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永远都是一袭白袍的男人,清浅的笑容,倒映在碧水幽波的光影下,陪她放那一盏小小的银灯,凤眼星眸,如同世间最美的光焰。
此情此景时常入梦,六年无光无声的梦境,有一个人在那里,有一双稳定的大手,指尖点燃轻盈的灯火,抬眸一笑,星辉如许月如波。
她站在一座石桥上,嘴角微微噙笑地看着在河里摇曳的一盏银灯,目送它随着水流渐去渐远。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已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希望你也能得偿所愿。
放下之后的心境如此平和,原来幸福一直在她身边,只是她视而不见刻意忽略。
我的父皇,衷心祝福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双手合十,闭目许下心愿,睁开眼时释然一笑,转身的一瞬,隔了那纷纭人潮,隔了万树千星,骤然坠入一双冰蓝的眼睛。
灯火深处,有人静静独立,含笑望来。
灰袍淡淡,蓝眸却夺星月之华,漫天光雨,尘世喧嚣都似于他无关,他只看向桥上独立众生之间的少女,用一种清静而安宁的目光,带难以言喻的温柔。
芸芸众生,红尘千丈,她转身,便寻到了他。
她不能转开目光,亦不能思考,只是怔怔地回望。
直到楚涟轻轻一笑,她才从那奇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逆着人流向他走去。
被那温柔的注视笼住,她眼中有着惊讶和欢喜:“你怎么找来了?”
楚涟低头,浅浅笑道:“想见你,便找来了。”
“我只是出来走走,一会儿就回金喜阁。”
楚涟抬手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你若回去,有些东西就看不到了。”
“什么东西?”某朵笑盈盈地看着他,越看越满意,她的男人真是出类拔萃,横看竖看,上看下看,越看越帅!
楚涟笑而不语,眼中一点神秘,更加勾起她的好奇。
这时,她听到后面人群发出惊讶的声音,诧异回头,但见圣河上游,隐约有一片灿烂夺目的亮光,正顺流而下,盈盈闪闪,渐渐展开在这无边的夜色中。
比起普通人,某朵的眼力自然要好上许多,此时已看清那竟是无数盏明亮的河灯,“啊”了一声,不由自主向前迈了几步。
楚涟微笑着随她前行,见她又愣愣停步,便牵了她的手,带她往桥上高处走去。
圣河中万灯逐流,星星点点连成一片,此时此刻灿烁的美景犹如幻境,某朵移不开眼,也说不出话来,任那流光美焰铺展天地。
而身旁的楚涟,正静静凝视着她,万千灯火,在他海水一般的蓝眸中幽幽荡漾。
某朵闭上双眼,紧紧握住他的手,普天之下,只有身边这个男人才会怎么宠着她。
楚涟一向不喜欢喧闹,却为她在这圣河之上燃放万盏明灯,纵此一夕风流,点亮她所害怕的黑暗。
在几年前她曾无心对他笑言过,当无数光亮驱散黑暗的一刻,那天地之间的灿烂,是世间最美最美的景致。
她怔怔回头,想要说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听他柔声问道:“朵朵若回去了,是不是可惜?”
她轻声点头道:“是蛮可惜的。”
楚涟突然伸出手指,在她唇间轻轻一压:“若有心愿,不是应该到日月祠去许吗?”
某朵越发地怔愣,睁大了眼睛,半晌才问他:“你信这个?”
见她惊讶的模样,楚涟只觉得有趣,于日月前祈愿,寄希望于上天庇佑,他一界帝王自然是不会的,掌控一切宿命,生存或是毁灭,灿烂或是消亡,他从来只信自己的力量。
但这些并不影响在这样一个夜晚,他陪着她,去做一件令她高兴的事情。
楚涟轻轻扬眉,似是询问她要不要去。
某朵笑得眉眼弯弯,雀跃地牵了他的手向日月祠走去:“快走,日月祠那边的祭祀就要开始了,我们去看看!”
