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双胞胎,那就最称心了,给他们穿一样的衣服,手拉手逛街,呵,多神气。
夜魔头肯定会羡慕死。
“喂,想什么呢?”某朵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得一脸阴险。”
楚涟把她拉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贴在她耳边说:“我不告诉你。”
大包小包买了一堆,还不到十枚金币,两个人坐在糖水铺补充水分。
某朵瞅着男人身边的大包小包,笑得有些幸灾乐祸:“陪女士逛街的感觉如何?”
楚涟伸出手捏她的鼻子,笑道:“比打仗还辛苦。”
某朵笑得更欢,把红豆沙递到他面前:“这是我第一次享受男士全程拎包服务,真是太过瘾了。”
楚涟温柔地看着她,问道:“你父皇没陪你逛过街?”
“没有。”某朵笑眯眯地摇头,“他太忙,又不食人间烟火,怎会陪我来这种地方?”
听到这话,楚涟突然感到心疼,擦了擦她嘴角的红豆汁,等晴海的战局稳定些,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某朵推推他:“你看那个小孩。”
楚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一个肉嘟嘟的小男孩正捧着一个卤鸡腿啃得正欢。
“看到了,怎么了?没什么特别啊。”楚涟不明所以。
某朵瞟他一眼:“我是要你看他手上的东西。”
楚涟这才反应过来,好笑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想要不直接说,跟我绕弯弯。”
“说话绕弯弯,这是女人的天性,就是要男人猜的。什么都说白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女人心海底针,听过没有?女人就像天上的云,发现没有?女人……”
某朵晃着小脑袋,把一套歪理邪说解释得头头是道。
“行了,打住,我说不过你。”楚涟举双手投降,“我去买,你还吃什么?”
某朵翻翻眼睛,摸着尖尖的小下巴:“卤鸭舌,卤鸡翅,卤鸡腿,凉拌肚丝和海蜇,还有……”
“多放辣油,少放醋。”楚涟站起来,摸摸她的脑袋,“小馋猫,看好东西,等我回来。”
某朵很乖地点头:“嗯,快点回来,我等着你。”
楚涟边走边笑,摸着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
他不敢回头,怕眼泪会夺眶而出。
他对自己说,你要记住这一天,因为你很幸福,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就是不能从晴海回来,死了,魂飞魄散,也不能忘记,你曾经有过这么幸福的时候。
买了一大包卤菜,楚涟回到糖水铺将她的战利品一起放进虚鼎,牵着她的手打道回府。
走了还不到五分钟,某朵又被街边的烤肉串勾住了魂。
“老板娘,我要二十串羊肉,十串牛肉,多麻多辣。”
“哎,好嘞。多麻多辣,呵呵,这姑娘这么能吃辣,以后一定能生个大胖丫头。”
楚涟一听来了精神,认真地问道:“老板娘,你怎么能看出来她将来一定生女孩?我……我娘可一直巴望着抱孙子呢。”
“嗨,这位公子,那就叫你老娘别惦记了,我一眼就能瞧出来,酸儿辣女嘛,绝对错不了。我刚怀上那会儿……”
卖烤肉串的老板娘一边手脚麻利的将肉串翻来覆去地抹作料,一边口沫横飞的向某朵传授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之道,略带兴奋的语气和夸张的表情,听得某朵和楚涟一愣一愣的。
拿着烤肉串走在长长的大街上,地点偏僻,四下无人。
楚涟一边吃牛肉串,一边看着某朵,笑得不怀好意。
“我的羊肉有点咸,你的牛肉呢?”
“我的还好啊,你尝尝。”楚涟将手里的牛肉串喂到她嘴边。
某朵砸砸嘴,说:“奇怪,你的怎么比我的好吃?咱俩换换。”
“不换,先让我亲一下。”楚涟说着就把一张薄薄的嘴唇凑了过来。
“不行,换完再亲,不然你该赖账了。”某朵躲得他远远的。
“那好吧,换完再亲。你过来啊,不然我怎么给你?”楚涟把手里的牛肉串往前一伸,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样。
看他的样子,倒有几分诚意,某朵很是纠结了一番,奈何美食当前,最后还是决定以身试险。
小心翼翼地踱着碎步,步步为营,哪知刚一靠近,楚涟长臂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捞了过来。
“楚涟,你个骗子!”某朵被他亲得七荤八素,还不忘手脚并用的对着他拳打脚踢,“这是大街上,你注意一下影响好不好?!”
