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机甲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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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机甲战歌-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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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你是遇到什么身心受创的事情了吗?”

“没…有啊,师傅…呃…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彼岸在明媚的阳光下扎马,纤细柔韧的小身子坚强挺立,那马扎得比男人都还要认真,浑身透着那么一股子倔强好胜的气息,配合着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明明是十分悲伤的事情,却又嘴硬的不承认。

这坚强的模样只教师傅心中一软,唉了两声,将彼岸唤起来,带到竹林里,才是负手转身,一身的白丝褂子,精干的身材,有着莫名的力量。

“原本呢,是打算慢慢的教你,可是你这性子啊,太能惹事了。你这性子的人,若是有能力便也罢了,若是没有能力,必然守护不住自己想要守护的,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因为守不住得不到,所以才会更觉得悲伤!”

绿色的竹叶如雨般纷飞中,师傅一脸郑重,看着恭敬的立在对面,一直默默流泪一身悲伤倔强的彼岸,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徒儿啊,人要想活得恣意,三样东西不能缺,后台、进退之路、天下无敌。而为师能给你的,只是‘天下无敌’。”

语毕,师傅那穿着白丝褂子的精干身子骤然暴起,双指架着银针,宛如惊鸿一般攻向彼岸,厉声斥道:“瞧仔细了,这就是我花间一派的镇派神功《新葵花宝典》!”

后台她没有,进退之路她不懂,天下无敌她知道,就是强,变强,使劲的变强。彼岸急速后退,躲开师傅来袭,却是不及师傅十分之一的速度,心惊间,手臂已经被师傅连续扎了两针。

太快了,也太犀利了,彼岸完全只有招架的份。她与师傅对招,身体被师傅以针代剑,不停的刺来刺去,不疼,但每一刺,都让彼岸心惊,因为师傅刺的地方,大多都是脖颈动脉、太阳穴等她惯常下杀手的地方。

原来她的身手有这么烂,师傅几乎平均两招就会刺她脖颈动脉一下,如果是敌人,如果不是针而是剑,彼岸早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她突然心中升起一抹侥幸感来,自己上次在芜婳木舍前大闹古武界,是何其的幸运,她那是真的没有遇到过高手,遇到的高手譬如青书、锥冰、师傅一流都是待她极好极好的,否则以自己这张扬的性格,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彼岸意识到,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强者,她简直弱毙了!!!

师傅与她对招了很久,彼岸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不服输的一次又一次被刺,她不哼声,尽管被刺得脖颈上,身上,手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她依旧倔强的咬着牙继续过招。时至如今,其实她早就明白师傅是在教她东西了,所以学得很认真,记得很认真,以自己身上的针眼为图谱,一招一招,用身体的疼痛记住师傅的《新葵花宝典》。

这些个华夏古武传承者,脾气都是很怪的,就如同青书一般,大隐与世,看不上的徒弟,即便交再多学费也只能学到一些皮毛,而一旦被师傅看重,那便是倾囊相授。

而这个师傅这家武馆竟然是青书替她选的,青书究竟是什么人呢?他在古武界,是有很大来头的人物吗?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为什么最终会落得个抱着心爱的女人自杀的地步?锥冰究竟怎么了?青书究竟怎么了?

明媚而细碎的阳光撒进竹林,绿色的竹叶如雨一般的翻飞,彼岸一身血淋淋,却依旧倔强着不肯哼一声痛,她艰难的一次又一次躲避着师傅的进攻,清澈而锐利的眼眸一直在不停的流着眼泪。那模样,即便连一个活过多年的古武宗师也心生了怜惜之情。

不停拿针攻击她的师傅咬牙,狠心斥道:“徒儿,别怪师傅心狠,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华夏古武向来信奉此道,未免你将来死无葬身之地,为师也是为了你好!”

