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对战,都是做好了死的准备,机甲兵的英勇,不是这些个儿女情长可以诋毁的。
愣神之间,烟云生波的白玉台阶之上,一身温润如玉的蓝袍阿直又骑着银狼,手执蓝光宝弓缓缓行至彼岸身前,弯腰抿唇,温柔笑道:“彼岸,来,我带你去做新手任务。”
于是顺手一捞,将光脑屏幕上那白衣美人抱上银狼,一路且行,一路如穿花般替她清理掉那些杂七杂八的送信任务,买东西任务等等。
彼岸拧眉,看着屏幕上那因为躺在男人怀里而自动露出幸福微笑的白衣美人,这神情,在她的脸上是绝对不会出现的,这个阿直,似乎将她当成了茶雅的替身。他爱把她当谁谁,游戏中的事而已,彼岸也不较真,当务之急还是解决退帮的问题。于是她抬手,打字道:
“你把我从叛军帮会踢出来,我是机甲兵,不做叛军!”
抱着她的阿直,低头,眉目中带着既疏离又温柔的笑,柔柔的嗓音透过光脑耳塞,传入彼岸的耳膜,犹如羽毛般轻轻拂过,问道:“不过一个名称而已,很重要吗?”
“很重要!”彼岸打字,强调,尔后发了一个怒火冲天的表情:“我生来为剿灭叛军而战。”
蓝袍男子抱着一脸怒火冲天的白衣美人自银狼背上下来,他将她轻柔的放在白玉般的云台上,温柔的笑中带着一抹宠溺,柔声问道:“你既是生来为剿灭叛军而战,那我更不可能放你离去,你若离了我叛军,不得整日里如何琢磨着灭了我这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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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机甲兵营
“会,如果我玩这款游戏的话”彼岸点头,头顶飘出一排字,白裙随风飘起,她乌黑的长发丝袭上阿直温润的脸颊,摆出一个怒火滔滔的表情:“但是我很忙,很少玩这款游戏。”
“你倒是诚实的紧”阿直看着彼岸,脸上泛起宠溺的笑,抬起手指替她理顺乱舞的发丝,动作轻柔的仿佛在呵护这世间的珍宝,柔声道:“机甲兵不好当,趁早找个好男人嫁了吧,现在整个星际的总体环境不行,星际联盟已经从内部开始腐化,按照当今星际如此态势发展下去,现在的机甲师数量是没有办法对抗突然发起的大战。”
“嗯,是不好当,大战既起,机甲兵就是被丢出去的炮灰,不用你提醒我!”
彼岸驱着人物,自云台上起身后退,长发飘摇,白色裙裾在身后翻飞,这些当然不用阿直来提醒她,她早就经历过被星际联盟丢出去当炮灰的命运,于是字语中,带出一抹一直以来的坚定:
“机甲精兵之间再这样内耗下去,叛军突起,各个星域根本拿不出足够的机甲师兵源。对此,我早已有了做炮灰的觉悟,誓与叛军斡旋到底!”
这话语,虽是用文字的形势飘出来的,可字里行间,却是透着一股通透与慷慨赴死的准备。阿直站在云台下,昂头愣神,额头上深蓝色发带飘扬,隐隐透着一股皇者气息,他展臂,将站在云台上的彼岸抱起来,温柔的眉目中,透着一抹心疼,柔声哄道:
“不过是玩个游戏而已,瞧你把自己弄得多紧张,你若不喜欢叛军这个名字,我将帮会名字改了就是……”
这般的姿态亲昵,似乎完全混淆了她与茶雅。彼岸蹙眉看着屏幕上那神情疏离又温柔的柔美男人,驱着人物跳离他的怀抱,一字一字敲击着键盘,倔强道:“用不着,我是彼岸,阿直,别认错人了。”
她转身,白裙飞扬间,驱着人物一路走下玉阶,玉阶很长,四周白云缭绕,仿若天梯一般,让人只觉身在天上,走了一阵,身后蓝袍阿直跟了上来,他未骑银狼,而是缓步行走在彼岸的身边,柔声道:“对不起,面对这张与茶茶一样的脸,我总会情不自禁,你生气了吗?”
“嗯,没有”彼岸打字,坐在屏幕前叹了口气,为着茶雅那火树银花般的性格,也为身边这温柔的男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冤孽,只得继续飘字:“我不会笑你活该,也不会同情你失恋,更不会安慰你什么,人的感情很复杂,现在你爱着一个人,将来也会有那么一个人爱你,因果循环,你又怎知将来的那个人不会比现在这个更好?你又怎知她将来遇上的人,不会比你差?”
