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子开窍了,终于有人爱了,不容易啊。
自书中抬起头的独孤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书,只不过那眼里的威胁意味很浓。
冥夜咽了咽口水,不怕死的继续说道:“主子不想知道?那好吧,那冥夜告退了。”说着就要出去。
不是他爱八卦,而是跟着主子那么久从没见他对哪个女的这样亲近过,初见清歌时,发现主母戒指的时候他就在猜测,没想到还真是这样。虽然魔殿中也有人喜欢主子,比如红鸾,可是就没见主子上心过,这次逮着了即使脱成皮也要好好看看。
“又想领赏了是吧。”独孤烈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冥夜僵着身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按说主子应该会很想知道才是啊,冥夜偷偷瞅了一眼独孤烈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垮掉,难道猜错了?
此时,因为冥夜的打断,他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的画面,那个小家伙居然当众叫他相公?虽然他并没有自她眼里看出感情,可是还是觉得有趣,想着便不觉的面色放柔。一直偷偷打量他的冥夜顿时欢呼,就说主子想着主母吧,然后冥夜自动的凑上前,噼里啪啦道:“这几日主母除了在家修炼就是和那个破圣地的圣子吃喝玩——”
乐还没说完,冥夜就感觉房间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再看看主子的脸,已经可以用锅底来形容,冥夜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要捡好的说,然后他硬着头皮继续道:“主母平时也常来咱们璇玑阁的,只是每次都是见的古管事——”
“砰”书桌直接四分五裂,冥夜说不下去了,因为独孤烈的眼睛正宛如利刃一般看着他,冥夜心里哀嚎,这是怎么了,说主母和破圣子吃喝玩乐不对,说主母来璇玑阁不对,到底怎么说才对啊。
冥夜满头大汗的承受独孤烈逼人的冷冽气息,他哪里知道,这两条消息都不是他想听的,想到清歌每天都和紫枫走在一起,说说笑笑,他就自觉的心里不舒服,何况那个紫枫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更是对清歌又不一样的感觉,他就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开。猛然听见冥夜那小子说她经常来璇玑阁,本来还开心,结果居然是去看古蔺!他的怒就再也忍不住,难道他堂堂魔主,比不过紫枫那张女人脸,还比不过古蔺那张老脸吗?
独孤烈的气息一阵阴一阵暗,吓得冥夜双腿直抖,好久没看过主子这样的表情了,太可怕了。而独孤烈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马上把古蔺调走,省的看着碍眼,想到如此独孤烈沉着脸,冷冰冰的开口:“去吧古蔺叫来。”
冥夜如蒙大赦的跑出去,仿佛后面有鬼追一般,稍作平息,就下楼去找古管事,此时正巧清歌也在,又是来询问秘籍的事,古管事正笑呵呵的和她说着什么,冥夜一下搂就看见二人相谈甚欢的有说有笑,脸上顿时露出一股献媚的殷勤,凑上前去。
“主母,您也在啊——”
清歌不悦的皱皱眉,这是什么称呼?再看冥夜一脸谄媚的表情,清歌直觉不喜欢,冷冷的打断:“什么主母,你敢乱叫,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唔——”冥夜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委屈的想,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主子都那么难伺候了,主母的脾气也不好,以后可怎么办啊。然后他灵机一动,主母不喜欢这个称呼,那还是叫殿下好了,起码不能得罪未来主母才是。
想到此,冥夜正色道:“殿下,主上请您上去,古管事你也去吧。”
古蔺自冥夜喊主母的时候就开始悄悄打量清歌,猛然看见她右手食指上的指环,心里也有七八分明了,只是嘴上没说,对于主上要叫自己的事也有些忐忑,不过在看到冥夜不怀好意的眼神里,他悲剧的发现,他完了。
清歌没明白冥夜和独孤烈搞什么飞机,随着古管事一起进入独孤烈的房间,一进去清歌就额角滴汗,这屋子里是被炸过?乱七八糟的,看了一眼端坐看书的独孤烈,怎么都有一股诡异的感觉。
“主上有什么事吩咐。”
似是发现清歌也在,独孤烈的眼里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柔和,待看见矗立一旁的古管事,嗓音低沉的道:“你明日就去齐国的拍卖行报道,不得延误。”
古管事一愣,似是没明白,无辜的看着独孤烈,奈何他没看他,古管事只好把眼神望向冥夜,结果冥夜酷酷的一转头来个眼不见为净,古管事悲催的发现只剩清歌还站在一旁,遂求助的看着清歌。
好吧,最近还是比较麻烦古管事的,何况她也搞不懂为何独孤烈莫名其妙的要调走古管事,不过古管事脸上的无辜说明他也不知道,清歌清了清嗓子还没开口,独孤烈又说话了,“即日启程,有问题吗?”
