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看什么?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
男人想,靠!腾云来买臭豆腐,神仙还是妖魔?挺牛的啊!
女人想,这么俊的红发美男举世罕见啊,还有那一身的气势和穿着,显然是极为尊贵的大人物,这样的男人吃臭豆腐,想必也是与众不同的吧。
小孩想,这个叔叔看起来好帅,他驾的云居然是彩色的,真想上去玩玩。
卖臭豆腐的张婆婆,睁着一双精明的老眼,问哼着小曲的魔尊大人:“这位爷,您要多少啊?”
“二十串,不,三十!您老多给刷点辣油,我老婆爱吃。”
拎着臭豆腐,哼着小曲,一路飘香的腾云飞回金喜阁。
把东西放在客厅的餐桌上,走进睡房,只见细碎的星光,伴着微风渺渺地飘进来,飞舞在黑暗中,好像提着灯笼的萤火虫,仿佛一个古老神秘的梦。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月光下白玉般的容颜,秀美的眉,长长的卷翘睫毛,嘴角微扬,唇边聚着一个小小的漩涡。
她在做梦吗?一定是美梦,笑得这么甜。
夜幽篁微笑,眼里有泪光闪烁,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放在唇边:“朵朵,告诉我,这不是梦。”
她听不到,她很累,睡着了,很香甜。
梦中躺在男人的臂弯里,跟他一起仰望蓝天,静静看彩霞满天,流光飞舞,那景致像他的红发和紫瞳一样美丽。
是的,小夜,这不是梦。
Iloveyou,不需要怀疑。
200 花爷你个泼妇
200 花爷你个泼妇
半夜醒来,某朵一睁眼就嚷嚷着肚子饿。
夜幽篁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将臭豆腐用法力加热,然后坐在床边,一块一块地喂进她嘴里。
某朵靠在床头,老佛爷似的半眯着眼睛享受猛男的服务,吃完最后一块,意犹未尽地舔舔嘴,突然问道:“小夜,你和楚涟一定要这时候去晴海吗?”
用手巾将那油腻腻的小嘴擦干净,夜幽篁对她笑笑:“怎么,还没走就舍不得了?”
看着男人含笑的眼,某朵叹了口气,坦诚道:“那是当然。”
身体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突然小了下来:“你和楚涟旧伤未愈,我害怕……天魔很厉害,不是吗?”
“嗯,是很厉害。”搂紧怀里的小人儿,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就是因为他太厉害,我和楚涟才一定要去晴海守着。晴海守不住,三界必定大乱,而这第四界将首当其冲。第四界是朵朵的家,他想在这里兴风作浪,除非我死……”
“不许胡说!”一把捂住他的嘴,扬起小脸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大眼睛水光盈盈:“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要让自己活着。小夜,答应我,别拿自己的命去硬拼。与天魔对战,就算输了也没有关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才有希望。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我们不是还要生小魔头吗?”
夜幽篁乐了,亲亲她的眼睛:“没有我,不是还有楚涟吗?”
沉默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那不一样,楚涟是楚涟,你是你。”
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对他淡淡地微笑:“这颗心很小,很脆弱,不管剜去哪一块,它都会痛得死不如死。夜幽篁,你听着,一字一句地听清楚,你是我的男人,你要陪我一辈子,如果你敢丢下我始乱终弃,我就死给你看!”
夜幽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她亦看着他,一字一句,石破天惊。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不容置疑的语气,“心头肉被生生剜走一块,就是神凤也是会死的。”
夜幽篁看着她,仿佛今天才认识她,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傻丫头,你可真残忍,这些话让楚涟、璇霄、花错他们听到该有多伤心。没有你,他们也活不了。”
“你知道就好。”她哭了,却又笑了,微笑中的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在男人的虎口上:“所以,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大家都能幸福的活着,你要把你命看好。不然,去了另一个世界,大家都不会轻饶你,他们群殴你,我也不会帮你。”
他也笑了,笑得豪迈爽朗,仿佛从没这样笑过,这样开心过,他的女人就是这么可爱,让人爱到骨子里。
她是一块冰,被他融化了,她变成一片汪洋,将他溺毙了。
某 紧紧搂着男人的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夜……Iloveyou,答应我,就算天塌地陷,也不要抛下我。呜呜呜……我也不想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可我就是害怕,我刚才梦到你背对着我,话都不跟我说一句,我去拉你,怎么都拉不到你的手,一阵风卷过来,你就消失不见了,呜呜呜……”
夜幽篁看着她波光潋滟的眼睛,目光中带着委屈,突然发现怀里的小女人对他依赖得难以置信。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可欣喜中还带着浓浓的心疼。
“朵朵乖,不哭啊,做梦而已,我不会有事的,你还没给我生孩子呢,我又怎么舍得死?”
