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水晶吊灯下,客厅沙发上坐着一派闲适,长腿交叠的锥冰,白色银花衬衣,黑色休闲西裤,理得极短的黑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百无聊耐的玩着一只高脚红酒杯。一袭青衣古袍的青书坐在沙发另一头,神色略尴尬,仿佛不怎么习惯这种应酬。
两人身边立着不少黑西服人,也有几名妖冶的女子,是为众狼丛中一朵朵娇艳的花。然而,最出彩的还是那客厅正中,如蛇般舞动的两名少女,穿着金色的绚烂舞衣,赤脚踩着节拍,一个站在锥冰的前面扭屁股,一个站在青书的前面扭胸部,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要多糜烂就有多糜烂。
彼岸扫了一眼,甚觉无趣。男人就是这样,没钱的时候想钱,有钱的时候想女人,等到女人和钱都有了,又感叹没有真爱什么的。就连姐夫也是一样,这不还没遇到茶雅之前,不是一样盯着别的女人的胸部看得起劲起劲吗?
男女之间的爱情,好没意思啊!她抬步,脚步不停,转身上楼梯之际,那音乐声却是戛然而止,她的眼角余光倏然瞥见正在跳舞的两名少女“唰”一声,把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赤身**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丝不挂,雪白的肌肤,饱满的胸部,幽谧的花丛,全都毫无保留的坦诚在奢华的水晶灯下。
这…玩儿的也太高端了,彼岸愣了一下,脚步一顿,“哐当”一声,撞上身边一名拖着酒杯托盘的黑西服秘书,在这音乐声戛然而止的客厅里,酒杯掉到地上的声音特别刺耳,引得众人皆回头,将目光望了过来。
两名一丝不挂的**美女还站在锥冰与青书的面前,这坐在沙发上回头一看是彼岸的两个大男人却是各自神情大惊。彼岸尴尬的笑了一声,朝锥冰与青书比了个大拇指,鼓励的笑道:“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
她只是回来收拾行李,准备下船而已。于是转身,继续回房之路,众星拱月的锥冰却站起来,长腿踩过沙发背,轻松一跳,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她回头,不知锥冰朝她这里走干嘛,于是加快脚步,触地无声的上楼,岂知锥冰却是也加快了脚步穿过重重人影跟上来。
他到底跟过来干嘛?彼岸急了,开始跑了起来,锥冰也是急了,跟着跑上楼,她回房,打算快速关门,却是跟不上锥冰的速度,众人的一片静默声中,锥冰一巴掌拦住关门的缝隙,急道:“宝,你听我解释!”
“啊,你要解释什么?回去玩儿你的女人去!”彼岸急的大叫一声,使劲关门,锥冰却是不让她把门关上,使劲的在门外推。力气不及他的彼岸心中有些气,她想低调,锥冰却非得高调,那么多人,到底跟着她跑干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为只是跳舞而已。”
锥冰挤进彼岸的房门,将门关上,精壮的身子立在房里开始解释。彼岸气得几乎原地跳了两下,又是想起自己要冷静,她力气不及他,打也打不过他,这房子隔音设施也差,于是憋着一股气,干脆也不拦着他进门,转身,也不搭理他,开始急速的收拾起自己的行装。
她的东西本来就少,一个行军包,一套睡衣,可供换洗的一套内衣,毛巾牙刷,两把机甲剑,一个用木盒子装起来的机甲折扇,再无其他,没两下便收拾干净了。
“你在干什么?”锥冰大步上前,一把抢走她的行军包,又冷又厉又急,声音便不自觉有些大,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看着的意思!”彼岸也禁不住扬高声调,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伸手,要抢自己的行军包,锥冰却一让,将彼岸的行军包丢到身后的角落。这姿态,莫非是要打架?彼岸蹙眉,冷冷看着锥冰,轻声问道:“锥冰,要打架是吧?”