那眼神跟冷刀子死的,古管事哪里还敢说不,匆忙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连带着在独孤烈的高气压下被扫地出门的还有冥夜,见他吃瘪,冥夜放肆的大笑。这下他算是明白了,主子这是吃醋了,亏他还将希望放在清歌身上,耳边传来冥夜肆无忌惮的笑声,古管事精明的老眼射出寒光,他怎么忘了,冥夜成天跟着主上,做的又是探子的工作,定是他说出去的,想到自己要去那个恶心人的地方,古管事老脸一抖,危险的道:“冥夜,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去齐国啊。”
笑的满脸通红的冥夜,顿时哑然,张大嘴巴看着古管事眼里危险的光芒,忙摇头,“我什么都没说,是主上自己觉定的。”
这话他可没说谎,他能耐再大,也左右不了主上的决定,他只是说实话而已。
“你小子不厚道,连我都阴!”
“您老别那么小气嘛,你去齐国也没啥不好的,主上的大业还指望你呢。”冥夜安抚加讨好的拍了拍古管事的胸脯,替他顺顺气,心里一丝愧疚也没有。
既然主上心意已决,他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冤枉,可他也不敢去说啊,瞥了眼门窗紧闭的房间,古管事摇摇头,灰心的去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再吃点,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房内,气压依旧很低,眨眼间走了两人,清歌有些一头雾水,此时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四目相对,气氛诡异。
良久,清歌受不了,烦躁的道:“你叫我上来干什么?”
独孤烈起身,看出她的不耐,脸色稍霁,依旧沉声道:“听说你最近常来璇玑阁?”
她是常来啊,难不成还不能来了不成,她狐疑的看着他,这男人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恩,找古管事大厅轻功秘籍的事。”
独孤烈心里松了口气,面色依旧如此,语气却是好了不少,看清歌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他自怀里取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递给清歌,清歌挑眉,“这是什么?”
她可没忘他前几天还到处追着自己要吠陀经呢,这下子给她一本书搞什么?
第三十九章 踏花穿云步
见她不收,独孤烈脸色一冷,却没有发作,耐着性子解释:“踏花穿云步,轻功秘籍。”
轻功秘籍?清歌眼前一亮,一把抢过,快速的翻了几页,眼里的欣喜不加掩饰,真的是轻功,而且还是上层轻功秘籍,这是十足的意外惊喜啊,清歌爱不释手,心里虽怪异他会无缘无故送东西给自己,嘴上却没有吝啬,真诚的道了一句:“谢谢。”
一直观察她的神色,看出她是真的欣喜若狂,连带着他的心情瞬间大好,一本轻功秘籍能让她不冷这个脸,似乎挺划算,不过跟他客气,让他很不舒服。
感受到独孤烈特有的冷空气回升,清歌自秘籍中抬起头,不满的道:“你又怎么了?”前一刻还阴转晴,下一刻便是晴转暴雨,变脸比翻书还快。
“以后,我送你东西,你不准跟我说谢谢。”
清歌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像变了个人似得,还有他眼里的严肃,好像她不答应他就会立马收回一般,按照独孤烈的性格,这样小孩子气的行为着实不该出现,可她就是真真实实的出现了。独孤烈瞅着她一直盯着自己,话也不说,恼怒的一把拉过她,满含怒气的瞪着清歌,这下子清歌就算再傻也看出他在生气,难道就为了一句‘谢谢’,破意外的挑挑眉,眼睛对上他漆黑的双眸,狭长的凤眸,长长的睫毛,冷硬的轮廓,藏着隐忍愤怒,不甘的眼神,与自己何其相似。
终是看在手里的秘籍份上,清歌爽快的答应,“好,以后你送我东西我不说谢谢,不过独孤烈你——”
好吧,前一秒听到她答应阴霾散去的脸上,再次大雾弥漫,这次她听到他薄唇低吼:“叫我烈。”
然后她就像顿悟了一般,弯唇笑着,轻声道:“烈。”心里却是觉得,一个大男人心思堪比一个小孩子,难得的是自己居然不觉得有何不妥,似乎有这样一面的独孤烈才是活生生的人,而非江湖上摄人心弦的魔主。
百花齐放,万木逢春可以形容独孤烈此时的心情,似乎所以不好的情绪都在她一句“烈”里融化,消失。情到浓时独孤烈一把拉过她圈在怀里,他说不出什么柔情蜜意的话,遂只能说他见过的事,“上次见你抢了幻剑盟的两亿银票,你很缺钱?”