“我布了结界,没人看得到。你不是也经常骗我吗?这叫礼尚往来。”楚涟偷香的同时,还不忘说两句风凉话。
两人手里的肉串全掉地上了,这下谁都吃不成了。
“我不管,赔我的肉串!”
楚涟低头深深地吻她,呢喃着:“我赔你一辈子。”
205 你们要是敢笑我就去死
金喜阁,麻将桌上的几个男人激战正酣。爱欤珧畱
花爷是暂时的大赢家,璇霄屈居第二,夜幽篁第三。
我们的大神当然垫底了,淡定地将金券一张一张地往外派,半天下来,五万多金币奔腾向海一去不回。
以往搓麻,夜幽篁积了不少怨气,因为大神每次都是大赢家,而他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今天的大神不在状态,他可算找到机会报仇了,虽然赢得也不多,但出了一口怨气,心里别提多爽了。
大神的五万金币有一大半进了花爷的口袋,但人家花爷很低调,自摸清一色啊,杠上花啊,推牌的动作都是很轻很轻的,也不会像魔尊大人那样眉飞色舞,收了钱便安安静静地埋头砌牌,花爷如此低姿态,对家的大神都不好意思发飙。
大神酒还没完全醒,大脑暂时屏蔽了一些他不想记得的片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选择性失忆,虽然有些神叨叨的,但始终保持良好的修养和风度,输了就迁怒于人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当然,五万金币就这样没了,他多少还是有点耿耿于怀,特别是某魔那张得意的脸嘴让他非常不爽。
上仙璇霄是牌桌上最高深的一位,赢都赢得不显山不露水,不做出头鸟,也不垫底,一看他那张冷冷清清的脸,大神无奈地暗自叹气,别说发飙,就是连批评他两句的欲望也没了,总之就是一看到这张冰雕脸,他斗志全无。
直觉告诉他,桌上这三只是敌人,可是,既然是敌人,他为什么还会跟他们坐在一起打牌?
大神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对面的小狐狸,是朵朵的男朋友,是要偷走他宝贝的小偷,不对,是抢劫!
面对这样一个居心险恶的敌人,他不是应该怒发冲冠地狠狠教训他吗……不行啊,伤了小狐狸,朵朵会生气的。
朵朵不喜欢他发脾气的样子,说他凶起来很可怕,算了算了,今天就放他一马,这么多人在场,他要真对小狐狸做点什么,璇霄且不说,夜魔头肯定会添油加醋地在朵朵面前诋毁他……后果很严重,指不定那小祖宗要跟他怎么闹腾。
心绪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突然听到清脆的笑声由远至近传来,他慢慢抬头,看到楚涟和某朵手牵着手地走进来。
他蹙了蹙眉,感觉有些喘不过气,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又痛又沉郁。
她这么开心,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会觉得痛?
好像很久没看到她笑得这么开心了,确切的说,她很久没对他真心笑过了。
心里钝重地疼起来,凤帝脑子突然清明了一些,他发现自己已经中了她的毒,变得越来越酸,越来越不清醒。
心烦地揉了揉额角,突然一怔,朵朵有时也会做这个小动作,她想问题的时候,沉思的时候,有事求他的时候,她总会这样,低垂着脸,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小小的脸,孩子气的表情,让人心疼得想揉进骨子里。
想亲吻她宛若花瓣的嘴唇,亲吻她粉嫩嫩的小脸……想得心都碎了。
不管怎样的渴望,心底总有个冷酷的声音在阻止他,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你早已失去了爱她的资格,你只会为她带来痛苦,你该放手了。”
他也想放手,一个人痛总好过两个人一起痛。
有些事注定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索性就这样了却前尘,了却情欲,了却那些痛彻心扉的爱断离伤,从此一拍两散,各不相干,这才是他与她应有的命运。
这个过程需要多久?