就在此时,所有人耳边忽听一声巨响,仰头看去,只见天际一道金光冲起,在夜空中绽开炫烈的光芒。
紧接着四面八方无数焰光直冲天宇,一朵朵华美辉煌的烟花漫天盛开,惊人心魂而夺人神魄,整个帝都亮如白昼,流光溢彩,倾照天地。
如此盛焰直逼星辉月色,不断地冲起、绽放,若烈日之光,布满整个天空,一次比一次炫耀,一次比一次夺目。
“朵朵,喜欢吗?”楚涟摸着她的头,轻声说道:“这是为你而庆祝的盛典。”
某朵转头看他,四目相对,她看到无数烟花在他眼底无声绽放,轻轻凋谢,一片明明暗暗,起起落落。
那眉目深处的情意,染上了烟花的光与暖,永不凋零。
“虽然很奢侈,但我喜欢。”她展颜一笑,妩媚而多情:“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她仍是牵着他的手,在他的注视中抬头看那焰火璀璨,那些明与暗,冷与暖,过了很久很久,她才轻声道:“楚涟,我们不去日月祠了吧。”
“怎么又不去了?”楚涟有些诧异。
朵朵转身,风吹衣发飘扬:“天地日月都管不了我的七情六欲,我的祈愿,在这里。”
指尖轻轻指向自己的心口,对他展开明媚更胜烟花的笑容,而另一只手贴上他的心口:“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楚涟的目光似被凝住,就在她的手触到心口的刹那,仿佛漫天焰光绽落心中,绽开心花无涯,是那样灿烂而炽热。
182章 老娘的男人帅得一塌糊涂
182章 老娘的男人帅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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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又是一个晴天,湖水一样的天空清澈晴远,空气依旧清冷,还是寒意料峭的初春。
金喜阁。
明媚的阳光,透过楠木窗缕空的缝隙斜斜地照过来,水银似的明晃晃,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楚涟昨晚辛苦了一夜,事后还输了不少真气给某朵,加之有伤在身,这么一晚操劳下来,修为高深如他也颇有几分疲倦,天快亮的时候终是搂着怀里的小女人沉沉睡去。
由于楚涟在床事上的温柔体贴,某朵不到中午就醒了过来,睡不着,又不想起床,于是懒在床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躺在身边的男人。
落地的白色幔帐厚实密合,将阳光恪尽职守地遮挡在外面。
外面早已春色明媚,阳光灿烂,里面却是油画一样的从容黯淡,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黄晕,只有缕空的楠木窗露出的一缕缕白光,好似另一个世界。
光与影巧妙的交叠,好像电影镜头,浓烈的色彩,精致的构图,充满无可救药的浪漫。
在暗沉光线中,他深邃的轮廓依旧清晰,赤裸的上半身如同最名贵的白玉雕刻而成,晶莹剔透,散开的黑发顺滑柔软,几缕贴在胸间颈项,衬得这具身体更是白得让人恍惚。
如果因为肤色而忽略这具身体的战斗力,那就大大的错了,人家在床事上温柔那是出于对爱人的体贴,实际上我们的妖王,持久力、耐力都非常彪悍。
轻柔却缱绻绵长,时常因为隐忍而大汗漓淋,细心妥帖地照顾到她的每一处,就是这般温柔的动作,反而让身下之人感受到极致的销魂,一次次崩溃在他的温柔之下。
看看人家这身材,那是相当滴有料,手长脚长,宽肩窄臀,胸肌腹肌结实又不显突兀,震撼又有力度。
某朵歪着小脑袋看了半天,心里那个得瑟啊,简直没法形容,老娘的男人帅得那是一塌糊涂!
穿上衣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脱了衣服更是美得冒泡!
海水一般的冰蓝眼眸被眼帘和鸦黑的长睫遮住,看来看去,还是最喜欢男人的眉毛,修长,斜飞入鬓,还特别的黑,据说有这样浓眉的男人最是重情重义。
鼻子也很漂亮,又挺又直,还有那薄唇,淡淡的,粉粉的,晶莹亮泽,极为诱人。
突然觉得不公平,这男人身材帅得一塌糊涂也就算了,怎么连脸都这么养眼?
特别是那皮肤,居然比她的还要好,毛孔都找不到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简直让女人没法混了!
楚涟,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是造孽,还好你面瘫,不爱笑,不然得祸害多少山花烂漫的怀春少女?
某朵认为自己一向正义感爆棚,见到坏人坏事她是很勇于做斗争的,所以此时此刻,她决定替天行道。
打定主意后,就趴在楚涟身上,对准他的肩膀,正要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就是那么巧,我们伟大的,警觉性超强的妖王,在千钧一发之际,睁开了他那双美丽非常的蓝眼睛,扣住某朵的下巴,一个翻身,就把居心不良的小女人死死压在下面。
某朵的阴谋宣布破产,对着男人一个劲地傻笑,惹醒了一头雄狮,肿么办?