华夏古族,血统中有着其特有的隐忍与谦和,从来都是风华内敛,不招摇不过市的。星际历史背景下,华夏一族几经变迁,以古地球为点,呈立体型迁徙至星际各个星球,华夏古武也经过经年研究进化,带着其特有的苦修方式,以绝代风姿呈现在整个星际大背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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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依靠

然而,古老的东西自然有着古老的传统,华夏绝世神功,只传有着华夏纯血脉的人,别的人种若想学到精髓,那是坏了华夏古族的规矩的。所以京星武馆虽多,可是真正能在这里学到绝世神功的人太过凤毛菱角。

师傅本来是不想教彼岸的,虽然彼岸有华夏古族的纯种血统,而且还是青书介绍来的,但他一开始对彼岸的印象并不好,源自彼岸的那个男朋友太能耐,太能以势压人。师傅不是傻子,他自然也看得明白,锥冰其实只是想让彼岸找个能打发时间的东西玩儿玩儿而已。

这世上或许有能一蹴而就的力量,但这种力量绝对不存在华夏古武中。看青书,如此惊天武力不也是满手的茧子吗?锥冰的要求侧重点是不能让彼岸吃苦,这种被男朋友如此惯着的小姑娘吃了苦回去若是告状,以锥冰的能耐,他这《花间》武馆还能有消停日子过吗?

于是师傅也就跟彼岸玩儿玩儿,岂知越是玩儿越是察觉出此女是块璞玉,所谓璞玉,也并非是什么武学奇才抑或天生经脉尽通。在古武界,相对于天资,其实更注重后天的耐力与毅力。说白了,彼岸这种一根筋的二货,就是适合学古武!

她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不管让她做什么,她一句话都不说,只管做,尽管察觉出来被师傅在整,她也是好恭敬的不生一丝反驳,更加不曾把她那只有能耐的boss男朋友招出来吓人。尽管有时候教她的东西她记不住,可是至少这个态度,就让师傅对她打了至少80分。

对于这个徒儿,师傅是越教越满意,越教越想多教一些东西给她,甚至于有时候。师傅心里觉得,就让她练成绝世神功罢了,他想看看以彼岸这般的性子,天下无敌后能将这个乱七八糟的星际捅出多大的洞来!

青翠的竹林中,如刀的竹叶如雨般纷飞,最后一招,师傅终于气定神闲的收势,瞧着一身是血,站都站不稳,一直默默流泪悲伤却依旧坚强的不哭出声的彼岸。语重心长道:

“养好伤,三天后再来!”

“是!师傅”彼岸身子歪了一下,勉力站住。吸了吸鼻子,抱拳恭送师傅,哲哲的毒持续时间太长,她的眼睛都快因为流眼泪而肿成核桃了,就不送师傅回武馆了哈!!!

只等师傅一走。彼岸才是双膝发软,浑身是血,带着一身的针眼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回哲与阿直的木舍。却是刚一进门,绿发少年佑鸣便穿着绿色的t恤蓝色牛仔垮裤,提着明晃晃的菜刀就在彼岸面前晃,气愤填膺道:

“大姐。谁干的?佑鸣去劈了他!”

“滚!少跟这儿添乱。”

彼岸啐了佑鸣一口,身子站不住就要倒,身穿黑色劲装刺客服的哲双手抱臂。一身的阴冷一身的狠毒,及时往她要倒的方向一站,她便靠在哲的身上,坚持着站稳没有倒下,脖颈上戴着的银色兵哨一歪。沾着红色的血迹落在哲满是青筋的手臂上,随着她再次站直的身体。沾满血迹的银色兵哨轻轻划过哲的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没出什么大事,是自己人干的,要是敌人,她没这么平静”

阿直温柔的声音适时响起,蓝色古袍裹着的身子立在木质的餐桌边,因为长时间体能锻炼,竟也渐渐有了一丝柔韧感,系在额头上的宝蓝色发带,随着他的身形移动而在背后轻轻飞扬,褐色的发丝依旧落在眼睑之上,带着天使一般的美好,手持盛饭的木勺,冲立在彼岸身边的佑鸣招招手,柔声道:

“把菜刀放下,准备吃饭!”

彼岸与人打架,向来不赢不休,赢了后眉目间会有一股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的得瑟,输了…她不可能输,输了抬回来的就是一具尸体!所以如果是敌人把她弄成这样的,她不可能犹如现在这般如此平静的立在这里,那便肯定是自己人干的。

“什么?!自己人干的,哪个敢窝里斗,佑鸣去劈了他!”

拿着菜刀的佑鸣一听更气,将一把银光闪闪的菜刀舞得“唰”“唰”作响,清秀的脸上瞪着一双气红了的眼睛,一头莽撞的就要往外冲。哲阴阴不语,只等彼岸蹒跚着走进木舍,才是飞起一脚踹中佑鸣的小腹,将他往外冲的年少身子踹进木舍内,关门、上锁,宛如无常般,阴狠毒辣的去拿碗吃饭。

佑鸣只是一个年仅16岁的异能者,身体强度并不能与哲相比,与彼岸比起来更是属于一根手指头就能被戳死的物种。所以哲那一脚,硬生生的将他自房门口踹飞进了客厅,撞上木质混合了星际建筑材料的墙壁,“砰”一声,晕了过去。

“脾气太大了,啊!”