锥冰不语,立在彼岸与行军包之间,精壮的胸膛有些不受情绪控制的剧烈起伏,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一直看着彼岸,严肃、认真、愤怒、焦急,冷厉,惶恐,各种情绪都有。
“让开”彼岸喝一声,倏然出手,落地窗白纱轻扬中,她一掌拍向锥冰的心口,他抬手,快若闪电的抓住她的手,往后一翻,彼岸旋身,一膝盖就顶向锥冰的软腰,闪电之间,两人你来我往的在狭小房间中已经不声不响的过了好几招。
她的身体柔韧度已经到了比前世还要夸张的程度,又是在锥冰忍让的对招中,如蛇一般,趁他躲避的间隙,便转到了他的身后。
还不等她去够自己的行军包,锥冰精壮的铁臂一箍,将她纤细柔韧的腰肢抱住,愣是将她与行军包抱得远了一些。
082 跳舞
“别打了,宝,你打不过我,乖一点好不好,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锥冰抱着她一直退,一直解释。彼岸此刻心中只想着自己的行军包,倒也是被锥冰渐渐激发了战意,一跺脚,干脆顶着锥冰往后推,使劲将他精壮的身体撞上身后的游戏仓,又是挣扎着要离开锥冰的桎梏,低吼道:
“误会不误会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玩你的,我走我的,今儿出了这艘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再见,不过就是普通朋友而已,相视一笑,寥寥于此。”
这话的意思,是分手?锥冰愣住了,他松手,靠在身后的游戏仓上,就那样看着彼岸挣扎出自己的怀抱,双手停顿在空中一动不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动作也做不了,如同冻住了一般,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
然,终于得到自由的彼岸舒了口气,整了整自己散乱的发丝与衣服,行至角落,背起自己的行军包,淡扫了一眼锥冰,看他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张口想唤他,却是想着两人怕是刚打了一架,他未必会给自己好脸子看,于是闭嘴作罢,抬步便往门外走去。
好无情的姑娘,这转身的手法,如此犀利,如此淡漠,简直比他一个冰系异能者还要冷。锥冰动了下,忽而心中钻心般的愤怒,他转身,急速上前,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气得抓紧彼岸的纤细的肩头,将她的小身子狠狠往游戏仓上一甩,拦在门口,大吼道:“你今天哪里都去不了,我不同意。”
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他本来就是一个从不与人为善的人,为了这个姑娘一忍再忍,这些他都心甘情愿,可是她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她怎么能这么狠得下心??她当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被如一块抹布般丢到游戏仓上的彼岸吃疼,要知道这游戏仓的质量可以承受一个x级异能尊者的奋力一击,材质可是坚固得很,再加上锥冰力气又大,两边受力,骨头都快给他甩断了。
彼岸倒地,心里已经气得快要吐血,却是因为身体自动运行《玉骨诀》,导致一处的疼痛突然扩展成了一身的疼痛,软软的睡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来。
“宝,宝,你怎么了?”锥冰急声,见她情形不对,忙上前跪在她的身边,又是急速伸手将她扶起来,半抱在怀里,还不忘将她背在后面的行军包卸下来丢得远远的。大手捧住她苍白的小脸,白色银花衬衣里的露出的肌肉急速缩紧,急道:“对不起,我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疼吗?有没有受伤??宝,你说话啊。”
她现在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彼岸浑身无力,真恨不得跳起来掐死他,却是疼得浑身冒冷汗,面色雪白,艰难吐出两字:“滚开!”
锥冰不滚,反而将她虚软无力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一些,此时房门打开,听到动静的青书快步走进来,还不等他蹲身查看两人情形,锥冰抬头,黑框眼镜已经不知落到了何处,双眸中隐隐透着不受情绪控制的戾气,对青书吼道:“把那两个女人杀了,今后谁再送女人来,全都杀了!”
青书愕然,蹙起剑眉,沉稳的看着如此情绪化的锥冰,蹲身,小心翼翼的抬手,安抚道:“冰,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杀人不杀人的问题,我们要先看看茶茶怎么样了,她脸色很不好,我去叫医生。”
语毕,青书起身,快速走出房门去吩咐黑西服秘书去找医生,又是进来,看着锥冰将彼岸快要抱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暗自摇头,坐在两人身边,看着锥冰怀里被紧紧抱住的彼岸,轻声问道:“还撑得住吗?”