他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窝在他怀里像只鹌鹑似的小女人。
“可是……师傅说,神凤发梦是某种预兆。我害怕……呜呜呜,夜,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呜呜呜……”
夜幽篁猛地将这个哭得泪眼涟涟的小女人压在身下,一个梦就哭得这么惨,他是应该安慰他的,他觉得身体力行比语言更有用。
掰开她的腿,急不可待地冲进去,某朵的眼泪还是哗哗地流着,像打开的水龙头,弄得激情勃发的魔尊大人手忙脚乱。
“怎么了?弄疼你了?小祖宗,说句话,别光顾着哭啊。”缠绵地吻着她不满泪痕的小脸,温暖而美丽的身体被他抱着怀里,柔软的真实感让人踏实而安心。
“没……没有。不用管我,让我哭会儿就好了……呜呜呜……”
夜幽篁笑得有点无奈:“小坏蛋,让你哭得我都没精神了。”
于是只有抱着她,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把眼泪一股脑地蹭在自己发达的胸肌上,水汪汪的一片。
哭着哭着就这样睡着了,再睁开眼睛,东方渐渐透出了鱼肚白,启明星高挂在天空,就像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闪闪发光。
夜幽篁睡得很香,阴影中的睡容,退却了平日的张扬和狷狂,显得安静而温情。
亲亲他菲薄的唇,某朵起身去了厨房。
一个好女人不但要给自己的男人生孩子,还要给他饭。
虽然她从来都算不上好女人,但她会竭尽全力往那个方向发展。
怀里空了,夜幽篁突然觉得有些冷,他做了个噩梦。
梦见朵朵在很远的地方在向他招手,仿佛是告别,一个转身,就化作一抹青烟渐渐消失。
他想跑过去抱住她,却怎么都动不了,然后,他的身体像玻璃一样碎开,化作尘芥……
猛然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没人,惊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五点十分,这么早朵朵去哪了?
心跳得厉害,几乎在狂跳中窒息,朵朵做的那个梦和自己的梦如此相似……难道真是某种预兆?
一紧张就觉得口渴,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突然发现,厨房的灯亮着,里面有人走动。
走进一看,一个纤细的背影在菜案前忙碌着,炉子上用文火炖着汤,咕咕冒着白气,香味浓郁。
夜幽篁从身后抱着她,亲亲她的头发:“肚子饿了,怎么不叫醒我?”
某朵没有回头,粉颈低垂,声音僵硬,好像逼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看你睡得香,没想吵醒你。”
夜幽篁觉得不对,把人转过来仔细一瞧,竟然看到一张几乎催泪的脸。
某朵的眼眶仿佛红透了委屈,美丽的眼眸盈盈满了泪水,白色的吊带睡衣,轻薄透明,可看到胸脯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难道……昨晚真弄疼她了。
想到这里,魔尊大人内疚地说道:“对不起啊朵朵,疼得厉害吗?我下次轻点。”
愣了愣,某朵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抬手就赏了他一个爆栗:“谁说我疼了!想什么呢你?一脑袋黄色思想。”
“不疼?”夜幽篁揉了揉额头,疑惑地问:“那你一大早的哭什么呀?”
“洋葱……”某朵指着菜板上那堆白花花的尸体,“都是它的错,不过,你不用替我报仇,我已经将它碎尸万段了。”
夜幽篁呐呐地哦了一声,某朵指着做好的几道菜发号施令:“端出去,摆好碗筷,乖乖坐着等着吃早餐。”
男人听话地端着菜去饭厅,摆好碗筷,乖乖坐着。
炉子上的汤好了,某朵关掉火,手上的传音戒指突然响起花爷狂暴的声音:“死丫头!这两天跑哪去了,识相的给我赶紧回宫,省得花爷亲自去抓你!”
