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这几年我有多煎熬,你的眼里从来只有一个人,看不到我。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注意我,你就在我举手之遥的地方,我不敢亲近,每天思念,备受煎熬。
可是,你一直都知道的,你知道我的心意,却一直装傻,不回应不拒绝,什么也不说,朵朵,连一丝希望也不肯给我。
其实这些都没有关系,我要的真的不多,只希望能看到你,离你近点,再近点,做你师傅也没有关系。
可是,你要离开我的视线,跟人私奔……”
璇霄忽然笑了一下:“或许,我真该掐死你。”
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脖子上,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他连呼吸都是都那般让人心悸。
她感到一阵窒息,可是,等待她的不是死亡,那是且生且死,是又爱又恨,是一半天堂、一半地狱,是要把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撕扯成凌乱的碎片,再以一种非常的方式拼凑在一起,让她痛不欲生。
“师傅……”她像个受惊的孩子本能地退缩,慌乱地挣扎着。
他按住她的身体,就那样不管不顾,抚弄的手掌,更加炽烈起来,一路吮吻着她的脸颊、鼻梁,最后扫过她的樱唇,转而蜿蜒而下。
“朵朵……”轻轻唤着她,随即吮啃着她的锁骨,雪白的肌肤布满绯红的吻迹,更添几分艳丽的蛊魅。
天旋地转,狂热的气息缭绕着她,带着浓浓的深情,像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喜欢白色,一应床上用品都是白色。
此刻,罗衾似雪,锦被如浪。
她皎洁的身体映在雪白的绸缪中,竟比春雪还要白,如同一朵圣洁的雪莲花,带着近乎悲怆的美丽。
就是太美好了,让人不由得想污染,想荼毒,想猎取,想在这份洁白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璇霄低喘一声,俯下身将她紧紧抱住,贴着唇喘息……
……她蓦地一噎,好像突然闭了气,他在她耳边说:“你是我的了……”
她的意识瞬间空白,用力地推拒着男人厚实的胸膛,她像个坏脾气的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哭喊着,挣扎着,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下来,洒在男人强壮的臂弯里。
他用那样执著而深情的目光看着她,爱怜地亲吻,好像她是他生命的至宝,好像怀里拥抱的就是自己整个的生命。
可是,只要她稍有异动,他就会加重力道不让她叛逃。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抱住他强壮的脊背,指甲胡乱地划在他强韧的皮肤上,纤弱的身子带着微微的凄楚和惹人怜爱的美丽。
……(删除一万字)
她渐渐停止了挣扎,他的唇就在耳垂前,发出诱人的吐息,她猛然转过头吻他,罢了罢了,都给你了,我也可以彻底死心了……
璇霄停了一下,轻轻抚摸着她微蹙的眉,低声问:“疼得厉害么?”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摇头,她以为自己是第一次,痛是理所当然,却不知,这种痛疼是因为她太过娇小所致。
……(泪崩)
他们如今真正成为一体,密合无缝,从此再不能分开,也不会被分开。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有着深刻的感悟,在这世间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他爱的人就在他怀里,她说——做他的女人。
他的喘息越来越剧烈,一遍一遍吻着她,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却似乎怎么也做不到,只有耳语一般轻声告诉她:“就快过去了……忍着,忍着……”
……
指尖缠绕着她的头发,汗水与她的汇集在一起,湿润的唇在她微张的柔软的嘴唇上磨蹭了一下,叹息似的:“抱着我。”
朵朵抬起无力的胳膊抱紧他的脖子,累得快要睡着,任由他轻轻梳理自己的头发,忽而在她额边吻了一下,低声道:“还疼么?”
她慢慢摇头,学着他的模样将他的长发抓在手里,理顺了编成小辫子,轻轻说:“你疼吗?”
璇霄失笑:“傻孩子,男人怎么会疼。”
她只觉困倦疲惫,每一寸肌肉都酸且胀,可她还不想睡,心里又喜悦,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
她真的快要睡着了,恍恍惚惚合上眼,不知过了多久,他那只抚摸的手再次变得炽热,顺着腰身那个弯曲的弧度渐渐向下,这一次再也没有焦急,耐心且温柔,像安抚受伤的小动物一般抚摸轻触。
她背后一紧,哼了一声便醒过来,对上他黝黑深邃的双眼。
还想来?!