彼岸浑身是血的靠坐在沙发上,一身疲软,撩起眼皮,心不在焉的批评了哲一句。当兵的被揍晕是常有的事,佑鸣多被揍揍对他提升身体强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批评哲,只是因为哲的脾气大了些,她就那么随口一说,聊胜于无。

哲不理她,阴狠狠的拿碗砸了一下桌子,独自坐在木桌边拿着筷子等吃饭,阿直盛了一碗饭在他碗里,又盛了三碗饭放在木桌边上,再去厨房端了盆水,拿了条白色的干净毛巾出来,将盆搁在彼岸身前的茶几上,润了毛巾,替她细细的擦起了脸。

她脸上的泪终于流干了,却是因为眼泪在血色一片中冲刷出两条小小的路径,看起来有些滑稽,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犟,这让她无力的倒在沙发上的身子愈发的小,愈发的倔强。于是阿直一边替她细细的擦着身上的血迹,一边心疼的柔声道:

“为什么这么拼命,其实你可以依靠我们一些,我们都在。”

“嗤”彼岸眉目下垂,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经不住笑了一声,卷翘的睫毛上还带着一丝血痂,盖住了她清澈眼眸中的任何神色,略显烦躁又显得有些听不懂阿直在说什么,轻声道:

“依靠你们什么?整日里给我做饭陪我学武和我玩游戏就行了,瞎操个什么心呢!阿直你如今是越来越娘炮了,吃你的饭去,别惹我心烦!”

“啪!”哲坐在木桌上将手中的筷子往桌面一砸,不等阿直说话,豁然起身,一身阴冷狠毒的把上了锁的门踹开,一言不发、宛如无常一般的走了出去!

充斥着阳光的房间中,被骂成娘炮的阿直收回替彼岸擦血的毛巾,低头,褐色的发丝盖在眼脸上,静静的坐在彼岸面前,也是一言不发,不知道心里在想写什么。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彼岸抬起双手,捂住眼睛,强撑起一身是痛的身子,起身,踩着阳光,跨过晕倒在地上的佑鸣,丢下身后的阿直,坚强的出了木舍,因为没有驾驶悬浮车过来,所以打算走着回去算了。

她其实有些想哭,可却哭不出来,也许是哲哲的毒将她泪腺里的泪水都释放干净了,所以她觉得自己的眼有些干,她其实不是听不懂阿直在说什么,只是她可以依靠吗?

对于自己这种不要命的攻击方式,彼岸比谁都清楚,她就只适合做冲锋,一支团队里,她的角色就是冲锋!任何与她组队的人,都只能沦为她的掩护,替她开路,替她挡子弹,让她直捣黄龙,让她扑向首领。所以她要去杀千世,与她一同去的人,只能死路一条。

上辈子,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必死无疑的她活着回来,这让她如何心安理得的再依靠自己的队友?如何依靠?!

一路且行,彼岸在阳光明媚的田埂间一边走一边想,尔后咬牙拿出通讯器,给锥冰发了个通讯,只等那边响起他宛如初雪朝阳般清洌的声音,她才是拧眉忍住浑身的巨痛,一字一字的问道:

“千世在哪里?”

她不想再继续等下去,每一天都与身边的人过着那种闲适的日子,教她越来越眷念,这不好,真的不好,会让她不敢去赴死。虽然她没有任何根据,但是彼岸就是直觉其实锥冰是知道千世在哪里的,只是锥冰不告诉她而已。

锥冰沉默了一会儿,通讯器里一片嘈杂,显然身边很忙,没有沉默多久,大略三秒左右,才是开口,带着一股子的认真与探究,轻声哄道:

“宝,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问你千世在哪里,你少他妈的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彼岸忽而怒了,心里气得简直要抓狂,她深吸口气,带着一丝近乎崩溃的战栗,狠狠踢飞脚边的一粒石子,失控尖叫,状若癫狂的大声吼道:

“锥冰,我要做正事,这很重要,你不要再给我捣乱了行不行?!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千世在哪里,你不可能不知道千世的行踪,你说!你必须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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