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慢慢地在吞噬他的心,如果能见到那男子,杀了他。
有时候他想,若是自己得不到她,那就让谁也得不到,彻底的毁去那个骄傲自信的清丽女子,无法容忍她对别人笑,被别人拥抱,让别人牵她的手。如果不是她说过一千后他与她会再相见,他能掌控自己的转生,不会丢失记忆,他想自己在死的时候一定会带她走,那怕就算不爱他,也要让她陪着自己。尽管她比他强大,可他掌握她的名字,不能违背他的意愿,杀了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轻易而举的事。
……她的手只是他才能牵,能陪伴她一辈子的只有他。
他今年21岁,从他18岁开始,麻仓家的长者们就不断地催促他成婚,为他安排一个又一个美貌女子,或娇美、或端庄、或妖艳,姿色各式各样,他对那些女子不屑一顾,他的妻子早已认定了是怀中的人儿,今生非她不可。
终于,麻仓家的长者们坐不住了,那天晚上让下人把他叫去,说是有事相商,进入房间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端起来抿了一口就放了下来,喝到口中有种怪味,让他不喜,房间的香炉点着薰香,散发着甜腻的味道,他当时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为然来。坐了片刻后,觉得浑身烦燥,小腹升起冲动,一位女子推门而入,他强忍住扑向那女子的冲动,瞄都没有瞄那女子一眼,随之发现外面有人在锁门,当即用力推开向他怀中靠近的女子,那女子摔倒在地,大步迈出门外向自己的院落行去。
当他闯入隔壁的房间见到那一抹身影后,欲念再也忍耐不住,‘要她,要她’脑海中只回荡着两个字,吻着她的手,身体不断地蹭着她的身子,在她劈他的后颈的时候,神智清明的他细微的躲避了过去,望着靠近门口的她,叫起了她真正的名字,用言灵控制住她。
原想温柔的对待她,但是他忍不住,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一碰到她的身子就变成了狂暴,整个身和心都在疯狂地叫嚣着爱吻她,爱抚她,占有她,蹂躏她!
他俯视躺在身下娇弱无力的她,爱煞了她此时的表情,平时的冷静从容早已消失不见,双颊酡红,给她增添了女性的妩媚风情,几分诱惑,让他深深的着迷。口中一声声的娇呤不断的刺激他的耳膜,雪白的肌肤上处处留着他的痕迹,她的变幻都是由于他,让他格外的满足,在她哭泣着求饶时更加粗暴的对待她,享受着无比美妙的滋味。
清晨,她身子一动,他就醒了,闭目假寐,留心她的动静,握着她挥着自己脸的手,吻着她的纤长的指尖,望着她因生气而变得微红的脸颊,发亮的双眸,心中瞬间一动,圈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让她重新躺了下来,贪恋在吻上她的唇,告诉她:你终于是我的了。
……心里长久的不安,得到了片刻的释放。
手放在她的小腹,那里即将孕育与他和她血脉相连的骨肉,无可置否,正因为对象是心爱的她,他才对孩子格外期盼,想像孩子的长相像他还是像她,亦或像他们两人,要是有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儿,他想该多好。
他分外喜欢她那副想拒绝却无力反抗娇弱样子,让他忍不住狠狠地欺负她,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她的身子不听从她的神智,在自己的挑逗下化为一池春水,他肆意的侵犯她,蹂躏她。
她逃了,他没有急着去追,他自信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是他的终究是他的,就让她独处几天,冷静一下也好。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晚去了七天,她就舍弃了他们那还未成型的孩子,损伤自己的身子,他的心刹那间就凉了,恨不得掐死她,她就那么爱那个男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样绝情无心的女人,比起绝大数的男子还要狠厉,世上少有。
她对他不屑一顾,把他的一片心意狠狠的践踏在地上,弃如敝履。十八年的日夜相处,十八年的百依百顺,十八年来他把她捧在手心,万事以她为先,不是一年两年,是整整十八年啊,人生又有几个十八年啊,她怎么就那样狠心,又怎么能下得去手。
一句我宁愿不曾逅遇你,瞬刻间把他打入地狱的深渊。
他恨不得将她给活扒生吞了,问她还有没有心,她就没有一点感动,对他就没有一点留恋……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着他,他紧握着拳头,保持最后一点尊严,迈着虚浮的脚步离开她的住处,望向白茫茫的世界,他的心就像这冰天雪地一样,冻彻心肺;从身心到灵魂皆涌出一股悲哀,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对着师傅责备的眼神,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千言万语终究只化成一句话:“师傅,我放不下啊!”
