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得见?
“有什么问题么。”沈经拎住女鬼的脖子将她甩出一个过肩摔砸在地上,女鬼头朝下在地上砸出一个脑浆四溢——
你比鬼更可怕啊大哥!
“桀!”破头的女鬼伏在地上,身体彻底变形,四肢也扭曲,一身白袍变成污浊的血红。她呈现死亡时的状态,手脚并用的向陆三申爬过去——
沈经一脚踏住了女鬼的后背,卡啦一声将女鬼的脊椎踏断。“你做什么?”沈经看似毫不知情的问她。
“竟然都看得见。”女鬼喉咙里发出的却是男人的声音,“有人雇我来夺取这把刀,你若是不想死于非命的话,把刀给我。”
沈经再一脚踏下去, 女鬼化为黑烟上升。陆三申抬头看见一幢十五楼高的天台上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捧着一个香炉。黑烟在男人的嘴唇开闭之间灌入香炉。
夺取刀的都是地下组织,能够雇佣到这种奇怪道士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不走吗!”沈经一掌拍在陆三申后脑。
“好痛!”他的眼泪差点喷出来,“交代任务时可没说会加入灵异因素啊!”
“你以为我知道么。”再是一掌甩下去,“做好你的本分就可以。”
陆三申跳上到达市中心的公交车,车内很拥挤,他不得不站在走廊上。后背再度发凉,有什么东西贴在他后背加大重量。“说了只要把刀交给我就可以了。”背后的鬼奴探过头,黑色长发嘭散,张开嘴但是唇和喉咙并没有震动,发出那个天台上的男人的声音。“不然我可以让整辆车的人倒霉——”
网卡机时刻准备抽搐。
妖刀 陆三申(三)
“大,大哥!”他慌张的叫起来,挤在人群中的沈经只吐出两个字:“下车。叀頙殩晓”
汽车到了下一站后陆三申拼命挤下车,沈经一下车就一挥手扯下了陆三申背后的这团黑影。鬼奴伸出黑爪,漆黑的指甲暴露,沈经一个甩手抛开他还是被抓破了衣袖。
“把刀交给我就可以了。”鬼奴跃起来扑向陆三申,慌忙之下陆三申抡起刀打过去,大喝一声用刀鞘捅向鬼奴的额头——
刀鞘迸出金光,鬼奴惨叫一声化为黑烟消散,同时陆三申觉得一股热气灌入自己头顶——
有镇邪的作用?他缓了口气,心想这把刀也真是好东西。“大哥,怎么办?”他问沈经的时候发现沈经已经在打电话,然后沈经轻声问了对方一句“真的可以么?”
——感觉很不可以的样子啊!
沈经虽然擅长近身格斗,但对于这种诡异的东西也没有把握。“等着,会把最近的人员叫来。”沈经轻描淡写的挂断。
“那我的录取……”说到底陆三申最担心这个了吧。
“阿松说已经有一个比你更好的人选了。”语气简直是风淡云轻了。
“喂喂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自己废寝忘食的奔波三天只是让你们执习组娱乐吗!
沈经抬头望天,轻声念出一串句子:“陆三申,男,二十岁,未婚,A型血液,9月出身,具体日期不明,七岁离开福利院,十五岁监护人死亡,3月辍学,两年偷盗,第三年被发现通缉,逃亡至今,今年5月进入本市区。”
沈经一气呵成的念出这段让陆三申惊出一身冷汗的话。执习组怎么可能了解这么详细,他自己都不清楚具体的时间!
“执习组有权利调查任何人资料并作出相应推断。”沈经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们需要的不是废物。”
“我会努力!”他急忙打断,“只要让我摆脱通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用担心,那个比你优秀的人选目前还没有加入执习的意愿,阿松觉得那个小孩年纪还太小。”沈经根本就没有真实陆三申一眼,径直在路边长椅上坐下。
再是十分钟后来了公交车,跳下来一个男孩子。“啊,是你。”陆三申叫起来,这个就是在初三九班的那个给他刀的家伙。
之后又挤下来一个女孩,陆三申觉得眼熟,好像是于轻莲的前桌——“什么地方啊,我还要回家啊……”女孩子喃喃。她剪着齐肩的短发,额前碎发凌乱的交杂着,但是眼睛很亮,眸子里有些奇异的光泽。看上去是个美人坯子,长大后一定是祸国倾城的种。
“因为正好是放学,又最近,所以阿松叫我先来看看。”轻莲是随身带着手机的。他的样貌虽然小清新但是表情已经相当老练的抬头看陆三申:“小伙子有什么问题吗?我已经带人来帮你解决了。”
——这是什么语气啊!来的都是谁啊!只带了一个比你更加小清新的LOLI吧!