就像茶雅,她现在这般的挑剔,将来选到的姐夫,除了身手了得外,是要样貌没样貌,要钱财没钱财,可茶雅还是一头栽进了爱情的漩涡里,从此洗尽铅华,只愿在家做个贤妻良母就好。
“所以,你是在让我忘掉过去,好迎接将来那个会来爱我的人吗?”阿直走在彼岸身边,侧头看着她抿唇柔笑,他的声音柔柔的飘在彼岸耳际,犹如情人在夜间呢喃。
因为彼岸是键盘登录的网游,所以面无表情的如同人偶,黑发白裙一直随风飘舞,仿若要飞走了一般。她的头顶飘出一个“嗯”字,然后再接着说从叛军退帮的问题:“我是一个性格很直的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从来不想介于黑白之间的灰,也没有那个心力与智慧拐弯抹角,有些东西可以当成游戏,有些东西则不可以,这是原则!”
好比阿直抱着她在银狼背上逛街,这个她可以当成是游戏,但是让她顶着叛军帮众的头衔,即便是在游戏中,她也不愿意!
星际联盟里,究竟有多少人与未来的叛军相勾结,她不得而知,整个星际联盟被腐化成了什么样子,她也不得而知,她知道的,只是她上辈子是一个简单的兵,做过的唯一一件违抗军令的事便是选择拒不撤离地球。这辈子她重生了,并不曾利用过自己是重生人士的福利去谋算什么好处,而是固执的寻找着叛军首领,并固执的要与他同归于尽。
是同归于尽,而不是同流合污!“叛军”这两个字,与她彼岸的名字叠在一起,对她就是一种无言的侮辱与讽刺!!
云雾之中,接天般的玉阶之上,蓝袍男子额头深蓝色发带随着衣袂飘飘,他似是低头看了彼岸很久,眉眼中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尔后又自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游戏内透明通讯器,摆弄了一会儿,再抬头时,随着蔚蓝色天空中一道绚丽的烟花炸响,看着身侧犹如人偶般的彼岸温柔笑道:
“好了,女兵,你现在已经不是叛军的俘虏了,而是回到了你的机甲兵营!”
【系统公告】叛军帮会正式更名为机甲兵营……
光脑屏幕最顶上,飘出一道大红的烟花字幕,让彼岸的双眼有些微微不可置信的瞪圆,愣了许久,只等她又被阿直抱上银狼的背,才是无奈的反应过来,这个阿直的性格,会不会太温柔了一些?
随即又替茶雅扼腕,游戏中,要更改一个帮会的名字,花费的星际币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还有很多复杂的手续需要办理,但她看阿直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想必身家也挺高的,茶雅当真是放着阿直这个金龟不要,从而舍近求远了。
不过再想一想,如果没有茶雅现在的这个高帅富男友出现,说不定姐夫就不会出现,因为据说姐夫和那个高帅富是熟识,茶雅还是通过现在这个高帅富男友才认识的姐夫。
随之又觉得既然叛军帮会一事解决了,那她就不应该浪费时间浪费钱财在这里玩游戏,于是打字道:“我明天还有比赛,要休息了,你自玩吧。”
遂,也没管阿直如何回复,直接断了光脑的网络连接,爬回床去修炼《心无决》。
046 迎战
她当真不是一个高傲的人,只是学不来虚与委蛇,她往前走,从不回头看那些被她留下之人是一副怎样的脸色,因为她不关心,所以她表现的就是洒脱与干脆,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种性格有多能得罪人,但是不得罪人,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对于一个有着赴死心情的人来说,就是人际关系满天下,到她要去赴死之时,又能做什么?
