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无耻了,你怎么不去克服?!
岽彻正要说话,没想牛头一把将他的嘴捂住,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别争了,领导的工作就是布置任务,任务怎么完成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岽彻往后退了退,将自己的嘴解放出来:“这不是逼我去送死吗?死过一次不够,还得让我死第二次?”
判官开口了:“这点不用担心,既然你是我们地府的使者,我们定会给你相应的好处。”
岽彻眼睛一亮:“给我个不死之身?”
判官摇头:“这个不行,你现在半鬼半魔,找不到合适的身体。但是我们不会让你不得好死,能让你死得开心,死得舒心,死得顺心。”
得,老子总算是搞明白了,这那是什么“阴间使者”,压根儿就是“阴间死者”,让靓靓那大舌头来说这四个字才最贴切!
165 关键时刻就看出节操了
165 关键时刻就看出节操了
岽彻无名火起,飘在半空瞪眼喊:“老子不……”
“干”字还没喊出来,又被牛头捂住了嘴,他笑着对阎王说:“岽彻答应了。”
白无常在旁边尖着声音说:“傻冒,想顶撞阎王?你别看他装得人模鬼样,其实小心眼又记仇。他现在是摆明了觉得这事太严重了,地府参与过多,以后上面查下来不好开脱,找替死鬼推卸责任。这黑锅他指名让你背,你不背?难不成想在地狱呆几千年吗?”
黑无常低沉着声音说:“阎王大人当了千万年唯我独尊的地狱领袖,已经二到了一种境界,你就是个撞到这里的倒霉鬼,认了吧,不要让他生气,对你没好处!”
他们这几句话说得岽彻感觉非常别扭,听不出来是在帮他,还是在骂他,但是他肯定阎王听这话一定也不开心。
一直很低调的马面见怪不怪地道:“黑白无常说话一直都这样,不过他们在人界的名气很大,拥有很多粉丝,所以阎王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牛头又低声劝道:“岽彻,不要这么急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先答应了,我和你慢慢想方法。”
岽彻低声问:“牛哥,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你现在跟我说句明白话,我的案子拖到现在,是不是你故意让这老小子有机会阴我?”
牛头急忙摆手:“怎么会呢?阴谁也不敢阴西哥的小弟啊!我牛头在此发誓,要是故意陷害你,让我下辈子变乳牛!”
乳牛啊……岽彻脑子里闪过一些比较重口的画面,这誓可真够毒的,老子信你这一回!
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老大,谁知恰恰西却装作没看到似的,侧过头左顾右盼。
岽彻再可怜巴巴地看靓靓,更没戏,人家正专心玩自己的长舌头呢,瞟都没瞟他一眼。
如此这般,岽彻彻底绝望了,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干也得干,叹了口气说:“行,那我……”
“行,让我们帮地府干这事当然可以。”恰恰西这会儿却开口抢过岽彻的话,“可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阎王戒备地瞅着他,皱眉道:“条件?”
恰恰西咧嘴一笑:“小爷的手下去冲锋,换你一个条件,不难吧?”
“西哥你的手段本君见识得多了,防不胜防,要是贸然答应了,却不知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哎呀老哥,这话可就说得见外了!”西哥眯着大眼睛笑得更是春光灿烂:“我这些小心思哪里比得上老哥你的大智慧?”
这马屁拍得很受用,阎王呵呵呵的笑了,想了一会儿,指着岽彻说:“什么条件?你来说。”
岽彻一愣,我哪知道老大想开什么条件,再转头去看恰恰西。
恰恰西这次没有无视他,笑眯眯地说道:“你想要什么就开出来好了,老大这次听你的。”
牛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你就剩一颗头,没身子铁定找不到老婆,把握机会要个女人。”
马面在他另一边耳朵嘀咕:“那特使不是什么正经官职,要官位。”
岽彻翻了一个大白眼,连鄙视他们都省了,看了一眼自家老大,说:“老大,我想好了,我就一个条件,让翠花早日投胎,投个好人家。”
恰恰西赞许的点头,不愧是他西哥的小弟,关键时刻就看出节操了。
阎王没想到岽彻会提出这个要求,惊讶地看着他:“重情重义,宅心仁厚!好,本君答应你。”
所有鬼差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那颗头。
岽彻用一种超脱的眼神回视他们,傲然高声道:“我向来视美女名利如粪土。”
众鬼十分热烈的鼓起掌来。
其实,岽彻心里明镜似的,如果他要女人,地府这帮坑爹的绝对给他一个纸扎美女。
当官?他这么优秀的人头,肯定经常被阎王这老小子算计。
女人官职都不如做点好事,让翠花早点投胎来得实在。
阎王大笔一挥,写了个条子出来:“翠花此时在奈何桥,本应该鬼差领她去投胎,本君见他们不放心,特许你们陪她一程,快去吧。”
拿着阎王的小条出了阎王殿,马面伸手往奈何桥方向一指:“地府西哥熟得很,奈何桥就在那后面,我就不带你们去了。”
岽彻想到以后要经常跟地府公务员打交道,于是和马面套近乎:“马哥天天站岗,很辛苦啊!”