“死不了”彼岸咬牙,面色苍白,一身冷汗直冒,双目紧闭,全身骨头如同被一小块一小块的敲断一般,也不知是她的战斗力提升,还是《玉骨诀》已经被她修炼到了该进阶的时候,疼的晕迷之前,彼岸终于是发现自己练的这本古书,居然又进阶了。
第一层《心无诀》是用来锻炼五感灵敏度,第二层《玉骨诀》可以让彼岸的全身骨头上升到一个相当坚硬的程度,而第三层《冻逝诀》是由内而外的淬炼浑身肌肉,却不会因为将肌肉练得发达而变得五大三粗,从而保持了修炼之人完美的身材。
其实这套古修炼法,颇有些适合爱美的女性修炼。彼岸一边吐槽,一边睁开眼,两排扇子般的睫毛,在星光之中闪着黑亮的光泽,一根一根,卷翘而长密,她无力的侧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十分宽敞的卧室中,卧室里装修相当豪华高档,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充斥着如水的月色,那光芒,就连床头安置的夜明珠都被比了下去。
身侧,锥冰还是身穿白色的银花衬衫,衬衫袖子挽高至手肘,一条长腿盘在彼岸的床边,一条长腿放在床沿上,一身精壮,却颇显得有那么一些颓丧。见着彼岸醒来,那张英俊的脸便俯身,认真、关切、愧疚的问道:“宝,好些了吗?”
怎么又是这个冤家?彼岸瞪眼,忍痛转身,将脸埋在柔软舒适的被子里,背对坐在床沿边的锥冰。有生之年,不打算再与此人说一句话。
“别生气了,好不好?”锥冰轻声,抬手想拉下彼岸挡住脸颊的被子,轻轻扯了一下,遭遇彼岸的抵抗,他便放弃,在她背后认真的解释道:“宝,我真的以为那两个女人只是跳舞而已,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真的,我就做错这么一次…”
怎么…怎么还在说跳舞的事?彼岸心中一股气,愣是有种有理说不清,不说会更说不清的感觉,她倏然坐直身子,脑子里有点乱麻麻的,抬手,忍痛,蹙眉,看着坐在床边的锥冰,不耐烦的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只等锥冰停下解释,才深吸口气,决定与锥冰好好谈一谈,道:
“锥冰,这不是跳舞不跳舞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地方错位了,有女人在你面前跳舞,说实话,我真的不在乎,我在乎吗?我凭什么在乎?我们没有关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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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走火入魔
语毕,她倒回床上,翻身,背对锥冰,将被子盖在身上。也不管锥冰怎么想,反正现在她是浑身酸疼得要死,晕迷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现在还在船上呢还是下了京星,反正肯定是锥冰把她带到这房间里来的。当务之急,她得闭眼睡觉,养精蓄锐,恢复体力,明天去找安胖子,然后去找微ド鄙竦浴?p》 “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跟我分手?”
锥冰如刀的冷声自她身后传来,室内空气陡然降低,装修奢华的墙上渐渐凝结出了白色的雪粒,温暖的夜明珠似乎也变得清冷。彼岸觉得好冷,她盖着被子的身体瑟缩一下,豁然侧身,直起腰,抓着柔软的枕头就朝锥冰劈头盖脸的砸,心烦气躁的吼道:
“分手,分你妈的头,冷死我了,把冷气给我关了,锥冰我恨你,你这个神经病,有你这样的人嘛,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算了,啊,我受不了你了,我现在就走!!!”
她丢下枕头起身,身上依旧还是穿着自己的丛林作战服,赤脚踩在厚软的床垫上,却是轻轻一跳,身体因为已经修炼到了《冻逝诀》,从而更加轻盈柔韧,一个平衡没掌握好,直接就往厚厚的地毯上摔去。
她四脚趴地的伏在地毯上,却还是不等她起身,一道粗重的白色冰链子便劈头盖脸的甩过来,将她拦腰捆住。彼岸愕然抬头,坐起身,正待破口大骂,赫然瞧见坐在她床边的锥冰已是浑身冒着冷气,双目充斥着冰精般的银光,精壮的身体已是快要冻成冰坨子了。她吓到了,终于觉得不对,这才想起锥冰说自己的异能正在进阶,受不得刺激。
完了,完了,完了。彼岸手忙脚乱的爬上舒适柔软的大床,拖着腰上厚重的冰链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正在失常的锥冰,慌乱摸了锥冰的脸几下,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得拿被子将冰坨子般的锥冰裹住,然后抱起来,下意识的希望能驱散一些锥冰身上的冷气。
因着锥冰全身不受控制的冷气乱飚,彼岸被冻得嘴唇发白,却是依旧紧紧的抱着锥冰,此刻也管不得其他的了,轻拍着锥冰冰冷僵直的脊背,安抚道:“你不能走火入魔啊,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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