彼岸坐在洒满月光的床上修炼了一整夜的《心无诀》,只觉这个自古老的纸质书籍上看到的修炼方法真是越修炼越神奇,上辈子,她修到极致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气围绕在身周,不同于普通人类高手的锐气,而是仿若一层淡淡的奶白色烟雾那般,贴在她的皮肤上,让她能将身周360度所有范围内的影像资料收入大脑中,简直与阿直的精神力异能可以媲美了。
这辈子还是体质不行,《心无诀》修了这么久,她的五感中,也只能形成一个模糊而朦胧的影像而已,有时还辩不太真切,总觉得在雾里看花一般。
清晨的人造阳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若非未施粉黛,当真可称得上是美的,然而素颜的她,只给人五官精致之感。修炼了一夜的《心无诀》,别的感觉倒是没有,皮肤却是隐隐更添白皙通透了。
她起身,进浴室换上生物机甲衣,抬手之间,右手手腕间的哲二号,鲜红色的小三角形蛇头缓缓蠕动,紧贴彼岸雪白的皮肤,吐着鲜红色的信子,细细舔着她白皙的皮肤,一小丝若有似无的淡白色轻烟被它卷进蛇嘴里,尔后,它懵懂而阴毒的双目闭起,继续装死假寐。
彼岸依旧是一身机甲兵标准暗绿色丛林作战服,头顶行军帽,背上背着锐利的机甲双剑,浑身英姿飒飒的往对战场赶,出门之时,她只是扫了一眼偏厅,仿佛印证了锥冰的话,他真的很忙,总是不在房里,而偏厅的偌大木桌上,堆满了小山般的光脑资料。
木桌主位上,锥冰身穿白色的休闲t恤,闲适中透着一抹严肃的正在低头翻阅手中的光脑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唇边,浑身透着一股子专注的男人味,周围来来去去的秘书们显得异常忙碌,如同在打仗一般,神情个个紧张又肃穆,却又隐隐透着杀伐之气。
这不是她能理解的世界,都说商场如战场,对她来说,很难想象怎么个如战场法,拿着光脑去砍人?呃……
想到那副画面,彼岸当真忍不住笑了,她弯唇看着锥冰那一脸的专注与认真,却不曾想他倏然抬眸,仿若早已等着与彼岸的那一眼交汇,捕捉到彼岸冲他的笑,于是也弯唇,回报了她一个笑。
不得不说,锥冰笑起来,就仿若一个大男孩儿般,充满了天然的可爱意味,让彼岸不禁愣了一下,尔后转头,脚步不停的穿过客厅,上玄关去穿鞋。
她的黑色军靴,上面的污垢已被清理干净,不知这清理皮鞋是不是船舱里的机器人的工作范围,或者是锥冰的人多事,替锥冰清理鞋子的时候也连带着自己的军靴也被清理了?
反正这些都是小事,她也不放在心上,穿上皮鞋便往对战场奔去。
今日上午,她与哲都有比赛,昨天错过了哲的比赛,今天她可不打算继续错过。却是在穿过明晃晃的街道,正接近对战场时分,五感中隐约捕捉到机甲兵休息场地正在进行一场公众外的搏斗。
说是搏斗,其实也不算,貌似众人正在堵杀一人。彼岸凝眉,不知这是谁犯了众怒,竟引得众机甲兵群起攻之,忽尔,她勃然大怒,炙热的人造阳光下,锐气大开,宛如一团刺目的光,电射般冲进了休息大厅。
宽阔的大厅中,众机甲兵分成两堆,一堆圈成一个圆,围拢了殴打圆里的哲,而另一堆,正提了兵器穿过圆,对着哲就往死里戳。
哲也不是个怕事的孬种,左挡右抵,一身已是鲜血淋漓,却仍旧护着右手手腕上的哲哲,坚持站立着拼死力搏。
见此,彼岸浑身热血上脑,“唰”清脆一声,抽出背后的双剑,飞身便冲入了包围圈,指着那些拿兵器想戳哲的混蛋就是一阵狂砍。
“滚出去,与你无关”哲大怒,左手已是握不住枪戟,鲜血染红了银色的兵器,又生恐彼岸被这一阵乱象伤到,忙挑了枪戟,往彼岸的身侧赶。
也不知究竟是因着什么,彼岸不关心原因,对她来说,敢死队员之间生死与共的情谊,比这些前日还是陌生人的同僚要深厚许多,她双剑翻飞,犹如跳舞,长马尾缭绕之间,锐剑护着周身已是旋转成了一个圆,空中的血腥味,刺激着她本就敏感的嗅觉,剑尖划破人类脆弱皮肤的声音,让她升起一抹嗜血感。
任何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都会爱上这血花四溅的景象,彼岸红了眼,砍翻哲身前的一人,冲着众人吼道:“我不想杀你们,若今日你们要逼我,少不得刀剑无眼,拳脚无情,有胆,你们就试试我的能耐。”
语毕,又是一脚踹上边上一人的软腰子。然而,双拳始终难敌四手,也不知哲做了什么激发了众人的血性,她不查,背后被狠狠的劈了一斧子,所幸哲银枪一挑,将她拦腰抱住往前一拖,又是因为穿着生物机甲衣,从而免了这血光之灾。
“走!”哲浑身血红,怒目圆瞪,抱着脚步踉跄的彼岸一路杀了出去,自机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