陆三申暗想执习组果然是把他抛弃了,默默坐到大哥身边捂头。
“有什么事吗?”封河依旧一脸茫然的张望。“没事的话我先回家了啊……”
“反正也还早,再等等。”轻莲拉着她坐下,“你见过鬼吗?”
“鬼啊……见过。”封河仰头回忆起来,小时候只要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在身边,就会有野鬼缠过来吸收自己的灵气……她看得见鬼,哭到自己发烧。母亲一回来就会发狂的甩出符咒将野鬼击的魂飞魄散——
原来亲生母亲在自己脑海里还有这么多的印象呢。后来母亲逝世,她终日被野鬼所惊吓,父亲以为她神经受了刺激,带她看心理医生,甚至送她去了特殊学校——
真是不堪的记忆。她也捂头。
“啊,抱歉,让你想到不好的事了……”轻莲连忙说。
“没关系,我不会介怀的。”她点头。
“啊,我觉得你相当介怀啊。”
“真的没关系。”
“啊不,我越来越介怀了啊——”
在一边的陆三申偷偷瞄这对小情侣。才是初三的孩子就知道什么叫介怀了吗?这时他又本能的感觉到一阵凉意,转过头去看见看见那个手里持着香炉的人走近——
网卡机时刻准备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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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 陆三申(四)
“不跑了吗?”这个一身中山装加休闲裤的四十余岁男人笑起来,脸上的刀疤似蜈蚣抖动,”说了多少次了,把刀——“
沈经已经一个飞身踢把男人踹出去!幸好是撞在电线杆上,不然滚落到马路肯定会被横飞的车辆无限碾压。叀頙殩晓
“阿经好厉害~”封河相当崇拜的,这一脚下去的杀伤力绝对不低于玄镜。
“该死……”男人已经撞断了骨头,但他手上的香炉已经打开,爬出来一只拳头般的大头娃娃。没有毛发,眼睛血红一片。“咔!”娃娃张大嘴,从他嘴里喷出一团黑雾。
封河站起来,喊一声。“玄镜!”
应声而响的是【噗】的一声,一把两米长的银枪将娃娃的脑袋戳破——
“不!”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几十年的培养的鬼娃毁于一旦,跪在地上大声喊叫。无数路人围观上来,同时鬼娃吐出的黑雾已经汇成了十七只鬼奴的形态——
沈经的右手已经爆青筋做好攻击准备,封河喊住他,“交给玄就可以了。”毕竟围观的人也太多。
“玄,麻烦你了。”
她的话音未落,黑色长袍的长发青年就将长枪挥出把六个鬼奴拦腰斩断。鬼奴化为黑烟再汇聚,玄镜左手握枪柄右手在空中划出金色的符文。他将手掌贴在咒文上,咒文平面拉出一个五行阵。“邪灵,”玄镜轻轻将五行阵推出,“散退。”
金光四射,十七具鬼奴化为青烟消散后再也无法汇聚。
陆三申的嘴半天没有合拢。他真的看见了一个高贵的神祇一般的人类形态的妖精驱散了鬼魂!而且妖精使用的还是只有人类才能使用的符咒!最厉害的是他是徒手划出符咒,这已经是道士的最高境界——
这个女孩子……
什么都没看见的于轻莲表情一脸茫然。因此封河看见陆三申的扭曲表情很惊异:“你也看得见吗?”原来看得见妖怪的人满大街都是啊……
“啊,我从小看得见。”陆三申脸红着笑道。
“我也是!”封河欣喜的扑上去抱住他。两人一拍即合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警察很快赶来,沈经从上衣胸口的口袋里抽出一张证件,那警察立刻向沈经问好,并指挥手下的人将地上惨叫的天昏地暗的大叔无条件拖走。
执习组拥有逆天的特权,所以陆三申梦寐加入执习就可以解除警局的通缉。
“是因为这把刀吗?”封河低头看陆三申手里的刀,“再给我看看好吗?”