某朵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什么睡意也没有了,随手抓了一件衣服,也不管是谁的,混乱地套在身上,兔子般地翻身下床,拔腿就往外跑。
可才跑到一半,离门还有几步之遥,手臂就被璇霄一把拉住,整个人撞进他的胸膛,他微眯着眼抬起她的下颌,声音带着些暗哑:“三更半夜的,朵朵想去哪儿?”
“师傅,今晚你喝了不少酒。”某朵身体一僵,冷汗淋漓:“你醉了知道么?我叫人给你做醒酒茶去。”
“嗯?”他轻轻笑着,双眸如浸在水银里的两丸黑水晶,清亮得让人忍不住心如鹿撞。
一把将她捞过来,搂在怀里,薄唇含着她的耳尖,发出好听的轻笑:“醉?你也太小看师傅了,那点酒算得了什么?你说做我的女人,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可一直记得的。”
“你知道你喝了多少酒吗?”某朵眼角一阵抽搐,一把按着他不规矩的手,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提出抗议,腿也在发软,不能再来了!
“不知……”
不知?不知也敢说自己没醉?!
璇霄将她抱回到床上,他躺着将头枕在她的腿上,长发散满她的双膝,一丝一缕游丝如墨,衬染着他唇红齿白,越发俊美不可方物,他闭眼,声音轻轻浅浅:“朵朵……”
她心下一动,忍不住微笑:“师傅,我在呢。”
他抬手,指尖从她的额角一直流连而下,顺着颈侧缓缓而下……
某朵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按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地问道:“师……师傅,你要喝水吗?”
又来了又来了,如此明显的暗示,还看不出他想干嘛那就是白痴!
璇霄笑着轻轻点头,某朵慌乱地跑到桌前,手中颤巍巍地捧着茶盏,真想……开门逃命,从桌上铜镜中,但见床上的男人手里握着缚仙连环索。
冷不丁一个激灵,某朵立刻打消逃跑的念头。
缚仙连环索是什么?那玩意的威力非同小可,与其被他绑起来折腾,还是识实务者为俊杰比较明智!
磨磨蹭蹭走回床边,乖巧地扶着他的肩,一点一点喂着他抿了些清水。
璇霄享受地眯着星眸,头靠在她腿上,把玩着她胡乱系上的腰带,手指轻轻一扯,带子松了大半。
某朵暗暗叫苦,上仙,不能扯了,再扯带子就散了!
璇霄玩了一会儿带子,懒洋洋地抬眼,眸光朦胧看着她,微微颦眉:“还是很渴。”
“等等啊。”某朵立刻起身,皮笑肉不笑道:“我再去帮你倒盏茶?”
“不用。”微微一笑,忽然一把勾住她的后颈,贴唇上来,恣肆地咬上她的唇,唇齿间的空气宛如被人狠狠抽空一般,酥麻的感觉在心中一颤。
子啊!我不要了!死也不要!不管是谁,快来个人救我吧!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断捶打他的胸膛,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璇霄微眯的眸子隐含笑意,他的舌逼得她无路可退,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谴责他。
璇霄单手就将她的手控制住,灵活的舌尖描绘着她优美的唇形,一点一滴,辗转反复。
某朵被他纠缠得受不了了,身体软了下来,渐渐停止了挣扎。
他的手托着她的身体,让她不至于瘫软下去,慢慢离开她的唇,久久凝视,随后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光洁的下巴,轻轻地摩挲于她的额头,丝丝清香沁入鼻息,指尖抚摸着她的唇,道:“这里就很甜,用得着什么茶?”
还没等她回神,他的唇,又覆了下来,深深地吸吮着她的唇瓣,他吻得如此用力,似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他的舌,若一窜火苗,抵在她的唇肉间,炽烈地勾缠着。
某朵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他的唇堵了回去,衣衫在他手中化作碎片……
“再来一次吧。”璇霄抬手按住她的后脖,舌尖挑开闭合的齿关,加深这个吻。
129章 师傅你是个骗子
她觉得无法安身,仿佛躺着不是,躲了也不是,坐起身更不是。
他的指尖永远有比她更好的耐性,非要逼出些什么似的,他这般缠绵地亲吻着,令她只有从鼻腔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朵朵失控地脱离他纠缠的唇舌,缩着肩膀把头死死靠在他肩膀上,身体随着他手腕的温柔动作微微抽搐。
双手无处可放,只有与被褥互相争斗,被他握着手腕拉高,她整个人便跌下去,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发抖。
璇霄很好心地低头问她:“现在还疼吗?”