他不知道,但是他明白,有些事可以记住,有些事可以忘记;有些事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一直无能为力。
满心的记忆,快乐的,心酸的,痛苦的,不会因为他的认命就这样烟消云散,随风而去。
有关她的一切,都渗入了骨血中,让他如何忘记,所以,只要还活着,他将无限期地痛下去。
命运有时像个残酷而强大的暴君,当你无法抗拒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忍耐。
“怎么了父皇?”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某朵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事。”凤帝回神,垂眸看手里的牌,淡淡地说:“我口干,帮我泡壶茶。”
“……”他身边的矮几上瓜果茶点一应俱全,某朵愣了愣,很快便笑眯眯地点头道:“好。金喜阁没有清露,父皇要将就一下了。”
这样对话很正常,就像普通父女间的对话,或许是太正常了,几个男人不知为什么,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是心疼朵朵,还是夭魅,他们也说不清楚。
“二筒。”夜幽篁打出一张牌,打破满室沉寂,“买个菜都去几个小时,你们干嘛去了?”
“逛街啊。”某朵一边泡茶一边笑道:“去扎货街逛了一圈,哪儿的东西可便宜了,十枚金币都不用就买了不少好东西。”
“都买了什么?”璇霄问。
“楚涟,拿出来给他们看看。”某朵颇有些自豪地说:“跟你说师傅,这些东西如果是你去买,至少得五十枚金币。你们不知道,成衣店的老板跟我讨价还价,最后差点哭了,那感觉简直太爽了!”
“朵朵,不是我说你,你砍价也太狠了。”楚涟从虚鼎里取出她的战利品,大包小包堆了一桌子,“五枚金币买人家五套衣服,你怎么开得了口?”
“这你就不懂了吧,去杂货街那种地方购物拼的就是脸皮厚。”
将泡好的茶放到凤帝旁边的矮几上,随手拿了一拿了一块果脯丢进嘴里,口齿不清地地说:
“砍价是门很高深的学问,带着脸皮跟着人砍价只有挨宰的份。我知道你们脸皮薄,以后想买什么东西让我去,付我三成的劳务费就行了。”
“三成?”花爷哼笑一声,“你还不如去抢。砍价我也很在行,别想在我这儿打主意。”
某朵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另一桌斗地主的卿凰宫小分队,“靓靓,红色那个袋子是给你的,两套最新款的裙子。书是岽彻的,西哥和霍倪是两双靴子,鹿皮的,质量不错。剑匣给阳春雪,这玩意可不便宜,口水都说干了,才让了我一枚金币。”
卿凰宫小分队把手里的牌一丢,全都一窝蜂地翻自己的礼物去了。
“朵朵,他们都有礼物,我的呢?”魔尊大人扫了一眼坐下喝茶的楚涟,见他手上多了一枚式样古朴的铜戒,看起来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可以肯定那一定是朵朵送给他的!
呵呵干笑两声,某朵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有帮你选,但没选到合适的……下次吧。”
“偏心眼!”睨着楚涟手上的戒指,魔尊大人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我不管,楚涟有,凭什么我没有?”
楚涟瞥了他一眼,“夜幽篁,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幼稚,人家心甘情愿送的才叫礼物,你这样强要有意义吗?”
死面瘫得了便宜,还说风凉话!
魔尊大人紫眸一眯,眉头一拧,正要发飙,霍倪抢先一步哈哈笑道:“朵朵,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大家都有礼物,还遮遮掩掩的干嘛?为那几个护身符你熬了几个通宵,手指被针戳了几百个洞,趁大家都在,拿……”
话还没说完,某朵一把将他的嘴捂住,磨着牙小声威胁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掐死你!”
麻将桌上的几位齐刷刷地抬头看她,楚涟起身,握住她的双手翻来覆去地看:“你玩什么呢?用针戳自己,不知道疼的吗?阳春雪,恰恰西,你们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阳春雪被他最后那声低吼吓得掉退几步,西哥支支吾吾地说:“舅舅……你可别动粗啊,我给朵朵敷过药了,你看,这不是一点伤痕都没有吗?”
“我没事啦,只是闲来无聊,跟靓靓学着做针线。”
深知楚涟发火威力非同小可,阳春雪就曾经被他一掌拍得吐血,某朵赶紧安抚道:
“第一次做,笨手笨脚的,被扎了几下而已,一点都不痛的,别生气啊。”
看着眼前这张紧张兮兮的小脸,楚涟别提有多心疼了,按下心头的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柔些:“知道自己笨手笨脚,还学那玩意做什么?好玩吗?”
“朵朵,把你第一次的针线作品给师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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