马面昂头挺胸,铿锵有力地回道:“为鬼民服务!”
这口号,啧啧,岽彻扯着嘴角笑了笑,又飞到牛头耳边,问:“牛哥,你刚才说想办法,想到没有?”
牛头看看旁边的一圈鬼差,低声道:“边走边说。”
等四下无人,牛头才开口:“这事其实容易嘛,你看阎王他没有规定时间,咱们可以慢慢来,四五百年很快就过去了。”
岽彻悟性还是不错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慢慢来是什么意思:“你这方法好是好,可是阎王问起来咋办?”
牛头看看他,摇摇头,笑得很含蓄:“你老弟毕竟年轻,还是没经历过啊……得,老哥就给你传授点经验。他第一次问,就说‘正在查’,第二次问就说‘有眉目了’,第三次说‘线索中断’,第四次再说‘正在重新调查’……这么一晃,混个几百年不成问题,只要你表现诚恳,上面还会觉得你做了很多。”
岽彻听得连连点头,这下算是明白什么叫“官”字两个口了,还不就靠一张嘴吹呗!
“老弟,你觉得这方法怎么样?”
“我看成。”岽彻答得爽快,心里想的却是:想找到身体,还得靠自己啊……
说话间,就到了奈何桥,桥旁边站着两个守桥的鬼差,见他们走过去,两根长矛形成一个X状,挡住去处:“投胎文件呢?”
这话靓靓不爱听,愤愤地说道:“偶们不素投胎!”
“那就交观光过桥费。”鬼差伸手往旁边指了指。
只见旁边立着一个牌子,上书——奈何桥,地府文化保护区,阴间AAAA极景点。
恰恰西笑嘻嘻地摸了摸那牌子:“我们不观光,就是走过去。”
鬼差还是不放行:“旁边也能走,顺着黄泉走三年能有个破桥。”
岽彻有些不耐烦了:“从这过去两分钟就到了,图个方便,交什么钱啊?”
鬼差鄙夷地哼了一声:“废话!上高速你能不交钱吗?”
靓靓娇滴滴地问:“大锅,布嫩优惠点吗?”(大哥,不能优惠点吗)
鬼差看了她两眼,又哼了一声:“我们不会为女色所动,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样吧,女人不用交钱,男人把钱交了。”
牛头相当会做,帮他们把钱交了,就忙自己的去了。
上了奈何桥,远处上空高高挂着个挂满灯泡的巨型广告屏,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举着个碗,正咧着嘴笑,边笑边说:
“孟婆下肚,转世不愁,前尘往事全忘了,你好我好他也好!你瞅准了,地府驰名商标,中华老字号——孟婆汤!”
之后,穿插了一个男人的话外音:“您的孟婆汤呢?”
另一个男人的话外音答:“让我老爸喝了!”
接着又是那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喝了一口孟婆汤,用标准伦敦音念道:“mengpo~”
最后是个小孩的童音:“牛牛牛!”
第一次来地府的岽彻被雷得外焦里嫩,险些吐出一口血水。
等过了桥,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目光所到之处,全是鬼排的长队,无穷无尽,一眼看不到尽头,那数量就像把全国春运火车站的人都集中到一起一样。
沿着后路往前找,不一会儿就找到正在排队的翠花。〖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啊!”本来没精打采的翠花见到他们一下子直起腰,大声喊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看队的鬼差见状,走过来喝斥:“干嘛呢!干嘛呢!”
恰恰西把阎王条子亮出来,那鬼差马上变了脸色:“投胎是吧?跟我来。”
旁边众鬼纷纷仰头看他们:“插队?”