她接过刀,把刀交给玄镜。不管怎么说玄镜的鉴定比风澜的鉴定专业的多。玄镜拂过刀身,说道:“普通的刀。”
“普通的?”她不敢相信。
玄镜点头。“时代很久,就算那时候是把好刀,现在也不成样子。”
“你确定……上面没有妖气什么的吗?”
“没有。”
好奇怪。她一下子抽出了刀。轻莲【喂】了一声惊讶的发现自己自己费尽力气也抽不出来的刀被封河轻易地抽出来——
刀身已经被布满铜锈并且腐烂,具有一股难闻的锈味,与光洁的刀鞘完全不同。“唔,没关系了,放心拿好了。”封河把刀插回刀鞘还给陆三申。
陆三申再次跳上公交车赶往市中心,与封河说再见。他已经很明白,颜松所谓的人才就是这个能够驾驭妖怪的女孩。
他总算是在时间截止前赶到金龙大厦,走进大厅找柜台小姐,“你好,我是陆三申。”
“啊,是阿三先生。”小姐很礼貌的微笑,“颜先生提起过你,让你去四楼407办公室找他。”
话说【阿三先生】这是什么称呼啊!
“谢,谢谢。”他扫描到了小姐丰满的胸部,顿时血脉贲张差点冲破鼻膜。想想自己素来不是浪荡的人,他连忙将注意力转移了,转身去找电梯。
颜松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桌前看妖刀,陆三申看着这个白发魔男内心一阵忐忑。
“虽然运输途中有点小破损……”颜松用相当严重的口气拂过刀鞘,之后却把刀随意的往墙角一甩,“不过反正都是要销毁的东西。”
——销毁?他几乎双眼含泪。合着这玩意儿保护了半天是要销毁?
“勉强算通过,今年预招手六人,三十七人应选,只剩下你这个。虽然质量不佳,但我方确实急缺人手。”
陆三申心想一定是只有自己从头到尾被耍的团团转……执习组绝对不是在招收而是在娱乐啊……
“请问急缺什么人手?”他弱弱的问。
颜松莞尔而笑:“让我们保持身心愉悦的人手。”
——果然还是被耍啊!
网卡机时刻准备抽搐。
关于妖刀
“你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啊,没有!”他慌乱的应道。叀頙殩晓
“你的所有灰色记录我会修改,现在开始请你好好珍惜良民的身份,”颜松缓和的说道,“来这里工作一定会有不习惯,最开始两个月沈经会好好疼爱你……”
“沈经?”他觉得这个发音好熟悉。
“有问题么?——阿经,进来。”
全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卷毛大叔进门。“啊,大哥……”他哑言。
“阿经别把他弄死了。”颜松做个手势。
“喔。”沈经拖住陆三申的后领把他拎出去——
“大哥,等一下,我想——”他挣扎,“我想……换个人……”他有预感他绝对会死在这个卷毛大哥的手里。
“我也想。”
************
封河到家的时候看见风澜坐在床上发呆。她只是在早上说了声【你在这里呆着】,结果风澜真的【呆】了一天——
“你……不无聊吗?”她询问。
“对我来说并不是很久的时间。”
确实呢,妖精的时间永远不会像自己的生命一样急迫。她想了没几秒,再说:‘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没有要禁锢你的意思。对我来说玄镜就足够了。“
“我目前没有想去哪里的欲望。”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再去把目上的老巢掀一次。
“呜,那你不要这么死机啊,出去找条母狗去繁殖也是可以陶冶情操的……”
风澜一掌甩过去,到了封河面前的时候只有手指弹在她的脑门上。尽管没有用什么力度,但封河还是被击的后退两步,捂着额头眯眼:“痛啦……真是不肖啊……”
“嘁。”封河扭过头,一如既往的送给封河一记白眼。不过他觉得封河真是与其他妖师不一样,没有妖精会被允许这么放肆的吧?
只是因为……她不是妖师么?
晚上八点封河做完作业后就往床上疲惫的一滚,用脚去踹风澜的屁股,“下去,沙发地板随你挑。”
封河蹲起来纵身一跳就落在沙发上,继续盘腿坐着。
“澜,你确定那把妖刀有妖气么?”封河伸展着四肢贴在床上,看着坐姿就像是狗的犬妖。
“确定。”
“是么?”
“确切的讲不是妖气,而是人类强烈的欲望的变质。”
说的还很有技术含量……但玄镜的分辨也不会有错啊。“玄,你空吗?”她举起右手,对镯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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