她在他胸膛上用力咬了一口作为报复……
整个生命再度被填满,她发出一个叹息般的呻吟,捏住他的胳膊,时紧时松地抓挠他。
她真的要疯了,随时随处被抛掷着攀上高处,却又不容许她多加停留,狠狠地再拉下来,疯狂的浪潮可以这么汹涌,在脑门里囤积,横冲直撞,冲垮所有的矜持和理智。
她好像在低低叫着什么,或许是求他稍稍放过自己,也可能是希望他毫无保留地继续,将她冲得碎裂开,体味这隐秘而激烈的愉悦。
她的声音,她的呼吸,她的整个身体与感触都已不再是自己的,要她哭便哭,要她呻吟便呻吟。
背后仿佛有一根弦被骤然拉紧,她猛地抬起身体,长发在昏暗中划出一道墨线般的痕迹。
璇霄手指插入她浓密的头发中,将她起伏的身体按在胸前,嗓音沙哑:“……我要看着你。”
床顶突然悬起一颗明珠,柔柔的光泽倾落而下,她的肌肤泛出了海棠般的娇红,澎湃而来的汗水,一串串一颗颗,好似水晶的细珠。
她现在就在这里,在他怀里。
这甜蜜的交缠可以到达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她是如此美妙,怎么也爱不够,他甚至不知要怎样再爱才可以真正满足。
那一年,她像个婴儿般在课堂上打瞌睡,乖乖的睡颜,又纯真又可爱——他从那个时候起,就时常自觉或不自觉地幻想被那双美丽的眼睛凝望。
你要看着我,因我早已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便这样看着你了。
夜漫漫褪去,曙色已露,他们已经爱了不知多少次。
某朵毕竟稚嫩,再也忍不住开口讨饶,最后一次是抱着他的脖子细细喘息,累极了闭上眼便沉沉睡去。
奋战一夜,她体力严重透支,这一睡便不知醒,璇霄心知她一坛大梦三生灌下去,没有个三五天醒不了。
陪她睡了半天,待夜幕降临,璇霄起身,穿好衣衫,柔情万千地看了她片刻,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师傅出去办点事,乖乖等我回来。”
帮睡得香甜的小女人掖好被角,出了房门,他脸上的神情一肃,气质骤然改变,月光照耀下他的容貌清婉如水,但眉宇间却透出几分决断之色。
与此同时,昨晚在酒宴上献舞的彩衣女子,望着夜空沉默良久,终于悠悠自语道:“东去有山名踉暨,山顶最高处,有花名露微,百年盛开一夜,当此夜,朗月照耀,露重霜微,你便喜欢独自饮酒花间,此夜月出,正是露微花盛开之时。你又去了吧?”
微微勾唇一笑,旋身一转,恢复真容,赫然正是修罗宫主淩歆。
一袭水红裙衫,眼波如流,轻颦浅笑间甚是妩媚多情,只见她掐了一个决,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下。
初生的芳草在山顶铺开一层厚厚的锦茵,却又被夜露打湿,芳草之上,一株花树映月婆娑,枝叶扶疏,花却只有一朵。
微露之花,孤绝傲世,不与群芳同伦,不与俗子同赏,只盛开在人迹渺然的山林中。
百年只开一夜,便已枯萎,正因如此,这一夜才会如此灿烂,尽情炫尽风华。
璇霄独坐花下,遥望在半空正徐徐盛开的露微花,花枝摇曳,仿佛也在感叹红颜何幸,能于寂寞深山中,得知己之赏。
于是,露微之花开得更加绚烂,仿佛要将百年的寂寞,都在这一刻补偿。
他墨发披散,青衣微敞,半倚在花树下,一任夜露落了满身。
手中握着一尊紫光流溢的琉璃盏,杯中珍珠红、琥珀浓,映出一轮绯红的明月,可以想见杯中佳酿的芬芳。
但他却并不饮,朦胧月色将他光彩逼人的容貌点染出些许柔和,让他看去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这一刻,他仿佛只是醉卧花下的名士,在月夜沉醉在这孤芳绽放的美景中。
然而淩歆知道,这不过是表象而已。
琉璃盏中的酒色返照,隐约可见他那双如瀚海般深沉的眸子。
只是,那双眸子中竟然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如此天地大美,也不足以让他动容。
淩歆轻轻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打破了月色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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