“她刚来排队,怎么就投胎了?”
岽彻没好气地一瞪眼:“看什么看?没见过走后门的吗?!”
恰恰西带着翠花,跟着那鬼差往旁边走。
那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路,只走了两步就到了尽头。
路的尽头坐着一个老太太,正低着头织围脖,她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叠写着转世时辰的号码牌,和一排装满汤的碗。
只要有鬼拿起一个碗喝了,桌子上马上就会重新冒出一个新的碗。
“投胎。”
老太太看也不看恰恰西:“自己取号码牌,自己喝汤。”
翠花有点害怕的问那老太太:“是不是吃了马上就忘了?”
老太太没听见一样继续织围脖。
旁边有鬼回答:“不是,等投胎的那一瞬间这药才会生效。”
恰恰西端起孟婆汤给翠花,她这才喝了。
岽彻很是火大:“什么服务态度!”
旁边有鬼说:“忍忍吧,垄断企业服务基本都这样。好脾气的孟婆休假,这临时的代班咱也得罪不起啊……”
恰恰西嘴角邪气地一挑,把阎王的条子往桌上一拍,那代班老太太抬头说:“干什么!想造反吗!”
恰恰西冲那纸条嚣张地扬了扬下巴。
老太太拿起纸条,念叨:“什么东西……”
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连忙站起来,笑成了一朵皱纹花:“唉哟,原来是阎王爷的贵客,看我这老花眼,来人了也看不到。来来来,别干站着啊,坐,坐!”
老花眼还能在围脖上绣“爱老虎油”?(LOVE)
恰恰西不屑的看了老太太一眼,然后让翠花拿了牌子插队投胎去了。
------题外话------
最经状态不好,通俗形容:很低落,很惆怅,很压抑,很忧伤。
因此码字也不在状态。
感谢:017220、hysoka、xiaoxiao0048、单写之想、奈何封箫、某君0126……还有很多很多朋友的支持,涵虽然很少在题外话说什么,但每一个在粉丝榜的朋友都记得。
这几天想着封笔,确切的说开年就有这种想法,原因有的朋友可能知道一些,可一看到你们又坚持了下来。
通告发了又删除,不舍得,很多的不舍得。
涵写文跟钱基本没关系,每天几块十几块不足以养家,就是因为喜欢,不求花不求钻不求票,只想大家开开心心看文,最后有的还能成为朋友。
不好意思,突然矫情了,感谢你们,因为你们涵才能坚持下去。
166 送她一个三界最隆重的婚礼
166 送她一个三界最隆重的婚礼
麟州东去有山名踉暨,山顶最高处,有花名露微,百年盛开一夜。
微露之花孤绝傲世,不与群芳同伦,不与俗子同赏,只盛开在人迹渺然的山林中。
百年只开一夜,便已枯萎,正因如此,这一夜才会如此灿烂,尽情炫尽风华。
而今日,微露已谢,踉暨山却仍是一绝好的风雅之地,可偏偏有两位不解风情的男子在此大打出手。
凤帝和楚涟也算风雅之士,可此时此刻,谁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风雅。
噼里啪啦打了半日,凤帝敛袖收手,风轻雾漫,迷蒙了他的面容,亦将那眼中如潮风波化作沉寂无垠的淡然。
楚涟退后几步,灰袍迎风,冰蓝的眼眸凝视了他半响,万年面瘫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夭魅,引你出来可真不容易,太费劲了。”
“知道费劲,你还跟朵朵胡闹?”凤帝言罢拂袖,神情淡淡,转身举步离开。
“夭魅……”快行几步,楚涟与他并肩走了会儿,突然又说道:“去晴海窝了半年,难道回来一次,请你喝酒,怎样?”
凤帝侧首瞥着他,道:“踉暨附近都是坊间酿酒,皆是淡而无味,有什么好喝的?”
“要寻好酒总是有的,只要你说得出。”楚涟停下脚步,心里盘算着怎么劝服他打消立朵朵为帝的念头。
似是对他的提议生出几分兴趣,凤帝也停了脚步,挑眸看向九霄之上。
一个小时后。
山间微风拂面,阳光轻暖,楚涟抬手,一个玉瓷酒瓶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坠入山涧,遥遥传来几不可闻的脆响,回荡不休。
随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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