是啊,他放不下,尽管她对他如此绝情,他却不能拂袖而去,她早已成了他的一部分,比他自己还要重要……他控制不了自己不再看她,不再想她……他做不到的,她讨厌他,讨厌到远远避开他……那怕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就算这样,他也不可能会放她走,他这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已赔给她了,要么在她手中死去,要么就使尽一切手段得到她。
安倍晴明长叹一声,心紧紧的揪起,一位是好友,一位是令他骄傲的弟子,他左右为难。孽缘……好友性情坚毅,一但下决心就不会再回首,弟子却不愿意罢手,两个固执的人啊,就在他面前即将上演一场爱情悲剧,他无力去阻止,也阻止不了,这就么眼睁睁的看着。
安倍晴明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位美丽的白狐女子,因为他一不小心瞧见她的真身,就离开父亲和他而去……横在两人之间是难以逾越的沟壑,不只是夕卿的不愿,还有人和妖之间的巨大距离。
他的手放在宽大的衣袖里,漆黑的眸子里露出了一丝疯狂,师父,我不是你父亲,他没有我那么执着和强大……那怕她对我恨之入骨,我也绝不会让她从身边离开的。
安倍晴明凝视着他的离去,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身形久久没有动一下。
坐在窗前的他怀中抱着两条尾巴的猫,眸子静静的望着窗外,无声地笑着。
窗外的樱花纷飞,他的笑正如那樱花,看似绚丽而温柔,却让佐为觉得他是那么的落寞,那么的忧伤,那么的……
那笑还不如不笑,让人感到莫名的心酸和难过。
从那名女子走后,他再也没有开心的笑过……
他常常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天空,视线对着西南方向,一呆就是几个时辰。
佐为在棋盘上放下一枚棋子,疑惑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女子不顾两人之间情感的牵绊,会突然抛下他,远走高飞,“她离开了七个月了吧。”
“七个月零四天。”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猫背,嘴角仍挂着淡淡的笑意,自她走后,他感觉时间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难熬,他恨她,却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他快忍不住了。
佐为好奇地询问:“她还会再回来吗?”
他眼中流露出诡谲的神色,“会,她走得再远,也会回来的。”她并不是能随意飞舞的风筝,因为风筝的线握在他的手里,只要他一收线,她就得回到他的身边,无所谓她愿不愿意。
佐为没有问他的自信和笃定从何而来,他的好奇心一向不多,拈起一枚棋子自顾自的下棋。
室内静了下来,只有清脆的棋子敲击声,他一直望着窗外,似在思考着什么,眉头没有舒展开过。
☆、第十八章 无可奈何
九月的江南,应是满目渲泻的秋光,看那明暗的调子,在金黄的底色映衬下,似一幅美得无法形容的水粉画。
衡山脚下的官道上,年约十六、七岁女子的骑在一匹白马上徐徐行来,那女子正是夕夜,她看上去并不急着走路,边走边欣赏这江南的大好河山,一路上游山玩水,眼看着天将正午,于是加快马的速度,向前方的小镇疾驰而去。
小镇不大,但挺繁荣,拥挤的小街上,商贩、行人、卖艺之人络绎不绝。夕夜手牵着白马,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尽情的领略这江南小镇的独特韵味。
已是午餐时间,夕夜来到一家客栈面前,那店名挺别致的——武林客栈,不禁低笑, “从江北到江南,还是首次见到这店名。”
店小二恰值出来迎客,一边跑过来接过马缰,一边哈腰问:“客官,你说什么?”
