是急迫,也愈是胆怯。
杜芝一边走着,一边好奇的瞧瞧这儿,瞧瞧那儿。自小就生活在家族里的她还是是第一次来到凡界,截然不同的环境与风土人情让她感觉很新奇。
石荇一行走过,格格不入的穿着和装扮以及出尘的气质尤为引人瞩目,让玩闹的孩子纷纷停下了脚步,好奇地探着头看着她们,隔了一段距离远远地缀在她们身后。
耳边红石河的“哗哗”的奔腾声隐隐与石荇步伐相合,石荇脚下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疾奔向那所河边的老旧房子。她身后的杜芝和赫连东林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步履从容。
站在门前,石荇咬紧了双唇,手几伸几放,始终没能推开那扇轻掩着的木门。
一会儿,木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婉如水的面容,如潺潺流水一般的声音瞬间熨平了石荇心里的各种愁思。“小荇,怎么还不进来。”
石荇眼眶红了起来,蓄满了眼泪的眼睛凝视着面前的女子,轻喃道: “娘!”
听到这声无比的想念和委屈的“娘”,柳月险些掉下泪来,她轻轻地抚着石荇的背,柔声安慰道:“娘在这儿,娘在这儿呢。”
石荇趴在柳月怀中无声的哭着,肩膀一抖一抖的。杜芝愣怔的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心里酸痛。扭过头擦着潮湿的眼睛。而赫连东林也是静静的等着,没有出声干扰。柳月略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石荇的脑袋,冲着两人歉意一笑。
过了好一会儿。石荇从柳月怀里起来,手上出现一个水球往脸上抹了一圈,小脸又变得白白嫩嫩的,只剩下眼睛还红红的。
而柳月并没有表现出一丝诧异,仿佛已习以为常。柳月捏了捏石荇肉乎乎的脸蛋。给石荇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还有衣服,“小花猫,你朋友还在这儿呢,不给娘介绍一下吗?”
石荇害羞一笑,拉过杜芝,对着柳月说:“娘。这是我的好朋友杜芝。”
又拉过赫连东林说:“这是赫连师兄,他专程送我们回来的,平时也对我们很照顾。”
赫连东林颔首。面上风轻云淡,这孩子真诚的话实则让他的心里却十分尴尬。如果没事儿就用几个孩子实验一下新制作出来的傀儡,还有看看笑话,还有用一些不值钱的作用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换几个孩子制的符篆、丹药之类的,这些也都以算是照顾的话。那他还真算是很照顾了。
柳月就要施礼,杜芝和赫连东林赶紧拦下。
杜芝腼腆的笑着。“您是小荇的母亲,也就是我们的长辈,哪能让长辈给小辈行礼的。”
虽是如此,柳月还是觉得不妥,凡人见到仙师本应行大礼,只是因着石荇,不必行大礼,只是该有的礼节也是不能少的。
见柳月固执的要行礼,赫连东林忽然脸一正,“如果伯母您执意要行礼的话,我们作为晚辈也应该向长辈行礼的。”说着,就要作揖。
柳月一脸为难,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石荇偎在柳月身边,劝道:“娘,芝姐姐和赫连师兄都是我的朋友,没事的。咱们还是先进家吧,芝姐姐和赫连师兄都在外面站许久了。”
柳月看着杜芝和赫连东林脸上确是真实的推拒,放下心来。转头对着石荇说道:“去北山接你大哥吧,他现在应该回来了。”
石荇点了点头,飞快的跑了出去,心里复杂的情绪翻滚着,连回家的喜悦都被冲淡了几分。
修真界中修士之间等级森严,尤为重礼,更别提仙凡有别,凡人见到仙师是要行跪拜大礼的。虽然心里不愿,可是这是事实。想到即使是自己的朋友,娘亲也要行礼,石荇心里就难受得紧。
现在自己身在凡界,虽然也是要被敬称仙师的,可是自己的娘亲还是要其他的修真者行礼。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的修为太低,实力太弱。
杜芝的大姐姐,虽是凡人,可她的父亲是元婴期大能,家里的兄弟姐妹、仆从们哪一个不敬着,谁会让她行礼。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实力低微,虽说天赋不错,可出了弟子阁又有谁知道自己,又有谁会敬重自己的父母亲人。
脚下急速,心跳却渐渐平稳下来,石荇抿紧了唇,暗下决心。十年,十年的时间我要让石荇这个名字传遍这坤元大陆南部,让这南部的修真者再也没有人敢让我石荇的家人向他们行礼。
看到那道在余晖中奔跑的身影,石荇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似要燃烧尽自己最后的余热一般的夕阳,石荇露出一抹自信的灿烂微笑,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第八十四章真火锻体诀
清晨,一声声鸡鸣声响起,石荇蹑手蹑脚的起床,穿好衣服。看着还在熟睡的杜芝,隐隐皱着眉头,石荇拿出一张符篆拍在床上,透明的屏障笼罩住整张床,随即消于无形。杜芝眉头舒展,复又甜甜睡去,石荇满意的走到屋外,和等在外面的石洲一起走出家门。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凉浸浸的空气,石荇疾步跑到了红石河边,即使在寒冷的冬季,河水依然清凉如初。掬起一捧清凉的河水洒在脸上,石荇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随即展颜一笑,手拂过河面,一条细长的水柱从水面上升起,在石荇手中左摆右摆,变换成各种形状。玩了一会儿,石荇歪着头,坏坏一笑,向后一甩,水柱直直的朝着站在后面的石洲而去。
看着身子拔节似得长高了一大截的石荇,石洲心里闪过一丝落寞,兄妹俩还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半年的时间小荇就变化这么大。石洲正暗自感怀,忽然察觉到异物来袭,侧身随手凝出一把土剑向一边拍过去。水柱被土剑拍碎,仍依着惯性呼呼啦啦的浇了石洲一身。
石荇看着落汤鸡一般狼狈的哥哥,拍手叫好,伸手又是一条水柱袭去。石洲挑眉,脚下平整的土地突然向左滑动起来,转眼之间就到了一丈之外,而那水柱则是直直的飞到了几十丈外才落了下来。
石荇见水柱没有取得效果,抬手又是一道水柱欲要出手,却突然感觉脚下不适,却是那青石板上不知何时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土,束缚住了石荇的双脚。石荇抬头看去,石洲两只手微抬,炫耀性举了举游动在手上的几道黄色的绳索。只要她一动作。相信那绳索肯定会直接就缠上来。
石荇肩膀耸了耸,手中的水柱随之散去,无辜的对着得意的石洲眨了眨眼睛,“我错了,还不行。“
石洲示威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绳索,眼里满是告诫,石荇装作怕怕的抖了抖身子。
待石洲走过来的时候,石荇却是狡黠一笑,石洲暗道不好,身体还没有防备。脚踝处被一道藤蔓缠绕住,绊倒在地。
手中现出一把金色的匕首,割断了藤蔓之后。石洲站起身拍着衣服,也不理石荇。
石荇见状不好,把手附在石洲的衣服上,一滴滴水珠在石洲的衣服上滚动着,汇到了石荇的手中。石荇将手中的大水球扔到地上。手上红光一闪,一阵温热的风吹向石洲,将手中还有些潮湿的头发、衣服吹干。等一切都做好了,石荇讨好地看着石洲,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