“坏丫头,你不好好睡觉,折腾什么?”男人眯着眼睛问。
“亲亲……”指指自己的嘴唇,某朵很诚恳地说:“别抓得我这么紧,看你美惨了,实在忍不住想亲亲而已。我没想咬你,真的。”
很好,欲盖弥彰,楚涟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表情说不出的可爱,拇指轻轻撬开某朵的嘴唇,露出洁白的小贝齿,很认真地问:“亲亲,需要用牙吗?”
这是一个问句,语调竟然还有转音,就变成了否定句,英明的妖王显然是不相信的。
“哈哈,是啊,需要吗?”某朵干笑两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无辜地看着他,干嘛一副人赃并获的表情,就是想咬你,怎么着吧?
满脸堆笑的卖萌扮可爱:“想给你留个记号而已,过几天你就要去晴海了,晴海那么远,万一走丢了,我找不到你怎么办?楚涟相信我,一点都不疼的,我发誓。”
楚涟想了想,煞有介事地拍了一下额头:“的确是个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要么这样,我先给你留一个。朵朵比较迷糊,走丢太正常了,比我更需要留个记号。”
“你,不用这么客气。”某朵暗自呲了呲牙,楚楚可怜地看着不怀好意的男人:“我这么聪明绝顶,走丢那是不可能的。何况,以后整天待在宫里,想走丢都有难度……”
“你自己说的,万一走丢了怎么办?还是留个记号比较好。你说,是左边好,还是右边好?”
男人璨亮亮的两排牙齿,猎豹似的磨了磨,盯着她雪白的小香肩,跃跃欲试。
“不留行不行?”某朵哭丧着小脸,垂死挣扎。
“不行!”男人断然拒绝,眼神无比认真,牙齿锋利无比。
某朵颤颤巍巍地用细细白白的小手捂住眼睛,抖着声音说:“那你可要轻一点,本女王皮薄肉嫩,不经咬,你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要咬出血,不要咬到骨头,你知道的,我……很怕疼。”
楚涟挑眉,玩味一笑,用牙齿磨磨她精致的锁骨,存心吓唬她:“朵朵准备好了吗?我可要来了。”
“呜呜,楚涟,我错了我道歉,不咬成不成?我让你亲还不行吗?”
“让我亲几下?”
“三下。”
“不行,最少十下。”
某朵眯着眼,开始咬牙:“楚涟,你坐地起价。不,是漫天要价!”
“那就不要谈了。”男人勾着嘴角,笑得十分危险:“干脆让我咬一口,省得你讨价还价。”
“算了算了,十下就十下。”鉴于生死攸关的考量,某朵决定委屈一下,同意楚涟这条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本女王要能屈能伸,等待机会,不动声色地回咬一口。
可是,这男人怎么亲着亲着,手脚就开始不老实了?
“喂喂,楚涟,你只说亲,没说干别的!”
“嘘,别吵,顺便嘛。”男人着迷地吻着,而且越吻越向下,越吻越缠绵,眼看着星星之火就要燎原了。
“等一下!”某朵突然叫停。
“怎么了?”楚涟喘息着问,眸色迷离,水波荡漾。
某朵摸摸肚子,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了几声,于是眼巴巴地望着他:“楚涟,我好饿,想吃百味鸡,酱鸭舌,红烧蹄髈……”
“那我去给你做。”二话没说就爬起来穿衣服。
啪!关门声,楚涟去厨房忙活了。
危机解除,某朵在床上美滋滋的翻了个身,笑呵呵地抱着被子翻过来,又翻过去。
她的男人真是没得说,个个都有一手好厨艺,睡醒就可以饭来张口,还有极品美男欣赏,这样的日子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爽!
本来嘛,男人就是这样用的,但前提是,这个男人要很爱很爱你,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心甘情愿把你宠上了天,任你作威作福。
楚涟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某朵床前就满满摆了一桌美食。
“楚涟,我登基之后,你再去晴海好不好?”
某朵问这句话的时候,楚涟正不停地把鸭舌精华部分撕下来,放在她碗里。
“那是当然,朵朵的登基礼怎么能少了我呢?”
鸭舌撕完了,楚涟擦干净手,拿起筷子夹了撕好的鸭舌喂进她嘴里:
“晴海有你两位皇兄,还有老太君守着,我迟几天去也没关系。对了,你那几个竹马很能干,特别是花错,不愧是天狐一族万年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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