夕夜抿嘴微微一笑,继而询问:“我问你,这店名为何取为‘武林’二字。”
店小二神秘兮兮地说:“客官你不知道吧,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一位汪洋大盗,盗走了众多武林门派的秘籍,如今武林中各门派都在四处寻找那名盗贼,只要提供线索就会赏金一万两黄金,如果亲自抓到赏二十万两黄金,听说那盗贼最近来到了杭州,如今武林中人纷纷来到这儿。店名取为‘武林’,实乃招客所用,为的是吸引那些武林中人。”
夕夜兴味盎然的追问:“目前有什么线索,可知道那盗贼长什么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店小二摇了摇头,将白马牵入马厩,将夕夜引到大厅最北面人流最少的桌子,热情地说:“客官,这儿比较清静,本店中菜式应有尽有,像什么湘菜、川菜、鲁菜、粤菜……;只要客官您叫得出名,我们都有,不知道客官要吃些什么菜?”
夕夜笑道:“那就来几样你店中的特色吧。”
“好嘞,客官你先等着,饭菜马上就来!”
等店小二走后,夕夜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朝店内扫了一眼,果见坐满了持刀佩剑的武林中人,话题中心离不开那名汪洋大盗。
隔桌坐着三位客人,其中一位青年人压低声音对另外两人说:“不光是武林门派的秘籍被盗,就连那些修仙门派的典籍也纷纷失窃,只要提供贼人的线索给那些修仙门派,就会被门派收为弟子,到时候就不再是凡尘中人了。”
另两人眼睛一亮,异口同声激动地说:“哦,此话当真?”
“那是当然,我有一位表弟在修仙门派,是他亲口传来的消息,哪里还有假?”提到表弟,青年人在自豪的同时也很羡慕。
两人眼里有着期盼,梦想自己马上就会寻到盗贼,其中一人不无失落地说:“那贼人本事了得,就是连仙门的典籍也敢盗,你我见到他后恐怕连一盘菜的份量都不够。”
“怕什么,只要我们远远盯着,不与他见面即可。”青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遗憾地说:“可惜的是,如今连贼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是啊……”
夕夜只听了一会儿便不再注意,端起茶杯轻泯了一口,浓郁的茶香顿时在口中蔓延开来,上好的梅龙茶,微苦后渐清凉、后甘甜,回味无穷。
一刻钟后,店小二利索地托着一个盘子过来,将此刻正冒着热气的几样菜放下,热情地介绍:“客官,这是本店的招牌菜——赛螃蟹煎笋壳鱼,炸藕夹,枣香丝糕和鲍汁白玉。”
“多谢。”夕夜微笑着道谢,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色泽金黄的藕片放入嘴里,清脆爽口,赞道:“味道不错。”
店小二开心地说:“客官满意就好,您慢用!”说完鞠了一躬后退了开去。
夕夜慢条斯理的享受着美食,将近一年的时间在大唐四处行走,领略了各地不同的旖旎风光,尝遍了各种美食,抬眼间,看到客栈门口站着一位年轻和尚,外表二十许,实际年龄不详,鼻直口方,坚毅刚劲,身着黄色僧衣,手持一柄禅杖,那和尚朝店内四处张望,看到夕夜怒目道:“妖女,把本寺的典籍还来!”说完举起禅杖,马上就要动手。
夕夜气定神怡地放下筷子,明眸中极地闪过玩味,“我说和尚,出家人慈悲为怀,不能糊乱杀生,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动手,如果你不担心他们会死去,那就随便你,我倒是不介意。”两人匀不是世俗中人,法力强大,打起来动静极大,客栈里的人会无辜受到牵连,他们承受不住。
“你……”和尚恨恨的停了手上动作,守在店门口,以防夕夜逃跑。
众多武林人士一愣,他们料想不到犯下大案的竟是一位十几岁的女子,随即有人快速反应地过来,其中一人高喊:“抓住她……”
那些人手持兵器朝夕夜围了过来,隔桌的三人犹疑了一下,见人群众多,胆子大了起来,也朝夕夜围了过来。
夕夜不在意地笑了笑,那些人是要财不要命,幸好她今天心情好,没有伤及他们的打算,站起身扔下一锭银子在桌上,宽大的衣袖一挥,人群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通道,神情大骇,女子的内力如此高强,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现在知道作案人的面貌,那一万两黄金就够他们享用终生了,用不着再亲自动手,枉送了性命。
夕夜从通道经过,走到窗前跳了下去,“和尚,我就先走一步了。”
“妖女,那里逃!”和尚懊恼地跺了跺脚,这次又被妖女耍了,下楼疾追远盾的夕夜。
“我们也追……”等众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