清歌白眼一翻,挣开他,不客气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钱啊,我很穷!何况我只是赚点外快。”这两天江流也问她是不是很穷,钱不嫌多好吧,不穷也要学会敛财,何况她真的很穷啊,尤其是看到拍卖会当天各个都是富人,她仇富的心里更是恨不得自己也是富婆。
看着她满脸愤懑,独孤烈心里笑开,这个小丫头,不吃亏,又倔强,如今还爱财。幸好自己身家底子厚,她喜欢拿去便是,转身走到一面墙壁前,轻轻叩了几下,自里面取出一大叠银票,摆在清歌面前。
“都给我的?”她激动地捡起一张,一万两一张的大额银票,这么大一叠怕是有好几亿吧,发达了发达了,她要成富婆了。清歌笑得合不拢嘴,将银票一张张捡起来收好,抬头发现独孤烈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厚脸皮的清歌顿时脸红,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这不是贪财,何况你都说我是你女人了,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不分彼此嘛。”说着扬扬右手,古朴的指环瞬间落入独孤烈手里,见她贪财都有理,也不忍心说她,宠溺的道:“我的就是你的,什么时候缺钱了,直接来璇玑阁取,全国各地都可以。”
还没从巨款的惊喜中回神的清歌,再次被他的承诺砸晕,全国各地的璇玑阁是什么概念?那就意味着她以后也是有钱人了!哈哈哈哈,好想仰天长啸啊,想到此,清歌拉过独孤烈,一把按住他的头在他脸上重重一吻,“啵”的一声,惊得独孤烈愣愣的看着她,一双黑眸,掀起惊天波澜,自母后过世,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开心,半晌,只听清歌含笑道:“烈,你真好。”
然后独孤烈就在这一声‘烈,你真好’里融化了,活了十八年,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才真的活过来了,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小丫头带来的,他狂喜,忍不住抱着她仰天大笑。
虽然他笑的夸张了一些,可是看着今天收的好处,清歌就不计较了,由他去吧。
门外乍然听到独孤烈的大笑声差点没把冥夜吓死,正要破门而入,脑子里忽然想起清歌也在,遂只好放弃,主母在里面主上怎么会有事,冥夜默默下巴,心想,以后要好好巴结主母,否则得罪了主上还有主母庇佑不是。
在璇玑阁呆了半天,清歌便离去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修炼轻功,独孤烈知道她心急,也没有挽留,只待她走后,休书一封派冥夜快马加鞭的快给各大璇玑阁,冥夜接到命令时虽有心理准备但也忍不住心惊,主上是来真的了,这不知是好是坏,于是乎他连夜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转眼便是齐太子和韩质子期满归国的日子,两位皇子搬出质子府,齐太子由齐国来人接了回去,韩质子却是并没急着回去,在映月楼住了下来,同行的还有其妹妹韩雨千。今日平阳城人流量大,周围小城镇上的人几乎都赶了过来,平阳城内的客栈饱满,这些人都是为了神风学院新人招收来的,只有十个名额,可想而知得多么激烈,所以韩胤竹兄妹并未离去。
自打璇玑阁回来,清歌便没有再出门,期间紫枫来过一次,约她临江阁她都拒绝了,专心在家研究独孤烈送的踏花穿云步,几日勤修不缀,终是有了一点效果,勉强能飞起来,但是却撑不了多久,江流将她每日的变化看在眼里,真心觉得这个主子已经脱胎换骨了。遥想凤国初灭时,公主只知道追着秦太子跑,不关心国破家亡,一心想让秦太子亲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