花爷的狮子吼吓得某朵一哆嗦,小心肝狂跳,将戒指凑到嘴边,压低声音哄道:“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花爷请务必冷静。小的在金喜阁办点私事,明天再向花爷您请安可好?”
“私事?什么私事?!”花爷可不买账,在戒指的另一头咆哮:“两天夜不归宿,你个该死的小混蛋,又给花爷红杏出墙了吧?!”
“哎哟,我的爷,你小声点好不好?”某朵偷瞄一眼坐在饭厅的男人,声音压得更低:“大清早的别瞎嚷嚷,老娘畏高,出什么墙啊?小夜不是要去晴海了吗,怎么得我也要给他践行不是?花爷你乖啊,别闹了,明天我就回宫。”
“践什么行需要两天两夜?你当花爷傻的!”花爷愤怒,不依不饶,“我也要去晴海,怎么不见你给我践行?”
***,前几天才被你翻来覆去地折腾得死去活来,还不够?!
某朵挠着头在厨房转来转去,不安抚好这头死狐狸,今天是别想清静了。
“喂喂,花爷,明天,明天小的给您践行,着你这样行不?”
等了半天不见他回话,又喂喂了两声,谁知人家花爷挂线了。
抹了一把汗,拍拍胸脯对戒指磨了磨牙,死狐狸居然敢挂我线,明天再收拾你!
去到饭厅,夜幽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朵朵,你可真忙啊。”
“嘿嘿……”干笑两声,脸厚如城墙的某朵也不由红了脸,盛了一碗汤,一脸谄媚地递给魔尊大人。
“花错有时候比较孩子气,小夜是个是成熟的大男人,别跟他计较啊。”
成熟的魔尊大人意味莫名地瞅她一眼,不置一词,然后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吃菜。
看他这反应,某朵暗自惆怅,男人多了真不是件好事,特别是她这几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师傅嘴上不说,心里怕是一笔一笔给她记着呢,就等这几个家伙去了晴海跟她一起算总账。
几个男人里,就师傅最阴险,腹黑程度直追父皇,经常都是不动声色的就把她给算计了。
花爷傲娇又霸道,还小心眼,这时候怕是在家里对她的画像扔飞镖。
而且还很野蛮,简直就是个暴力狂,明天的“践行”,不知又要怎么折腾老娘?
小夜没什么大毛病,可就是有时候一根筋,这会儿指不定又在怀疑她到底爱不爱他了。
想来想去,还是楚涟好啊,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动气。
不过,就因为他总是那么温柔,反而搞得她心里内疚得不行,哎,这就叫绵里针吧?
某朵心怀忐忑地喝汤,有意无意地盯着炒鸡蛋发呆,突然发现菜里有异物,有几分苍蝇的形状,却又神似炒糊的葱花。
还没等她看明白,那不明物就被夜幽篁一筷子夹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都不看就放进了嘴里。
某朵张了张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过了一会儿,她想想又觉得不妥,于是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夜幽篁眼睛都不抬一下,一脸麻木的酷,心里却在酸溜溜地嘀咕:小狐狸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年轻点吗?容貌、才智、修为,跟本尊就没得比,朵朵却稀罕得跟什么似的,哼,偏心眼!
某朵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问他:“真的没有?”
魔尊大人皱了皱桀骜的浓眉:“真的没有。”
某朵噢了一声,说:“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只苍蝇一直都很羡慕蚊子的生活,它死了以后,灵魂来到佛面前,佛问它下辈子想变什么?苍蝇不好说便蚊子,于是它就和佛说,想边一个吸血的,不料佛却把它变成了一个卫生巾。苍蝇很懊恼,过了几天苍蝇的灵魂又来到佛面前,佛问了它同样的话,苍蝇这次学精了,说:想变成一个吸血的,但是要长翅膀的。佛就把它变成了一个护翼卫生巾。”
魔尊大人傻了似的盯着她,某朵干笑两声,心想这个笑话真是够冷的。
“朵朵,你到底想说什么?”
某朵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我的意思是,苍蝇也是很可怜的,它们跟我们一样,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不仅如此还要被屠杀和虐待,一个不小心,掉进菜里,就是粉身碎骨,煎烤烹炸的命运。所以……”
“所以什么?”夜幽篁双手环胸,静候下文。
某朵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那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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